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元宵灯会
闫沛笙拥着倾婳,一刻都不肯放手。
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头里。
炙热的薄唇贴在她的耳边,沉默半晌,他轻咬着她的耳朵。
倾婳忍着从耳垂处传来的痛感,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游走着,
闫沛笙声音低沉,“谁让你刚刚戏耍我呢,我收拾你,好像不过分吧。”
倾婳挣扎着站起身,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裳。
“我是怕陛下累着,毕竟一夜几次,趁着过年该歇歇了。”
“婳儿,体恤我,是我的福气。”闫沛笙脱掉身上的衣裳,放在衣架子上。
转眸看着她。
他笑容淡薄如天边的一团浮云,“等一下我沐浴,你也要在我身边。”
倾婳站在书架前,看着摆放整齐的书本。
旁边放着一本李清照的词,勾起了她的兴致,伸手拿过。
昨日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倾婳喜欢李清照所有的词,将手里的书本递给闫沛笙。
“那好,陛下得给我抄写词。”
闫沛笙从倾婳手里接过书本,唇边闪烁着一丝温和,“抄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
倾婳伸出细长的手指,勾走他的衣襟。
他往前走,倾婳两步一步地往后退。
退到最后,趁闫沛笙松懈之际。
倾婳快速地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犹如燃烧到极致的火苗,让闫沛笙招架不住。
浑身的血液沸腾开来,他顶住呼吸,要去回应着她。
倾婳却躲闪着他的气息,“你不乐意?”
“不是不乐意,而是要辛苦皇后娘娘替我批阅奏折。”闫沛笙此刻无法遏制着心中的需求。
伸手便要去解倾婳的腰带。
倾婳的衣裳层层滑落下来,也不反抗,任由他将自己抱到床上。
然后俯身压下,闫沛笙的手指略带薄茧,一寸一寸地滑过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一丝奇异的痒遍布她的全身。
倾婳被他吻得头昏脑涨,从身体里陡然弥漫起的柔软,让她的手脚逐渐没有了力气。
这种感觉又抗拒又满足。
她只能配合着男人的霸道,任由他索取着。
虽然经历过多次欢愉缠绵,可每当他进入时,进行剧烈的动作。
她都感觉,下半身子仿佛车轮碾过般的疼。
她只能硬生生地忍下那种欲望的呻吟。
事后,闫沛笙和倾婳都是大汗淋漓。
闫沛笙替她擦拭着身上的汗,“累坏了吧,你先歇着,我去沐浴更衣。”
倾婳坐起来,觉得口干舌燥,穿好衣裳。
“应该陛下累了才对,我先去沐浴更衣,你好好休息。”
闫沛笙听后,忍俊不禁,“谁说我累的,这种事……不累呀。”
倾婳瞥了他一眼,“陛下好没正经。”
她言毕,走出去。
倾婳泡在温暖如初的浴池里,视线落在镂空窗扇上。
外头的雪下得更大。
当琉璃瓦顶上的雪开始融化的时候,倾婳这才意识到已经是临近元宵。
闫沛笙和她说,等到过元宵的时候,陪着她回娘家过元宵,吃团圆饭。
倾婳感慨,出嫁的女子是不能回娘家过年。
但是过元宵可以。
“那好,咱们回家过元宵。”
闫沛笙给倾婳抄写李清照的词。
倾婳则是在一旁为他研墨。
处理完国事,红袖添香在侧。
闫沛笙觉得好不惬意,相顾对视的那一眼。
很是心动。
仁寿宫内。
太后半靠在铺着厚厚的狐狸毯软榻上,一双丹凤眼微微闭着。
林氏在身边为她捏着腿,“母后觉得可好一些?”
太后声音平稳,夹杂着肃杀之气,“这些功夫见长有什么用,可惜不开窍。”
林氏闻言,手微微发抖,低着头是对太后的畏惧。
“可当今的陛下,和武皇帝是亲兄弟,臣妾是他的嫂子,母后不是不知,陛下登基之后也并没有为难臣妾,臣妾如何敢背弃道德。”
太后神色平静,用余光扫了一眼林氏。
内心很嫌弃。
当初为什么要选这个蠢货为她的儿媳妇。
在太后身边服侍多年的崔嬷嬷打起珠帘走进。
太后听得脚步声,睁开双眸,目光落在林氏的身上,“行了,你先退下吧。”
林氏唯唯诺诺冲着太后行了一礼,“臣妾告退。”
崔嬷嬷见林氏走远,上前扶起太后,“和皇后说话确实费脑子,真是难为太后。”
“她已经不是皇后了。”太后扶着崔嬷嬷的手走进佛堂。
拿起三炷香,对着烛火点燃,随后用嘴吹灭,她一脸温和直视着观音佛像。
“事情都查清楚?”
崔嬷嬷将观音台前的略显干枯富贵竹给撤掉。
换上了水仙花。
崔嬷嬷又接过太后手里的三炷香,插好,淡定地回答着太后的话。
“查清楚了,那个文弱书生名字叫千风吟,身份恐污太后的耳朵,不值一提,是与陛下与皇后娘娘一起长大。”
太后正捧着青花瓷的茶盏,闻言,带着镶嵌宝石护甲的手指敲击在杯沿上。
发出清洌的声音。
她略略沉吟,眼角的皱纹是岁月辗转过的痕迹。
放下茶盏。
“怪不得,除夕那一晚我见他盯着顾倾婳那丫头,看来他对咱们的这位云国皇后娘娘情意匪浅。”
崔嬷嬷观察着太后的脸色,“当今的皇后小小的年纪可真是厉害,和林……夫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太给林氏脸面,拿她和顾倾婳相提并论,只要有顾家那丫头在,闫沛笙这个皇帝做得高枕无忧,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
崔嬷嬷叹气,“可不是,奴婢瞧着陛下倒是一个急性子的人,皇后娘娘心智细腻,懂得察言观色,这夫妻俩一动一静,的确难以对付。”
“难以对付……”太后很是不屑。
新婚燕尔,自然把她捧在手心里。
可新鲜感一过,这男人的心变得就快。
不过她看着闫沛笙对着顾倾婳用情至深。
倒和闫沛笙的父皇一模一样。
她的夫君看上了她的姐姐,当年又何尝不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想起往事她的心痛得犹如你是把刀刃在心上同时绞着。
所以,看着闫沛笙与顾倾婳夫妻和顺。
她就无比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