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困境第章 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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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钱虽然把复仇的目标记了好几年，但真要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小钱却是一筹莫展。mshangyuewu
自从上次冒着生命危险偷偷跑去亦双镇帮老钱把风之后，小钱再也没有见过葛父。
准确来说，他再也没有跑去亦双镇那边复仇的机会了。
老钱掳走葛父的空壳之后，亦双镇那边的护卫队便在居民聚居区那里加强了警戒，葛父和老葛的住所就在那个区域里，没有学过武术的小钱根本打不过那些人。
复仇归复仇，但事情没有办成，却为此白白丢了性命，这可不值得，小钱还是有这点儿自知之明的。
无奈之下，小钱只好一边耕种钱家祖传的农田，一边苦苦思索着其他的办法，但他什么计策都没有想到。
这让复仇心切的小钱着实是犯了难，因为过于焦急，在某个夜晚，小钱还做了一个不合常理的怪梦：
在梦里，小钱扑闪着一对乌黑色的鸟翅，一飞冲天，直冲云霄。
他飞到了距离太阳很近的地方，并在阳光的炙烤下，化作一只红灿灿的火凤凰。
他的鸟羽闪着耀眼的红光，那色彩十分夺目，比正午的红日还要鲜艳。
这可是万年都难得一见的奇景啊！
走在室外的镇民纷纷驻足观看。
此时的小钱完全没了人样，栾长镇的居民根本认不出他，他们只是惊讶地看着朝亦双镇那边飞去的小钱，连连赞叹道：“神鸟！神鸟啊！”
那些目击者不约而同地跑回家去，叫出更多的人来观看，原本安静的栾长镇瞬间沸腾起来。
黑压压的人群一边追逐着小钱的身影，一边惊呼着，场面好不热闹。
然而，这对要找老葛算账的小钱可不是什么好事，即使现在的观看者是栾长镇的人，但亦双镇那边的居民大概也是一个样。
倘若惊动了太多的无关人士，小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按照亦双镇那群混蛋的尿性，他们肯定比栾长镇的人更狠，要是被他们乱箭射死，那我可就前功尽弃了！”
小钱一边飞着，一边暗自思忖道。
当他幻化成火凤凰的时候，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告诉他：
太阳只赋予你火凤凰的形体，除了拥有直接刺穿老葛身体的鸟喙之外，你并没有获得其他的神力。
换言之，那个神一般的存在就是要让小钱掂量清楚自己现在的能力，他希望小钱好自为之。
和能够改变他人形体的存在提要求，那个人八成是活腻歪了。
他既然能把小钱变成火凤凰，那他也可以让小钱瞬间灰飞烟灭。
然而，此时的小钱只想赶快解决掉老葛，他根本不在乎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引起大规模轰动的意外事件确实发生了，进退两难的小钱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我会静静地用尖刺一样的鸟喙解决掉葛王八生下的小王八，希望你能帮我支开多余的人。”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的眼前瞬间浮现出一个挥之不去的幻影。
那是一块矩形农田，农田的中央还有一个完全舒展的人手，那手侧立着，它把农田劈成大小相等的两半。
打一个形象的比喻——那手就像是正在剁肉的菜刀。
“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但你也要答应我的要求，给我这么多的回报。”
幻影出现的时候，那个声音再度在小钱的耳边回荡。
“没问题。”认为是想要把他的农田拿走一半的小钱爽快地答应了。
“那就简单了，你仔细看着你的身体。”虚无缥缈的声音用有些诡异的笑声说道。
“好。”小钱一边回复着，一边低头看向自己头部下方的位置。
几乎是一刹那的工夫，小钱的身体便消失不见，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仍在朝亦双镇飞去，但地面上的观看者已经无法看到他的躯体。
“神鸟消失了！”人群中立即有人惊呼到。“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违反天条的事情，才会出现这样的凶兆？”还有人被吓得脸色发青，他用颤音说道，“我听说，出现这种情况，就会大旱三年……”
“天哪，这又要饿死多少人啊？！”一个快要寿终正寝的老汉跪倒在地面上，他仰面朝天，一边捶着地面，一边哭天喊地。
“你们想多了，天上怎么会毫无征兆地出现一个神鸟，依我看……那就是一个蜃景。”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到。
“你见过移动得这么快的蜃景吗？”旁边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大声反驳到。
“吵死了！”天空中那个没有显出实体的存在似乎有些厌烦地面上那些叽叽喳喳的人声，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之后，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太阳雨。
正在赶往亦双镇的小钱也感受到了密密麻麻的雨点，但令他费解的是——他的羽毛居然没被雨水打湿，这让他还可以在空中畅通无阻地飞行。
“散了吧，这是吉兆。”没带防雨工具的人们顿时喜笑颜开，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朝家的方向走去。
“多谢。”简短地道谢之后，小钱用鸟鸣的方式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他便加快飞行的速度，朝老葛的住所飞去。
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又获得了一个不得了的能力，距离老葛住所几十公里之外的小钱居然可以清晰地看到老葛的一举一动。
不仅如此，从来没有去过老葛家中的小钱完全知道了通往他家的道路，这让他顿时兴奋起来。
可还没高兴多久，此时的他就被眼前的老葛气炸了。
此时的老葛刚刚吃完午餐，他和成婚没多久的妻子一同走进了卧室。
他抢先一步上炕，把抬起的窗板拉了下去。
后方的妻子则羞涩地笑着，看了看老葛之后，她便引燃了火灯。
昏暗的房间立马亮堂起来。
老葛借着火光，一边柔声呼唤着妻子的昵称，一边用手诱引着妻子。
早已猜透老葛意思的妻子会心一笑，她麻利地脱去外衣，把它们扔到炕沿。
随后，她盯着神情急切的老葛，把一条腿放到了炕上。
“真是的~我都等不及了~”老葛一边用奇怪的语调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把妻子拉上了炕。
“好好说话！”羞答答地嗔怪了一句之后，妻子帮老葛脱下外衣，紧接着，她又伸出双手，环抱着老葛的腰。
此时的二人只穿着背心和到大腿一半的短裤，他们正含情脉脉地对望着，这让本就暧昧的气氛持续升温。
终于，一向比妻子还要主动的老葛这次又先按捺不住了，他用力挣脱妻子的环抱，看着她那蠢蠢欲动的嘴唇，直接a了上去。
二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曾经无意撞见其他人在农田里这么干的小钱心知肚明。
“好你个混蛋，你居然可以毫无顾虑地和其他女人干这种事情。你爹杀了我娘，你真就一点悔恨感都没有！”
小钱一边叽叽喳喳地怒骂着，一边用单翅扑扇着眼前的景象，想要把它赶到自己的视线之外。
然而，他越是扇动，眼前的影像就越发清晰。
这让小钱顿时火冒三丈，仰天长鸣了一声之后，小钱就像被红布激怒的斗牛一样，奋力朝眼前的景象冲去。
多亏了自己这快如闪电的10厘米冲刺，原本是想逃离影像的小钱居然真的误打误撞地闯进了老葛的家中。
“一定又是那个神一般的存在在帮助我。”影像出现之前，小钱兴许会这么想。
但此时的他已经出现在老葛的家中，他正位于炕的上方，眼前的那个男人正是他仇人的儿子——老葛。
由于瞬移得太过突然，小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仍旧习惯性地前冲，最终撞在炕前的木制窗板上。
伴随着“嘭”的一声，小钱落到了窗台上，他眼冒金星，只能在窗台上犯晕。
炕上还未脱衣的二人也被那个响动惊到了，他们停止亲热的行为，诧异地朝窗台看去，并一起发出惊呼：“这是什么怪物？！！”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只人里人气的怪鸟，它站在窗台上，一只翅膀正扶着鸟头。
它就和感到眩晕的人类一样，左右摇动着鸟头。
和一般的鸟类所不同的是，它的鸟羽似乎是一个光源。
它通体散发着鲜红的光芒，那光把半昏暗的房间照得通明。
“娘子，你待在那里就好，我去把那只怪鸟抓住。”冷静了片刻之后，老葛咽了一口唾沫，对妻子说到。
“好，夫君，你抓那只怪鸟的时候小心一点，它的嘴尖得吓人，你不要让它伤到你。”妻子看着朝怪鸟走去的丈夫，担忧地提醒到。
“你放心，我种了这么久的地了，对付一只怪鸟绰绰有余。”老葛看着还在犯晕的怪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悄咪咪地走到窗台前。
怪鸟的滑稽模样让老葛瞬间童心未泯，他回想着小时候帮邻居抓鸡时的动作，伸出双手，直接抓住了怪鸟的后半部分，把它从窗台上拿起。
也就在此时，不再装晕的小钱猛地睁开双眼，他用锐利的金黄色鸟眼紧盯着嬉皮笑脸的老葛。
“真恶心。”小钱强压着怒火，在心里吐槽到。
“哟，娘子，你快看这个怪鸟，它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居然还敢瞪我，我本来还打算给它一条活路的……”老葛盯着怪鸟，阴阳怪气地说道，
“但它现在已经惹毛老子了，它休想活着走出这里，看我今天不把它炖成鸟汤！”
“鸟汤，你做梦呢？”小钱终于忍无可忍，他一边叫骂着，一边从老葛的手中挣脱出来。
随后，他原本很短的鸟嘴变得更加细长，他把鸟嘴对准僵在原地的老葛，准备刺穿他的脖子。
但小钱并未得逞，就在他动嘴的时候，一个比老葛头还大的拳头迅速出现在小钱的身侧，它使出全力，把小钱撞飞。
还未回过神来的小钱直接掉进了火灯中，他与火灯融为一体，变成一股会变大的火焰。
此时的夫妻二人就像是脱下来的空壳，他们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再也没有动过。
由小钱幻化而来的火焰仍在不断扩大着，它最终占据了整个房间，把房间中的物体全部抹除。
“你的愿望实现了，我的报酬也收到了，皆大欢喜。”
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声从火红色的静止背景中传来，但没人可以找到那个声音的声源。
可以肯定的是，他就是小钱口中那个神一般的存在。
在梦里，小钱实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愿望——绝了葛父的嫡子。
即使为此丧失了生命，小钱也觉得这是一个美梦，因为他是从梦中笑醒的。
然而，梦终究是梦，现实中的小钱还没有复仇。
但此时的小钱并不懊恼，他看着放在炕边的锄头，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值得一提的是，小钱梦中那个老葛的容貌其实是葛父四十岁时的样子，但心大的小钱压根没注意到。
对还要维持生计的小钱来说，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毫无压力的小钱一边说着，一边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