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系统它是真的狗
她必须深入了解世界的另一面，获得更多的力量。
[恭喜您成功发布视频，获得5积分。本视频系统综合评分：两星半。
评分详情：
菜谱难度：一星（毫无难度可言，除了撒币调味，你还有什么操作吗？）；
厨艺技法：一星半（毫无难度可言，依旧缺乏致命一击）；
食材等级：两星（有缺陷的普通中级食材）；
食客评分：五星（非常满意。好吧，算你走运，这是一群热爱自助餐的客人。）]
[您的总经验值为：48点。]
这就是她在上个梦境，对抗许晓东一行人的收获。这个垃圾系统依旧给了她一个超低评分，主要原因是周雅亲自动手的时间极少。
若按周雅的视角来剪辑，能让人尖叫、挑战精神阈值的画面太少了。这种不够作死的画风，并不受观众老爷们欢迎。
以致于除了参与梦境的粉丝和嘉宾，周雅上传的视频仅收到寥寥可数的点赞，一个币都没有。
系统给她的新人推广如石沉大海，渐渐的，除了一些基本功能连横幅通知都少了。系统对周雅这种怠惰很不满，周雅却很满意。
周雅甚至给系统一个白眼。虽然她有勇气，但她又不是傻子、变态或者怪物，面对这么多鬼怪怎么莽哦！只有苟着才能活下来好吗！
周雅冷着脸往划掉横幅通知，去看下一条。
[您上传的视频获得了游客的打赏共12灵币。][恭喜您总灵币资产突破10，系统将为您开启商城入口。]
周雅点开商城一看，里面所有商品都是问号配着漆黑的未解锁图片，唯一一个亮着的是鉴定服务……这是什么设计宝才，真是捡到鬼了。这个废物系统连鉴定都要收费，生怕员工活得太久是吧？！
也许是周雅此刻内心骂得太难听，唤起了系统仅剩的良知，商城图标被她凝视数秒后，一条新的横幅通知弹出来。
[恭喜您获得首次使用‘鉴定服务’限时免单资格，距离活动结束还有2:59:59。]
周雅立刻把两张小票扔过去。
[鉴定结果‘凶手的足迹’，本该消失的证物，出产地：m市青年湖公园槐树底。曾经持有人：路……]
周雅顿时精神起来，给系统干活这么久，她终于找到其中一位受害者的真实线索。她伸手点继续鉴定，哪怕是扣灵币扣钱，她也得找出所有信息。
[路佳，赖一海。]
她马上打开电脑查找相关信息，一条三年前独居女性半夜失踪的报道浮出来，她的亲朋还在不少地方留下了有偿寻人的帖子。
周雅抄起本子记下这些信息，但上面的联系方式她一概不动，有远房表哥带人绑架在先，她不敢相信陌生人。
又趁着限时免费还有一点时间，把‘未知湖水’也扔过去。
[鉴定奇物‘未知湖水’需在基础费用上额外1灵币，是否继续鉴定？]
她要收回刚才想法，这系统是真的狗！
[鉴定结果‘蜃楼湖水’，在世界不停移动的活化湖，诞生机制不明，功效不明，后遗症不明……]那你鉴定个毛线呀，周雅捋起袖子。
[注：该湖水有一定迷惑作用，可在某种程度上掩盖饮用者形象与气息。作用时间：长期。]
周雅放下拖鞋，今晚她总算又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闭着眼睛不去想湖水里的头发，一饮而尽，粘腻的感觉让她浑身打个寒战，拿起水杯漱了几次口。然后四处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依旧是一股沐浴露的香气，面容皮肤四肢乃至影子也无变化……仿佛她就是喝了一口普通湖水。
算了，明天起来再想吧。
鉴定完手头上的所有东西，周雅卷起被子呼呼大睡。
当周雅已进入梦乡时，m市警局重案组还在熬夜加着班。
他们不但疲于应付本市最近莫名增多的失踪与意外死亡案件，还被上级安排支援f市的同僚。
在f市某废弃工厂有一件看起来普通的有活力团伙对峙纵火案，竟在随后的调查中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
更可怕的是，这具女尸明显被人肢解过，头部不见了，尸体遭遇了剧烈焚烧被系上水泥桶沉近了就近的河涌里。
最后被打捞垃圾的工人发现。
接着更离奇的事情还在后面，这具无名氏碳化的四肢躯体，有一部分在运输途中颠簸剥落掉碳化层。
竟露出了完好，如同新生的皮肤！在法医们不可置信的注视下，每半小时就剥落一块碎屑，直至一只带刺青新鲜的人手出现在尸体上。
这一超出现有科学理解的异象，立刻就被上报了。法医们带着期待又恐惧的矛盾心情，开始观察这具逐渐在复活的尸体，还没等他们观察到什么结果。
那具尸体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了！这可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大伙吵得不可开交时。
无名女尸又突兀出现了，只是新长出的手被整齐切下取走了。
仿佛警局成了随便进出的菜市场，有不知名的路人把长得好的菜叶子择走，剩下的菜头被扔了回来……这充满蔑视的行为，一下捅了马蜂窝！
查！追查！查到底！
由于女尸来源于废弃工厂纵火案，与之关联的一切都信息都被起底。
连短期内出现在附近又离开的人，也被记录作案，分发往各地进行调查。而周雅正出现在这份长长的名单内。
m市警局内。
调查科室内深夜依旧灯光明亮，缭绕的烟雾与咖啡泡面味扭结在一块，让人脑神经突突跳。
“头儿，那个高速撞车爆炸事故的资料我给您要来了，这是按您要求做的法医鉴定报告，刚出炉。”
男子摊开报告一看，某具无名男尸解剖后并无内脏踪迹。他的手边还摆放着废弃工厂小车自燃案等一系列报告。又多又杂的人物档案散在各人的桌面，每个人都在埋头苦思之间的联系。
“头儿，我有发现了！你看这个女学生……”某队员兴奋地拿着一份打印件，周雅的证件照赫然印在其上，“她可能认识这些人员，她的行动轨迹与这些人重叠过！”
这一重大发现振奋了所有人，全科室都准备往那处挤。
而这时，警局的警长却拿着一叠长长名单快步闯进来。
“大家手中的事情，不急的先停一下，上面要从我们这抽调警力去协助调查！这里面的164人，必须在三天内走访完毕。”
“啊！”警员们发出了痛苦的哀叹。
“别愣着，现在就分组去调查！”警长把文件夹扔到中央的桌面，便转身走人。
没想到这平时牢固的文件夹，这次撞击在桌面上竟哗啦散架了，里头的名单页如天女散花飞向各个角落。
警员们手忙脚乱地去接，再度引发连锁反应，桌面的烟灰缸与水杯被碰倒了，未燃尽的烟头滚向了资料堆，咖啡则流向了主机。
周雅资料的打印件被瞬间烧成灰烬，电脑中的相关文档统统变成乱码。
一整晚上，周雅就没睡好，她感觉自己在梦里不是遇上火灾就是洪水，疲于奔命。
以致还没到七点，她就顶着黑眼圈爬起，打开电视收看新闻频道。按她前两次的梦境经验，在她任务完全的情况会对现实造成影响。
很快一则m市深夜两名醉汉失足跌入河涌，专业搜救团队在上下游多次打捞仍宣告失败的新闻播出。
灰黑色的监控片段中，有两人拿着酒瓶摇摇晃晃地在排水河河堤走，忽然间，两人脚步停止双双伸长脖子往水面看，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们，脖子越伸越长，直到扑通掉进河里……连水花都没有。
接着画面就转接到橙色工装的打捞员为难且迷惑的表情。
周雅反松了口气。
她的推测成立了，这个系统确实拥有梦境影响现实的能力。从最开始的废弃工厂，到许晓东三人以及这个湖畔跟踪案，她可非常关注后续消息，但每天上网反复搜索也没有什死亡通知、通缉令、新闻后续之类的信息。
仿佛连人带事都石沉大海了。
甚至，在筹备湖畔任务过程中，她装作记者去了许晓东三人的医院打探，都只听得护工遮遮掩掩地提示：
“这三无名氏一入院就有人半夜结清医疗费，特地走太平通道接走的，说去送去转院……呵，这样的重度烧伤治一个得几百万，天底下能有这种大善人？你觉得能送去哪？”
“大概是新药实验基地吧。”周雅配合地装傻。
“嗐，我再讲个吓人的，送走那天夜里，我还听到了三个惨叫声。你要知道这三里头有一个已经死了……听姨一句劝，有些东西糊涂些好，那地了不得。”
“是是是。”真了不得她就放心了，直觉告诉她这事与系统有关。
既然如此，下一次任务要好好准备了，她的基础体质太弱了，得靠技巧弥补。
周雅摊开几张宣传单张，上面印着五颜六色的大字，全一个意思——健身游泳了解一下。
从太极到咏春，射箭到攀岩，囊口了她老家这十八线小城全部的高端玩意。不过她如今的预算实在少得可怜，全花到湖畔任务上去了……再看看半个月后还有一次每月保底直播任务，这紧凑的时间，让她得厚着脸皮选几个地方免费打工才行。
生存的压力，竟能活生生把一个社恐逼成了社牛。
活着不易，周雅叹气。
一大清早，腰酸腿疼的周雅靠意志力从床上爬起，拉拉筋骨，从小区步行两三公里穿过一片自建城中村，再到达健身房。
这片城中村里有一栋略显眼的仿欧式小楼，正属于那位表姑妈家。她已经连续观察对方一周了。
她不信哪个地下组织接连减员会置若罔闻，尤其是减员的经过还如此离奇，这样的未知除了会诞生恐惧，还会滋长窥视心。
瞧，他们那些成员都敢制嘎巴拉，绝对的狂妄之徒，早晚有一天会查到这里。
周雅把头发一放，外套反过来穿，捧着平板在街巷戳点。这个时间正是街口小市场的早高峰，小路被各种早餐菜摊挤得满满当当。
再有一个小路口就能看见那座欧式小楼，但周雅的脚步却忽然停滞。
[您已经被注视，请于无人关注的区域使用系统。]一条通知横幅在平板中闪烁。
“大师情况怎么样？这是最后一个有关的人了，这新人好像是梅姐引进来的，欠了梅姐十几万赌债。难度这家人有胆子把梅姐做掉？”一个面容平凡但小眼格外奸诈的中年人小声，佝偻着身躯恭敬问着，小心伺候这位比他瘦小的大师。
“别急，容我一算……”大师枯瘦的手掐算着，猛然扭头往路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