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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觉着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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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升点。mwannengwu

    它的相位和星座,可以了解出一个人对世界的态度,一个人出生时的场景,盘主以何种态度看世界。

    也许上升天蝎的人出生时经历过一场磨难,也许上升双鱼的人在潮湿的环境下出生。

    每个相位和位置都是那么有趣。

    2宫。

    父母给了我一具好身体,或许我天生残缺。

    然后再从下半盘的自我主题脱离,行至下降点——与别人的交流,分享,思想,团体,声誉,最后结束在12宫。

    你好不好奇,在12宫之后还有什么?

    轮回,12宫是一个人老年的状态,等到他老去归于尘土,再从1宫再开启新一轮的轮回。

    你好不好奇,在你的星球之外,会不会有其他文明存在?

    某个突变的星系产生了自我的意志,用它们的影响力把所有文明社会串成一个星盘。

    你好不好奇,其他人经历了什么故事?

    每个社会都有掩埋在其下被视而不见的故事,它们做的,就是把被遗忘的故事中幽幽不散的怨念聚集起来进行控制,让活人再向本就燃着的火堆加干柴。

    ——当然,这都是传递消息的使者们在添油加醋了,称之为制作组,制作一个个恐怖忧郁的故事,这个说法很酷吧。

    大故事里套进里面的小故事,小故事里有小小故事,在某个文明社会被掩埋后,在某个社会隐藏的秘密过多后,制作组把社会挖出来,控制后复原,让人在里面寻找其中秘密。

    在社会里发生的事,也被不明意义地挑选制作成天顶,意义何在呢。

    真实目的,谁也不得而知。

    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在这里看见曾经的自己。重华云吃了口蛋糕,奶油卡在他的下巴。

    “既然这样,没有正在进化的原始人和超进化的外星人吗?”

    “没有。基本都是在发展中的文明社会,或者往前一些没有电子产品流行的时代。”

    “外国人呢?”

    “你滴,小小滴,八嘎。”

    至于由它们挖出的怨念凝聚成或实或虚,各种各样不可言喻的事物和鬼怪,自然是由遗忘的人承担面对。

    不过,还算制作组有点良心。

    从来到它们控制的范围内开始,一些转变就展开了。

    被给予的上升点力量不会特别增强或弱陷,下降点的附加品与特质各种发挥要看它们代表的行星是否能够演出使用者当时正在发挥的星座特质,受天象影响。

    “天象?你知道天象什么意思吗?”

    “嗯反正我听人说的什么天象盘走的好不好反正占星会的那群人他们都是这么说的。”金承胜歪歪头。“下降点庙旺弱陷我都不在意的,有时候遇到几个处得来的人,过会那堆弱陷就都不见了。”

    重华云抬眼看了他一下。挺注重社交属性嘛。

    花里胡哨的一大堆,外国人没见过,匹配机制也就第一次被哈迪斯绑进冥府的话,从上升开始,上下两宫,进角宫续宫有关的天底,后面的就进续宫果宫,颇有规律。

    宫位是12个,12宫里的社会,或者社会里的某些地方,也就是天底可各不相同。

    占星协会摆出的交换服务里,可以在他们那查询本命星盘。

    得知自己上升点的人与某些突出特质相似的人组成一个又一个小团体,用宫位对他们的群体命名。

    8宫人常聚在8宫冥王天蝎能量重的天底,赌场投资类的地方,5宫人喜欢剧院和娱乐场所,各种各种的团体中不乏同为占星爱好者的协会。

    “真厉害。我是解盘的,不是天文学家,有笔有纸没墨水。”他像被抽干灵魂的躯壳,软绵绵倒在地上,用丧丧的语气说。“我不喜欢和同行打交道,也不喜欢进社团,免了,免了。”

    重华云躺在地上,歪着脑袋,抬头忘天。“你有进什么,那种爱好群吗?”

    “有啊。”他扬扬眉,努努嘴。“在每个天底非同宫的无声星座交流困难,我就是搞消息去隔壁卖的。”

    “喔哦3宫?赫尔墨斯骑士团?卖什么啊?那权成竹呢?”

    “就是他有什么要说的跟我说了我去告诉那个人。至于权成竹,问他干嘛,我哪知道。”

    他略有些茫然地看着笑而不语的重华云,瞳孔里映出了他身后的一个人影。

    金承胜看清他眼中那个人影的时候,像和某只凶兽对视,背上发凉。

    血色慢慢溜走,他咽了咽口水。“你、你不要吓我……你先挪开。”

    这人。重华云想。其实是很内向胆小的人吧,只是喜欢和人分享听到的新鲜消息和刺激的事情。

    想起来了家里那只臭猫,学着买了逗猫棒想逗它的时候就僵着小猫脸,猫屁左右摇摆,眼神就像刚刚权成竹那个劲。

    最后被它狠狠干了一爪子,猫感冒去医院问了才知道是那是准备啃人了。

    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出院都联系好了下午接回来的,没来得及就到了这里。

    权成竹悄无声息地走过来,重华云就笑着听他继续大谈特谈,可别生气了。

    “哼,”他推推眼镜,无奈的笑笑。“你可真坏啊。”

    身后的脚步声慢慢挪远,金承胜才带着苦相地回头看向权成竹。“太谢谢你了。”

    “你能先走开吗?我有事要和他说。”权成竹不客气言道。

    “孩儿,别这样,叔叔害怕。”金承胜接了句。“重桑,你先在附近溜达溜达,有事就喊一声。”

    逐客令都到了,那就不好意思留这了。

    重华云拍拍屁股,准备去另一侧走廊的病房溜达溜达。

    病房的木门大部分都变成门口的垫脚板,大部分高度损坏。

    天花板上挂着被打碎的玻璃灯,在宗元才和万长星的梦里,他看到了许多所谓的治疗方式。

    殴打,放血,绑起来不喂吃喝,在椅子上把病人绑数天,直到他不敢再乱动,上面带着挥之不去的排泄物的恶臭。

    奇怪的是,在宗元才的幻象里,万长星在“那次”之后照常在医院里生活,他没有什么异样,重华云也看不见万长星遇到什么事了。

    这样过了半个多月,男孩的父母被他的祖父母呵斥接回去出院了,宗元才站在白床单的病床前,背对窗口,挥着手,笑着说:“拜拜哟,叔叔出去了就去见你。”

    男孩回头看了几眼,在出门前也冲他挥了挥手。

    宗元才上次逃脱并没有很快被抓过来,他留了一封信,要求交给某位朋友,可能是钱没给够,过了快两个月信才被送到。

    很快,他就出去了。

    因为男女是分开住的,所以宗元才并不知道世界另一面是什么样子。

    但他在报导后留下名字和地址电话后,收到了其他病人描写那边的惨烈。

    她们的头发被统一剪成短发,护工有很多男性,遭到猥亵也不敢声张,他们就像商量好一样,如果告诉护士和医生,就会被重点关注,有一点点不合规矩的动作就会被送进反思室。

    在病房里,最怕的就是门口的男人扭头看向她们,和那双没有情绪的黑白眼睛对视,单纯的注视,着一举一动,恨不得在来的路上就自裁。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被收缴了所有可能反抗的可能,剥夺自尊,谋杀灵魂,被监视囚禁着,简直,简直想要把痛苦和自我的思想毁灭掉。

    如果我不活着,就不会有任何弱点和痛苦了。

    诸如此类的不堪遭遇一个一个扒露出来,其中这段话在报纸上传到大街小巷,不是因为她是最惨的,而且因为她是最简短总结的。

    卖报纸的听到最多的话就是“我要那个精神病院的”,他便心领神会,递给他一张。

    不管是出于猎奇还是正义感,游街组成队伍,高举手里的旗帜,闹剧持续了数天,最终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

    宗元才身着正装,靠在沙发上——这才是他该穿的衣服,难怪总感觉穿那个病服的时候怪怪的。

    他很担心那些被迫住院的理由是病人精神失调的幻觉,可他们都信誓旦旦,并表示“绝对没做那种事”。

    如此,便主要写了受害过程,而非是被拉扯到这里的理由,以免被不相信超自然现象的人降低可信度和权威性。

    一切看起来都结束了,他架着二郎腿,做出思考状。

    这个问题,给到了知道海王星存在和莉莉丝与水星小卡片的重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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