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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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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稀疏的云层,洋洋洒洒地带着初春的暖意倾照下来,办公室的落地窗下面,几盆绿箩好似初生婴儿般不知餍足地享受着阳光的爱抚,绿油油的叶片闪出柔亮的光泽。

    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从休息室里出来,慢悠悠地走到窗前,肆无忌惮地遮去了好大片阳光。

    厉辰浅浅酌了口手中刚泡好的滚烫咖啡,那一丝丝透着香醇的苦涩在舌尖流转蔓延,刺激着味蕾,却并不能使他的神经连同一起振奋起来。

    他昨晚并没有回家,只是打了个电话回去,说手头有点急事,要忙到很晚,到了晚上十一点,索性就在休息室里睡下了,可是整整一夜,他都没有睡着,辗转反侧,怎么睡也不舒服,心里躁动不安,无论如何劝说、逼迫自己,都无法将白天看见的那一幕从脑海中剔除。

    邹琪和厉轩……他们居然……居然敢……!

    他越想越不解,气愤再一次席卷了过来,可无处发泄,躁动之下,只得一把扯开衣领上头的两颗纽扣,喉结随着喘气声一上一下隐忍地滚动着,发泄般将剩余的咖啡一股脑尽数洒在绿箩花盆里,可还是觉得不解气,又一拳恶狠狠地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沉闷的震动声。

    他面容憔悴,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满是疲累,无力地坐回到办公桌前,拿出几份资料摊在桌面,心里却早已打定了主意,任是谁也别想试图把邹琪从他的身边带走。

    一个多小时后,厉轩如约敲响了门。

    “进来。”厉辰冷声喊道,厉轩应声开门,可在走进去,和厉辰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却被他眼中凛冽的寒意惊得有一瞬间的失神,后背有些发凉,但很快平复了过来,神色自如地坐到沙发上,霸气地往后躺去,两臂张开搁在靠垫上,客气地笑问:“哥,你找我什么事?”

    “这几个月来,公司的生意,做得还算得心应手吧。”厉辰微眯着眼打量他,冷漠的脸上没有波澜,说出的话云淡风轻实则很有力道。

    厉轩不以为意地勾唇一笑,颇有点得意地说道:“目前为止,都是手到擒来,如果要让我再试试更难的,或者更高的位置,游刃有余也完全没有问题。”说完,给了厉辰一个踌躇满志的眼神,倒是一点都不自谦,甚至有些挑衅,或者说是觊觎厉辰的总裁之位也不为过,听上去,七分像开玩笑,其中却有三分认真。

    虽说这兄弟俩从小玩在一起感情好,开个玩笑打打闹闹也没人当真,可自从厉轩回国,用他老辣的经商手段和老练的处世之道在公司站稳脚跟后,那行事风格便愈发嚣张起来,雷厉风行不留余地,丝毫不亚于厉辰,哪怕是白念念,也不太放在眼里,对她的建议也总是听三句,嘲讽七句,对厉辰这个堂哥兼上司倒是保持着应有的毕恭毕敬,可久而久之,两人之间也越发微妙,开会时,厉轩好几次都暗地里和厉辰对着干,兄弟之间争辩几句意见不同也没什么,可在职场上,下属跟上司对着干,就是触了逆鳞。

    头几次,厉辰总还顾忌着兄弟情分和颜面,只当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在高层面前给足了厉轩面子,可后来才渐渐觉出不对劲,好像这小子就是存了心要和自己硬碰硬,与其说是尚不成熟的年轻气盛,倒不如说是蓄谋已久的刻意顶撞。

    他也曾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缘由,直到她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再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脑海中一个可怕的猜想油然而生,全身自上而下都像被电流通过而骤然一抖,他不敢再细想下去,拨通电话把阿雷喊来跟前,吩咐他秘密去调查一些陈年旧事。

    没过多久,阿雷就把调查到的一些事情放到厉辰桌上,他仍旧是不敢置信,可直到昨天所见的一切,都仿佛是铁证一般狠狠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他所有的自欺欺人都无处遁形。

    看着厉轩脸上那自信满满的笑意,厉辰笑而不语,尽力维持着脸上仅存的风度,不让厉轩看出他狼狈的疲态和心中强忍着的冲天怒火。

    “看来当初我没看走眼,几番劝说才把你这位人才从国外挖回来,倒是赌对了,确实是个对公司有利的抉择。”厉辰咬着牙说道,音色早已冷如冰霜。

    厉轩勾唇一笑,话锋一转道:“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要不是哥调我回国,我也没这大展拳脚的机会,其实公司里能力出众者比比皆是,我不过是顶了个副总头衔,在决策方面有些话语权罢了,真要夸的话,还得是哥你慧眼识珠,高层骨干个个都是顶级人才。”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很是圆满地恭维了回去。

    “既是千里马,又岂可大材小用。”厉辰接着他的话轻蔑说道。

    厉轩不解其中含义,微微皱了皱眉,却隐隐猜到了厉辰接下来要说的话。

    厉辰拿起手边的几份文件夹,放到桌角,对准厉轩的方向,“啪”地一声放下,不急不慢地说道:“这几个新项目面向m国那边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全公司由你来接手最为合适,你今晚就回去收拾一下准备起身。”

    厉轩看了眼那几个叠在一堆的黑色文件夹,却并不着急去看,淡淡瞟了一眼,开玩笑道:“我这才回来没多久,副总的位置还没坐热呢,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些项目都是新领域,难度不小,你的能力,我看在眼里,信得过。”厉辰冷冷回道。

    “白念念不能去吗?”厉轩反问。

    “那里你比较熟悉,和老外拉锯谈判,你肯定比她拿手。”厉辰见招拆招,显然是早已想好了应对的说辞。

    厉轩垂下眼去,不再说话,过了片刻,打定主意般沉声说道:“我偏偏不想去,哥,你还是另寻高明吧。”

    “这由得了你吗?”厉辰低声不屑道,唇边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可是话语间却十分有压迫力,那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不由得让人眼皮一跳。

    “我不去,又如何?”厉轩的笑凝固在嘴边,表情渐渐冰冷,打定了主意般镇定自若说道。

    看着厉轩面无表情的脸色,厉辰缓缓往后仰去,却仍然直勾勾地盯着他,似是威吓的语气说道:“千里马能为人所重用,一是因为伯乐慧眼识珠,二是因为这马儿审时度势,就算脾性顽劣,却最终也能听话受教,要是天生反骨,怎么鞭打也驯服不了,即便能日行千里,却叫人伤心劳神,那留着又有何用?”

    厉轩静静听完,见厉辰的眼中已有愠色,便也懂了他的意思,满不在乎地笑道:“我进公司以来,不说是中流砥柱,也算是做了贡献,总不见得一次不服从安排,就要被卸了挑子?

    “阿轩,你知道我的,我这辈子,最听不得一个‘不’字。”厉辰的眼神死死钉在厉轩身上,说话的时候满是戾气,说出来的话更是霸道。

    厉轩的眼神意味深长起来,往前挪了挪身子,看着厉辰面色如铁,虽有些忌惮却不足以形成畏惧,挑衅地说道:“哥你这么容不下我,恐怕是另有所图吧。”说完,得意地一笑。

    厉辰的瞳孔猛然缩紧,射出幽暗的光,强行忍下恨不得打他一拳的冲动,怒极反笑,一身轻松地说道:“都是明白人,把话说开了最好,也省得我拐弯抹角,今天这个决策,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得服从,也正好让你历练历练收收心,别总把心思放在不该动的地方。”

    “厉辰,在这a城你只手遮天,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可这并不代表,别人事事都要服从你,听你的指挥,我就算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你又能如何?”其实厉轩的心中早就有了主意,不再生什么非分之想,可就是经不起厉辰这么逼迫刺激,一怒之下,脾气也上来了,他越要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越要跟他反着干。

    “你敢!”

    “我敢!”厉轩无视厉辰那再也难以掩饰的愤怒,站起身走到门口,却还是停下脚步,不甘心地回头说道:“既然娶了她,就好好待她,别再和以前一样晾着她,惹她伤心难过,你弃如敝履,别人却爱之珍宝。”

    言罢,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只是刚走出门没几步,便听见办公室里传来器物破裂的声音,是厉辰忍无可忍,砸碎了一个瓷杯。

    夜深露重,璀璨的星星无声地闪动着,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厉辰才迟迟回家,偌大的房子很是安静,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此时此刻,邹琪也才关了电视,睡下没多久,床头柜的小夜灯发出朦胧暗哑的乳白色光线,打在她沉静安和的睡颜上,美艳的脸庞就好像被敷了一层牛奶般香甜。

    厉辰不由分说,径直上了二楼,直接进了邹琪的房间,一记重重的关门声之后,便是疾速走来的沉重的脚步声。

    邹琪所有的睡意都在一瞬间清醒,待睁开眼时,厉辰已经迈步走到她床前,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刺鼻的酒气。

    她微微蹙了蹙眉,刚想说话,厉辰却先她一步,掀开她的被子,欺身压了上来,宽大的手掌死死掐住她的肩头,力道大得简直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剧烈的疼痛和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刚吐出一个字,唇就被厉辰狠狠地封住了,他吻得强硬粗暴,丝毫没有怜惜,唇齿厮磨间,邹琪用力地想要别过头躲避,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就控制了住。

    恐惧和惊慌一下子涌上心头,邹琪不知所措地挥舞着胳膊去推搡眼前这个难以撼动且失去理智的男人,泪水不知不觉间溢满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洁白的真丝缎面仿佛开出一朵朵凄白的花。

    他火热的唇瓣逐渐移至脖颈,肆意地吮吸着她发间的清香,这熟悉的味道更使他着迷,贪婪地只想要更多。

    邹琪从没见过厉辰如此失控的模样,哪怕是上次在车里,也没有癫狂至此,她打从心眼里害怕,再加上厉辰一身的酒味,很可能意识不清,在失去理智的约束下,只会爆发最原始的本能。

    她带着哭腔,声音颤颤巍巍喊道:“你发什么酒疯!”

    “我就是疯了!”厉辰恶狠狠地回道,说完,便伸手去撕扯邹琪的睡衣,三两下就露出象牙色的雪白肩头,贴唇吻了上去。

    胸前的肌肤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邹琪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却仍然奋力抵抗,两只手胡乱地挠着厉辰的头发、脖子和后背,企图用疼痛唤回他的一丝理智,她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

    “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的”邹琪无助地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除此以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想不到厉辰却十分清醒地来了一句:“我无所谓,你是爱是恨,我一点都不放心上,现在我才知道你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还要我怎样,把心挖出来给你吗?我那么爱你,什么都为你做了,你倒好,背着我和别人谈情说爱,我就算是卑鄙无耻,也不会让你们两个去双宿双栖。”

    “你在胡说些什么?”邹琪听得不明所以,生气地问道,什么谈情说爱?什么双宿双栖?

    “我胡说,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厉辰声音嘶哑,眼里满是难以言喻的火苗。

    邹琪的心里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厉轩的脸也随之浮现在面前,除了他以外,自己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男性。

    她着急地解释起来:“我和厉轩什么都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都还没说是谁,你怎么知道是他?看来你心知肚明啊。”厉辰更加怒不可遏,手上的动作也不曾停下,甚至越来越重。

    邹琪抽出一只手来,用尽全力打了厉辰一个响亮的巴掌,哭道:“你给我滚!”

    这一点点的疼痛对厉辰来说就像打死一只蚊子般轻微,却让他暂时停下了动作,伸手握住邹琪的下颚,逼迫她和自己四目相对,近在咫尺,邹琪很清晰地看清他眼中幽深的令人心惊的火焰,却分不清是怒还是欲。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一抬手便触摸到他滚烫的胸膛。

    “别碰我!我恶心!”一想到厉辰误会自己和厉轩有一腿,还甚至想把火发泄在自己身上,邹琪就忍不住地反胃。

    这算什么?用暴力宣示主权吗?

    “恶心?好好好,我叫你恶心了是吧,厉轩呢?他能让你开心是吧。”厉辰愈加不可理喻起来。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邹琪大口喘息着质问。

    “那你都干了些什么?”厉辰反过来问道:“厉轩去上你的书法课,为什么瞒着我?你们两个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么密不透风,你还在他的车上有说有笑,你和他亲密无间的时候,当我是什么?摆设吗?”他的音量一句比一句大。

    邹琪立马解释:“他自己要来上我的书法课,是郭老师答应的,我总不见得赶他走吧,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多心,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坐他的车,也只是因为我脚扭伤了,他送我去医院看病,你别把我想得这么龌龊!”

    “怕我多心?”厉辰冷笑嘲讽道:“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又怎么会怕我多心?我也实在想不到,我的老婆结婚前居然还和我的堂弟有过一段,而且看这架势,是要旧情复燃啊。”

    “我们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你为什么不信我?”最后一句话邹琪嘶吼着说出来。

    “信你?那也得有依据才能相信,我知道的这些还都是我看到的,要换了我没看到的,只怕更难以入目吧。”厉辰越来越嘴上不饶人,他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管邹琪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邹琪闻言,轻蔑地抽了抽嘴角,冷笑道:“呵,这就是你口中的信任,你之前口口声声要我相信你和白念念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相信了,可如今我要你相信我是清白的,却为什么这么难,厉辰,是你太无耻,还是我太好骗?”邹琪的目光冷如寒剑,审视般看着厉辰。

    厉辰听了这话,立马停了动作,只一动不动看着邹琪。

    “就算我没有把厉轩来上课的事情告诉你,也无可厚非,如果我当时就告诉你,你就会消除对我和他之间的猜忌了吗?你难道就从来没有审视过你自己吗?霸道、自私、多疑!从来只把自己的感觉放在第一位,他名正言顺交了钱来上课,我又不能区别对待,哪怕是我和他真有些花边新闻,也轮不到你来争风吃醋,当初你和白念念的绯闻满天乱飞的时候,和我现在相比,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邹琪愤恨地说道,强忍着不让眼角的晶莹滑落。

    厉辰被她吼得瞬间怔住了,全身的力量也顷刻瓦解,在他力道松懈的那一刻,邹琪用力一推,将他推开,手忙脚乱地将睡衣纽扣全部穿好,抽噎着鼻子说道:“如果连这点最基本的相互信任都没有,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既然你不肯相信我说的,执意觉得我有异心,那与其这样煎熬过下去,倒不如一拍两散,各自清净,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的事情我也不再过问。”

    言罢,不等厉辰反应过来,便快速跳下床,抓起手机和衣架上的大衣套在身上,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动静越来越小

    厉辰呆呆地坐在床上,被酒精麻痹的意识依然涣散了大半,双眼无神地看着床上被泪水浸湿的枕头,却尤为醒目,等他回过神追出去的时候,却早已不见邹琪的踪迹。

    只剩下空空荡荡的走廊,一片黑沉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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