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密谋
《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了》最快更新 [lw77]
◎二合一◎
水泥官道一旦修成, 便方便了许多。mchuangshige
行人和商贩陆陆续续赶往都斤城,为这座城市带来了新鲜血液。
黄四娘出发的时候,还是初春时节, 等到了都斤城后,已经快到夏季, 碧空如洗,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牛羊和马儿围聚在河边。
黄四娘一边售卖带来的茶叶, 一边收购当地特产,准备带回中原。
都斤城的小摊贩们得以与她熟识。
这些行商走南闯北,会给当地带来最新鲜的消息。
“黄四娘, 你说的那个蜂窝煤,下次能带过来吗?”小摊贩问道。
小摊贩们多是异族人, 但为了和中原来的游客和商人交谈,许多人不得不学习汉话。
虽然都斤城的人们对于棉花的需求并不大,他们有牛羊的毛皮,但到了冬日, 依然会感到寒冷。
黄四娘笑了笑:“行啊, 下次给你们带一些过来,蜂窝煤耐烧,比你们直接烧柴火好多了。”
以往的冬日, 当地的牧民们都是通过烧柴火取暖的,不过柴火并不是每天都可以烧的,而且他们烧柴火,也容易引发火灾。
蜂窝煤的制作成本并不高, 价格也低廉, 可以让他们省下捡柴火的时间, 好好地窝冬。
小摊贩们对她很是感激,自从都斤城开始发展旅游业后,不少人的生活都比以前滋润了许多,能够让他们负担起蜂窝煤。
只需要在家中安个炉子,就能很好的度过冬天啦。小摊贩如此想到,脸上出现了几分笑意。
都斤城的异族人,或许比中原的庶民过得还要滋润。突厥贵族都被大夏军队杀得差不多了,许多曾经是奴隶的人都拥有了自己的户籍。
没有了当地贵族的桎梏,许多新政在都斤城实施起来,比在中原容易多了。
小摊贩的话,提醒了黄四娘,她想了想,说道:“我回头要去一次长安,要是有什么好东西,我都给你们带过来。”
现在各地都在铺设水泥官道,在路上消耗的时间比以前要短上许多。
私盐转变为官盐后,给国库带来了不少利润,司清转手就将这些钱拿去修葺官道了。
那个破破烂烂,走上去能把人屁股颠破的官道,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不修葺官道,许多消息也无法尽快送达,不知道会耽误多少事。
马尚书看着上一秒还装得满满当当,下一秒又被搬空的国库:……
他掐了掐自己的人中,刚才那一瞬只是一场梦对吧?其实我们大夏一直都这么穷对吧?
马尚书深感劳累,头一次生出和房淮他们一起退休的念头。
房淮打点好了尚书省的一切事宜后,就安安心心等着那封辞呈被通过。
司清还想和他演一演三进□□的戏码,结果被林少傅狠狠地“鞭笞”了一顿,言说别折腾他们两个老头子了。
魏琳抱着手在一旁围观。
房淮要退休,尚书左仆射的接任人板上钉钉,即便朝中有人看不惯她,但也无力改变什么。
支持她的人有很多,譬如马尚书,肯定很喜欢这位能充盈国库的未来宰相。
小皇帝和两位老臣闹了一会儿,才下诏令给这两位发了辞呈。
“少傅和房公也常常回来看我们啊。”司清被关在宫内不知道有多久,无比想念外面的世界,恨不得代替两位老臣退休。
他依依不舍地看着这两位老者。
林少傅和房淮对视一眼,笑道:“好啊。”
然后他们转头就离开了长安,头也不回的那种。
司清:……
我也好想退休啊!
魏琳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他们去安北都护府了。”
两位老臣将自己的退休生活安排得一清二楚,魏琳经常听到房淮念叨,耳朵都快被念出茧子来了。
司清悠悠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我也能像这样。”
魏琳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等太子长大?”
这句话让对婚事原本不咸不淡的小皇帝突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对啊!只要我生个太子出来,不就可以退休了吗!
魏琳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为了提早退休生孩子的皇帝,司清恐怕是头一个。
司清没注意到她无语的眼神,还在兴奋地畅想自己的未来生活。
两人在殿内闲谈了一会儿,魏琳才回到尚书省。
她送别房淮和林少傅离开长安后,朝中众人都明白下一任尚书左仆射是谁,一时间何大郎家门口来了许多人,围得水泄不通,要给她送贺礼。
魏琳婉拒掉了所有的人。
“我还没上任呢,就这么急吼吼地贿赂我?”她扶额叹气道。
姚成宣瞥了她一眼,说道:“你可以试试。”
魏琳凑近他,笑嘻嘻
道:“有我们姚御史在这里,我怎么敢呢?”
恐怕只要她收下的贺礼过多,一封奏折就会出现在司清的桌案上。
姚成宣哼了一声,并不理她,过了一会儿,又低声向她说道:“李家好像有异动。”
魏琳疑惑道:“什么?”
姚成宣弹了弹衣裳上的灰尘,站起来,道:“门下侍郎给庐州和襄阳去了很多封信。”
“我打算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
门下侍郎出身于庐州李氏,近来总是收到家中来信。
河东道的事情愈演愈烈,反抗的世家大族都被抓了起来,这股风气不知道怎的,开始慢慢向四周蔓延开来。
最先受到殃及的,便是河东道附近的世家大族,比如太原。
太原范氏因谋逆一案,几乎全族流放,和他们交好的襄阳吴氏也低调了不少,至少这几年没有再出过什么幺蛾子了。
但范家未成丁的人被流放后,仍然未曾放弃,给襄阳吴氏去了很多封信。
一开始,襄阳吴氏并没有怎么搭理他们。
那可是谋逆啊!谁敢跟谋逆的人扯上关系?
五望七姓的女娘们受到各家追捧,就如同朝中不少人娶了程家女一般,吴家女也嫁给了不少人,襄阳吴氏自认为基本盘还在,并不想和范家的人有什么联系。
但吴家女也嫁给过范家人。
他们坚持不懈给吴家寄信,吴家并没有搭理,还在谋划着扶一位吴家人上台,担任门下省的侍中。
门下省的侍中,原本应该有两位,不过有一位在谋逆一案时被流放到了岭南。
门下侍郎有望继任侍中,本来和吴家是竞争关系,但是魏琳回到长安后,朝廷的一个个动作,让他们不得不心惊。
分田的风波向四周蔓延,不少隐户也不顾朝廷特使在不在此地,直接拎着锄头钉耙就把主家打死了,按着朝廷的规矩,自己给自己分田。
水泥官道修通后,各地消息灵通了不少,太原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各家耳中。
门下侍郎捻着花白的胡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是范家,然后是程家……那么接下来呢?
就算是再蠢笨如猪,这个时候也该发现不对劲了,更何况门下侍郎历经三朝,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如果只是为了给庶民和异族人分田,怎么会演变成为如今的这副模样呢?
他眼看着河东道的当地望族一个个倒台,被迁入长安,崔家那个女娘的卷子,还是他判的呢。
门下侍郎不相信这其中没有人在背后当推手。
反应过来的李家和吴家,终于凑到了一块儿,开始盘算起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
“魏左丞回到长安的时候,带了不少当地望族的捐款……”门下侍郎深吸一口气。
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想着要削弱他们了吗?
“若只是捐款倒还好了。”吴家家主眉头紧锁,叹道。
降分录取导致大部分的基层官吏都是普通出身,他们自觉掌握了高位,本不应该担心什么。
但是分田一事,让他们看见了分田小吏的身影。
朝廷亲封的特使,权力究竟有多大呢?看看被迁入长安的这些人就知道了。
如果真是只是捐款倒也罢了……但很明显,圣上就是要逼死他们。
两人已经将投诚后仍旧滋润的程家抛诸脑后,只顾着商量起如何对付分田一事。
吴家收到了范家的来信,终于愿意正视范家在信上写了什么,为了避免出现河东道的情况,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将家中隐户看管了起来。
但隐户们长了耳朵,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越是约束他们,反抗就来得越激烈。
吴家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此事摆平。
“上次听魏左丞说过,河东道只是试点,分田在各州县都要实行。”门下侍郎担忧道。
吴家家主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笑道:“魏左丞?”
“魏家那小子啊……”门下侍郎叹了口气。
他一开始对于魏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虽然是头一个庶人子出身的状元郎,但是魏琳和李家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
吴家家主歪着嘴笑了笑:“门下侍郎还不知道吧?当初渭水河边出现的突厥人……”
他将渭水河边出现的突厥人,实则是魏琳找人假扮的事情告诉了门下侍郎。
可怜李洲当初被吓得魂不守舍,在长安休养了好几个月才回到家,自此之后便很少再出远门了。
门下侍郎的脸唰地一下黑了下来。
“我曾听六郎提起过此事,当时只当是他被吓出了癔症,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原来如此。”
好一个魏左丞,不仅把荆州的当地望族耍得团团转,连他们也敢耍!
吴家家主撇了撇嘴:“范家自寻死路便罢了,但程家竟然也被他
们苛责至此。”
听说程家人现在的用度都被削减了不少。
对于靠私盐起家的程家人来说,分田一事对他们的影响反而是最小的,但能交出大半家产,按照朝廷的规矩来办事,从此任人宰割,足以见得程家家主是个多么识时务的人。
“怂包!”吴家家主嗤笑道。
虽然吴家也因为怕被受到牵连,低调了好几年,但是不影响他能厚着脸皮骂程家人是怂包。
门下侍郎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虽然程家人的行为是怂了点,但李家一向与程家交好,现在竟然被吴家人骂了,他自觉面上无光。
他摇摇头道:“这些倒都是其次的。”
不论是降分录取,还是任用女娘,他们都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分田一事,就是踩在他们的心尖尖上了。
如果天下都推行分田,哪还有什么五望七姓呢?
庐州李氏和襄阳吴氏最先反应过来,也是最先联合起来的两家人。
“皇室和世家,本来就是此消彼长,我们已经让步了许多,可惜圣上并不懂得这个道理。”吴家家主叹息道。
他似乎真的因为小皇帝不能理解他们而伤心。
门下侍郎却摇摇头,说出了自己和他不同的看法:“这一切根源,追根究底,都是因为魏家那人所起。”
谁都知道魏琳是天子近臣,是小皇帝最信任的人,若不是她向皇帝灌输谗言,皇帝怎么会想要解决他们呢?
两家人虽然暂时放下了竞争,一致对外起来,但本身的观念就有所不同。
门下侍郎说完后,瞥了一眼吴家家主,长须怂了怂,从中呼出一口气来。
不愧是和逆贼交好的吴家人,想法也和逆贼别无二致。
吴家家主不服气地对视过去。
你们李家祖上还曾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给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逐渐平静下来,吴家家主沉思片刻,说道:“圣上受奸人所惑,不知铲除掉我们后,大厦将倾,该如何是好?”
他最终还是在表面上附和了李家的意思。
虽然这话颇有些自恋的程度,但吴家家主心里明白,朝中的大部分官员,还得依靠各州县的贵族子弟。
不然哪里找得来这么多人,帮着皇帝治理天下?
他正要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就听见门下侍郎冷哼一声:“如何是好?听闻魏家那小子正打算搞什么课本出来,要免费教导长安民众呢!”
如果真的让魏琳将免费官学办了起来,等几十年后,还有他们这群人什么事吗?
吴家家主大惊失色。
魏左丞,好一个魏左丞!
他终于开始正视起这位年轻的尚书左丞,放下了对于皇帝的偏见,问道:“那我们就束手无策了吗?”
吴家家主对皇帝有着更多的意见,是因为他认为魏琳不过是庶人子出身,就算当上了宰相,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呢?
门下侍郎曾与魏琳共事过几次,对于这位先皇钦点的状元郎,有着更深层的了解。
“房公和林少傅已经离开长安了。”门下侍郎垂下眼皮,淡然道。
吴家家主会意:“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
黄四娘抵达长安时,碰见了许久未见的故人,她招呼道:“姚家十一郎!”
当时在国子监向魏琳求爱的时候,她就曾见过姚成宣。
姚成宣正抱着书卷路过,回应道:“黄四娘!”
“你怎么来长安了?”
“来看看长安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黄四娘翻身下马,问道,“对了,魏郎呢?”
“他在尚书省,房公走了后,尚书省的工作大部分都落在了他的头上,整日都不得闲。”姚成宣答道。
黄四娘摸着下巴想了想,就听见身边的青年人轻轻咳了一声。
“啊对了,给你介绍下这位小顾。”黄四娘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又凑近低声道:“顾悦之的后人。”
姚成宣了然。
顾悦之在前前朝……曾担任扬州别架和尚书右丞,看来这位顾家人也身出名门。
青年人还没说话,黄四娘就将她如何在草原上碰见的人家交代清楚了。
姚成宣不解道:“为何又来了长安呢?”
青年人瞥了黄四娘一眼,笑道:“她给的钱多。”
姚成宣:……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黄四娘性子爽朗,毫不在意,很快就将此事揭了过去。
“说起来,你这是在干嘛呢?”她好奇问道。
魏琳都还在尚书省内工作,姚成宣也是上班时间,怎么没有待在御史台呢?
姚成宣解释道:“御史台监察百官,肃清纲纪,也不能口空无凭,我还在调查证据。”
黄四娘一双眼忽闪忽闪地看着他,笑道:“那你在调查什么?”
姚成宣闭口不语,很显然不愿意说出来。
他是有家室的人了,才不会轻易被外面的花花草草鼓动。
黄四娘的招数失灵,败下阵来,她撇撇嘴,两人叙了会儿旧,她要去东西两市看一看,姚成宣要继续调查,两人很快道别分开。
青年人看了挫败的黄四娘一眼,想了想道:“你能再做一下刚才那个表情吗?”
“干嘛?”黄四娘没好气地问道。
她面对青年人,就像富婆面对被包|养的小白脸,声音的底气都足了些。
“你再做一下那个表情,我就告诉你他在调查什么。”青年人不依不饶。
黄四娘翻了个白眼,才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
青年人笑了笑,说道:“他抱着的那卷纸上写了,是李家有异动。”
“李家?”黄四娘很快收起了自己的笑容,问道,“许久没来长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直待在老家,只偶尔有听闻长安的消息,还有魏琳时不时寄过来的新奇玩意儿。
两人一边闲逛,一边买来零嘴,提在手中,边吃边聊。
“嗯,庐州李氏,李家有不少人都在朝中任职。”青年人咽下糖果子,“比如门下侍郎……这是什么?”
“不知道啊,我看那边最贵的是这个,就买了。”黄四娘答道。
她也尝了尝自己那份,思索片刻后,不确定道:“是……荔枝?”
“要从南方运过来,肯定很麻烦吧,难怪这么贵。”她感叹道。
青年人好奇询问价格几何,黄四娘给出了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青年人:“……”确认过眼神,是富婆。
他一边吃,一边给黄四娘介绍长安城中的情况:“范家倒台,程家归顺,剩下那几家有点其他心思也正常……”
黄四娘惊讶道:“你还挺清楚这些的嘛。”
“每期旬报上都有新闻,有些新闻乍一看没什么,但串联起来,就很有意思。”青年人擦了擦嘴。
现在的旬报除了文字外,还发展出了版画,匠人先制作出模型,再在每张报纸上印上去。
虽然这样的版画只能用一次,但旬报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分摊下来的成本并没有多少。
他觉得这种画很有意思,常常收集报纸来看。
像是范家倒台的那个新闻,还没有版画这种东西,只是纯文字描述,不过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他虽然没看到那份新闻报道,但也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过。
程家投诚的新闻,就印上了不少版画,第一幅画是程家家主和小皇帝会面,第二幅画是自贡井盐的模样。
要知道在现在,还有不少人都不知道皇帝到底长什么样子,所以这副版画一出,各个州县都抢疯了。
有不少人将这幅画剪了下来,虽然是黑白色的,但是也能看出小皇帝的模样,人人之间互相传阅,倒让不少人知晓了当今天子的模样。
与此同时一同传出去的,就是官盐改制的消息。
有富户第一次看见报纸,将信将疑地去买官盐,结果还真的买到了上好井盐,虽然价格令人有些肉痛,但很快,一传十,十传百,许多人都知晓了此事。
官盐由此畅销,将国库充盈了一会儿(马上就被小皇帝拿去修路了)。
这件事,也让旬报的公信力上了一个台阶。
如果说之前旬报还是小皇帝自己的小打小闹,这时候的旬报,就已经真正成为了大夏的喉舌。
两人正聊着,不知不觉天色逐渐昏暗,黄四娘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拉着青年人去他们的落脚地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喧闹。
以往长安城的大街上,两旁行人熙熙攘攘,中间的道路被留出来,留给车马通过。
但现在所有人都混乱地挤在一起,一头驴子不知道被谁踩到,发出凄厉的驴叫声。
“怎么了?”黄四娘指了指前方,又拍拍青年人的肩膀。
路中央被人围堵得水泄不通,远方传来军士的声音,齐整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青年人蹲下身,将黄四娘抗在肩膀上,以供她能更清楚地看见路中央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四娘瞪大着眼睛看着被人群围起来的两个人。
蔬菜和碎鸡蛋散落一地,但连乞儿都没有在意,只听着耳边乱哄哄的声音。
两个昏倒的人歪歪扭扭地躺在路中央,鲜血渗到乞儿的脚边。
围观众人吵吵嚷嚷,似乎在分辨这二人的身份。
黄四娘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二人,双眼瞪大,瞳孔紧缩。
一位是她今天才在街上见到过的姚家十一郎,另一位……
“魏郎!”
作者有话说:
灵感来源是武元衡,就是那位被当街刺杀的宰相
感谢在2023-04-25 21:53:05~2023-04-26 21:30: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墨箫 136瓶;梁梁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