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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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猴激推后，看世界的角度都不一样了。czyefang
天很蓝，云很白，这个人类长得很像咱们吗喽神教的管理型人才。
只是这位人才对吗喽有一些小小的偏见。
清川苍想着夏油杰日后的教主成就，心说这小小偏见就由他清川苍身体力行地来化解！
清川苍踩着期待的步伐，快步从阶梯小跑下去，双手握住夏油杰右手，举在眼前：“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是准备入学的新生清川苍，请问同学你呢？”
“那个，我、呃，我是新生夏油杰……”夏油杰说话时结巴了一下，他的眼睛不住地瞥自己被握住的手，狭长的眼睛里藏着一丝惊慌。
……什么情况！
他刚准备和一直站在前方台阶上不动的人，礼貌打个招呼，顺便好心问问对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有没有什么是自己能帮上忙的——毕竟会出现在东京咒术高专的山路上的，要么是老师，要么是同学，未来要长期相处，那么现在态度友善地打好关系准没错。
但是夏油杰所设想的打好关系，是循序渐进地打好关系——大家君子之交淡如水就足够了，比如初次见面最多握握手就可以了。
会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而且这位清川苍同学到现在还没松手！
好热情！热情过头了！热情得都可疑起来了！
夏油杰想把自己的手从这位清川苍同学手中抽出，他不动声色地向后使力，然而这位热情的清川苍同学，则跟着他的力气向他靠近。
夏油杰放弃了。他很怕自己再抽手下去，对方就会扑到他身上。
我觉得我们有点暧昧了。他忍不住心想。
清川苍不知道想很多的夏油同学这回又在想什么。他有察觉到自己的亢奋——大概是发觉自己复活了的激动情绪的余韵——但是无所谓啦，交朋友最重要的是真心！他要好好向夏油杰展示他交友的真心！
夏油杰看到清川苍对自己wink了一下右眼，然后用一种格外期待的声音说道：“夏油同学，我一看你就觉得非常有缘，我是说——”
热情地握住手不放，wink，有缘……
不会真要表白吧？！夏油杰惊慌更甚，他心里连拒绝的套话都想好了，然后他听到清川苍说：“来加入我们吗喽神教，一起成为吗喽大神相亲相爱的教徒吧！”
夏油杰：……
夏油杰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表白呢，原来只是传教啊。
虽然被传教了吗什么神教……呃，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总之被传教虽然也不算什么好事，但是和“被男性同期一见钟情然后告白”相比，传教要远远没没那么糟糕。
不过没那么糟糕却不代表夏油杰打算接受。他婉拒了：“抱歉，贵教很好，但我暂时还没有信教的打算，就不加入了。”
“诶……这样吗？”清川苍失望地叹气，松开了夏油杰的手，退一步说道，“那么交个朋友总可以吧？”
……可以不要把退求其次的想法表达得这么明显吗？夏油杰暗自腹诽道。
但交朋友并不是什么坏事——应该不是吧？——于是他好脾气地答应了，然后说：“那我可以叫你清川君吗？”
称呼变得更疏远了。清川苍意识到这点。
难道说这是重活一次的代价吗？他苦恼地心想。
“当然可以，夏油君。”保险起见，清川苍用了和对方一样的称呼。
之后聊天的话题和上一次大同小异。清川苍在聊天的过程中走神去想承载了爱与希望的吗喽app和那个嘴贱ai，表现在对话中，就让他看起来有点冷淡。
而这却让夏油杰松了一口气。
他很满意这份有距离感的冷淡。
看来清川君在不涉及那什么的神教时，还是有社交分寸的。
两人一同进入高专，走到教学楼区域时，夏油杰看到一个神情冷淡的白发男子，正在百无聊赖地看云。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此人横躺在他们要行经的路上。
躺得四仰八叉，化身一大坨路障。
在夏油杰循规蹈矩的前半生中，他没见过几次这种类型的人。他好奇地多看了一眼——是错觉吗，总觉得这人是飘着的——然后与突然转移视线的白发男对视上了。
下一秒，躺地上一大坨的白发男站起来了，比身高一向出众的夏油杰还要高一点。
白发男用俯视的目光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这眼神让夏油杰莫名想皱眉——最后视线落点定格在夏油杰身上。
夏油杰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他准备开口表明身份，但是刚说出一个“我”字，就被白发男打断了：“你谁啊，凭什么摆出一副看老子不爽的样子？”
哈？
夏油杰这下真要看这人不爽了，但他还有理智，还想尝试和平解决问题，他说：“这位同学……”
夏油君的话再次被人打断了，说话的是清川君。他往夏油杰身前一站，力挺夏油杰：“这位白发的同学，你别误会了，夏油君没有恶意。”
夏油杰心里一暖，清川君虽然偶尔热情得怪怪的，但是却有一颗乐于助人的心呢。
然而下一秒，他听到清川君说：“夏油君的眼睛天生就这么小，他不是刻意针对你，这也不是看你不爽的表情。”
夏油杰：……
夏油杰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
好像被维护了，但又感觉被骂了。
而且这么说真的有用吗？白发男只是单纯地想找茬，而不是误会了他的眼睛吧。
白发男：“啊？不是看老子不爽吗？”
他大大的眼睛又睁大了些，虽然说出的是问句，却已经信了几分，身上随时准备暴起打架的气势也散去了。
夏油杰：……
还真是误会了他的眼睛啊。
虽然即将爆发的冲突和平解决了，夏油杰却总有种自己被侮辱了的感觉。
你们两个……给我向我的眼睛道歉啊！
夏油杰心中的悲愤怒吼无人知晓。两个对他的眼睛非常无礼的同期迅速打成一片，白发男很没有戒心地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和术式，还和清川苍交换了line，之后这两个大眼睛的可恶人类一起凑到夏油杰面前，眼巴巴地展现自己的line id。
夏油杰：“……知道了。”
小眼睛的夏油杰屈服于两人的星星眼“霸凌”，三人凑在一起加了好友。
再然后同期唯一的女生硝子出现，也加入了line好友的队列。都加上好友后清川苍和另外两人传教——这次夏油杰听清了，原来是叫作“吗喽神教”——得到了“老子才不信神”和“不要啦”的回复，他没有放弃，给大家发了几张可爱金丝猴的图片。
“吗喽就是这种猴子吗？卡哇伊。”硝子语气平静地说，“那我浅信一下好了。”
“吗喽是猴子的别称啦。是总称，不是专指这种猴子。这是金丝猴，硝子喜欢的话我再发你几张图？”清川苍又从网上搜了一些金丝猴美图。
“老子也要！”五条悟像个不甘寂寞的小学生那样凑上来。
清川苍把目光投向同期中唯一没说的夏油杰。
夏油杰：“……那我也要几张吧，麻烦了。”
这次戴着墨镜的夜蛾老师来得有点晚，他赶到时，清川苍已经给自己的传教事业开了个好头，四人其乐融融地拜服于金丝猴的美貌之下，看起来非常相亲相爱，让总有种“这届学生不好带”的预感的夜蛾正道松了一口气。
在和学生进行了简短交流后，他像上次一样带走了清川苍。
在夜蛾老师办公室，清川苍听到夜蛾老师对他说出了和上次一般无二的话，恍惚间觉得夜蛾老师有点像游戏里的引导npc。
也是啊。能复活的人生，不就等同于游戏吗？清川苍忍不住这样想。
一场痛感如常、游戏npc也与真人无异，但是不能自由退出的异世界游戏。
从夜蛾老师的办公室离开后，清川苍没有急着去买生活用品。他回去宿舍，没有开灯，在昏暗的室内打开“吗喽世界第一！”app。
手机幽幽发光，像素猴子的开屏似乎比前几次见到的可爱了一点。进入游戏后清川苍立刻点开“任务”图标，发现之前就完成了的任务依旧是灰的，奖励无法再领取一遍。
死亡之前的事情还是留下了痕迹，死亡并非仅我知晓的事。清川苍心想。他莫名松了一口气。
不过除了这些任务以外，还有新的任务完成了：
【长期任务：获取强者对吗喽的感情值：300；可领取】
【长期任务：养成一只可爱吗喽：01；可领取】
强者感情值涨了300，点击“可领取”后得到了美味香蕉x3。清川苍合理推测这是因为他向三位同期传教的结果。
早晓得也和夜蛾老师传教一下了。清川苍不无遗憾地心想。不过不急，下次见到的时候再来也行。
至于长期任务养成吗喽的“可领取”，是死前——算了，还是叫上个周目吧——上周目唯一一次喂食后没领的任务奖励。清川苍点击，得到美味香蕉x1。
美味香蕉喂1得1，那岂不是很快就能把01的进度刷到1000？
清川苍想到就做，再次给吗喽宝宝喂食，喂完立刻回任务看一眼，发现这次没有“可领取”，不过进度变成了02。
是每天只有一次喂食后能领取奖励，还是只有第一次喂食有奖励的意思？
清川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哪怕他很不情愿，他还是点开了ai。
小苍同学：【你好，我是小苍同学，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吗？】
在这行字上方，还有两条清川苍没看过的历史记录。
一条是他死前听到这破ai用他的声音告诉他感情值为0救不了的文字内容，一条是：【您已被二级咒灵击杀，失去生命值1，剩余生命值2】
才二级吗？清川苍身上发冷，他不由得苦笑起来。那种丑陋又恐怖的东西，我还以为至少是一级的咒灵呢……原来我死得这么没有价值。
看漫画和动漫时对咒灵的了解不过尔尔，真死了一次才知道有多恐怖。清川苍把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的评估又提高了一层。
要活下去，还是得依靠这个app，以及，用他的声音和名字的可恶ai。
清川苍对ai发问：【我有术式吗？我的术式是什么？】
小苍同学：【玩家将使用游戏自带的术式“吗喽的命也是命”，发动时消耗感情值。使用术式祓除四级咒灵，需要消耗10感情值；使用术式祓除三级咒灵，需要消耗50感情值；使用术式祓除二级咒灵，需要消耗100感情值；使用术式祓除一级咒灵，需要消耗1000感情值；使用术式祓除特级咒灵，所需感情值将临时计算。】
也就是说，假如我上一周目就开始传教吗喽，我是能活的。清川苍心情复杂地想着。我死的好亏啊！
不过，既然感情值做掉那个二级咒灵绰绰有余……清川苍从室内椅子上猛地坐起，发出一声冷笑，立刻动身去寻那头该死的咒灵的晦气。
丑东西，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你大爷我又回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