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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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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季远还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女朋友,更不知道他弟为了他的“女朋友”在学校里哭了一整天。mwangzaishuwu

    李二毛今天发工资了,他昨天晚上就说今天要请他们吃大餐。

    季远没有制止李二毛,他知道对于李二毛来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正好今天星期五,晚上不用上晚自习。

    他们昨天就商量好了,让秦弦放学了在校门口等着,等季远和李二毛过去找他,一起去吃大餐。

    放学时,季远刚收拾好东西出教室门,罗婷婷就跟了上来。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校门口走。

    李二毛老远就看见了走在一起的两个人。

    季远单肩挎着双肩包的一根背带,罗婷婷抱着一沓书本,两个人悠哉悠哉地在路上走着。

    大部分的时候时罗婷婷在说,季远大多时候在笑,嘴唇偶尔小幅度地动一动。

    冬天的日头总是要落得比夏天早些,刚五点,太阳就跌到了天的另一头,只余一点红灿灿的光芒倾斜而下,渡在两人的身上,跟校园里的风景融为一体,美不胜收,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当真是好一对金童玉女。

    二人身边是来来往往,或急或徐的人,有些人经过他们身边时,会抬头看他们一眼。

    两个人目不斜视,旁若无人。

    李二毛在那一瞬间,福至心灵,发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季远和罗婷婷一出校门,各自打了个招呼,罗婷婷就走了。

    季远这才走到李二毛跟前:“走吧。”

    李二毛的目光还停在罗婷婷身上:“哥们儿,不对劲儿啊~”

    李二毛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颇让季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不对劲?”

    罗婷婷已经走远了,身影渐渐淹没在人海里。

    李二毛一脸鄙夷地看着季远:“跟我还装什么?我又不是瞎子。”

    季远:“怎么就装了?怎么你就瞎了?”

    李二毛白了他一眼:“算了算了,走吧,小琴弦儿还等着呢。”

    季远受不了李二毛阴阳怪气的,当即火了:“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要不然你死定了。”

    李二毛看了季远好一会儿,看他实在没有装糊涂的样子:“你真不知道?”

    季远:“……”

    “知道什么?!”季远彻底没耐心了,他这段时间本来就被秦弦的叛逆期,和他早恋那事折腾得心力交瘁,现在被李二毛这么无缘无故一挤兑,彻底炸了:“李二毛!”

    “行行行。”李二毛举双手投降:“我说。”

    季远:“快说。”

    “你没看出来吗?”李二毛说:“那女娃喜欢你啊。”

    季远:“神经病!”

    他说完就走了,理都没理李二毛。

    这李二毛心思还真龌龊,季远心想,难不成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走在一起,他们就必须有点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吗?

    真是……

    真是龌龊。

    李二毛快步追上去:“我告诉你你别不信,她看你那眼神,柔情似水的,深情得都快溢出水来了。卧槽,季远,你不行啊,这么明显你居然看不出来……”

    季远停住脚,抬腿,踹了李二毛一脚。李二毛身子一歪,差点栽旁边花坛里。

    季远抬腿继续走。李二毛跟在他屁股后面:“我告诉你你别不信……”

    季远又踹了李二毛一脚,李二毛还不死心,还跟在他屁股后边絮絮叨叨。

    两个人吵吵闹闹一路,好不容易到了小学,就看见秦弦撅着嘴,双眼通红地站在校门口,一看就知道刚哭过,旁边还有一只小话唠在转圈圈,手忙脚乱地哄他。

    季远走过去,冲小话唠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大哥!你可算来了。”小话唠像是见了救星一般,立即扑了上来,就差抱季远的大腿了:“你来了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啊,我走了啊!我走了!”

    说完,她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季远看着那小屁孩背着个书包,颠颠地跑了,那书包应该很重,在她背上晃来晃去的,晃得她跑都跑不直溜。

    季远:“……”

    季远嘴角抽搐,心想原来秦弦喜欢这样的小女孩。

    不过转念想想,其实也挺不错的,秦弦这样柔软又爱哭的性格,是得找个这样子的姑娘才互补。

    季远也是个心大的,不久前还在担心秦弦早恋这事,这会儿倒好,直接能给你联系到性格互补上去了。

    小话唠都跑没影儿了,季远才回过神来,轻声问秦弦:“小弦怎么了?”

    秦弦一听见这话,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刷一下流了出来。

    他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季远,小嘴闭得紧紧的,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季远,秦弦抬起手,倔强地抹了抹眼泪,把头偏向一边,死活不跟他哥说话。

    季远:“……”

    季远:我今天是得罪谁了?

    “行了,走吧。”李二毛说:“小琴弦把眼泪擦干净,哥带你吃好吃的去。快点的,别磨叽了,一会儿我还得赶回去上班呢。”

    李二毛月薪六百,一个月有四天假,轮休制,上满全勤不休假多五十块钱的全勤奖。

    为了那多出来的五十块钱,他舍不得休一天假,因为他要存钱开饭店。

    今天发工资,正好赶上他上晚班,恰好能腾出时间来请季远和秦弦吃饭,吃完了饭他得赶紧回去上班。

    秦弦是个懂事的,听见李二毛说还要上班,他啥话都没说,跟着李二毛就走。

    所谓的大餐,就是一顿火锅。

    李二毛今天很高兴,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消失过,特别是坐在火锅店里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今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领工资。”李二毛兴奋地说:“我终于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以后就是第二步,第三步,第无数步,以后我要开一个大餐厅,很大很豪华的那种,比我现在上班的餐厅还要大还要漂亮的那种……”

    李二毛情绪亢奋,还没开始喝酒,就耍起了酒疯。

    不过这也好,今天可以节约酒水钱了。

    季远看他高兴,破天荒地没有泼他凉水。他看得出来李二毛很高兴,非常高兴。

    这恐怕是自打他有后妈以来,过得最开心最高兴的一天了。

    因为从这一天开始他真正地长大了,以后他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再也不用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了,也不用再挨骂挨打了。

    季远看着耍宝一样亢奋的李二毛,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开五星级酒店吧,开一个全国连锁那种五星级酒店。”

    “好!”李二毛说:“就五星级酒店!季远,琴弦儿,以后你俩要住酒店直接报我名,免费住!想住多久住多久!而且必须得是总统套房!”

    秦弦也很替李二毛高兴,可他现在心里装着另一件对他来说无异于塌天的大事。

    他看着李二毛和季远两人那兴奋的模样不但没对他们的心情感同身受,反而觉得李二毛很烦人。

    李二毛笑得越是放肆,他就觉得自己越是悲哀,心底无比凄凉。

    他脑子里全都是小话唠那句“你哥不爱你了,他爱上别人了。”以及“算了吧,反正他迟早都要找老婆的,叫谁嫂子不是叫。”

    “嫂子”秦弦是知道的,以后他哥长大了,就会跟一个女人结婚,那个女人秦弦就该叫嫂子。

    以后那个女人会取代他,成为他哥最爱的人。她会和他哥成为一家人,他们会像爸爸妈妈一样相爱,那女人还会给他哥生小孩,就像他和爸爸妈妈,以及和他哥一样的一家人。

    可那一家人里,没有秦弦。

    秦弦一想到这里,心里难过得要死,又忍不住要掉眼泪。

    但他清楚,今天是二毛哥发工资的日子,他不能扫二毛哥的兴,只好强忍着不哭出来,还要装出高兴的样子。

    小少年心思再沉,心事也不是那么容易藏住的,他自认为自己表现的很好,可终究逃不过季远的眼睛。

    季远看了秦弦一眼,从热气蒸腾的锅里给秦弦舀了个丸子:“你最喜欢吃丸子了,尝尝这个丸子有没有咱们自己剁的丸子好吃。”

    秦弦头低得很低,似乎是故意不想让季远看见他的表情一般,脸几乎快要埋到了碗里。

    李二毛兴奋劲过了,神采奕奕地坐下来:“小琴弦随便吃,今天二毛哥请客。”

    今天的火锅很好吃,可秦弦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他甚至连自己吃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季远一直在给他夹东西,他就只埋着头吃,一顿饭吃下来,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年头工资不高,消费可不低,一顿火锅吃了李二毛一百多块钱。

    吃了火锅回去以后,李二毛拿出四百块钱给季远。

    季远莫名其妙看着李二毛:“干什么?”

    李二毛:“我找工作那天你给了我两百块钱,我买了一套衣服和一双鞋还剩了点,刚好用了俩月。剩的两百块钱是我这两个月的生活费和房租费,还有你给我置办衣服的钱……”

    说到这里,李二毛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够……剩下的我下个月发工资再给你吧,给我剩几十块钱压兜……我算过了,两个月的工资就差不多了……”

    “干什么呢?”季远瞥了一眼李二毛手上的钱,然后抬头看着李二毛:“我那可是入股的钱,说好的你开饭店,哦,不,现在是酒店了,说好的你开酒店我入股,以后我当大股东,怎么?你酒店还没开,就想收购我的股权啊?”

    李二毛知道季远的意思,什么饭店酒店,李二毛现在连八字那一撇的虚影都还没描出来,等他开酒店,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表面上说得好听是入股,实际上是在无偿地帮他李二毛罢了。

    可季远对他已经够好了。

    以前林秋亭还在的时候,每次他一挨打不敢回他那个“家”时就往季远家里躲。

    林秋亭每次都能在他那个王八蛋老爹怒火滔天时把他的火气压下去,并且把自己留在她家,不知道帮他逃过多少打。

    后来林秋亭去世,季远家仍然是李二毛的避风港,每次李二毛在家里待不下去的时候都是在季远家里度过的。

    这么多年李二毛不知道欠了季远多少还也还不清的债。

    李二毛就算再没心没肺,也不能毫无心理负担,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季远的善意。

    爱是需要回报的,这世上所有的所谓不求回报的爱,大多都是付出一切后,仍然求而不得的无可奈何罢了。

    亲情也好,友情也罢,哪怕是人人趋之若鹜,亘古至今便被无数痴男怨女和文人雅士奉为神圣的爱情亦是如此。

    每一个真心付出的人,或许能大言不惭地扬言说自己心甘情愿不求回报,可心里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点豆大点的微弱的侥幸和希望。

    希望对方能给他一点回应,那回应不需要多惊天动地,只需微弱的一点就够了。

    有时是一个笑容,有时是一句感谢,有时是一句发自内心的“我爱你。”

    它可以很轻很淡,可以很稀松平常,也可以微不足道甚至忽略不计,但它必须存在。

    就像为人父母劳累了一天,心身俱疲,披星戴月回到家中时,在他们羽翼下茁壮成长的孩子会跑过来,在他们的脸上亲一口,说一句“我爱你”

    这三个字说起来没什么份量,也没有什么神奇的法力,要说作用,它甚至不如一杯酒或者一杯水的作用大,可这三个字,却能鬼使神差地洗去工作一天带来的疲惫。

    “季远,你听我说。”李二毛垂着头,视线停在自己手上那四张红彤彤的钱上,他眼睛有些模糊,感觉视线忽远忽近,仿佛有些看不真切那上面的纹路:“我知道你对我好,也根本没打算让我还钱,可这么多年我一直……”

    “二毛,你肉不肉麻啊。”季远被李二毛那句“我知道你对我好”弄得打了个寒颤,他伸手搓了搓手臂:“弄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说,谁要对你好啦?你不要这么自恋好吗?这当初可是说好的你开饭店我入股,我现在只是让你在我这里白吃白住,就得了股份,这么划算的买卖傻子才不做呢。我告诉你啊,赶紧把你的钱收回去,你甭想用这点钱就把我的股份买去了,我才不干呢,你当我傻吗?”

    李二毛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他就那么站着,像是雕塑一般,许久,季远看见他一直垂着的额头上有水滴落下,刚好滴到了他手上的纸币上,把那粉色的纸张氲得深了些。

    李二毛伸手胡乱抹了一把眼睛,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季远:“兄弟,你是我一辈子的兄弟。”

    “行了,别磨叽了。”季远说:“你再磨叽一会儿,上班就要迟到了,迟到了五十块钱就没有了。”

    李二毛终于回过神来,他猛地一跳脚,慌里慌张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钱整整齐齐叠起来,问秦弦要了上次罗婷婷送给他的饼干盒。

    这是个铁盒子,饼干早就进了小话唠的肚子,只剩下个盒子留在这里。

    李二毛献祭一样,庄重严肃地把钱放在饼干盒里,然后珍而重之地把盒子放在了衣柜上头,最后还恭恭敬敬地对着盒子作了个揖。

    季远:“……”

    季远嘴角抽搐,看着李二毛像拜菩萨一样对着他剩下的四百八十五块钱拜了一拜,表情之庄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祭祖。

    “你把钱放在这里,是生怕小偷来了看不见吗?”季远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刺了李二毛一句。

    李二毛仰起头对着那铁盒子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把盒子拿下来,放进了床底下。

    季远都被他逗笑了:“你把它放这里就不会被发现了?”

    李二毛想了一下,又把铁盒子放在了厨房的灶台上,跟一堆瓶瓶罐罐混在了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李二毛把盒子贴墙放着,还欲盖弥彰地把酱油和醋放在了盒子上面,最后他满意地拍了拍自己手上并不存在地灰:“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季远:“……”

    季远突然明白了,幸好当初他没有硬逼着李二毛读书,就以他这智商,说不定会把老师气死吧。

    “我警告你啊。”季远说:“你把钱放家里,万一掉了我不负责的啊。”

    李二毛沉默了一会儿,意识到把现金放在家里确实不安全,他也不能保证万一有一天家里进了贼,它会不会被人翻出来拿了去。

    李二毛自言自语道:“放家里确实不太安全。”

    季远:“你终于知道了啊?”

    李二毛:“可我放身上也不安全啊,万一掉了咋办?”

    季远彻底服了李二毛:“办银行卡啊,把钱存银不就行了?”

    “嗨呀!”李二毛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二毛折腾了好一阵,最后决定过两天去银行办张卡。

    他在家里磨叽了半小时不止,眼看着快要交班了,当即跑了。

    李二毛走了,家里只剩下兄弟俩了。

    糊弄完李二毛,季远这才想起来关心秦弦,他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身边:“过来坐,哥想跟你聊聊天。”

    秦弦木头桩子似的愣在那里,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季远的话,十分不给季远面子。

    季远看他没有要动的意思,继续轻声细语哄秦弦:“小弦,哥想跟你聊聊天,可以吗?”

    秦弦还是不动,完全把季远的话当成了一个屁。

    季远深吸了一口气,这崽子自从进入青春期以来就一天比一天古怪,现在居然不理人了。季远只觉得一团火气憋在胸口上蹿下跳,烧得他头发丝都在滋火花。

    眼看着那团火气直逼天灵盖,即将要喷涌而出的时候,季远见秦弦可怜兮兮地低着头,站在墙根一言不发的受气小媳妇样,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最后只好偃旗息鼓,打算重新再选时间跟秦弦聊。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让他跟那小话唠折腾吧,小孩子的新鲜感能维持多少时间?即使他不插手,他俩也迟早得掰。

    反正只要不影响学习就行。

    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季远躺在床上,刚说服自己对于秦弦早恋这事持平常心态。

    今天一天他的心情跟着李二毛的心潮起伏和秦弦的爱搭不理,犹如跑了一天的长跑,还是一刻都没停下的那种。

    季远只觉得自己现在心身俱疲,只想睡觉,然而还没入睡,旁边一只进入叛逆期的崽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

    两个人睡一张床,秦弦睡不着,季远自然也别想睡。

    秦弦一晚上都在烙饼,季远每次快睡着的时候他就动一下。

    季远被秦弦磨得没有半点脾气,只好忍着。

    到了后半夜,秦弦总算不再翻了,季远终于瞅准这个时机入睡。

    然而就在他即将进入睡眠模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秦弦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又伸出手,轻手轻脚地碰了他一下,然后做贼似的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比划了半天,似乎是在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爬过去趴在季远怀里,让他哥抱着他睡。

    季远有心想抱他,然而秦弦毕竟已经十一岁了,再抱有些不合适了,而且自从把他接回来之后,秦弦就再也不要他抱着睡了。

    季远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动,看秦弦到底想做什么。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季远又一次快睡着的时候,秦弦终于爬了过去,轻手轻脚拉开季远的手臂,自个趴在了他哥胸膛上。

    季远:“……”

    季远屏气几秒,最后抬起手掌,轻轻揉了揉秦弦的脑袋。

    不一会儿,季远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自己的胸膛,他这才发现,秦弦又哭了。

    秦弦已经很久没哭过了,特别是上学以后,别说哭,连心情不好的时候几乎都没有。

    今天他去接秦弦的时候就发现他眼睛是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难不成他跟小话唠吵架闹分手了?

    季远这么一想,嘴角就抑制不住上扬。

    他就说嘛,那俩小崽子迟早得掰。

    不过现在秦弦这么伤心,自己是不是应该收起幸灾乐祸……哦不,收起欣慰的神情,安慰他一下?

    季远琢磨了半晌,都没琢磨好怎么开口,毕竟他对谈恋爱这事也是一窍不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失恋的人。

    现在秦弦已经长大了,要面子了,小少年已经有自尊心了,不过这自尊心像精美的瓷器,一碰就会碎。

    季远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伤了秦弦的自尊心。

    季远思索良久,随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秦弦的脑袋,轻轻问他:“小弦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

    秦弦在季远胸口上蹭了蹭眼睛,把头埋在他哥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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