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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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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羽带着念初尘坐在玲珑翼的背上,也不知道它要飞到哪里。

    念初尘又变得孩子心性,看见扶羽一阵惊喜,“大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喊她大姐姐的那个男人,即使在玲珑翼的背上,也需仰头去看。

    少年白衣上还带着血迹,一头乌发零乱狼狈,可乌发下一双纯真懵懂的眼眨巴了两下,露出一排皓齿对扶羽笑了。

    念初尘抬手抱住扶羽,缠缠密密的呼吸滑进她的颈窝里,他的呼吸都与从前不一样,没有那么冰冷,却带着轻浅纯净。

    他手一紧,手臂将扶羽腰身环住,带着依恋,念初尘像抱着自己最珍贵的玩具,不愿放手。

    扶羽被他的身体挡住,迎面扑来的冷风止于他的身后。

    少年坐在玲珑翼的背上,扭转着身体,却格外开心。

    上一刻还是满心满腔的杀气,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心无城府的孩童,扶羽无语地想,他这个样子,她想生气都气不起来,还得哄孩子一样地哄着他。

    扶羽不知他何时才能恢复,他转过身,四处张望。

    “大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念初尘突然眉开眼笑,“你是不是要带我离开这里?”

    扶羽也看了眼周围,她也不知道玲珑翼要去哪里,她笑道,“一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玲珑翼的飞行速度快,如果单纯想要躲开那些人,没必要飞这么久。它应该是想带扶羽去某一个地方。

    飞了一会儿,玲珑翼果然在一处山脚下降落。

    下来时,玲珑翼还用翅膀拍打着扶羽,嘎嘎地叫了两声。

    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远处有一片树林,眼前是一座高耸的山壁。山悬陡峭,根本没有上山山壁几乎垂直。

    要说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这山壁光滑,并没有一般山壁的粗糙凹凸。

    念初尘觉得有趣,拿起地上的小石头开始在山壁上刻字。

    扶羽看了他一眼,任由他自己先玩着,她在周围细细打量。

    玲珑翼转过小小的脑袋,一道幽黄的目光落在扶羽身上。

    刹时,扶羽感觉全身血液倒流,她抓住玲珑翼的翅膀,它眼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吸引着她,扶羽越是靠近,越觉得全身贲张,仿佛四肢百骇都被气泽冲刷而过,膨胀得要撕裂般。

    念初尘拿着小石子在地上划着,身边划过一阵温暖的气息,因为临山的关系,此地有些微寒,哪怕一丁点的温暖,都能让他转移注意力。

    一抬眼他惊呼着跳了起来。

    大姐姐全身散发出五彩的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她好像披了一件五彩霞衣,在金灿灿的阳光中睁开眼,她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桔色。

    她的样子有些痛苦,但五彩光芒之中,念初尘看到她的样子变了,五官更加精致,乌发在快速生长。

    孩童心智的念初尘眨了眨,刚想跑过去,扶羽周围的光芒淡去,她的样子又变回了原来。扶羽跪在地上,拼命喘息。一旁的玲珑翼嘎嘎叫了两声,抬手揉了揉眼。

    念初尘挠了挠头,莫名其妙地嘟起了嘴,“大姐姐,你怎么这么奇怪?”

    刚才那一刻,扶羽感觉她身体的灵力在蠢蠢欲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不能达到巅峰。

    “没什么,可能是这里的灵力太盛了。”

    念初尘不知所云地点了点头。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刚刚站起身,珑玲翼的翅膀又拍了过来,一下子将她呼回到山壁前。

    扶羽福至心灵,指着山壁问玲珑翼,“你让我看山壁?”

    玲珑翼嘎嘎地点头,五彩翅膀扑腾了两下,小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扶羽转身在山壁上逡巡。

    山壁光洁,但颜色沉黯坚硬,她看了一会儿,视线受黑暗的山壁影响,有些晕花,实在看不出上面有什么。可是抬手摸上去,又觉得有细细地纹理。

    幽蓝玉打出了一道蓝色的光芒,“山壁上有刻字。”

    借着淡蓝的光芒,扶羽隐约间能看见上面的确有蚯蚓般的纹理,这些歪歪扭扭,毫无章法的纹理应该是用石子刻上去的,浅得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字。

    扶羽不理解,刻这些字到底有什么意思。

    她实看不懂这些龟壳文,只能求助幽蓝玉,“你看得懂吗?我看不出来。”

    幽蓝玉说,“这上面写着的正是打开审判之剑,拿出天精石的方法。”

    扶羽微微睁大眼,“难怪玲珑翼会带我来这里。”

    她问,“那它上面写着什么?”

    她等了一会儿,幽蓝玉没有声音,扶羽催促道,“到底写着什么?”

    幽蓝玉说,“等一下,字体太乱了,不太好看。”

    何止是不太好看,这些字扶羽一个都看不懂。这也就是有幽蓝玉这种神玉在,否则谁能看懂。

    扶羽叹了口气,再次对刻字的人表示怀疑。

    等了一会儿,幽蓝玉翻译道,“这些字说明了吸灵石和审判之剑之间的关系。”

    “天地初始,秘元息境的首领浊息兽以浊息为祸天地,珈元仙境的清气神女为苍生嫁浊息兽为妻,后在两族大战中丧命,浊息兽将妻子的元神放进吸灵石中,并用三只神兽的灵气淬炼成极天石,在吸灵石中保护住她的元神。”

    “吸灵石吸尽天下的灵气,这些灵气全部注入到极天石,以滋养珈元神女的元神,后来极天石离开吸灵石,化作审判之剑。”

    对于天地伊始的这段传说,扶羽曾听母亲说起过,三位祖圣曾是珈元仙境和秘元息境的神兽,后来化形创建修罗大陆。

    扶羽追问,“那上面有没有说打开审判之剑的方法?”

    “没有。”

    “这样说来,审判之剑是打不开了。”

    少女神情颓然且失望,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那天精石呢?如何拿出来?”

    幽蓝玉说,“上面写着,天精之髓在”

    它停顿下来,扶羽,“在哪里?”

    幽蓝玉说轻叹口气,光芒渐黯,“在,玲珑翼的眼睛里。”

    扶羽当场石化。

    天精之髓居然在玲珑翼的眼睛里。

    她想,玲珑翼在修罗镜中一万年,或许与审判之剑有或多或少的接触,无意中天精之髓进入到它的眼睛里。

    但也有一种可能。

    有人故意将天精之髓送进它的眼晴。

    那么刚才——

    扶羽猛地转头向玲珑翼看去。

    它在她身后安安静静地站着,偶尔动一下翅膀,不敢打扰到她。

    扶羽声音颤抖,“如何取出天精之髓?”

    幽蓝玉没有声音。

    旁边的念初尘还在开心地刻着字,石子摩擦的尖锐声有如一根根银针,扎进扶羽的心里,她心慌得无法呼吸。

    呼之欲出的答案,她还是不死心地问。“到底是如何?”

    “身死,魂灭!”

    扶羽心口一阵绞痛,她没有征兆地低下头,呕出了一口血。

    玲珑翼的翅膀拍在她的肩上,像一把温暖的伞,许多往事,像风一样,像夏天的暖风,冬天的凛风,让她觉得开心又悲伤。好像夏天身下潺潺流动的金黄溪水,好像冬天万古冰川的雪峰。

    她在玲珑翼的身上度过了无数的春秋,秋至冬,春至夏。

    扶羽难受得捂住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扶住山壁。目光慢慢转向玲珑翼,它在笑着对她点头。

    她眼尾微红,这一次忽然想任性了。

    扶羽不再想踏星辰招自己回来的原因,更不想开启审判之剑。

    她不要天精石了,这天地间美好的事物何其多。人活在世,不再寿元长短,有人悲苦一生,百岁还在胳背耕种,风塞露宿。有人三十寿终,却踏遍三山五岳,独揽透美山河。

    生死不过一瞬,她不想背负着终身的痛苦活一世。

    这一刻,扶羽决定了,她要离开,带着念初尘和玲珑翼,找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就算一日,也是快乐。

    玲珑翼带着扶羽和念初尘飞出了修罗镜。

    出来时,扶羽看见一个女子站在入口处,正对着她笑。

    修罗镜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就算是修罗使者也不会管这些东西被谁带出来,全凭个人机缘。

    玲珑翼飞出来时,那女子只是看了一眼,便指着自己笑道,“我是修罗使者的妹妹。”

    扶羽愣了下神,阖首便转身离开。

    身后的女子勾唇一笑,摇身一变,又成为了那些柔美的少年,然后再摇身一变,又变成了最初的凶神恶煞。

    他看了眼修罗镜里,笑了笑,也隐去了身形。

    扶羽带着念初尘回到殇阑阙,寻了山上的一处木屋住下。

    她带着玲珑翼这个庞然大物,没想到隐于世井,也只能在山上栖身。

    其实山上有山上的好处,像念初尘的身份,像她和念初尘孤男寡女,难免让人起疑。

    扶羽寻的这处山头,几乎没有人来。山上树木繁茂,念初尘倒是听说,让他去砍柴,他真的会乖乖去砍。

    他虽然心性变成了小孩子,但是力气却没有变,瘦瘦高高的少年,一会儿的功夫就砍倒了几棵大树。

    可见以前他伪装得有多好。

    念初尘砍了树回来,扶羽就会给他一块蜜糖。

    漂亮稚气的少年每每拿着蜜糖时,就会笑眯眯地看着扶羽,然后在她脸上亲一口,“大姐姐你真好。”

    少年白色脸上污迹斑斑,衣衫上也有几道黑色的褶印,衣袖口还被木枝挂破了一块,简直像只逃难的小野兽。可他笑起来童真可爱,唇瓣弯弯,眉眼都眯成一条缝。

    他伸出舌尖,好像很不舍得吃,只用舌尖舔了舔,就高兴得不得了。

    扶羽想,念初尘一个殇阑阙的皇子,竟然连吃蜜糖都高兴成这样,小时候过得该是多么不如意。

    她叹了口气,拿条毛巾帮他擦干净了脸,又给他换了一身衣服,少年这才坐在一旁看着她心满意足地吃起了蜜糖。

    这样温馨而简单的日子,扶羽不知道能过多久,但现在这样她很满足。

    不必翱翔苍穹,受万人敬仰,不必为了天下苍生舍下所有,更不必总是在想自己喜欢的人什么时候在算计自己。

    两间木屋相连,她和念初尘住的那间简漏,只有两张床,她在外面种了一些菜,偶尔下山去买些生活用品。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歇。

    玲珑翼就在旁边的木屋休息,白天它胡乱飞,有时它会带着念初尘出去玩,到了晚上一定会回来。

    扶羽薄幕时分就会站到木屋外,迎着凛冽的寒风向天空张望,每当看到玲珑翼的身影,她悬着的心才会放下来。

    冬天山上冷,她把坑烧得旺旺的,和念初尘围坐在坑上吃着热乎乎的饭菜,玲珑翼的小脑袋从木壁上凿开的小洞里钻出来,就当和他们一起享用晚餐。

    念初尘晚上睡觉并不安分,经常半夜钻进扶羽的被子里,冬天冷,他几乎不在自己的床上睡。

    看着少年盈盈烟波的睡颜,明明高大的身躯,却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缩在扶羽旁边。

    扶羽无法,怕他受凉,半夜起来还得帮他盖被子。

    她下山时曾听城里百姓说起,王宫里派出去寻找念初尘的侍卫一批接着一批,幸好这段时间赤天和千疏阙都在休整,不敢进犯。

    扶羽也能稍稍心安,不想去想念初尘恢复后会如何,她现在有点破罐破摔,能活一天算一天。

    玲珑翼的出现让她彻底想明白,掌天者尚且掌不了自己的命运,更何况她还不是掌天者,只想和玲珑翼好好的在一起。

    看它飞翔,是她的快乐。

    今年的冬天只下了两场雪,听老人说,今年的雪少,来年的雪一定丰沛。

    来年的事扶羽也懒得去想,冬去春来,山上铺满了绿毯,花开了,冰封的大地披上了五颜六色的衣衫,

    天色暖和了,可念初尘的心性还是没有变回来。

    扶羽想,他一次伤得可真重啊!

    千疏阙中,徐思骞费解道,“蒋岚啊,你说这念初尘真的不见了吗?怎么一点信儿都听不见了。”

    蒋岚说道,“听太子殿下说,那日在修罗镜中,白浅栀带走了念初尘,还有扶羽神女曾经的坐骑玲珑翼,这一去便没了音信。”

    徐思骞不悦道,“陟尧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蒋岚委婉道,“太子殿下经常到殇阑城王宫前守着。”

    “没出息,”徐思骞一拍桌子,突然来了灵感,“你也派人到王宫那守着点,一有消息马上回禀。”

    “是、”

    徐思骞有些遗憾,“也不知道念初尘是不是在唱空城计,我看我还是不能贸然发兵!”

    赤天,柔水也着急地问林启楼,“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林启楼拧眉道,“我已经派人到王宫前守着了,但玲珑翼是神兽,它会飞到哪里谁也不知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干巴巴地等着吗?”柔水有些不耐。

    林启楼垂下眼,却说起另外一件事,“柔水,不若我们先把婚事办了吧,也算了了你父亲生前的一桩心事。”

    柔水面色微羞,她转开眼,有些不自在,“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会嫁给你,绝不会失言,”顿了下,她声音低浅,冥“这段日子,蒙你照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林启楼有些好笑地睨着她,“你以为我想趁人之危吗?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孤孤单单,无人照拂。”

    他并不是好色之徒,显然柔水是会错了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柔水一提起婚事,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我想等找到审判之剑,杀了念初尘为我父王报了仇,我们再成亲。”

    林启楼苦笑,“希望你到时候真的能杀了念初尘。”

    柔水垂下了眼。

    冥天,江予昂也在等消息,可是派出去的人一个个回来,都是垂头丧气。

    江宥珩看不惯道,“看你那点出息,那个女人再好,也是念初尘的女人,值得你这么费神吗?”

    江予昂心烦道,“父王,上次千疏阙的事就是她帮着想的办法,否则你以为念初尘真能放过冥天吗?”

    “什么?那个老太婆是白浅栀?”江宥珩快要晕了。

    原来当初被三天追杀的白浅栀竟然易容躲在了他儿子的府邸,这要被发现,冥天也就别活了。

    “你说我小心翼翼这么多年,我容易吗?你非得毁了冥天你才满意?”

    “父王,如果三天真的开战,冥天避无可避,白浅栀手上有审判之剑,如果她肯帮我们,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江宥珩想了想,“好像也对,我不犯人,人家不一定不犯我,有审判之剑当然是好的。”想通了这一点,他马上吩咐道,“多派些人,到殇阑城王宫前守着。”

    江予昂白了他爹一眼,“这还差不多。”

    走了春夏,又到了秋,过了中秋节,扶羽算算日子,差不多在山上住了一年。

    这一年来比她几万年过得还要惬意。

    重阳节过后,天气转凉,还没有立冬,先下了一场冬雪。这日扶羽下山准备买些过冬的食物回来。若是雪下得大了,下山也不容易。

    玲珑翼送扶羽到半山腰,接下来的路她还得自己走。

    殇阑城的市集上倒是热闹,百姓都说今年冬天是这百年来最冷的一冬,所以都出来买些过冬的衣食。

    扶羽怕人认出,特意戴了斗笠,她买完东西,正打算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了几声调笑的声音。

    “哟,小姑娘长得这么俊俏,瞧这腰细的,让爷好好看看。”

    “少年,你种货色不可多得,今天您有福气了。”

    百姓见状,纷纷绕路走开。

    扶羽皱了下眉,转过头透过面纱看见两个公子哥打扮的年轻人,正对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动手动脚。

    那姑娘吓得一直后退,“光天化日,你们要干什么?”

    “光天化日怎么了?我们可是宁府的人,我们少爷是原来宁章大人的表弟,你被他看上,是你的福气。”

    宁章死后,宁家并没有抄家,念初尘反而赐了金匾以示荣耀,宁章的家人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大白天的居然敢当街强抢民女。

    扶羽没想到,好色居然也遗传。

    她本来不想管这等闲事,但那姑娘实在可怜,被两个男人生拉硬拽,眼看就要被拉走。

    扶羽动了动指尖的灵力,拔下一根头发,朝着那姑娘射去。

    姑娘得了灵力,周身蓝芒大作,生生将那两个无赖震了出去。

    蓝芒大作,那姑娘现在就好像是个刺猬,谁碰谁倒霉。

    两个无赖见状,以为遇见了鬼,吓得屁滚屎流,哪里还管什么美女。

    姑娘愣了半晌,方才慢慢转头。

    本来扶羽不想惹事上身,帮了那姑娘便想离开了。谁知那姑娘心思灵慧,居然叫住了扶羽,“小姐请留步。”

    扶羽蒙着斗笠,隔着面纱转头看她。

    少女长得精致,眼中还带泪,上来就给扶羽福身,“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我不”她本想否认,又一想,人家只是道个谢,她也没必要寒了人家的心,“没什么,路见不平,你快些离开吧。”

    那姑娘点点头,抬手从自己的挎篮里拿出了一个荷包,“小姐见笑,这是我自己绣的荷包,若不嫌弃还请小姐收下。”

    区区一个荷包,扶羽也不太在意,顺手就拿了过来,“好,我收下。”

    那姑娘笑了笑,又一福身,这才转身离开。

    扶羽低头瞧那荷包,上面用金线绣了一个‘姜’字。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上前迈出一步,唤道,“姑娘请留步。”

    或许只是一种直觉,从前扶羽不相信直觉。

    可看着眼前的这个字,仿佛沉封了许久的记忆,好像今年的冬雪,再次出现在眼前。

    就好像那个死去的姜公公,扶羽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冒昧问道,“姑娘家中可有兄长?”

    那姑娘愣了一下,点头道,“我的确有一个兄长,不过已经过世了,小姐怎么知道?”

    这一刻扶羽确定自己的直觉或许是对的,她走上前一步,进而问道,“你的兄长是否在宫里当差,人称‘姜公公’?”

    姑娘抬起头,看着扶羽的眼睛,“你怎么认识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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