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争吵
萧彻的手攀上到祢纯的后背,不断下移,移动到祢纯的腰窝处,笑道:“祢纯,你那点心思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劝你在我跟前收敛一点。下次若是再让我瞧见你对女人动心思,什么后果我想你清楚。”说完萧彻往他的腰窝处狠狠一按,祢纯整个人一激灵差点弹跳起来。萧彻无声笑了笑。
祢纯藏在袖子下的手指紧握,指甲几乎要把手掌戳出洞。他低着头不敢说话,耳边传来萧彻的警告以及各种污言秽语。
宴会西边,崔良举起酒杯走到朱璨跟前庆贺。两人聊了些过去往事,眼睛便不自觉往祢纯和萧彻的方向看。
崔良悄声说:“着祢月卿同萧思远关系倒是挺好。”思远是萧彻的表字,世家的人一般喜欢这么喊他。
朱璨把崔良拉到了角落,小声说:“昨年,祢月卿刚被俘虏才半个月,就成了萧思远跟前的大红人。那个时候刚攻下重城汝阴,越王还在,一直催促着萧思远屠城。”
崔良看了眼祢纯,咽了一下口水,顿了顿,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的意思不会是,萧思远为了这小白脸,才反了越王吧。”
朱璨连连捂住崔良的嘴巴,“可别胡说。越王啥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说到最后朱璨心里也开始打鼓。
崔良又往祢纯和萧彻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坐得端正,正在小声说着什么。崔良说:“这祢月卿倒也有些本事。也不怪萧思远看重他。不过虽说他是萧思远跟前的大红人。可我怎么觉得这萧思远并不信任他呢?”
朱璨舒了一口气忽然笑了,“不信任最好。”整个炀州是他们萧谢崔朱的势力,原本那个萧可不是萧彻,而是越王萧明。萧纲当年暗中靠着越王萧明在炀州站稳脚跟。如今越王被他们弄死,自己取代。可这并不代表整个炀州的士族群体们真的服他。他萧明是正儿八经的皇家血统,但他萧彻萧纲
萧琰越过人群拉着萧彻要出去议事。祢纯见到萧琰连忙起身行礼喊了声将军。
萧琰笑着点了点头说:“月卿说话做事真是让人如沐春风,怪不得萧彻这傻小子那么稀罕你。”
祢纯听了脸色一变,但很快又被笑意掩盖,“将军说笑了,安定将军手下能人众多,卑职只是其中一个最不显眼的罢了。平日总是犯错,只是安定将军看在儿时的情谊,不肯过多责罚罢了。”
萧琰用手弹了一下祢纯的脑袋瓜道:“在我面前装啥呢,你光屁股的时候,我还去你府上当过你的侍女呢。私下喊我姑姑就好,别一会儿这个将军那个将军的,都不知道你在说谁。”
祢纯揉了揉脑袋瓜,笑着点了点头。刚刚萧琰那一弹没有十成力也有八成力,疼得祢纯脑仁都颤了颤。
刚出营帐外没多久,萧琰指着萧彻就开始骂:“听说你要给祢纯一百个降兵?”
萧彻一脸坦然,“有问题吗,姑姑。”
萧琰上去就是一脚踹,压抑着声音咬着牙道:“别忘了你父亲怎么死的,也别忘了祢家人怎么对我们的。让他得到私兵对我们没好处!”
萧彻被踹得一趔趄,原本还有点酒劲瞬间酒醒了大半,“他上次献策有功。我答应奖赏给他的。”当然这个答应自然是在床上答应的。
萧琰恨铁不成钢,使劲拧了一下萧彻的手胳膊,低声警告:“萧彻我最后再说一遍,如果要是让我知道,你再给他别的权力,我会亲自杀了他。以祭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萧彻没说话,黑着脸径直走进营帐,独留萧琰在原地气得发炸。
巡逻小兵路过,看见萧琰正在垂树,树被锤得沙沙作响。萧琰脸上的表情跟要吃人似的。小兵有些战战兢兢地问;“将军您还好吗?”
萧琰冷冷看了一眼小兵道:“无事,等会儿你们交班之后去领点奖赏再回去。”
小兵高兴地大喊几声多谢将军便赶往其他营帐处巡逻。
晚上祢纯以自己喝醉为由先走,过了一会儿萧彻后走。等萧彻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时,祢纯已经洗得干干净净躺在床上。
萧彻掀开盖在祢纯身上的薄被,被子之下竟未着寸缕。在屋里的柔和的烛火映照下,祢纯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细腻。
萧彻脱掉外衣,半躺在床上。祢纯凑到他跟前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然后主动坐到了他的腰上,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
萧彻一把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唇边,两人吻了起来。过了半晌,才松开。祢纯趴在他的胸口处喘息,一边喘一边手指画着圈圈。萧彻哑声亲着他的额角问:“跟谁学的。”
祢纯眼尾染红,嘴唇泛着水光,头发披散,趴在萧彻的胸口处只微微抬头轻声说:“同刚刚那些优伶们学的。”
萧彻拿起一缕祢纯散在自己胸口处的头发,浅浅嗅了一下,略微潮湿还带着香气。“学得不错,下次多学点。”萧彻说。还未等祢纯反应过来,萧彻双手掐着祢纯的腰窝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
“祢纯,我爱你”萧彻说。
“嗯”祢纯答。
“祢纯祢月卿你乖乖的,我什么都给你!”萧彻又说。
“好”
祢纯敷衍着回答,在萧彻看不见的阴影里,他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流着泪冷笑。
后半夜,祢纯的眼睛由澄澈通明变得涣散,萧彻吻了吻他的眼角,将薄被盖在两人身上,随后沉沉睡去。
黑暗处,祢纯睁开眼,微弱的月光下,萧彻正面躺着,睡容恬静。祢纯细细打量着他的脖颈,手不自觉往他的脖子处伸,触手一片温热,脖颈处的动脉正在跳动。祢纯忽然在想,若是就这么掐下去,或是就照着这个脖子一刀下去会怎样呢。
正在这时,萧彻突然翻了个身喊道:“祢纯你”
祢纯吓得赶忙将手从他的脖颈处拿出,结巴道:“我,我 ”
萧彻又说:“母亲,我也要吃杏仁酥”然后嘴巴砸吧了两下没再说话。
祢纯捂住胸口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还好他只是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