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利来
淮阳地理位置特殊,临近敌国,早些年常被抢掠,如今倒是物产丰富,人民生活美满。
这所有功劳当属治理者城主陈宇,他是陈康王第二子,其母亲是宫女,陈王酒后乱为所怀,导致这个二皇子地位极其低。
几年里陈康王都觉得不光彩,悄悄杀死宫女,也对二皇子很是厌弃,觉得眼不见心不烦 ,想将人早早打发出都城。
当时,陈宇十岁,他主动要求来淮阳,这些年里虽然名声不好,也为淮阳治理做出许多事实。
今日,陈宇从探子口中得知,右相肖勇回到淮阳城,便盛情款待,设盛宴相迎。
繁华都市中,高朋满座,权贵云集。城主府中,酒筵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肖勇本无意前往,奈何盛情难却,只好去赴宴,他的到来无疑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光彩。
淮阳城主陈宇举杯,城中贵族们纷纷向肖勇敬酒,共赞其为国为民辛勤付出。
筵席间,肖勇无奈只好发表了一些慷慨讲话,对大家的关心和支持表示感谢,并承诺为国家繁荣继续竭尽全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筵席仍在继续。酒过无数巡后,肖勇醉倒在桌前。
陈宇挥手散了多余的人,余晖透过窗户洒在肖勇的脸上,映衬出他泛红的脸颊。
陈宇轻声叹息,命人小心翼翼地将肖勇扶至客房休息,他说 “今日,高兴,所有人去账上支十两银子,自去外面玩去,府中有贵客不必打扰。”
仆从领命回:“是”
陈宇看着众人开开心心出府,很久之后确定再没有人,他才离开回到书房,此刻,殿内外皆弥漫着寂静的氛围。
陈宇独坐书房,回味着肖勇醉酒时眉飞色舞的样子,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时光荏苒,往日的英勇豪杰纵使中年,也异常威武。
陈宇想起与肖勇昔日交集的点点滴滴,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那时他只是个无用皇子,肖勇以是赫赫有名的将军,无数次擦肩而过,他跪地行礼,字字铿锵有力,肖沛临像耀眼星辰一样,而他只能仰望着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陈宇不由自主起身,一路闲庭信步,脚步又多有虚浮,他来到肖勇房外,手指轻轻敲击着房门。
房内传来肖勇疑惑的声音:“谁啊?”
陈宇轻声回应:“是我,云中”
“二殿下?有何贵干?”肖勇沉默片刻,终于打开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戒备。
陈宇勾唇邪笑,“临沛,你刚刚不是还醉得很吗?怎么都是演的啊!”
肖勇听他唤自己小字,默不作声,直接堵在门口,他想着自己本是该离开,但陈宇设宴一定不单单是为他接风这样简单,他便假醉留下来。
“二皇子,您…”话没说完,就被推开了,肖勇只好给他进来,毕竟人家才是主子。
陈宇眼神锐利,透露出不易察觉的狡黠,他冷笑道:“什么皇子不皇子的,唤我云中就好,沛临一年不见,演技又进步不少,不过别以为能瞒过我。”说完,他径直走向房间深处。
“臣,不敢…”肖勇低头回话,说着就要离开。
“今日,你敢离去,吾就杀光这一池百姓。”
陈宇说罢,全当肖勇不存在,独自洗漱更衣,上榻歇息 ,许久之后才说:“沛临,过来…”
肖勇没去关门,他想着这样别人不会多想,他沉默站立,未动,只说:“殿下自重,恕臣做不到”
他又劝解道: "殿下,深知礼仪之道,臣若违逆,恐有损皇家颜面。”
静默片刻,“还望殿下明示,其余事情臣定当竭力执行。"肖勇语气恭敬,但态度坚定。
陈宇坐起身,白瓷一下的胸膛裸露着,他狂笑起来:“哈哈哈,难道你不知淮阳城主,有特殊癖好,不近女色。”
肖勇想离开,狠狠说道:“那也不能是臣,无忧阁中小官,哪个不是年轻貌美,臣有妻有子,实在是无福消受。”他说罢,转身就走。
陈宇急急扑过来,轻纱广袖长衫飞扬,扑通一声跪地,全力抱着肖勇腰肢,喃喃细语说:“沛临,不要走,她都去世多少年了,你不要苦了自己…”
肖勇试图掰开他修长手指,可是又恐伤了这玉般娇弱的人,心道这人真是一点没变,一样的死缠烂打。
“哎!”只闻肖勇一声无奈叹息。
陈宇歇斯底里说:“肖沛临,你十九岁成亲,二十得子,二十一岁受伤 ,二十七岁丧偶,一心一意为国为民。可我呢?难道你人生里就装不下个我吗?”
肖勇苦笑一声:“哎!殿下若喜欢抱着,那就抱着吧。”
肖勇心里怎么能不知陈宇心思,陈宇每每望自己时那样眼神,就不是清白的,只是他不能,他不敢,那是天上皓月,不容他玷污。
肖勇竭力,站得如一尊雕像。
陈宇却是不想放过他,这人是他的劫,不是那些秦楼楚馆里的人可比,他要这个人,这是心中十多年夙愿。
以前碍着父王,他不敢碰,如今父王已逝,没有人再能拦得了他,“这些年,我替你护着这一城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你肖家二房犯下多少糊涂事,是谁替你挡着,没让他家被人打死,你那傻儿子,要不是我护着,怕早被人拐走,你怎么还我?钱,权,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肖勇其实知道这些,他也不是耳聋眼瞎,他肖勇一人在安平,就算再怎么作威作福,总也不是手眼通天。
“那殿下,可不要后悔了。”说罢,便抱起陈宇,走到榻前,将人扔被子里,扯下沙缦,将其绑在榻围上。
陈宇从被抱起后就激动不已,再被绑着,双耳,眼角通通泛红,后来纱衣滑落时,他直接红成一只大龙虾。
肖勇接下来却是取来墙上鞭子,戏弄了这只龙虾一整夜。
房门就那样开着,府里侍卫和侍女早就被陈浩打发出府了,他不想心上人被发现,一个人也没有留下,诺大府邸灯火阑珊,房中他们二人予取予求。
夜里的忽起风雨,夹杂着一个人的哀求声,还有另一个人的安抚声。
次日清早,肖勇要离开时,问道:“满意了吗?”
陈宇被折腾的全身青紫,“嗯,下次轻点,我怕疼!”
肖勇看看自己身上好不到哪里去,“我也怕疼,我的殿下!”
肖勇洗漱后离开,去见了云百万,二人在茶馆相对而坐,填了茶后,安静很久。
云百万急得直冒汗。
肖勇才慢悠悠说明来意,“云老板想要水上运输权,对不对?”
水路运输一直把控在各大世家手中,他们商人想分一杯羹,简直天方夜谭,但是云百万不死心,他的茶楼酒楼药铺,哪样都离不开运输。
“肖大老爷,您看能不能…”
云百万话未说完,就听到肖勇说:“可以,我那傻儿子,看上你家大小姐云婉婉了,送来我家,其余事情,我会帮你安排好。”
“这…我家婉婉,怕是不同意。”
“云老板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该考虑,我肖家能要她,是她福气,珍惜着些。”说罢,肖勇直接离开,他有些累了,还是太放纵自己了。
人总是不能沉沦,一旦沾染,就无法收手。
就好比云百万,他能为了侯爵位置卖女儿一次,就能为了运输权卖女儿两次。
云百万回到府里,直接去见了陈欣,问道:“夫人,肖家大少爷肖怀玉,想娶咱家婉婉,只是他那病…”
他话说一半就看到陈欣拉了脸,说:“不行,婉婉肯定不会同意,我不能替她做主,还是找婉婉来一起商量吧!”
云百万被上次事,给整怕了,想想后,他也同意了陈欣看法。
这事传到柳姨娘耳朵里,她冷笑一声说:“云家这大小姐,上辈子不知道做多少坏事,才会次次遇不到正常人。”
所以,云婉婉只在乡下待了两日,就被家丁接了回来。
云瑶瑶很是开心,早早就等在府外接应,她看到马车里云婉婉走下来,开心得说:“姐姐,瑶瑶可想你了,你想不想瑶瑶。”
云婉婉让丁香拿出糖糕,“给你,这个小馋猫,我怎么会忘,你喜欢吃这个吖!早上刚买的,一直捂在毯子里,还热乎着呢”
小丫头很容易就哄好了,几人嬉笑着走进府里。
云婉婉直接被带到中堂,给父母大人行礼问安后,还没喝口茶,就听到父亲云百万说:“婉婉,肖怀玉肖家大少爷想娶你。你看看要不同意了!”
云百万说起这事,云婉婉当场拒绝,“不行,婉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人,爹爹怎么能为了运输生意就这样安排女儿婚事。”云婉婉哭着跑回静园。
不多时云瑶瑶知道这些,跑来安慰道:“姐姐,实在不行,我替你嫁了吧,爹爹一心要那运输生意,怕是不会这样算了。”
云婉婉没想到,这个妹妹会真心为她,“瑶瑶!”
云瑶瑶云百万差人被唤走,杏花端着碗银耳汤走来,“小姐,吃点东西吧,不要哭了…”
云婉婉没多想就吃了一些,后来就犯困起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云百万趁着没人察觉,安排一些人,将云婉婉抬上马车,送去肖府中。
肖勇回府睡醒,在花园赏花,仆人就来报:“老爷,云家送人来了。”
肖勇一听,心道这云老板办事挺利落,“去将人送怀玉房里。”
肖怀玉为了能去安平办事顺利,这几日在练武,他想跟着父亲一起去安平,结果父亲早出晚归,很是忙碌,他只好等着父亲。
肖怀玉洗漱完,回房休息时,看到榻上睡着的云婉婉,惊掉了手中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