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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她和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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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兴奋地冲出门,拿着药火急火燎地冲进院子,苏衾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对院子的布局并不熟悉,她不知道该怎么去佣人住的下房,正巧这个时候,秋疏打了盆热水打算要侍奉小夫人洗漱。

    秋疏看见苏衾手里攥着小瓷瓶,气喘吁吁的样子微微有点惊讶,“小夫人这是要到哪儿去?”

    苏衾看到秋疏如见救星,“你快把盆放下,我要去下房呢,你可知道怎么走?”

    秋疏点点头,那儿是她住的地方,自然是知道的,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没问苏衾去那儿做什么,“小夫人稍等片刻,奴婢去放了东西,便带您去。”

    下房,秀儿刚随意冲洗过身子,正打算换上粗使丫鬟统一的衣服去管事的那儿报到,衣服刚穿到一半,房门被“唰”地打开,吓得秀儿一激灵,连忙匆匆穿好。

    院子里的人都见过苏衾,喜儿见小夫人亲自来了,连忙恭敬问好:“小夫人安,秋疏姐姐好。”

    苏衾摆了摆手,“你们都先下去,我想和秀儿单独说说话。”

    院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虽然不过半个多时辰的功夫,春岚因为侍奉小夫人不周被逐出院子的消息已然是满院皆知,因此对于小夫人的命令,喜儿不敢有半分犹豫。

    房门缓缓关上,简朴的房间里只余下秀儿和苏衾二人,苏衾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

    五年多的相依为命,主仆情义,激动的情绪如火山喷发,一点也不亚于再见母亲和嬷嬷时的兴奋。

    “秀儿,我好想你。”苏衾冲上去,一个抱住,哭了?

    秀儿不能理解夫人的情绪,也不能理解夫人看向她的那种狂热,就好像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夫人哭的那样悲伤、动情,让秀儿都不由地被她的悲恸感染了。

    秀儿轻轻抱住女郎,给予她温柔的回应,“夫人不哭,奴婢在。”

    随着她温柔的嗓音想起,苏衾觉得自己记忆里的那个秀儿她又回来了,她还是那么的温柔。

    在瑞王府的日日夜夜,在无数个苏衾觉得自己快要熬不下去的日子里,当所有伪装坚强的面具破碎,苏衾就想找个人,泣不成声地哭一场,一个不是看她笑话的人。

    秀儿就是那个人,她会温柔地抱着自己,轻声地安慰:“姨娘不哭,奴婢在,奴婢会一直陪着姨娘。”明明秀儿也只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姑娘,可在艰难的困境中,她总能顽强乐观地生存。

    苏衾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好,我听秀儿的,不哭。”边说着把秀儿推倒在床上,“秀儿,来,我给你上药,很好的药,我试过,有点凉凉的,不疼。”

    衾苏热情地让秀儿有点手足无措,苏衾一冲进来,秀儿就认出了她,是那个白天扑在她身上为她挡鞭子的女郎,只是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她为什么要抱着自己哭。

    秀儿没有推脱,苏衾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苏衾想亲自给她上药,秀儿就乖乖的褪下衣服,她能感觉到,女郎的动作是极小心的,生怕弄疼了她。

    “滴答,滴答。”感觉后背有两滴温热的水滴掉落,女郎又哭了吗?

    这不是苏衾第一次给秀儿上药,背后新鲜的鞭痕并不多,只有两道,更多的是已经愈合结痂脱落留下的疤痕,这该是受过多少打呀,又该有多疼呀。

    前世,苏衾只顾着给秀儿清理新伤,而忽略了她还有这么多的旧伤。

    秀儿以为苏衾是触景伤情了,又猜测是不是女郎有个很重要的人也叫秀儿,她又恰巧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相象,秀儿在心里暗叹了口气,说不准又要被避讳了呢,父亲给她起的名字,难道她连最后一个字也要守不住了吗?

    秀儿将内心的想法掩藏的很好,脸上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可是奴婢背上丑陋的疤痕吓到女郎了?”

    苏衾摇了摇头,“不是,不丑。”

    这句“不是。”让人分不清是不是被吓到,还是不是很丑。

    秀儿没有忘记喜儿对女郎的称呼,“小夫人”而不是“夫人”,一字之差地位却是天差地别,夫人是正妻,小夫人只不过是对妾好听点的称呼而已,更甚至是外室。

    秀儿又想到女郎一见到自己就抱着自己委屈地哭,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白天见到的玉面郎君,他对待女郎的态度确实不像是对待正妻的那种相敬如宾。

    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之气毫不掩藏,仿佛女郎只是他一个宠爱的玩物。

    秀儿继续试探地问:“可是这家的男主人打您了?”

    苏衾依旧摇了摇头:“不是,他暂时没有打过我。”至于以后不知道。

    延熙说过最多的就是让她乖乖的,如果哪一天逆了他的心意,可能会被打吧。

    “那可是男主人强迫你了?”

    苏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愿的。”

    秀儿虽然不是很明白这家人之间的奇怪关系,但也对夫人的情况知道了个大概,看来又是一个复杂的家庭。

    秀儿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些蛊惑的味道,“女郎想争宠吗?”

    苏衾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想。”

    秀儿缓缓翻转过身,凝视着苏衾的眼睛,语调依旧蛊惑:“奴婢可以帮您。”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前世秀儿也与自己说过类似的话,那时的苏衾深爱着瑞王。

    初入瑞王府的晚上,瑞王就很兴致盎然地临幸了自己。

    起先他刚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极满意的,就当苏衾以为自己终于能和自己仰慕多年的男人在一起,他们会共同度过一个甜蜜的夜晚时,进入,没有屏障,也没有落红。

    苏衾眼睁睁地看着瑞王望向自己的眸色逐渐从含情脉脉变成冷漠阴沉,温情不再,他退出身,很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贱人。”

    不顾她哭着的挽留与呼唤,穿上衣服就离开了,独留下苏衾一个人无助地垂泣。

    苏衾的初夜失宠,让王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苏贵妾惹怒了王爷,从此苏衾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日子艰难。

    饭菜只有糙米配咸菜,有时米硬的都不知道是几天前剩的,如果不是现在天气凉,苏衾毫不怀疑送来的饭肯定是搜的。

    这里没有母亲,没有嬷嬷也没有梧桐苑的小洞,身处在比侯府更奢华的王府,却是苏衾的人间炼狱。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寒冬将至,瑞王府的所有人好像都快不记得还有这样一位角落里的贵妾。

    各院入冬的煤炭、冬衣、棉被陆续发放,苏衾却迟迟等不到属于她的那一份,院中不知道哪儿飘来一片金黄的梧桐叶,苏衾想母亲了。

    日子艰难到极致,实在快熬不下去了,苏衾就想找个发泄口,于是她抱着秀儿哭,“秀儿,你说我们能活过这个冬天吗?”

    秀儿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些蛊惑的味道,“可以的,只要姨娘想,姨娘想争宠吗?”

    虽然瑞王厌弃自己,但那时的苏衾却仍深爱着他,因为爱,也因为想活下去,苏衾毫不犹豫地点头。

    尤记得秀儿当时就是这么回答的,“奴婢可以帮您。”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定。

    苏衾豁出了一切,她按照秀儿说的做,放下了骄傲,丢弃了尊严。

    瑞王殿下依旧不爱她,却爱上了她这一身娇软的皮肉,日日折磨她,凌辱她,把她弄得遍体青紫,看她哭泣。

    但是苏衾也用她这具没什么用的身子换来了救命的东西,煤炭、冬衣、被褥,还有精细的吃食,她与秀儿一起凭借这些东西,活过了那个冬天,乃至后面的四个冬天,直到撞柱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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