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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窃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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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梅枝,银灰洒落,冷瑟霜凝。mqiweishuwu

    屋内,暖色的灯烛映出一对壁人的身影。邓意潮搂着怀中的女子,如同搂着稀世珍宝。他的巴掌在她玉臂上轻轻抚摸,给她顺气安抚。

    何楚云嫌弃房中有味道,是以两人结束后便让邓意潮去给窗子开了个小缝。

    “怎地还不见暖呢,今年冬天真长。”邓意潮瞧着房中透进的一丝寒气感慨道。

    何楚云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

    邓意潮笑着拿过床边的帕子给她擦拭脸上的汗液,“嫂嫂这会儿可真乖。”

    他的目光在怀中女子娇艳欲滴的面庞上流连,又想想方才她彻底绽放的媚态,忍不住又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

    他细细给她擦脸,心中的满足感快要将他的五脏六腑涨破了。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受嘛……这种酸痛酥麻令人上瘾的感觉,就是喜欢。

    邓意潮给她擦好了脸,又轻轻将被子拉好,把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遮好免得受凉。随后轻拍着被,看上去在哄她睡觉。

    “咚咚!”门被叩响。

    “小姐,我来送药。”是喜灵。

    邓意潮低眸看了眼假寐的何楚云,轻声呼:“进来吧。”

    喜灵自然知道里面有谁,听见男子轻声唤她,喜灵也轻手轻脚开了门走进去。

    她把手中端着的药放到了床边矮柜上,便头也没抬地请身退下了。

    邓意潮摸了一下药碗,触到一阵滚烫。

    不忍将何楚云叫起来,他收回了手臂重新揽住何楚云。

    等药凉一凉再喝吧,现在还能趁机多抱她一会儿。

    过了一刻钟,他又试了试药温,知道不能再拖了。

    他轻晃着女子的手臂,“嫂嫂,起来喝药吧,待会儿该凉了。”

    何楚云累极,费力地点了点头。

    邓意潮见状一手揽着何楚云的后颈将她扶起来,一手端起药碗喂给她,如同照顾手不能提的孩童一般细心地喂她喝药。

    何楚云都懒得睁眼,喂到嘴边的药也漏出去几缕。

    邓意潮将她扶起靠在床头,自己空出一只手拿着勺子喂她,“嫂嫂张嘴。”

    何楚云这会儿也缓过来一些了,能主动张口喝药。

    只是这药太苦,每喝一口她都要皱皱鼻子。

    邓意潮心疼得眉头紧锁,仿佛吃苦的那人是他自己。

    终于喝个干净,邓意潮放下药碗,擦了擦滴落的药,又倾身上前将她嘴边的药渍舔入口中。

    清理干净,他咽下几滴舔舐下来的苦药,又一脸愁容,满是疼惜,“真是辛苦嫂嫂,要不然咱别喝了吧。”

    经过短暂的休憩和一碗药的滋养,何楚云的精神已恢复了大半。

    她侧目倪了邓意潮一眼,道:“不喝药等着怀孩子吗?”

    邓意潮握紧了她的手,他想说,为何不可?怀了他的孩子有何不可?

    日后她嫁给他,怀上孩子也只是早一日晚一日的事。

    可她的态度一向坚决,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要怀上孩子。

    莫不是她还存了别的心思,不想与他成婚?

    可两人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还想去找谁?

    这个念头让邓意潮感到一阵不安。

    “嫂嫂,嫂嫂是不想嫁我吗?”纠结再三,他还是问出口了。

    可笑,如果何楚云控制得不好恐怕是要笑出声来了。

    说好两人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这蛮子怎地还动了真情?

    何楚云淡淡道:“女人生子如过鬼门关,我表姐就是因产子离世,我不想死。”

    她的确不想生孩子。她娘年轻的时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游山玩水的也有不少见识。可自打生了她与何度雨,便满心满眼都是两个孩子,彻底失去了自己。

    就连爹的有些臭毛病她也不管了,说是怕与爹闹脾气,爹爹迁怒两个孩子,对他们两个不好。

    可怕得很。

    听见‘死’字,邓意潮像是被戳破了胆,他连忙抱紧了何楚云,“嫂嫂不能死,那我们不生了,不要了,不要孩子了。”

    也是,他的确听说过不少因为生孩子去世的女子。他不敢想,若是何楚云也因为给他生孩子而去,他该怎么活。

    他宁愿不要。

    怪他怪他,怪他没有考虑周全。

    他用脸颊蹭了蹭何楚云的头,“可我心疼嫂嫂总是喝那苦喉的避子药。”

    何楚云眯着眼随口回:“是啊,若是有给男子喝的药,我便也不用喝了。”

    邓意潮没有答话,只是一下一下蹭着她的头。

    “对了,你这日日来,家里的生意怎么办?”

    这蛮子还有脸提让她嫁他,他天天不在家,也从不见他料理事务,这般不上心,拿什么娶她?

    邓意潮浑身一僵。他近来确实对家中事务不太尽心,只是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应付手上必要之事。

    可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他每天要来见她,不来珠玉阁也要到处给她寻新鲜玩意儿逗她开心,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经营家业。

    “我有嫂嫂了,才不想管那些烦人的杂事。”邓意潮哼唧着撒娇。

    杂事?他管那些叫杂事?

    他不提娶她还好,她也权当做玩玩,他都存了真心娶她的心思还这般混沌度日?

    “我说过,我只嫁给邓家家主。”何楚云冷冷道。

    邓意潮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他松开了紧抱着何楚云的双臂,半撑起身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

    “嫂嫂——”

    他欲言又止,却又似什么都说了。

    他们两人如今这般亲密,竟还是因为那邓家家产?

    她不爱他吗?她不想一辈子同他在一起吗?她不想和他做真夫妻?

    何楚云也睁开眼,与他激动的神色不同,她的眼中十分清明,“之前说好的,你当家主许我三成,莫不是这么快就忘了?”

    邓意潮晃了晃头,向后撤了撤,满脸受伤,“那我们这些天都算什么?”

    何楚云更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这蛮子开出条件让她玩弄他的,如今说得她倒像个负心汉一般。

    她知道这蛮子对她动了几分心思,可她不信会有人因为一场短暂的情爱就能将家产抛之脑后。

    那不是蠢货嘛!

    也对,邓意潮的确是蠢货。

    不过现在不是弃了他的时机,何楚云轻抚他俊朗的面庞,拇指在他眼尾摩挲,“潮儿莫要闹我,可好?”

    邓意潮想发疯!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每次他一不高兴了,她就随口哄骗,说些不痛不痒的来打发他,回避问题。

    他想钳住她叫她好好回答,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可她毕竟温声细语地哄他了,若是真的不在乎,当他是个鸿毛不如的,怎会哄他呢。

    而且除了自己,他从未见过何楚云哄过谁。

    如此看来,他还是最特殊的。

    邓意潮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知道了。”

    “潮儿乖。”

    何楚云仰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下颌。

    邓意潮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将她狠狠抱紧怀中。

    他的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委屈极了,“嫂嫂惯会欺负人。”

    而何楚云则勾起一只手抚摸他身后的发,“是潮儿脾气好。”

    邓意潮不满地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她都说他脾气好了,那再闹下去倒显得他不懂事。

    ----

    翌日晌午,马大夫刚从城南药铺拿了几副药回来,便碰上了二少爷。

    马大夫身着厚袄子手里提着药箱,见着邓意潮后退到路旁弯腰拜礼。

    邓意潮‘嗯’了一声便走了过去。

    刚走两步,似乎想起什么又退了回来将他叫住,“马大夫。”

    “哎,少爷您说。”马大夫连忙躬着身子回答。这二少爷可不是个好热的,他得千般小心着应对。也不知道他忽然叫他什么事,马大夫心里七上八下。

    “你说,有没有给男子服用的避子药?”邓意潮又补充道,“苦些不要紧。”

    “啊这,有倒是有,不过……”

    “你支支吾吾什么?”邓意潮最看不得人啰啰嗦嗦不答话。

    马大夫被他喝住,无心惹事,哪管这位少爷要男子用的避子药去做什么。连忙开了箱子拿出纸笔写了一副方子给他。

    邓意潮接过方子便让他滚了。

    待他回房后看过方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天色渐昏,他才似做了什么决定,开口向外唤道:“焦连!”

    门外一直守着的焦连忙应声而入,他拜礼作揖,“少爷您找我。”

    邓意潮两指掐着一张纸,头也没抬地递给了焦连,“按这个方子给我抓几副药,去外面开,别在府里。”

    焦连疑惑着接过方子。少爷身体速来康健,没听说闹过什么病啊。

    “是。”可主人家的事也不是他能管的。焦连接过方子便出府抓药去了。

    莫不是少爷最近打算来个大动作,想下剂猛药害死大少爷?

    大少爷死了不要紧,焦恒还在大少爷身边伺候着呢,万一二少爷杀红了眼,直接将大少爷院里的人都害死了可如何是好?

    焦连走出府后,悄悄寻了个角落拆开了方子。

    那上面的内容更他疑惑了:

    犀角方圆一尺烧为末,授时草燃尽取灰,酒调服。

    这两味药,看上去也不像什么毒药。

    怀着疑问,焦连去了城北一家偏僻的小药铺。

    那药铺主人是个古稀老头儿,焦连将方子递给他,状似随口问道:“老大夫,这药有何作用?”

    老大夫答:“犀角,授时草单服之可安神解乏,若兑酒同时服之……”

    焦连睁着眼睛等,老大夫缓缓吐出下一句:“终身断子不育。”

    作者有话要说:

    潮:没人比我更懂自我p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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