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窃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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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意潮眼神真切,眸光闪动,仿若盈了几颗夜晚的碎星。czyefang
何楚云也感到了身上的燥热,低头轻轻吻了邓意潮的唇以示默许。
她并不介意成婚之前就与人欢好,什么清白与贞洁都是那些无能爹娘卖女儿时的砝码与添头罢了。
这些人不能给女儿让夫家足以重视的陪嫁,那便只能将主意打到女儿身上,让她们本身更具价值。
她堂堂国公之后,哪里需要在乎那些。
邓意潮在问出这句话后便后悔了。他又仗着嫂嫂的宠爱胡乱行事了,怎地这样鲁莽。
失而复得的满足感让他昏了头脑,才问出这般任性的话来。
可他内心又禁不住生了一丝期待,既然嫂嫂都可以与那乐奴暗通款曲,那说不准嫂嫂也可以接受他呢。
但他很怕嫂嫂生了他的气又不理人。
面前娇艳绝伦的美人闭口未答,邓意潮开始发慌,他刚想抬手给自己个巴掌认错,那人却吻了上来。
邓意潮惊得瞳孔又大了几分,平时伶牙俐齿的现下也结巴了起来,“嫂,嫂嫂,真的吗?是潮儿想的那样吗?”
何楚云见他惊讶的样子心生调戏之意,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
邓意潮还以为自己会错了意,刚冲上头顶的喜悦也骤然降温。他之前也有这种想法,只是不敢提,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提了,他不甘心就这样被拒绝。
于是握住她腰的两手又紧了紧,仰视着上方的女子,声音中带着恳求,“嫂嫂,让潮儿伺候你吧,好不好?”
他好想做何楚云名副其实的丈夫,不为了什么利益与生意,也无关他那难得的情欲。只想与何楚云彻底融为一体,让她属于他,让她不再将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
这想法要是被何楚云知道还不知要如何嘲笑于他。她可不要什么丈夫,她只缺个称心的陪侍。
而邓意潮这下贱姿态正好满足了她想要个暖床陪侍的需求。
她抚上邓意潮的脸颊,笑盈盈地看着他,还是没有答话。
邓意潮却等不及了,他很怕被何楚云拒绝。这样努力都不能让她想要的话,他都不知道还能怎么办。难道别人真的比他更好?
他太怕了,也太想让何楚云里里外外都属于他了。
邓意潮颤抖着嗓子,似是在苦苦哀求,“嫂嫂爱我吧。”
何楚云终于不再打算继续晾着他。其实她老早就想尝尝邓意潮伺候人的滋味,不过有时是为了给这蛮子树规矩有时又被旁的事打搅到,时机不对。
如今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蛮子心思不深,只不过是顽劣了些没有规矩。
今日之后,他应该再也不会起什么爬到她头上的大逆不道之想。
何楚云看着地上那低声下气的少年郎,暗叹这蛮子算没是有辜负自己费的精力。
她满意地笑了笑,柔声道:“我不是一直在爱你吗?”
说罢,便将邓意潮的头按到了自己的颈上,似在抱着他,又似在暗示他可以动了。
邓意潮自然不傻,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轻啄何楚云细白的嫩颈。吻得汹涌又克制,像是要一口咬破她的喉咙喝掉她的血,又似在清澈溪谷间踏水而走。
只因他想将何楚云占为已有,却又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惹她不快。
邓意潮顺势起身,扶着何楚云躺在榻上,压身上前。
他难得地由上至下看着她。
女子仰躺在榻上,身上的薄衫已经差不多被褪了干净,只是虚挂在她双臂。
邓意潮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彻底得到她了,虽是俯视着女子,却又如膜拜着一尊佛像。
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头玷污自己的神明。
而看着何楚云愈发情动的模样,他又开始嫉妒起那个乐奴。
那个乐奴是不是见过这样的何楚云,是不是比自己更能令她满意。
这种心慌直至他遇到了一层阻碍。
邓意潮惊喜地瞪大了双眼,“嫂嫂!”
何楚云从来也没解释过自己未曾与他人有过关系,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她不后悔第一次是与这个蛮子,只觉得倒是便宜他了。
而邓意潮再也说不出能表明自己心意的话,只会一味地重复着:“嫂嫂……嫂嫂……”
何楚云初尝情事,邓意潮也没经验。
她一皱眉,邓意潮紧张得不行,每隔一会而就会问问她。
何楚云心烦,只想让他少说几句话,莫要啰嗦,便伸手将自己褪下的袖子塞进这蛮子口中。
于是邓意潮口中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努力地用那一双黝黑明亮的眸子表达爱意。
直到最后彻底平息,他埋首在她颈间吸了好一会儿,才在她的准许下摘了锦绸。
两人一个浑身上下干净得如无暇白玉,一个身上满是痕迹还有些被指甲划破的伤痕正透着血丝。
邓意潮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痕,抱着何楚云说了很多情话,最后又在她耳边轻声道:“嫂嫂真香,下次也将潮儿嘴巴捂住吧,这样潮儿便能更好去闻嫂嫂的味道。”
何楚云却累得动都不想动,话也懒得回说。他那一大堆没的有的,她全当没听见。
过了一刻钟才缓了过来。
这蛮子真不是北洲人?怎地体力这般好?
“你好生莽撞。”她手一伸将他推了下来。
邓意潮顺力躺下又把头靠在她的肩头,得意地笑了。
在他知道她没和别人有过之后,的确鲁莽了些。可他就要是让她应付他自己都心无余力,让她再没本事去找别人。
之前她是没找过别人,可保不准她尝了情欲之乐后去外面寻新鲜。
他之前总想着掌握何楚云,可他现在一清二楚,自己早就被她拴在手里反抗不得,甚至连栓他的绳子都是他自己递过去的。
而她只是惯着他,但却不爱他。
少年的心思总是变化得快。心中的满足与快意没一会儿变成了担忧,叫他又落了两颗硕大的泪珠。
这泪水砸在何楚云肩头,快要将她的肌肤灼穿。
“怎地又哭了?”何楚云柔声问道。
她真的没见过比邓意潮还要爱哭的男子。阴晴不定,时哭时笑,比何度雨儿时还要难哄。
邓意潮将脸埋住,闷声道:“还不是嫂嫂欺负人。”
何楚云侧过身,让他露出了脸。
邓意潮与邓意潮却有几分相像,不过眉眼处要比那个病秧子稚嫩明朗一些。
这会儿撒起娇来也比那病秧子称眼得多。
她轻抚邓意潮的脸颊,笑道:“你不愿意让我欺负?”
邓意潮连忙抬眸看她直摇头,“愿意的,潮儿愿意!”说罢他又张开胳膊搂紧了女子的娇躯,“嫂嫂以后只欺负潮儿一个,不许去欺负别人好不好。嫂嫂想做什么潮儿都去做,潮儿什么都能满足,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何楚云自然温柔地敷衍,“好。你都要将我折腾死了,还怕我去寻旁的人。”
邓意潮耳朵只听见何楚云应了他的要求,高兴地确认,“真的?”
“真的。”
邓意潮放下了心,又将脸贴回何楚云的肩膀,餍足地咧嘴偷笑。
“那便好。我信嫂嫂。”
何楚云喜欢邓意潮这温顺听话又有些顽劣的模样。这是她这些天一手教出来的。
如若能让她好好快活一段时间,那费些心力敷衍他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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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月已到。敏州城寒气未消,瑞雪盈目,玉叶琼花。
这段时日的确如邓意潮所说,他没完没了不知疲倦地折腾她,叫她腾不出精力去寻别人找乐子。
邓意潮日日都去,恨不得直接搬到珠玉阁。这日急匆匆地又准备离府去邓家,没走出邓家大门便碰上了那多日未见的邓意清。
邓意潮心思翻动,若是以前他定会出言不逊,对着这病秧子炫耀一番自己得到了他的女人。可他现在却无论如何都讲不出口了。
将何楚云当做贬低邓意清的谈资,他做不来。他想好好珍重她,日后光明正大娶她为妻。
心中有了重视的东西,邓意潮对邓意清的敌意都比过往淡了许多。
他还罕见地朝邓意清点了点头问好,随后匆匆出了门。
邓意清也不是什么吃点甜头就会感恩戴德之人,他对这个幼弟亦没有手足情分。
这阵子生意不轻松,忙了十余日今日才得空休息。
三月初的敏州冷风依旧,邓意清吸了一口气被寒气呛了嗓子,连连咳嗽。
一旁黑衣劲袍男子上前给他顺气,关切道:“马大夫新开了个治肺疾的方子,公子可要试试?”
邓意清拿出快帕子掩嘴又咳了一会儿才停歇,听了黑衣男子的话,他缓缓点头,“晚间煮来试试吧。”他的声音清冽干净,就算带着几分虚气也是十分好听的。
黑衣男子听言道了声:“是。”面上还有几分欣慰。好似在高兴着公子总算愿意喝药了。
邓意清将帕子狠狠捏在手里,虽然没说话,但也能瞧出他对这具病弱身体的不甘。
可不甘又能如何。
这些年他尝试了各种法子皆收效甚微。
他这弱骨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没得治。
邓意潮叹了口气,问道:“焦恒,近来如何?”
焦恒摇摇头,“没什么消息,安分得很。”
“没什么消息?”邓意清侧头看他。
焦恒颔首,“属下也觉得奇怪,最近那位似乎安分得过分了。还常常将人遣出寝院儿独自赏雪。”
说罢,他又想起什么,继续道:“奥对,有时那位会将一个叫雪来的马奴唤进去贴身伺候。”
邓意清听言敛了眸子,平静的眼神泛起几道涟漪。
“雪来……马奴……”
他重复着。
作者有话要说:
邓意清:我来咯!啊啊啊啊又又又被锁~审核大大请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