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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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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把祖父的画摘下来了!”江清梨几乎要跳脚,这幅画她早就想要,正是知道祖父对这幅画有多看重,所以想要的念头连提都没敢提过,不用想就知道祖父会拒绝,毕竟江安泰不是个溺爱起孩子来没底线的人。zicuixuan

    为什么会跑江柠歌手里?

    她故意表现得很震惊,好让江柠歌看起来犯了天大的过错,竟敢擅自拿取老太爷心爱的藏画。

    “擅自拿取”四个字江清梨很没底气,因为老太爷人就在这,没有他的允许,江柠歌怎么可能会自己拿画,只是她不愿意面对事实,不愿意承认罢了。

    江柠歌实在讨厌这种质问的语气,明明不是她的事,非要管个没完,真不知道江清梨为何会这么爱把别人家的棺材抬到自己家哭,因此连答都不答,懒得理。

    还是江安泰出来打圆场,语气很是平稳:“是我让柠歌取下来的。”

    江清梨心头一颤,硬挤出一丝笑容,腆着脸凑到江安泰勉强,声音娇弱道:“祖父,是不是二妹妹又气您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清梨这就命人把画挂上去。”

    声音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江柠歌听得不禁生出一身恶寒。

    以前江安泰还挺吃这一套,自从听到江清梨背地里叫他“老东西”,这撒娇的声音他就再也喜欢不起来,总有种予取予求的感觉,因此并不想吃这一套,直言道:“这画我已经给柠歌了,你想挂上去,那可得经过她的同意。”

    江清梨几乎瞬间睁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幅画不是价值千两么?为什么会给江柠歌了?

    她是真的不信啊,再次确认道:“给、给二妹妹了?这么贵的画?”

    江柠歌已经把画卷好系好了,稳稳当当收到怀中,仿佛在用行动回应江清梨的疑问。

    江安泰也道:“是啊,我受伤这段时间,柠歌日日来景泰院送饭,实在辛劳,我便把这画给她做谢礼了。”

    江清梨嘴角狠狠扯了扯,送几顿饭就能轻松获得千两银子的物件,天下什么便宜都让江柠歌占去了!老太爷受伤这段时间她是来的少了,竟然被江柠歌趁虚而入,那个贱丫头实在太可恶了!

    好大一会儿,她才稍稍平复了心里的怒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这样啊,那也是应该的,二妹妹来江家久了,也学会曲意逢迎这一套了。”

    这是在暗戳戳地告诉江安泰,江柠歌这是故意巴结,若不是为着好处,江柠歌会巴巴跑来送饭?原以为江柠歌是个直性子,没想到现在也学会这些弯弯绕绕的计谋了,真让人小看不得啊。

    江柠歌丝毫没客气,直接回怼:“大小姐这话的意思,是说江家尽是曲意逢迎的人么?来江家之前我不会,来江家之后耳濡目染地学会了?”

    江安泰皱起眉,质问地眼光看向江清梨。

    江清梨不料江柠歌这么快速地抓住话里的漏洞进行反击,忙否认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那是夸二妹妹懂得人情世故了,这是在夸你。”

    她的反应太慢,远不如江柠歌,两人的智商高下立见。

    江柠歌冷淡道:“大小姐自诩饱读诗书,下次开口前还是好好斟酌用词吧。”

    说完,她朝江安泰福了一福:“祖父,我回去了,晚上再送饭过来。”

    而后便抱着价值不菲的画,在江清梨愤恨的目光中离开了。

    江清梨气得可不轻,物质上没得到什么,言语上也没占到任何便宜,气得心咚咚直跳,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眼瞅着平日里对自己异常宠溺的祖父如今也是淡淡,她竟一头栽进江安泰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把江安泰搞得手足无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让,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了,我、我这腿上还有伤呢。”

    将养十来日,腿伤其实好的差不多了,被江清梨这一扑其实并不疼。

    江清梨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委屈得上气不接下气:“清梨自知不是祖父的亲孙女,祖父疼爱二妹妹超过清梨也是应当的,只是清梨时常想起小时候被祖父牵着手消食的日子,现在二妹妹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怨怼我占了她的小姐位置,处处怨怼于我,清梨真的好委屈。”

    这番话她前段时间刚对沈卯说完,意思大差不差,今日再拿来对江安泰说,可谓异常流利,连草稿都不用打,张口就来。

    江安泰一点都不动容那是假的,声音放轻缓了道:“别哭了丫头,柠歌就是脾气臭了点,其实人很善良的。”

    这话是劝慰,却并不是江清梨想听到的回答,还说江柠歌善良,她哪里善良了?难道是自己不善良么?

    江清梨擦了擦眼泪,囔声囔气道:“祖父还是喜欢二妹妹胜过清梨,否则为何把画给了二妹妹,而不给清梨。”

    说着说着又回到要东西上,江安泰一下警觉起来,心里不住叹了口气,这个江清梨也太市侩了,真不知道跟谁学的,他语重心长道:“清梨你平心而论,祖父给你买过多少好东西,听说你要学琵琶,立马连古槽琵琶都给你买来了,柠歌这么多年流落在外我给过她什么,稍稍补偿一下说得过去吧?”

    “可是……”江清梨欲言又止,她想要的始终都不是和江柠歌平起平坐,一起分享江家的财富和宠爱,而是想要独占,想要独宠,想要把江柠歌踩在脚下,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夺走这一切的!

    “可是什么?”

    江清梨缓缓摇摇头,没有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或许她知道,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江安泰不会再只宠自己,也不会把画从江柠歌那里夺回来,给自己,想要的一切东西,都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回到桃姝院后,夏蝉惊奇地发现,大小姐一直坐在火炉前出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火苗,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蝉。”江清梨突然开口,把一旁在收拾床铺的夏蝉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了?可是要喝茶?”不敢耽误,立刻跑到跟前,生怕小姐发脾气。

    江清梨摇摇头,目光仍看着炭盆,若有所思道:“你还记得那日在宁王府筵席上,裕王侧妃林氏说裕王妃以前有个亲生女儿?”

    那日小姐们的贴身丫鬟都在厅内,夏蝉也在,自然是听到了林氏说的这件八卦,点了点头:“似乎是有这样一件事。”

    江清梨道:“丢的女儿比沈卯小两岁,和我同岁。”

    夏蝉茫然地点点头,不知道小姐想说什么。

    江清梨幽幽道:“你说裕王妃丢的女儿是不是我?”

    夏蝉愣住了。

    江柠歌回到醉苏堤,让人把画挂在自己的闺房,就挂在书桌正对面,方便临摹。

    以前倒是看过一些国画学习的教程,会一些入门的技法,不算睁眼瞎,啥都不懂,水平离江安泰都差得远,更别提到达大师那个程度了。

    不过有了入门技法做基础,倒是勉强能落笔。

    江景墨来时就看到江柠歌俯在桌案上描描画画,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连来了人都没听见。

    走进了看,嗬!画的还挺有水平:“这是画的啥?长了藤条的老树?”

    江柠歌真不想翻白眼,无奈道:“什么眼神啊?我画的是山,和曲径。”

    江景墨张大了嘴巴:“……那是小径啊?我还当是条弯弯扭扭的藤条呢,你画成这个鬼样子,千里眼来了也看不出来啊。”

    江柠歌:“……”

    好吧,画的确实不好。

    “现在画的是不好,不过祖父说了,他会教我。”江柠歌毫不气馁。

    江景墨很是诧异:“祖父说教你画画?真的假的?他可从来不教任何人。”

    “真的假的?”江柠歌原样反问。

    “我骗你这个做什么?”江景墨自己是没找老爷子学过,但他目睹了另外两人被拒的情形,“江景书小时候企图找老太爷学画画儿,被拒绝了,为此夫人捧着一尊金佛像去求老太爷,老太爷都没松口,最后还是在外面找了位画师来教江景书,这事才算罢了。”

    江柠歌不料还有这段历史,祖父对自己的画技还挺保守,问道:“难道祖父的画技传女不传男?”

    江景墨被逗笑:“哪能啊,江清梨不是女的啊?”

    江柠歌诧异:“江清梨也想学?”

    “她什么不想学?只要能让她出风头的技能她都学。”江景墨对此女嗤之以鼻,“前几年江清梨也去找过祖父,最后和江景书一样的结局。”

    江柠歌眨眨眼,原本江安泰答应教她学画画儿还挺利落,她还以为是这小老头好为人师,原来不是啊,谁都不教为什么会教自己呢?他不是很不待见自己么?

    “所以啊,我听到你说祖父要教你学画画,才这么惊奇。”江景墨啧啧道,这还不是最让他惊奇的事,一抬头,就看到原本挂在景泰院正厅的那副山水画竟然跑到了江柠歌的房间里,“这、这不是祖父最喜欢那幅画么?”

    江柠歌别他这副震惊的模样逗笑:“是啊,也送我了,你是不是又想说,祖父谁要都没给,就给了我。”

    江景书张着大嘴点点头,木讷地回答:“江清梨去讨要过,江景书没去,这种事只有江清梨能干出来,江景书赖好是个读书人。”

    江柠歌笑着点点头:“这可不是我讨要的,是祖父主动给的,抵饭钱。”

    江景墨扯了扯嘴角,虽说柠歌的厨艺了得,做出来的菜卖得贵些也理所应当,可用这画抵饭钱,都抵得上墨涟居一季的进账了。

    不怪他认知有限,实在是因为以前从来没见过比名画还贵的饭钱,不过不久以后江柠歌会让他开眼,见识到一张食方是怎么卖得比名画还贵。

    江景墨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他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看江柠歌有多富有的,嚷嚷道:“哎呀,别画了别画了,一会儿吃什么?该做饭了。”

    跟个馋嘴的大狗似的。

    江柠歌立刻把笔一搁,画画儿这事太打击人了,还是做饭好!

    “做什么好嘞?”

    江景墨脑子里掠过一大串美食,最后坚定地说出一个字:“肉!”

    江柠歌:“……”

    跟八百年没吃过肉了似的。

    江景墨其实一连好几日都吃了荤菜,在永宁街上的酒楼和朋友一起吃的,自从吃过江柠歌做的饭,他就不怎么能吃得下酒楼里的菜,点了一桌鸡鸭鱼肉琳琅满目,吃起来总觉得差那么点味儿,没吃几口就搁了筷子,最后全进了狐朋狗友的肚子里。

    看着朋友吃荤菜吃得津津有味,江景墨对此嗤之以鼻,没吃过好东西的人果然吃得下糟糠,就因为吃过江柠歌做的菜,让他有种见多识广的自豪感。

    “想吃好吃的肉菜,永宁街上做的荤菜太难吃了,我太想吃二妹妹你做的荤菜了。”江景墨嘿嘿笑道。

    江柠歌听这声“二妹妹”生出一身恶寒,不亚于听江安泰叫“乖孙女”,以前都是听江清梨在那茶言茶语的“二妹妹”,今日听江景墨叫,总算从这个称呼中听出一丝真情实感了。

    “以前都是我有事二兄长,无事江景墨,现在被你学到了精髓。”她没好气道。

    江景墨不承认,笑着道:“我跟你才不一样,我心里可是一直只有二妹妹。”

    江柠歌不置可否,刚出了屋房走到庭院,就见江延庭来了,身后的随从手里捧着几包牛皮纸包起来的物件。

    “父亲,来吃饭?”江柠歌看这架势,一猜就知道。

    江延庭应了声,指了指拿几包牛皮纸,微微笑道:“这是方家老夫人拿给我的阿胶块,都是真材实料熬制出来的,你是姑娘家,用来美容养颜最好。”

    江柠歌老脸一红,怎么自己现在是这样一个爱财的形象了吗?人人来吃饭第一时间都是把值钱的东西亮出来,好证明自己不是吃白饭,明明空手来个一趟两趟的,自己也不会计较什么呀。

    她的羞愧只持续一秒,下一秒就把阿胶收入囊中了。

    以前这种好东西江延庭都只给江清梨和潘氏,现在给自己一回当然要收下,便宜不能总让那对母女。

    “谢谢父亲,父亲想吃什么?”

    江延庭在亭中坐下:“柠歌啊,今日做几道荤菜,为父在前院跟你母亲连日吃素,嘴里都快淡出个……”

    礼部尚书差点出口成“脏”,连忙刹住车了。

    江柠歌忍笑:“巧了这不是,上午买了不少肉,正打算做几道肉菜,父亲且先去闲坐着。”

    江延庭依言进屋坐了,瞧见江景墨也在,立刻让摆棋盘,他棋艺一般,江景墨棋艺更烂,故而只有在江景墨这里才能找到虐菜的成就感,因此他是极喜欢和江景墨下棋的。

    江景墨屁颠屁颠去了,被虐什么的他才不在乎,因为以前江延庭见到他就要骂他几句“不务正业”,自打在江柠歌这里一起吃饭后,父子俩的关系缓和了不少,陪着父亲下棋虽然赢不了,至少能让其高兴,江延庭这一高兴起来,赏他和夏氏百八十两银子也是有可能的。

    父子俩手谈一局,厨房里江柠歌和冬雪以及洗菜和烧火的下人也没闲着。

    今儿全做肉菜,江柠歌拟定了几道菜品:红烧肉、香辣脱骨卤鸡爪、窑鸡、可乐鸡翅鸡腿、把子肉,主食做门钉肉饼,真真是全肉宴了。

    “哇,小姐,这么多菜,今儿做这么多肉?”冬雪看着满满当当几大盆的猪肉和鸡肉,不禁发出疑问。

    其实江柠歌也觉得有些多了,可好久没做猪肉鸡肉,一说要做荤菜,脑子里的荤菜菜谱接二连三往外蹦,拦都拦不住,几番抉择不下,干脆全做了。

    “吃不完就给祖父送去呗,这老爷子念叨肉念叨许久了。”江柠歌忍不住笑道。

    江安泰养伤期间忌口,不能吃油腻的大荤,可是急坏了,虽说江柠歌做的素材也十分美味,煲的汤几乎都是肉汤,饶是如此也满足不了老爷子想吃肉的心思,念叨好多天了,要是知道今日江柠歌要送肉过去,得高兴坏了。

    冬雪也笑道:“老太爷养伤大半个月,身子该大好了。”

    江柠歌点点头:“吃顿大荤没问题。”

    话音刚落,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柠歌,晚上不用给我送饭了,我亲自来了。”

    说话的不是江安泰还有谁,这回热闹了,祖孙三代聚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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