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下次再也不给你了!
齐倒好像浑身的血脉都逆行而上。czyefang
原本还想再拉开门,继续去外头透透气的。
但是,脚却不听使唤,迈不开步子了。
该死的,真是畜生吗?管不了自己了?
“我……我不急,今天,先让你适应这一点儿吧。”
顾旧坐起来,穿着一身纯白柔软的寝衣,长发顺着肩头,一路垂到了床褥上。
他缩成了一个团,抱着自己的膝头,愣愣看着齐倒。
那副眼神更朦胧了,齐倒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自己的神情。
而视线再从他脸上往下移,能很清晰得看见,他的白色亵裤底部有些痕迹。
都是齐倒做的好事。
这副样子,简直乖巧可人到了极致。
只要阿暮无意间流露出一点儿温软,就能比女子还勾魂儿。
“你到底要不要啊?”
这一句,他说得有七分气音,剩下三分,好像能绕梁绵延好几个春宵。
齐倒看他十足危险得分开了两条修长的腿,舌尖半遮半掩在口中。
这一刻,齐倒心里的弦儿彻底崩断了。
他把手从门把上放下,转过身来,一步快一步地往床榻边迈。
“宝贝,你知不知道,若是你什么也不会,却如此引诱我,容易死在床榻上。”
顾旧后倾着身子,两手在身后苦撑着,扬起脸来忐忑地看着他。
“但是我死了,谁还愿意给你这样?”
齐倒的呼吸紊乱不堪,此时才信,有些人真是天生的调情高手。
即便同样是毫无技巧,也能这样诱人到活色生香。
他伸手去抻了一把顾旧的脚踝,将人直接抻过来了。
顺着裤管,就能攀着那偏细却很匀实的细腻小腿,一路往上。
“别害怕,我不会让你疼。就是死,也得是美死的。”
顾旧这才笑出来,解了方才僵硬地讨好。
“嗯,好生伺候着吧……”
被轻轻拧了一把,如此细微的动作,就让他就软了腰,向一旁歪下去了。
“你这一手,也是凤辞训出来的?”
齐倒在此时听见这名字,差点儿没当场就义。
啪——
顾旧猝不及防,被他打了一巴掌,就拍在大腿上。
“这话也能乱说吗?好扫兴。当然是书中自有春宫怨。”
顾旧此时话音已经十分微弱,“嗯……这话让你说出来……真有够下流的。”
齐倒:“还有更下流的,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过。”
“……”
顾旧感觉自己好像快化成水了。
“你……你干什么?不……”
可他话都没说完,就觉得那样的如坠深谷山泉。
好像快承受不住,喉咙想要发出声音,但又难耐到快死了。
“你……不用这样的……”
但对方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手越过头顶伸上来。
穿过了三千缕漫漫银丝,粗粝的手纹有些厚重。
柔软白发覆盖顾旧,头上小小的鹿角,在发丝里若隐若现。
让顾旧有点儿疼,又被舒适完全覆盖过去,略略有些心酸。
若非真的爱惨了他,这妖精也不会忍着自己的欲,来成全他这点儿胆怯和矫情。
齐倒就这样牺牲自己吗?
他如此想来,真觉得自己枉称年长人家八岁了。
齐倒还在取悦顾旧的时候,突然被摁住了两只手。
他停下来,抬起头问:“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阿暮浅笑,将他的手提起来,以十指相扣的姿势,握在了一处。
温言抵达耳畔,道:“来,我想看着你。”
齐倒愣住了,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而且,并没有任何委屈求全的意思,只是爱人之间的互相成全和奉献。
四手扣得更紧,齐倒踟蹰了一会儿,仍在观察对方的反应。
阿暮眼睛不敢看他,嘴上却呛人,“若不愿意就算了,谁要勉强你?”
“愿意愿意愿意愿意愿意愿意……”
顾旧含笑剜了他一眼,两手一抻,就把齐倒带了上来。
四目相对时,齐倒那极光似的绿瞳,发出能照亮床笫的明辉。
让顾旧如同身处天边,在极光之中漫游。
齐倒居然有点儿不可置信,在这乌漆嘛黑的地方,还微弱地问了一句:“这是……酉时吗?”
顾旧努力伸长了天鹅似的颈子,抬起头散落的发丝垂在脑后,凑上去吻住身上人的唇。
吻了一会儿,竟尝出一点儿甜得像牛乳似的滋味儿来。
心道,男子也没什么,只要是这个人就行了。
“嗯,不是酉时,我……啊!”
强烈的不适将他的话切断了。
他歪头,竟瞧见齐倒不知什么时候,竟私藏了一盒药油在床底下。
他突然发觉,今天一切的一切,都是这妖精的一场蓄谋已久的苦肉计。
“你这戏……嗯……唱得不错啊。”
齐倒闷哼了一声,又低头亲了亲他桃花眼的尾巴,让他羞臊地闭了眼。
“还承蒙您捧场了。”
顾旧被他逗笑了,“嗯……我这一世英名,注定要栽给你了。”
可微微睁开眼,就看见齐倒的伤,他摸了摸那胸口的孔洞,又道:“你这个……不要紧了?”
“嘶……看跟谁比吧,反正,没你要紧。”
“嗯……”他说的真是那层意思吗?
顾旧是挺想骂人的,但接下来一连串被断成几截的呼吸,把他的话堵得严严实实。
有些东西分明是很疼痛的,却仍旧能甘之如饴。
就如同有些人,分明是苦难更多一些,但还是能苦尽甘来。
这里头,差的就是那一味甘,也叫做甘愿。
顾旧后半段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那个妖精。
春宵苦短,他却觉得绵长难耐得很。
天快亮的时候,齐倒给他清理。
他还是臊得惊醒过来了。
“不……”
他猛然夹紧了腿,把被子盖上。
齐倒又给他掀开,“听话,你可能会发热。”
顾旧这才想起来,这厮还是个医术高明的良医。
那只好由着他摆弄自己。
“不过,我很轻了,应该没弄伤你,不会发热的。”
顾旧真要骂娘了,“你这还算轻吗?那不轻的时候……我要晕过去几次?”
齐倒:“这次恐怕你是撑不住了,那就下次试试吧。啧,你别急啊!”
顾旧:……
谁他妈急了?
这说话可真气人。
“完了没有?我要睡觉了。”
他臊得两颊微粉,有些发丝被薄汗沾在鬓角上。
眼睫还沾着那些微润的水珠,满是水光的嘴唇是微微嘟起的,十分可怜的向下耷拉着。
这模样,若不是齐倒知道他在生气,还以为自己是没喂饱他了。
“你在笑?”顾旧那无神的眼睛闪过埋怨,“你笑个屁!下回再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