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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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开了空调，暖烘烘的，让人特别想睡觉。我把羽绒服脱到椅子上，倒是正好不冷不热。五条悟悄悄走过来，戳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他指指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夏油杰，我心下了然，从桌洞里掏出两个彩色的大肠发圈，分给五条悟一个，两个人轻手轻脚走到夏油杰身后，悄悄松开他的头发。
夏油杰发质是真的好，又黑又亮，比我这种软趴趴的头发实在好太多了，我报复性地给他梳了一个高到不行的马尾，五条悟那一边梳的是低马尾，完全不对称。我和五条悟绕到夏油杰面前无声笑了好久，我摸到口袋里还有一根草绿的细发绳，灵机一动，罪恶的小手探向了夏油杰的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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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进来的时候看着我和五条悟趴在课桌上颤抖，还有一个看向窗外发抖的硝子。
然后下一秒看见了扎着草绿冲天刘海高低不对称双马尾的夏油杰，睡得正香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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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憋住笑，企图一脸淡定地抬起头听课。
你永远不知道夜蛾那张脸有多好笑。
一个将近两米的墨镜壮汉为了维持自己正直严肃好教师的形象，不去嘲笑自己奇形怪状的学生，硬生生地把翘起来的嘴角压下去，颧骨升天偏偏嘴角向下，我感觉他要憋出内伤了。
我真没想到这人这么狠，为了不笑，做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样子，整张脸都红了。
我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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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夜蛾老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一笑五条悟和硝子也憋不住了，教室里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夏油杰也醒了，抬头迷迷糊糊第一眼就是表情像鬼一样的夜蛾正道，我估计他是刚睡醒，脑子还没启动完成：“夜蛾老师，节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是五条悟，他趁机拿着手机在拍照。
硝子已经笑到眼泪都出来了，但是勉强想要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免去肯定会到来的检讨。
我笑到方圆百里所有的人只能靠助听器生活。夸张手法。反正七千字的检讨也不是没写过，已经是老油条了。
歌姬一脸惊慌地从外面跑过来，我估计她是以为我们这边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咒灵，毕竟不科学的世界什么情况都是有可能出现的：“没事吧！”
然后她看见了奇形怪状的夏油杰和比鬼难看的夜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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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连夜扛着火车站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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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后还是被夜蛾老师制裁了，我和五条悟一人一份七千字，家入硝子经查明情况只是口头上说了一句要帮助同学就轻轻揭过了。夏油杰摸到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笑眯眯地爆出了青筋，整理完自己就和撵着五条悟打了一架。
硝子斜着眼撑着头看我，我一脸无所谓地回望，她说：“这次不在意那七千字啦？”我瘫在椅背上，挥挥手：“没事没事，上次的改一改就好了，反正本质都是什么□□。”夜蛾无言地看过来，我瞪回去。
夏油杰没把我的发绳还我，美其名曰没收作案工具。我还挺喜欢那两根大肠发圈的，上面有小小的梨花图案，很好看，松紧正好，平时用起来很顺手，轮着换很方便，现在就只有普普通通的黑皮筋了，不过也很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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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好奇着夏油杰会怎么报复回去，等了一个星期直等到夜蛾通知体检的消息，我新买的发绳还在快递中，这一个星期我都是靠之前夏油杰给我的发绳过活，他有事没事就喜欢过来玩我的头发，好像他不是长发一样。我一开始还拍掉他的手，后来就随便了。高专人少，座位多，所以上课的时候其实随便坐，这几天夏油杰连带着五条悟都特别喜欢往我身后凑，动不动摸一下我的辫子，或者闲的没事编麻花辫。我头皮这一块挺敏感的，梳头的时候会后背起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他俩现在这样一搞，我几乎每天背上都是麻着的。
“你们就不能去玩杰的头发吗？”我向后翘着椅子，抬头抵着后桌，看坐我身后的两个人。
“你头发比杰的好摸多了。”五条悟来rua了一把我的头毛。
行吧。
无所谓了。怎么说一个宽容的成年人对他们这些小孩子把戏应该大度一点。
而且我又打不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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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体检是去五条家名下的一家私立医院，设备高端，效率极高，服务态度五颗星，我光看着就能感受到钱包哗啦啦瘦身的声音。不过反正不是我付钱，挺好。
这次体检最让我高兴的就是我长高了，去年是一六三，现在是一六四点九。差一点一六五。
我拿着报告单和硝子一起走出去，看见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勾肩搭背在门口等我们了。我抱着一丝期待问：“你们多高？”
夏油杰把他的体检单给我看，身高185cm，体重70kg。嗯，很好，bmi正常。
五条悟直接走上来揉我的脑袋，最近他好像喜欢上了这个活动，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抬头感觉他好像比夏油杰还高的样子，我完全不抱任何侥幸的希望，他说：“187啦，也就比杰高了一点。”
行吧。两个巨人。我要去找我的亲亲硝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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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的医院是在市中心，离歌舞町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
我打算迈出我人生的第一步。
有硝子陪着壮胆，至少要体验一下男公关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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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间还早，我拉着硝子一路吃吃喝喝，两个dk也没什么任务，打打闹闹，期间五条悟还拿到一张肯○基的传单，说是两月一号到十四号有限定情人节冰激凌买一赠一活动，看着那张粉红色的单子我可耻地心动了。
我转头对硝子说：“硝子你不喜欢吃甜的对吧。”
硝子点点头。
“好耶！我一个人可以吃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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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们还是四人一人一根，硝子拿着甜筒舔了一口，和我说做人不要太贪心，有一个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咬了一口冰激凌，深觉硝子说得有道理：“那以后每次遇到这种买一赠一硝子请务必在我身边！”
硝子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应该找男朋友去做啊。”
“我们的父子情还不够吗？”我一只手捂住额头，瞪了一眼硝子，“而且我又没有男朋友。”
“请你去找一个男朋友好吧。”硝子无语地看着我，像是看着自家大龄单身未嫁老姑娘的操心老父亲，她拉着我转过身，悄悄指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问：“就这两个人，要挑一个，你选谁？”
“哈？一定要选吗？”
“必须选！”
“可是我应该会喜欢比我大一点的男生吧，那种沉稳一点温柔一点，会照顾人的类型？然后再是胸大腰细腿长屁股翘，那样就最好了。”我又咬了一口手里的冰激凌，冬天吃冰激凌的好处就是它化的特别慢，我看着这两个不知道聊到什么似乎要重演愤怒独角兽的高中生，“硝子你看这两人有哪一点符合？”
她也学着我的样子咬了一口冰激凌，说实话这样吃一点都不甜，反而冰的牙齿要掉了，她抖了一下，看着我一脸大咧咧的样子：“不符合也给我选！你不是说他们长在你xp上的吗？”
“可是他们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我咬了一口甜筒皮，“这样不道德啊硝子，人不能只想着自己啊。而且xp只是xp嘛，你现实一点，正经找对象怎么能按照xp来。”硝子绝对想不到我xp到底长得有多大，简直能覆盖所有漫画优秀男性，要是按照xp来找对象，那不海了去了嘛。况且找对象这件事直接阻碍了我满足自己xp的愿望，试问有哪个男朋友愿意自己女朋友保养小明星，让中村悠一樱井孝宏天天打电话的？
我三口两口将剩下的冰激凌吃完，冷得打了个哆嗦：“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你觉得你一个未成年拉着我去牛郎店就真的道德吗？”她被我拽着，语气淡淡。
“没关系，我带了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