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
作者有话要说: 请看这里~
(这是为了防盗,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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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欢腾还在持续着,到处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椿芽觉得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办食堂的初衷是好的,是想为群众做好服务,把时间节省下来都投入到工作或生产中去。
可想法是好,效果却不一定理想。尤其是农村吃大伙之后,口粮都集中到了队里,家家户户都不准冒烟了,灶台闲置下来,铁锅都上缴了拿去炼钢铁了,有些地方甚至把自留地都收走了,全部归集体所有。这么一来,社员们搞副业的积极性没了,菜不种了,猪不养了,鸡鸭也不喂了,短期内市场供应还不明显,可日子一长副食品短缺就出现了,城市吃喝也跟着受到了影响。
但在一九五八年的秋天,流行的是“放卫星”。在各种浮夸数据的掩饰下,所有的供需矛盾都被遮掩住了,上面看到的是喜人的成绩,下面就放开胆子大吹特吹,不顾客观实际怎么冒尖就怎么来,这就为今后几年的发展埋下了隐患。
后世一说起大飞跃,都是带着调侃批判的色彩,提到的是那些“卫星”和一些超出常理的荒唐事儿。可实际情况怎样呢?如果剔除了水分和盲动,这一年的确是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的一年。
就拿农村来说吧,公社化之后社员们的思想觉悟普遍提高了,不但忙着生产还建立起了各种劳动大军,有负责炼钢的,有负责兴修水利的,有负责农业生产的,有负责修理农具的,有负责筑路运输的,还有负责支援前线的。公社里办了很多工厂、林场、伐木场、养猪场,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农、林、牧、副、渔各项生产都发生了飞跃,真可谓“公社力量大无边,社员干劲冲破天”。(注1)
集中力量好办事,不光生产发展了,在“科教文卫”方面的成就也特别显著。
长期以来农村地区的“科教文卫”十分落后,可现在无论是卫生条件还是社会福利都得到了发展。小学和中学有了,图书馆、业余剧团和电影院有了,公共卫生院、妇产医院、浴室和理发室也有了,还建起了老人幸福院,甚至搞起了农业学校,园艺学校。
这些在城市里不算什么,在农村可谓改天换地。尤其是公社卫生院和大队卫生所的建立,为进一步消灭流行性传染疾病、提高全民医疗保健做出了巨大贡献。而这些医疗设施都延续了下去,并一直持续到了改革开放的年代。
要知道这是建国之初,在贫穷落后底子薄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农民看病只是象征性地收一点点费用,基本上做到了免费医疗。反过来,后世经济发展了医疗卫生条件好了,可看不起病吃不起药却成了普遍现象,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把公共卫生事业放任自流,不加监督的产业化、市场化、资本化,最后受损的是全体民众,受益的只是极少撮人。而这些人利用手中资本掌握了话语权,利用媒体不断地叫嚣着,想通过所谓的“医改”谋取更多的利益,贪婪成性而丧失了最起码的良知。
没有对比,就没有感触。
椿芽明白所处的年代,也深切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决心和勇气。以前老人们常说,那时虽然很穷但活得乐呵,整个社会都是扬眉吐气、毫无憋屈之感。而事实上的确如此,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都经历过铁血战争,面对外界的无理挑衅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直接予以还击。
就拿金门炮击来说吧,九月里就发生过摩擦。到了十月中旬,海峡对岸蠢蠢欲动,米帝军舰悍然进入金门海域,守护我领海的前哨观察兵们发现了米帝护航罪行,就迅速把这一情况向上级做了汇报,并积极准备投入战斗。
海峡对岸不顾民族大义,引狼入室,唯有狠狠教训一顿才能长点记性。就在这天下午,我部对金门海域指定目标进行炮击,大批炮弹呼啸着奔向金门防御阵地,一时间火光四射,大地颤动,几艘运输舰就被打得来回晃悠。这次惩罚性打击让对方老实下来,米帝军舰也灰溜溜地逃跑了,再也不敢轻易显身。
看到这些新闻报道,椿芽很是解气。
齐明瑜也说:“从战略战术上来说,除了我军积极备战从上到下武装到牙齿之外,给挑衅者、侵略者迎头痛击才能让对方彻底失去幻想,不敢越雷池一步……”
椿芽虽然不懂军事,却深以为然。
建国之初正是因为怀着这种英勇气概,才换来了几十年的和平发展。“不战而屈人之兵”只是一种幻想而已,“以战止战”方是良策,也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法。因为跟强盗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甚至会给对方一种错觉,以为好欺负而得寸进尺。
伟人说得好“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摆出威吓的架势本质上却是虚弱不堪,不经一打。这句话入木三分,直接剥开了帝国主义的画皮。椿芽想跟
明瑜说,直到六十年后这句话依然有效,可惜面对敌方的无理挑衅却一让再让,只顾着韬光养晦而少了那么一点英雄气概,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果果满六周岁了,齐明瑜也迎来了三十四岁的生日。椿芽忙着工作和学习,怎么也没想到意外突然降临了。
那天,后勤上杀猪分了一斤猪腿肉,齐明瑜就炒了一大碗想给家里改善一下生活。吃晚饭时,阳阳看到碗里有肉就嗷嗷的,可高兴了。果果抿着嘴不说话,只是埋头吃着。齐明瑜见椿芽吃得很慢,就夹了一筷子搁在她碗里,还说:“椿芽,快尝尝我的手艺,再不吃就被阳阳挑光了……”
这一阵子椿芽的食欲不是很好,她夹起肉片刚送到嘴边,就觉得一阵恶心。她屏住气把肉搁进了明瑜的碗里,小声说:“明瑜,还是你吃吧?我胃里有些不舒服……”
“椿芽,哪里不舒服啊?”齐明瑜关切地问道。
他发现椿芽最近饭量下降了,就想着做点好吃的。可肉都吃不下,这是生病了?他看着椿芽有些担心,椿芽却冲着他笑了笑,说:“没事,可能是胃里着凉了,用热水袋暖一暖就好了……”
椿芽隐隐有些猜测,可又拿不准。
她跟明瑜的夫妻生活很有规律,也做了安全防护措施,应该不会怀孕吧?可她生过两个娃娃,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了解的,就去医院做了检查。
这一查不当紧,果然怀孕了,有一个多月了。
椿芽是又惊又喜。本来明瑜怕她遭罪不想再要孩子了,可现在意外地怀上了一个算是件礼物吧?可这个礼物来得有些奇怪,她跟明瑜做了防护,怎么就突然怀上了?她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了那场意外。
那天赶在星期六,明瑜早早地把果果和阳阳哄睡了,就凑过来跟她粘在一起。俩人兴致正高,那动作就大了一些,临到关键时刻,套套破了。当时正忙着也没考虑那么多,以为不会有啥问题,可就这么一次就中招了?
椿芽心说,看来她和明瑜都健康得很,只是这个娃娃来得不是时候。算算日子预产期就在明年五月底,紧接着就是三年困难时期,那可是缺吃少穿的年份啊,小娃娃养起来可不容易。
这个娃娃要还是不要?椿芽犹豫了一下,打算告诉明瑜。这是件大事,她不能自作主张,这也是对明瑜的尊重。
这天晚上,齐明瑜得知后就紧紧地抱住了椿芽。他的心咚咚直跳,过了好一会儿才附在椿芽的耳边,柔声说道:“椿芽,这娃娃养起来很辛苦,我舍不得你这么辛苦……”
“嗯,我明白……”
椿芽知道明瑜心疼她,可她还知道明瑜喜欢孩子。看他对果果和阳阳,那是捧在手心里,无论是生活上还是教育上都毫不含糊。每天一早,就带着俩娃娃在操场上跑步练拳,晚上还要讲故事。果果就爱听爸爸讲故事,阳阳也跟着凑热闹,俩娃娃都是在故事声中入睡的。她每次看到那种温馨的画面,就倍感温暖,再苦再累也不觉得了。
椿芽摸了摸肚子,这是她跟明瑜的娃娃,她舍不得明瑜也舍不得。她跟明瑜一说,齐明瑜不知如何是好?想想椿芽怀着阳阳时,吃不下睡不好一下瘦了十几斤,就不想让她再遭那个罪了。可听到椿芽说去做手术也有危险,那就留着吧?
齐明瑜虽然不懂,可怀孕对女同志可不是件容易事。
他跟椿芽咬着耳朵说:“上次是不是动作太大了?以后我得注意一点……”椿芽红着脸暼了他一眼。心说,动作大?哪回动作不大?
齐明瑜呲着牙,嘿嘿笑了起来。
这是他给椿芽惹来的麻烦,就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场意外。那天晚上,套套怎么会破了呢?平日里动作也不小啊,怎么就结结实实的套着?他瞅了瞅隔间,阳阳就睡在那边的小床上。他记得阳阳从褥子底下翻出过套套,还拿着吹泡泡说是白气球,被他训了一顿,说小娃娃不能玩白气球,就给没收了。可阳阳这娃娃既顽皮又好奇,没准又趁他不注意偷偷翻出来了?。
想到这里,齐明瑜再也坐不住了。
他翻开褥子,把那盒里的套套都倒了出来,一个一个地检查着。果然,破了好几个,像是用针扎的小洞洞。他拿手撑着给椿芽看,椿芽也是哭笑不得。
这个娃娃啊,咋恁皮呢?这下可好,愣是多出一个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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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来自百科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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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忙着过年呢,更晚了,抱歉哈~
过年期间,争取保持日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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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请忽略)
到了清明前后, 老天依然不肯下雨。
地里旱着,麦苗稀稀拉拉的不成样子。随着天气转暖, 青沙河也见了底,露出了大片的河床。河里存着的那么一点水, 浅浅的, 水车也派不上用场了。姜家湾这边, 就指望着那几眼旱井浇地。为了保住水源, 村里组织起了护井队, 维持着秩序。村民们排着号儿轮流取水用水,日夜不歇。
就这样, 挺到了夏收时节。
为了防止灾民哄抢青苗,村里还组织了护田队,日夜巡逻。为了那活命的口粮就跟打仗似的, 虽然只收了不到两成,可总比颗粒无收要强些吧?
夏收过后,姜茂山就把那仅有的那几袋粮食都藏了起来。
他活了三十多岁,这么紧巴的日子还是头一回遇到。家里的猪羊早就牵到集上卖掉了,实在是没啥东西可喂。还有那鸡鸭也都进了自家肚子,大牲口也卖了,剩下的那头草驴饿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椿芽说,得到来年夏天收了麦子,情况才有所好转。也就是说,一家人还得咬紧牙关挺过这一年。
就在这时,姜徐氏发现自己怀孕了。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娃, 可不是件好事。她有些发愁,大人都没得吃这娃能养好吗?若是不要,又舍不得。
姜老太太踮着小脚说:“茂山家的,这娃就好好养着吧?那地窖里不是还存着点粮食吗?都先紧着你和大林、椿芽他们吃。咱姜家好不容易才改了门风,说啥也要把娃生下来……”
椿芽听说后,跟娘细细询问了一番。
原来,娘肚子里的娃娃快三个月了,若是不要了恐怕会伤身体。看爹和爷爷的意思都想要这个娃。爷爷说爹都三十六了,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可娘呢,打着饥荒生娃娃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她哪里舍得?
最后,还是姜徐氏自己拿了主意,决定把娃生下来。椿芽不知该如何劝说?只好让娘多养着点,家务活儿她全包了。
姜徐氏心疼闺女,就劝道:“椿芽,你才十一别太累着了,以后还要长个儿呢!”椿芽抿着小嘴笑道:“娘,我不累,这点活儿不算啥……”
这几年下来,无论是家务活儿还是地里农活儿,她是愈发熟悉。她觉得自己离后世是越来越远了,那个识文断字的姜书婷早已成了过去。
靠着那几眼旱井,姜家湾这一带的秋庄稼终于种上了。
等到长出小苗苗时,蝗灾也如期而至。
这天中午,天气晴好。
椿芽正在院里跟大林玩耍,就听到村口的大钟“当当”地敲响了。
“蝗虫来了,蝗虫来了!”有村民大声喊着。椿芽赶紧踩着梯子爬到屋顶一看,见远处黑压压地飘来了几团浓雾,正朝着庄稼地而来。
“爹,快下地,蝗虫来了!”
说话间,村民们不分男女老少,都拿着扫帚、掸子冲到地头,往沟里撵。可那绿麻麻的一片,哪里赶得净?而那些蝗虫一点也不怕人,“咔嚓咔嚓”地咬着绿苗、吸着汁液,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就连高粱秆子、枯树叶子都啃得一干二净。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比干旱还要吓人。
椿芽这边早有准备。她提前让爹在地头上架了几眼土灶,准备好了艾草和枯枝败叶专门用来对付蝗虫。一把火点燃后,狼烟四起,呛得人鼻涕泪眼一大把,可效果却奇好。那虫子怕火,就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其他村民见了,也点起火来。
地里、沟里顿时落下来一大片,绿麻麻的看着渗人。
第一批蝗虫被打退了。可接下来呢?还会有第二批和第三批,甚至更多。椿芽心想,对付蝗虫,光靠老办法恐怕不行。
这时候,老百姓们都很迷信。对这天上飞来之物,不知道是啥?见它们从天儿降,就说那是“蝗虫”,也就是神虫。只知道驱赶不敢随意扑打,怕惹到了老天爷。
椿芽心说,饭都没得吃了,还怕这蝗虫不成?她跟乡亲们说:“别怕,这个虫子可以烧烧吃,那味道很不错哦!”
说着,就往火里丢了几只蝗虫。等到烤焦了,就把两只大腿扯下来,放在嘴里嚼了起来。还边吃边说:“嗯,这味道很不错!”
乡亲们看着,不禁瞪大了眼睛。
神虫也敢吃吗?就不怕招灾?可椿芽不凡,大伙儿都知道。见她一连吃了几个一点事都没有,几个胆大的村民就跟着尝试了一下。
“哎呦,还真有肉味呢!”
这么一来,村民们算是找到了填饱肚子的办法。那些灾民们听说后,也加入了捕捉蝗虫的行列。还有的干脆把那些枯死的庄稼连同虫子一起烧了,最后专门捡着虫子吃。
这个办法很快就传了开来。
那个李神婆也加入进来。她家没地全靠她那张嘴忽悠着弄点钱花花,可赶上饥荒年景也没人肯听她叨叨了,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现在,有了这个吃法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再说,饿了快一年了,哪里闻过肉味?
对椿芽,她是信服的。总觉得她是妖孽附身,很不一般。本来她还想降服她,可试探了几回发现根本就收不住她。她知道遇到了对手,就不动声色地收了手。还
借着椿芽的预测,很是得意了一番。见椿芽想出了这个法子,就揽到了自己身上。还在村里神神叨叨地说:“这是老天爷来救咱的,那蝗虫过油一炸,又焦又酥,可好吃了……”
椿芽听说后,撇了撇嘴。
心说,连饭都吃不上了,哪有油吃?不过,后世倒是有这道名菜,专门油炸蚂蚱,说是高蛋白,可有营养了。
饥荒开始后,姜保长一家就躲到了城里。
可有管事的留在村里守摊子,向他传递着消息。他听到灭蝗之事后,就动了心思。觉得椿芽还真是个旺家的,不如娶进自家门里吧?
他唤了太太出来,让她跟二奶奶说一下。二奶奶见了婆婆,就把当初去姜家说和被婉拒的事大致说了一通。
姜老太太说:“哎呦,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茂山家不是有了儿子嘛?还会让椿芽再招个上门女婿?再说,那个姜徐氏又怀上了,没准又是个儿子呢?有俩儿子傍身,那小闺女家家的留在娘家成何体统?咱祖上也没这规矩啊……”
姜二奶奶一听,也来了劲。
她家小宝还没说到合适人家。搬到县里后,小宝还跟她念叨着要娶椿芽当媳妇儿。虽然是孩子的玩笑话,可见二人是有缘分的。
晚上,她跟丈夫一说,姜二爷就呵呵笑道:“要不,就趁着过年回去派人上门提亲吧?”
二人合计了一番,恨不得立马就到年节好把这事给定下来。
一番辛苦劳作之后,终于迎来了秋收时节。
跟周围的村落相比,姜家湾这边多少打了点粮食。虽然是紧巴巴的,可总比啥都没有要强些吧?
姜茂山看着院里晾晒的高粱和玉米,核算了一遍又一遍。一家人熬过这个冬天是没啥问题的,如果不是椿芽娘又怀了一个,这日子凑合着就过下去了。可现在,得想法子吃点好的,给娘俩补补。还有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身体也不大好见天在床上躺着,家里的事就靠椿芽自个儿担着。
想想闺女还不到十二,干起活来却像个小大人。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说得就是这个理儿吧?他心疼着,可又没别的法子。家里就他一个壮劳力,光地里的活儿就够他忙的了。老爷子今年六十六了,已是高龄。不让他下地,可他不依。可真要下了地,也不敢让他干重活,怕闪着了。
椿芽也知道日子很艰难,就一声不吭地咬牙扛着。她想,最困难的时候就要过去了,等到明年春天就好了,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这天上午,天气有些阴沉。
椿芽扯着大林在后院里择菜,就听到村口的大钟“当当”地敲响了。她心里一惊,这是出啥事了?冒不通地就敲起钟来?
姜茂山正在地里锄地,也听到了钟声。他扛着锄头急匆匆赶了过去,见村民们黑压压地聚在场地上,交头接耳,神色不安。
原来,刚才有赶车的回来报信说:“北边的张大杆子带着几股土匪来了,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沿途的好些村子都遭了殃,听说还死了人呢……咱姜家湾离官道不远,也是必经之地,乡亲们就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吧!”
听到这个,村民们吓得浑身直哆嗦。
姜家族长站在土台子上,大声说道:“父老乡亲们,如果来得是小股的土匪,咱村里团结起来倒是不怕。可这大股的土匪有好几百人,骑着马赶着车,长枪短炮的,谁敢招惹啊?就连县保安大队都避着呢,咱要想活命就只能跑路了……”
其他几家大姓,也没啥意见。于是,就商量着去漫野地里躲一躲,如果城里有亲戚可以投靠的,就去投靠亲戚吧?
散了会,村民们一个二个都缩着脑袋往家赶。
姜茂山也赶紧跑回家,让椿芽收拾东西准备跑匪。姜徐氏挺着个大肚子,面带愁容。她已经七个多月了,再过俩月就要生了。可天气渐凉,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椿芽也是第一次经历跑匪,毫无经验可言。
以前听爷爷讲过,乡里为了躲避土匪侵扰,采取“跑匪”的法子。就是听到土匪经过时,赶紧去山上或林子里躲一躲,等到土匪走了再回到村里。可现在已是深秋时节,漫野地里露水湿重,闹不好就会生病。她还好,可爷爷奶奶年事已高,大林才两岁多,娘还怀着个娃娃,一家人是老得老小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