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才新婚不久,便拒绝自己的夫君?
元宵节这一日,倾婳与闫沛笙前往顾家过元宵。
堂堂君王君临臣下府邸,自古根本没有的事。
也不合规矩。
而闫沛笙从小在顾家长大,倾婳和她的家人都给予了他许多的温暖。
十多年的相处时光,他也早将顾家这一家人视为亲人,
反而和顾家的人亲切,而不是皇室的那群人。
云国皇室,可曾给过他半分温暖?
出生皇族,却卑微得如蝼蚁,一无所有,被人踩在脚底下。
他从不敢忘记没有去北华国之前,云宫中的太监宫女都敢欺负他和他的母亲。
后来去两国交质,让他前往北华国。
与倾婳初相识,他确切地感受出,顾家的这一家人很好。
让他感觉有家庭的温暖。
为何又想起曾经的种种呢?
是因他和倾婳说。
他也要陪着她,前往顾家过元宵。
“我现在是顾家的女婿,岂有不去之理。”
倾婳却说不合规矩。
哪有身为君王,前往臣下家里。
闫沛笙却不以为意。
他深爱倾婳,在她面前不是皇帝,更会尊重她的家人。
平淡而朴实。
马车停在顾家门口前。
倾婳与闫沛笙携手下马车,只见父亲和顾家老小在门口相迎。
闫沛笙上前两步,连忙拉住正要行跪拜之礼的顾思行。
“我此番前来并未用王仪卤簿,不用膝行跪拜之礼。”
顾思行礼貌颔首,摆了一个请的姿势,“陛下请。”
闫沛笙与倾婳互视一眼,随后一行人走进院落中。
倾婳挽住父亲的胳膊,笑着打趣,“阿爹偏心,女儿在您面前站了那么久您都没看见。”
“那还不是因为岳父疼爱我。”闫沛笙和倾婳斗嘴。
倾婳脸上含着一抹甜笑,“是岳丈看女婿越看越爱么?”
闫沛笙目光清亮,视线始终在倾婳身上停留,“对呀,民间的俗话还是在理的。”
倾婳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伸手拉起长长的裙摆。
跨过门槛走进正厅。
和闫沛笙一起,前往后院,看望祖母。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的团圆饭。
倒也热热闹闹。
午饭过后,日光明媚,天空蓝得通透。
倾婳站在廊下,仰望着三寸日光,一丝暖意融入心底。
闫沛笙折了一枝红梅,插在倾婳的鬓边,日光为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温色。
“这红梅,特别配你。”
倾婳扶了扶头上的梅花,“你给我做花灯好不好,晚上的时候我们去祈福,逛庙会,猜灯谜。”
闫沛笙欣然答应,“好,我得去找做花灯的工具与材料。”
“我陪你一起去找。”倾婳牵过他的手。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开。
正厅屏风后面,千风吟走出,目光冷冽地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曾几何时,又何尝不是如此。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睁眼往他身上瞧一眼。
他只能躲在角落里,观察着倾婳的一举一动。
千风吟深吸一口气,哑然苦笑。
看着闫沛笙与倾婳浓情蜜意。
他的心犹如刀割。
只不过感觉有点遗憾罢了,曾经还有一点念想。
而现在连那一丝丝的念想也没了。
千风吟收回心中的难受,转过身,只见顾欣瑶站在他的身后。
顾欣瑶的眼眸中染上了一丝疑惑之色,走到他的身边。
“千风吟,为何你总是盯着陛下与皇后娘娘?”
千风吟神情冷淡,“我的事情有必要告诉你么?”
顾欣瑶听后,觉得他很莫名其妙,“陛下与皇后娘娘帝后情深,的确很让人羡慕。”
千风吟不想理会顾欣瑶,径直走开。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顾欣瑶。
她走到红梅树下,伸手扶上一串夹杂着冰雪的红梅。
白色的雪落在红梅之上,添了一抹雅致之感,掩饰掉红梅的娇艳俗气。
梅花树后面。
倾婳让人找来各式颜料,打算将闫沛笙所做的花灯涂色喜欢的颜色。
闫沛笙则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将颜色涂好,她期待地问,“好看么?”
“好看,等到晚上的时候,我陪你去放。”闫沛笙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注视着倾婳。
晚间的时候,闫沛笙带着倾婳去看灯会。
汴京城中,家家户户带着长辈和小孩,出来逛庙会,祈福。
除此乞巧节以外,就元宵节被称作为月老节。
这一天,未出阁的少女带着自己所做的花灯,出来游玩。
倾婳与闫沛笙走在人群之中,侍卫们埋伏在周围。
看着被灯笼所染的亮如白昼的汴京城,倾婳彻底放。
这看看那看看,相扑比赛,民间杂耍,口喷火焰。
倾婳心情愉悦,“难得五爷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我出来游玩。”
闫沛笙手里拿着倾婳喜欢吃的糖葫芦,柔和一笑。
停下脚步看相扑比赛,耳边萦绕着百姓呐喊声。
“哄得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人活一世适当放松品味生活,也是一种乐趣。”
他的声音在这喧嚣吵闹的人群之中也变得渺茫不定。
倾婳抬头看着上方的灯笼,红绳子垂下一句灯谜。
前方有比武招亲,这不禁勾起了倾婳的好奇。
正要上前,却被闫沛笙一把拉了回来,“比武招亲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河边放花灯。”
倾婳见闫沛笙退避三舍,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是怕旁人看上你?”
“是呀,我还是不给自己找那个麻烦。”
闫沛笙牵着倾婳的手,慢慢地往前走,与百姓们擦肩而过。
河边围了好多人,各式各样的花灯漂浮在水面。
特别好看。
倾婳走到河前,拿过闫沛笙手里的花灯,取过火折子点燃。
闫沛笙将事先写好的诗词卷成一小卷,放在花灯的下方。
和倾婳一起将花灯放在水面上。
闫沛笙露出一抹深谙的笑意,“我是为我母亲祈福,希望能将我的思念带给天堂的她。”
“会的,母亲在天之灵能感受得到。”倾婳心中微酸,握着闫沛笙冰凉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凝望着渐渐飘走的花灯。
倾婳耳边响起一阵怒吼之声。
她诧异地转眸望去,只见两个年轻人对一个乞丐拳打脚踢。
嘴里咒骂,“大过节的被乞丐冲撞,真是晦气!”
另外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一瘸一拐地去拉打,嘴里发出咿呀呀的声音。
男人厌恶的一脚将哑巴乞丐踹飞。
因为巨大的冲击力,那乞丐直接飞出去,之后重重地落在河边。
来放花灯的大多都是女子,被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惨叫。
闫沛笙看到男人还要再打,拳头落下的那一刻被他给钳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