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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盐价和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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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

    朝臣们心中惊疑不定。gaoyawx

    虽然没有几个程家人出仕, 但朝中不少人都求娶了程家女。

    程家女不一定能为他们提供仕途上的帮助,但一定是最有钱的。

    谁人不知,只要娶到了程家女, 就是拥有了白花花的银子。

    程家确实财大气粗,即便程家女娘出嫁后, 也时不时会收到来自主家的补贴。

    程家家主:她们远嫁长安, 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寄点钱过去吧。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 就像散财童子一样,给长安的程家女婿也寄了钱过去。

    程家女婿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哪是我的老丈人啊!这是我失散多年的亲阿耶啊!

    总之,当他们看见程家家主居然出现在了太极殿时, 都大为震惊。

    不是说程家有什么祖训,不允许程家儿郎进入长安吗?

    曾有程家女婿想帮助程家人出仕, 在长安朝廷任职,却被婉拒,而这些年来,出仕的程家人都在外地任职, 确实没有谁进入过长安。

    程家先祖:我只是说谨慎出仕, 你们别太过分。

    谁也不知道程家先祖的祖训为什么会被以讹传讹成这个样子。

    程家家主扫了在场众人一眼,想和自家女婿打招呼,但又想起老妻的叮嘱, 于是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司清甫一上朝,就将程家要与官盐合作的事交待了个底朝天。

    “有程家主在此,实为大夏之幸啊!”司清感叹道。

    程家家主连忙拱手道:“不敢, 不敢。”

    他二人正在这里你来我往, 好一番表演, 其余朝臣却是坐不住了。

    我们刚才没听错吧?!

    自己老丈人居然把贩卖私盐的事情都交代了!还要和官盐合作,以后给朝廷分成?

    眼馋程家家产的人顿时坐不住了。

    明明是程家家主自己决定的事,他们却像皇帝身边急切的内侍。

    程家把私盐产业都交给了朝廷,那他们该怎么办呢?程家还会时不时发善心送钱给他们吗?

    “朕思虑良久,虽然朝廷接手井盐,但程家毕竟在井盐这方面深耕数百年,以后自贡井盐,还是交由程家管理较好。”司清说道。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不仅要占你的股份,你还要给我打工。

    反正程家贩私盐都上百年了,干脆就让你们接着干好了,只不过从以前的自己单干,变成了给朝廷打工。

    程家家主赶紧谢恩:“谢圣上恩德。”

    司清满意地点点头。

    朝臣们转过身,和同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抢了人家嘴里的肉,还要人家继续帮你打猎,这不是……白嫖吗?

    魏琳微微一笑,深藏身与名。

    有人出列道:“圣上,盐乃是国之重事,此事是否还需从长计议?”

    魏琳打眼一瞧,这不是娶了程家女的那位右谏议大夫吗?

    程家家主自己老实交代了,这群人可就开始替自己的老丈人急了起来。

    姚成宣在后面淡淡嘲讽道:“已经商议好了的事,有什么可从长计议的?”

    “右谏议大夫有什么意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右谏议大夫气地心窝子直抽抽。

    当着圣上的面,他敢说自己有什么意见吗?

    原本还想拖一拖,寻找解决办法的右谏议大夫闭上了嘴。

    他虽然一向看不起姚家,但圣上已经和姚家女娘定下了婚期,姚成宣很快就要成为小皇帝的大舅子了,他不想当着圣上的面和姚成宣起冲突。

    程家家主扫了他一眼:我这个女婿优柔寡断,不太行。

    又有人出列,言道希望自己能够为私盐转官盐出一份力,司清赞扬了一番他热爱工作的精神,然后婉拒了他。

    程家家主又看向这个人:这个女婿不错,人挺热心的。

    他的女婿们在此刻轮番上阵,但都被司清和姚成宣挡了回去。

    “朝廷和程家的事,竟不知道诸位有这么多意见,诸位可真热心呐。”姚成宣阴阳怪气道。

    他虽然官职不高,但仗着未来国舅的身份横冲直撞,又在御史台这个爱打嘴炮的部门,可谓是将自己的特长发挥到了极致。

    魏琳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姚成宣阴阳怪气别人一直有一手的。

    朝臣们被他什么,毕竟他们前几日才收到了朝廷特供的雪花盐,也答应了从今往后只购买特供雪花盐,这个闷亏只能自己吞在肚子里。

    马尚书老泪纵横。

    呜呜呜呜呜,我们的国库有救了啊!

    战争所带来的影响,并不是一两年就可以恢复过来的,再加上司清一会儿免除一下赋税,一会儿免除一下劳役,现在的国库还是紧巴巴的状态。

    魏琳好笑地看了一眼马尚书,又转过头看着自己

    身旁的同僚,没想到尚书右丞也在悄悄擦拭自己的眼泪。

    为了给小皇帝擦屁股,这两人都付出了太多。

    事情已经商议好了,接下来便是商讨一些细节的东西,譬如她提出的规范操作,又要如何操作,那些隶属于程家的私盐贩子,现在又该怎样售卖。

    朝臣们吵吵嚷嚷,终于把大概商议了出来后,整个小朝会才结束。

    魏琳坐在房淮和林少傅的中间,和他俩一起吃着早饭。

    “要是有米糕就好了,今年云梦泽的赋税收上来后,长安也有大米饭可以吃了。”魏琳嗦了口汤饼,说道。

    为了能在长安吃到大米饭,她可是熬了几天的大夜,把云梦泽的发展都规划了出来。

    房淮瞥了她一眼,问道:“盐价降价,真的能这么顺利吗?”

    私盐转变为官盐一事,是由魏琳一手操办的,房淮没有像从前一般在身边提点她,难免有些担忧。

    魏琳点点头道:“这其实就是一道数学题啊。”

    房淮疑惑道:‘数学题?’

    林少傅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自己的友人,皱纹中都透露出得意。

    为了给他家规划暖房,魏琳可是给他解释过“数学”这个概念的,他比房淮更早知道,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了点优越感。

    “数学题,产品供应大于市场需求的时候,本身就会降价。”魏琳解释道。

    以前的私盐,只供应高端客户,再加上程家不敢光明正大贩卖私盐,产出的量很少,所以价格一直高昂。

    但朝廷现在放开了对于程家的管制,只要符合要求,就可以开采出大量的井盐。

    虽然降价后,井盐的目标人群变成了家庭条件稍好的庶民,市场需求扩大了,但供应也跟着上来了,不存在供小于求的情况,就算没有朝廷出手,盐价自然也会慢慢降下去。

    房淮听完她的解释后,摸着胡子点了点头。

    不愧是能把赈灾粮翻倍带回来的人,这头脑就是清楚。

    “朝廷要做的,就是把盐价控制在一个稳定的区间。”魏琳说道。

    太高了,则容易民心不稳,太低了,就会变成亏本生意。

    林少傅听完,感叹道:“这些事情还得是你来。”

    虽然他富有才名,但对于实务上,还是缺了那么一点。

    房淮正想和他斗两句嘴,只见魏琳飞快地嗦完了汤饼,擦了擦嘴,提起衣摆便跑:“我先走了啊!”

    ……

    自从将自己阿耶从西突厥接出来后,黄四娘就一直待在老家,陪着黄父养伤。

    黄父在西突厥被软禁,吃了不少苦头,再加上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吃用极差,有时候还要在荒郊野外露宿,落下不少病根,这两年已经很少再往外跑了。

    “我现在最担忧的,就是四娘你的婚事。”黄父轻轻叹了口气。

    他担心自己的这个女儿没有主意,被人欺辱,但是黄四娘又太有主意了,若是没有合眼缘的人,宁愿不嫁。

    “实在不行,我抱养姐姐的孩子过来,反正都是我们黄家的血脉。”黄四娘满不在乎道。

    她的几位姐姐具已出嫁,膝下各有子女,实在担忧黄家传承的话,抱一个孩子过来养便是了。

    “我哪是担忧你的子嗣?”黄父不服气道,“我是为了你自己,有个知心人陪在身边,比千金都好。”

    黄四娘吐了吐舌头,哒哒哒跑去给炉子里添炭。

    虽然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了起来,但是黄父早年落下了病根,得了风湿,一遇到春雨便骨头疼,浑身阴冷,一定要点火才管用。

    “之前的那件棉袄呢?”黄父问道。

    黄四娘夹起蜂窝煤,往炉子里添了几块,朝着身后喊道:“阿耶你等等!我去把棉被给你抱过来!”

    虽然黄家不缺仆潼,但父母卧病,黄四娘总爱尽一尽孝心,不愿让其他人插手。

    黄父搓了搓粗糙发黄的双手:“拿件棉袄就好了,棉被太热了。”

    虽然黄家家财万贯,但他们起家便是靠着黄父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皮肤自然不像从小富养的郎君那般光滑。

    “好!”黄四娘答应了,又溜达到隔壁的厢房,取出棉袄来,拍了好几下,才拿回去给黄父盖上。

    “魏郎说他给林少傅家里修了个暖房,要不我们也请他帮帮忙,在家中修暖房?”

    黄父撇撇嘴,不同意道:“浪费那个钱干什么?”

    黄四娘拽着他的衣袖笑道:“阿耶,我怕冷嘛。”

    黄父嘀咕了几句,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勉强同意了此事。

    “等到开春后,我就去安北都护府那边看看,听说那边要修筑城池,估计有很多生意,还有东|突厥的马,也可以牵回来卖掉。”黄四娘坐在他的身边,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打算。

    虽然东西突厥都有牛羊和马,但是东|突厥的畜牧更为发达,马的数量也比西突厥多。

    黄四娘去过大

    漠,但还没有去过草原上看看。

    黄父想了想,问道:“朝廷最近是不是在招人去安北都护府?”

    要化胡为汉,不仅要将胡人迁入中原,也要将汉人迁往突厥人的地盘,双方互相通婚融合,几代人下来便可民族融合。

    黄四娘答道:“是的吧,听说迁过去还能免除赋税,不过那地方可以种田吗?”

    黄父摇了摇头:“恐怕不行,长安的友人告诉我,朝廷估计要在那边开什么马场,还有旅游业什么的。”

    这些新鲜的词语,都是从长安传来的,他时常有一种自己跟不上时代的感觉。

    黄四娘歪着头想了想:“那边一定会有很多生意吧。”

    黄父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你要自己去?”

    黄四娘跟在自己阿耶身后闯荡了好几年,但自己一个人出远门,这还是头一次。

    “为何不行呢?”黄四娘鼓了鼓腮帮子,“我已经长大了!”

    “那你什么时候成婚?”黄父斜觑了她一眼。

    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这个话题,黄四娘朝他作了个鬼脸,一溜儿烟跑了出去。

    她说要去安北都护府看看,便真的做好了准备,先去找相熟的茶农买了不少茶叶,又准备了不少中原的特产,才上路前往安北都护府。

    曾经突厥人的牙帐,现在看着已经是一个初具规模的城市了。

    她还扎着两根麻花辫子,一副异族人的打扮,虽然当地人一看便知道她是从中原来的,但这样也无形中拉近了她与异族人之间的关系。

    安北都护府的所有建筑,几乎都是由水泥制成的。

    黄四娘上一次看到这种场景的时候,还是在鸣沙县。

    不过现在鸣沙县的水泥已经并不那么出名了,而是以纺纱机和葡萄酒而闻名。

    现在水泥渐渐推广到了各地,已经不再是域外的专属,各州县有钱有闲的人家,也会买一点水泥,为自家修葺新房。

    魏琳交给异族人如何牧草轮种,他们的牛羊和马儿长得越来越健壮,再加上朝廷要在这里发展旅游业,每个人都能吃得饱饱的。

    许多异族人已经想不起被东|突厥统治的时候,是个什么光景了。

    安西都护府没能沾上这个光,他们与吐蕃相邻,并不是特别的安全,所以还没有开始发展旅游业。

    黄四娘好奇地四处张望。

    水泥官道已经修建完成了,不少行人驻足于此,人来人往,似乎在瞧着什么东西。

    黄四娘凑过去看了看。

    突厥牙帐原址在都斤山,在被炸了个底朝天的原址上新建了都斤城,城外开了好几家马场。

    这些人围在这里,是因为马场专门请了个人,为来骑马的游客提供绘画服务,他们正在观摩这个人作画。

    “你该给他画得壮一点!这样才威风!”

    “马头往右边偏一点点!对了!”

    “后面的背景是这个色吗?”

    黄四娘看了一眼瘦弱的文人,不明白这人怎么会选择来做这样的活计。

    这样被众人围观着作画,不仅影响心态,而且还会被进行画画指导。

    她这样想,也就这样问出口了。

    青年人瞥了一眼她,答道:“因为钱多。”

    黄四娘:“……”真是异常朴实的回答。

    如果不是马场给的钱够多,他又怎么会愿意一整日都坐在这里,忍受周围人的指点呢?

    “小娘子,你是中原来的吧,看你的打扮颇有气势,要不要骑马,试试画下来?”青年人笑道。

    哪些是当地人,哪些是中原来的游客,实在是很好分辨。

    现在能跑到安北都护府旅游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庶民,最起码祖上也曾阔过,才有这个闲工夫跑来玩。

    青年人每画一张画,就可以得到高额的提成。

    “做个纪念也不错。”他还在鼓动黄四娘上马试试。

    “行,那你可得把我画好看一点。”黄四娘甩了半锭银子给他。

    大客户!青年人一下子充满了干劲,忙不迭叫来马场的管理员,请黄四娘前去挑马。

    虽然这些富家子弟也不缺马骑,但在自己家附近跑马,和去大草原上跑马,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再说了,谁不知道草原上有好马?他们在中原一金难求一匹好马,在这里却遍地都是。

    黄四娘挑了一匹油光水滑的黑马,翻身骑上去,溜溜达达跑到青年人的面前。

    “这马叫什么?”她饶有兴致的问道。

    “阿巴嘎黑马,直头宽额,漂亮得很!您可真有眼光!”管理员在她身侧不停拍着马屁。

    这家马场是都斤城附近最大的马场,最初是由几个牧民合伙办的,有不少各色各样的马。

    黄四娘的身后,还有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小郎君,抓着蒙古马的鬃毛害怕得浑身发抖,教练跟在身侧,不停地指导他应该怎么做。

    这里的马场都开办了骑马课程,虽然有不少人在自己家也骑过马,但怎么比得过一辈子都在和马打交道的牧民呢?

    小郎君听了教练的话,过了一会儿,便已经可以在马场上溜达了。

    黄四娘朝着青年人抬了抬下巴,青年人会意,在纸上画下她的身影。

    草原风景秀丽,不少人都愿意画一张自己的画,再带回家裱起来,制成纪念品。

    他画好后,黄四娘溜达到他身后,看着这幅画满意地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啊?”黄四娘爽快地付了钱,问道。

    青年人笑道:“敝姓顾。”

    黄四娘转了转眼珠子:“我倒是没听说过英国公有哪个亲戚跑到草原上来了。”

    “虽是同姓,但我家与英国公并没有渊源。”青年人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何况我的模样,哪里像是英国公的亲戚?”

    “谁没几个穷亲戚呢?”黄四娘撇了撇嘴,“你画得这样好,怎么不寻些其他的出路?”

    若是给世家大族作画,想来也不会是这副模样了。

    “画是我家的家传,到我这一代已是微末,只能靠卖画寻一点生计。”青年人虽然衣着普通,但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丝毫不见穷困之气。

    “先祖常谓秉命有定分,非智力所移,我只需要安安分分干好我自己的事情便是了。”

    黄四娘看了他好一会儿,笑道:“人各有命,这位郎君,我看你与我命中有缘呢?”

    作者有话说:

    “秉命有定分,非智力所移。”这句话是顾恺之说的,这个小顾就是我瞎编的后人(。

    黄四娘:青年才俊?先加个好友吧

    数着日子等放假qaq好想快点到五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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