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原本是放贝加尔湖的
几个朋友笑嘻嘻地端碗面条过来,催他吃下。mshangyuewu
不过还好不是下毒,只是里面撒了些辣椒粉。
他这些天提心吊胆。
焦虑,恐惧,和一种想要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渴望,一种可以定夺别人性命的力量。
不停询问船长一派的人有没有异常活动,有次看见老轨和其他人说话,他就凑上去问问在说什么。
既然他能劫船回去,那其他人不能再拿回控制权吗?
刀具被更严的看管,每天晚上轮班巡逻,没人表示什么意见。
只是脾气火爆的原厨子先受不了了,他本来可以每个月多拿些工资,也不会受到船长等人的殴打辱骂。
闯进厨房,厨子举着菜刀,骂骂咧咧冲着他所在的船长室冲了过去:“我靠你娘的劫船贼。”
见状不对,他拿出藏着的杀鱿刀,大声呼喊,朝厨子猛刺。
厨子居然没什么防备,刀被夺了以后,腰上中了一刀。
朋友从背后攻击,几个人乱捅下去,血流了满地。
在两个朋友的帮助下,把厨子合力抛进海,出来看热闹的几位船员看见了。
他平静地说:“厨子找事,想把船开回去,让我们继续给公司钓鱿,到岸上就说他掉海里了。”
——
过了几天,日出日落,他总是看见船长那派的管理人员聚在一起。
“有人要造反。”他异常警惕。
命只有一条。
没人拒绝,他们现在有这个能力去做。
日期定在某天晚上,平时船长用的喇叭里播放着摇滚音乐。
船长和大副被持刀的三个人看管,一个姓谢的朋友走到管理人员的四人宿舍里喊了一声老轨的名字,他揉着眼,迷迷糊糊出来了。
“你来看看,好像有个东西坏了。”“噢……”
等他们快走到驾驶室的时候,朋友掏出杀鱿刀,狠狠捅向他的背。
一声惨叫,见状调大了喇叭音量,他追了过去。
轮机长惨叫着扶着楼梯,捂住伤口踉跄逃跑。
only kindness can fill it""s holes
夜色下,喇叭里的女声盖住了尖叫。
i""d love to dry tears,
追过来的三个人手持利刃,朝他捅去,来自血肉的噗嗤声。
as pain disappears!
不再有动作。
他们把遗体沉进大海里,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可能是碰到了什么,喇叭切到了下一首歌。
命要靠自己保护。
第二个人是老轨的兄弟。
i athe first
按住另一个人,他们几个对着床上的二管轮乱刺。
my finger on your lips,
两个人把遗体搬出来,丢进海里。
i stole sothing precious
第三个是中立看戏的,和船长那帮人走得太近了。
i athe second
镜头是俯视,他们在船上的屠戮伴着喇叭里的摇滚音乐。
alone in a faceless crowd,
那人出来以后,就被埋伏的两个人扑倒在地,拿刀捅刺。
a hun caught in nochro drea,
丢进海里。
i screato wake up
第四个是二副。
老田看着闯进船员舱的几个人。
i athe third
两个人提着刀闯进宿舍,对着二副肚子来了一下,他笑着打趣几句。“二副怎么成这样了,躺着干嘛。”
补了好几刀,把奄奄一息的二副抬出去丢到海里。
a ste,
他看着旁边的老田,说:“我知道你人不坏,没事,我不动你。”
一个社会的统治者对公认的底层弱者展示同情侠义心,加强自己的统治,让活着的人恐惧,恐惧是最好的统治手段。
a sentinel of awakeness
几个普通船员听到他们搞出的动静醒了,只希望下一个不会叫到自己。
不在劫船派成员之中,醒来的人不敢反抗,手上并没有可以反抗的刀具。
铲除名单上的人,他却感觉停不下来了。
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心虚和后悔被“无所谓”反驳覆盖,但它们不会消失,只会在地毯下静候主人脆弱时重现。
在前四个人死后,才想到可以先劫财。
逼水手长说出银行卡密码,不说,就推进海里。
“让老田去做饭吧,大家肯定饿了。”
手上夹的烟抖了抖,他担心起很多事,回岸上怎么办,打官司怎么拿钱。
隐约从几个还算懂的人口中知道劫船的后果。
不能告诉任何人。
因为就是他说劫船和海上杀人不会有什么事的,这也是能组织起来的原因。
肆无忌惮是建立在没有惩罚的基础上,海上的封闭环境和过久脱离社会滋养了他们淡薄的文明观念,而养出的负面情绪和状态,则是燃烧的动力。
——
吃完饭,到了下午,他给两个原本是中立,有意加入劫船的二人每人一把刀。
指了一个不熟的中立派人员名字,叫他们动手。
那两人拿了刀后,却袭击了他。
其中一个被他砍中要害,流了很多血。
喇叭里播放着轻快的探戈舞曲,他的呼救盖在小提琴的旋律上。
他喊着巡逻的人,腹部、腰部,左肩挂了彩,跌跌撞撞扶着金属梯子逃跑,背景是海上夕阳,“咚咚当当”的脚步。
原本守着的朋友都不见了,一路呼救,没有一人响应。
老田站在他前面,看着他。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老田说:“我也不想,我家人还在等我。”
——
“啊”
“九个!九个!”权成竹哑着嗓子尖叫,奋笔疾书,写着什么。
“小哥你是史官吗”
他瞥见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去者的姓名。
“史官是什么?我不是试管。”
重华云的口音有点怪,可能是权成竹以为他把试管读变调了。
“这种渔船新闻隔几年就有头一回见这么猛的。”金承胜皱着眉,摸了摸眼镜。“诶……你觉不觉得,那个老田——”
“那俩人都不行,不过那老田没动过手啊。”
重华云不是太烦那个田应兴,就是他俩一直粘过来,没点私人空间。
他走出船员宿舍。
“等等!”金承胜喊,“我们一起去。”
船上走廊很窄,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去,去到一层甲板,听见脚步声,发现权成竹也跟过来了。
谢光远两只手攥一起,站船头那儿等着了,看见他们出来,挥手打招呼。
“你田兄呢?”重华云双手叉着腰,歪着头问他。
对方的下三白眼瞪着他,半笑不笑:“你过来,我告诉你啊。”
船摇摇晃晃,谢光远丝毫不受影响,他背着海,抽出一把尖刀对准三人。“重兄啊,你们喝不喝的下罚酒啊?”
“拿刀干什么你大爷”
重华云回头看了一眼,穿蓝衣服的田应兴从后舱包过来了。
此时重华云与金承胜接近前甲板上的谢光远,权成竹在队伍后,对着田应兴。
“我靠。”
“我们来玩钓鱿鱼的游戏吧,你们当鱿鱼。”
海风和噪音把声音吹得有些散,笑意不减。
“你们为什么…”
对面的人歪歪头:“好玩,爱玩,有东西拿。”
“没想到遇见了真的有对活人动手的,我还犹豫是不是真的呢,果然犹豫就会失败啊!”
金承胜朝前走了几步,给他们两个让出些空间。
“你们两个对付他,田应兴我来。”权成竹说。
塞在腰间的刀,上面的塑料布被拿去,重华云以前没怎么干过打架斗殴的事。
“真的假的?那你一边待着吧。”
能不能给人留点隐私了。
话是这么说,他已经准备好斗殴了。
性格是慢慢收敛过来的,以前不是盏省油的灯。
他虽然孤僻不喜欢和别人交流,但只要生气,就会疯了一样让对方付出代价。
“诶!我心通了,你们可不要乱想什么东西!”
“啊?什么?”
田应兴从对面跑过来了,手上提了两把杀鱿刀,对着权成竹就砍。
“重兄,你可别被我逮着了。”谢光远笑着跑过来,脚步飞快。
无暇顾及权成竹那边如何,重华云抬刀回防。
—首先是手。
腿要打断,防止跑掉。
然后是大腿,刺在那里最痛。
谢光远以前叫人抽过这里,他知道是什么感觉。
手上受到的力道减小,金承胜抬腿踹过谢光远,他后退跳开几个身位。
—你看,兄弟啊,你这样我不好跟我田兄弟交代啊,你给他整生气了,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
地上的无名男人一直冲他们磕头。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金承胜骂了一句。
重华云反应过来:“按住他!”
两个人包向船边的谢光远,他不太敢挥刀伤到人。
“呵呵,这么犹豫可成不了事啊。”
—在某个路边摊吃完东西,没付钱,带走了几个铁签子。
手指,手掌,然后是嘴唇,鼻子。
穿刺。
耳朵。
对眼球很感兴趣。
花了几天处理干净,刚开始的新鲜劲一过,玩过了花法子,就没什么意思了。
谢光远歪了歪头,戴着手套,认真又仔细地分拣。
重华云狠下心,拿着刀刺向谢光远的手,没想到谢光远却把挡着胸口的手放下来,他下意识收了劲。
旁边的金承胜围过来,给谢光远臀上踢了一脚,准备钳住他的头。
没有因为一脚失去身体重心,谢光远趁着重华云失力间隙,用手卡住他的脖子,把刀横在脖颈旁,往后一退。“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