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跳舞
《白月光和阴沉反派he了》最快更新 [lw77]
拥挤混乱的街角,红砖墙上画满黑色的涂鸦,大大的x被圈起来,提醒着这里不要进入。msanguwu
雨水积在地面,一双白鞋踏过去,很快沾满了泥点。
陈恺翘了课,一脸苦逼地推开门,血腥味翻滚,他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我说老大,你是打拳还是杀人,这么多血?”
谢渊一身无袖黑色外套,兜帽遮住了眼睛,手上戴着红色的拳套,正在擂台上跟人打拳。
他的拳又快又狠,头一偏躲过了对面的攻击,一个右勾拳出其不意,代练被击中鼻腔,鼻血喷涌倒在台上。
“再来。”他仿佛不知疲倦般,身上的肌肉紧绷,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血把缠在手腕上的绷带浸湿。
代练被人拖了下去,下一个块头更大的壮汉上来。
谢渊摆好姿势,兜帽下的眼凶狠地盯着他,那目光让人冷寒。
“我说哥,你停一下休息会行不?”陈恺爬上擂台,挤走壮汉想拦住他,“人邵悦给我打了不下十个电话,问你怎么还不来。”
“啰嗦。”
谢渊毫不留情地出拳,根本不看站在他面前的是谁。
陈恺抱住头蹲下,怪叫一声,“你妈的余燃!别看了快来救我!”
“嗤。”余燃移开目光,给自己开了瓶啤酒。
陈恺挨了三四拳,抱着头在台上乱窜,“哥哥哥!我错了别打了!”
谢渊一脚把他踹开,“怕死就滚远点!”
陈恺麻利圆润地滚开,退到余燃身边捂着小心脏抱怨,“太狠了,好歹我也是他兄弟。”
余燃扔给他一瓶啤酒,“知足吧,真用力你早就死上面了。”
谢渊从小就练拳,别人打拳是为了锻炼身体保护自己,他打拳是为了约束自己的暴力。
他天生就有残虐的倾向,小时候苏芷青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他也只是笑,并不觉得疼。
苏芷青说他是怪物,其实这话一点也没错。
陈恺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嘶了一声,“渊哥这是咋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余燃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压低声音,“阿渊那晚去找她了。”
“谁啊?”
陈恺喝了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不会是那个······”
那三个字他不敢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雪茶三个字就成了谢渊的死穴,提了就倒霉。
陈恺心痒痒,想说又不敢说,干脆趴到余燃耳边说悄悄话,“那个姜雪茶···”
啪一声。
脸上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操!离老子远点!”余燃利落地甩了他一巴掌,“别在我这犯贱,有话好好说。”
陈恺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你他妈的敢打我!”
“你先犯贱。”余燃冷眼睨他。
两人打了起来,桌上的酒倒了一地,噼里啪啦直响。
谢渊扯开围绳,面无表情地经过两人身边,把拳套扔在地上,拉开一瓶水灌了下去。
有人给他打电话。
他喝着水,喉结上下滚动。
“谁?”
“······”
“没空。”
“······”
“不想去,没兴趣,懒。”
他的话语越发简短,说到最后只剩满满的不耐烦。
邵悦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你答应我的,怎么能说不算就不算,你要这样我明天就去你家找你。”
谢渊捏着电话,走到还在打架的两人面前,一把将陈恺拎起来,“给她说清楚。”
陈恺脸上挂着伤,声音倒还生龙活虎,“大美女,大校花,你行行好,别再打电话来了,渊哥没空走不开,你自己加油。”
“你怎么办事的!那天不是说好谢渊要来看我跳舞的吗?”邵悦不依不饶。
陈恺苦着脸,一咬牙一狠心,“是我答应的,你要真想找人给你撑场面,那我去!”
“谁要你来!”邵悦气得摁断电话。
陈恺眨巴着眼睛,“她挂了。”
谢渊把手机扔沙发上,想抽烟却发现盒子空了。
他烦躁地捏扁,手一抬,盒子擦过垃圾桶撞到了墙。
操。
他第一次这么愤怒却无力。
满腔的烦躁无处发泄,他拼命地想去找她,想去见她,满脑子都是她的脸,她的笑。
为什么一定要跳舞,为什么不能是别的?
谢渊冷着脸,一拳砸上墙,鲜血从指缝渗了出来。
这家拳馆是一个私人大老板开的,内部空间非常大,墙上还挂着电视,正放着拳赛转播。
中场休息的时间,广告插|了进来。
是本地的新闻报道,镜头有些晃,围着一座剧院和人群拍摄。
画面一转,一个女孩子出现在镜头前。
她站在后台,脸上化着淡妆,一身洁白的芭蕾舞裙,头上戴着白羽花环,美得仿佛精灵。
谢渊愣愣地看着她,一颗心砰砰直跳。
记者的声音在画面外响起,“···接下来就是7号选手登场,她叫姜雪茶······”
谢渊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秒,他抓起钥匙冲了出去。
夏晓琪从台上下来,她失误了好几个动作,知道自己跟得奖无缘了。
不过······
她看向正走向舞台的那个人,即使自己没有失误,那个奖也不会是她的。
姜雪茶从幕后走向舞台,头顶的光亮得刺眼。
她看不清台下人的脸,脚尖绷起,随着音乐舒缓下来,慢慢进入状态。
舞台很大,她像一只优雅的天鹅,纤细的手臂是她的翅膀,她轻盈一跃,旋转着降落在舞台中央,头上的白羽飘荡。
台下静成一片。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失神地看着这绝美的舞姿。
周齐光坐在二楼的包厢,也痴痴地望着。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小美人从头发丝到足尖都勾得他失魂落魄,让他心肝都颤了颤。
周垚坐在他一旁,本来对这种比赛没什么兴趣,但是姜雪茶一出来,他脸色瞬间变了。
想到那天谢渊对他做的事,他依然怀恨在心。
不是要保护她吗?
话说得那么漂亮,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啊!
周垚冷冷看向舞台中央的人,拳头不住攥紧。
她很美,一直都很美,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思追求了那么久。
可是姜雪茶太高傲了,不把他放在眼里,把他的一腔喜爱踩个粉碎。
周垚看向周齐光呆呆的脸,知道他也被迷住了。
论地位周垚远比不上自己的二叔,也就能唬唬艺体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学生。
周齐光来头比他大多了,癖好也很重口味,他最喜欢折磨纤细苗条的少女,什么死去的前女友都是骗人的,他只是编一个谎言来给自己的罪行开脱。
周垚松了拳头,眼底闪着戏谑的光,“二叔,你想见那个跳舞的吗?”
“你认识她?”
“···不认识,但我想她应该很乐意见你,她们跳舞的都很崇拜你。”
周齐光很高兴,刚过四十的他对这种少女崇拜最受用了,“那就带她来我房间。”
周垚笑了,“好啊。”
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台下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刺眼的闪光灯逐一暗掉,姜雪茶朝台下鞠了一躬,慢慢退到幕后。
人群的目光追随着天使般的少女,就连主持人也愣了一会才接着报幕:“···下一位出场的是···”
谢渊疯了一般骑着摩托赶到剧院,可是他也只来得及看到姜雪茶谢幕的画面。
白羽花环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晃,离得远了只能隐隐看见模糊的轮廓,她的双腿纤长,脚下一双白色的舞鞋,抬头的一刹那,洁□□致的脸庞美得如同仙女。
谢渊呼吸一滞。
妈的,他完蛋了。
血液在身体里翻涌,心脏狂跳像是要从胸腔炸掉,指尖止不住的颤抖,他的大脑发懵,像是要失控一般。
可是他并没有嗜血的欲望,视线死死盯着她,一秒都舍不得离开。
姜雪茶从台上退下来,意外看见了周垚。
他拿着一束鲜嫩带露的百合花,笑着迎上来,“跳得真好。”
姜雪茶往后退了一步,没接,“谢谢你。”
她鲜少化妆,略施粉黛就美得如同妖精,身上的气味香香的,甜得人心发颤。周垚见她绕过自己,半点也没有交流的意思。
他眼神阴冷地盯着她纤薄的背影,不停拨动手里的钥匙。
姜雪茶走回换衣间,却发现原本放在柜子里的衣服都不见了。
她慌乱地翻找着,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储物柜,不可能不见的。
夏晓琪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看她,好半响才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别找了,衣服不在这里。”
姜雪茶看向她,“你知道我的衣服在哪里吗?”
夏晓琪翻了个白眼,朝站在门口的周垚看了两眼,“我哪知道,你问他呗。”
她匆匆走到门口,却发现周垚已经上了楼梯。
她追了上去,拦在他面前,“我的衣服,还给我。”
周垚盯着她的脸,忽然笑了一下,“你想要衣服还是想拿奖?”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让你求我。”
姜雪茶瞪了他一眼,美目水光流转,“神经病,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她才不要去求他呢。
周垚脸色愠怒,不识好歹的女人。
想到待会要发生的事,他才感觉到一丝抚慰,再漂亮又怎么样呢,等她成了一个破鞋,看她还怎么装贞洁。
“我带你过去。”他笑容里隐藏着很深的恶意。
等姜雪茶被他推进一个房间里,门外落锁的声音传来,她才发觉不对劲。
她慌乱地转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
“别害怕,你叫什么呢小美人?”
她吓了一跳。房间里居然有陌生的男人!
姜雪茶慢慢转身,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坐在窗口,手边摆了一个香炉,正袅袅升腾白烟。
男人的脸看不清,窗帘都被拉上,房间很昏暗燥热,床上放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姜雪茶莫名的害怕。
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她感觉四肢发软,脑袋里白花花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跌坐在地毯上,白羽花环掉落,长发散落在肩头。
“抬起头来。”
男人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蛊惑人心的感觉。
她抬眸,眼尾淡粉,嘴唇湿润殷红,少女纤细的腰肢一览无余,皮肤白嫩宛如刚剥出来的鸡蛋,轻轻一掐就出水。
周齐光仔细地端详她,越看越是喜爱,眼前的少女精致得如同洋娃娃,在舞台上他就被勾住了心神,现在离得近了,他只恨不得立刻上手,亲手抚摸那具完美的胴|体。
“今天发生的事不要说,明天醒来后,你就是第一。”周齐光诱哄着她。
姜雪茶脑袋变得很迟钝,反应了很久都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周齐光起身走到她面前,把一根黑色的缎带蒙在她眼上,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就要吻上去。
房门忽然被人踹了一脚,墙壁都狠狠一震。
周齐光还没来得及躲开,下一秒,门板被人从中间破开,飞出来的木屑划破他的眼角。
少年逆着光出现。
他拖着一把斧头,像是来自地狱,眼底翻滚着汹涌的杀意。
“谢渊!”
周齐光一眼就认出来他,尖叫着喊出声。
斧头划过地面的金属声哗哗作响,谢渊抬手,利刃破空的呼啸声嗡鸣。
周齐光吓得腿软,想跑却发现动弹不得,昂贵的西装裤连同厚厚的地毯被斧头钉在裂开的地板里。
谢渊这一下用了十分的力气。
他真想要他死!
姜雪茶倒在地毯上,什么也不知道。
谢渊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虐|待用品。
少年手指捏得用力,一把扯过周齐光的头发,将他按在斧头的刀刃下,“老子先阉了你,再一根根剁掉你碰她的手指,喜欢玩是吧,老子玩不死你!”
周齐光吓得脸色发白,“你敢动我试试!谢林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他保得住你吗!”
谢渊抄起板凳朝他头上狠狠一砸,觉得不解气又挨个把手边的花瓶砸了个遍。
周齐光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板上,眼里是对少年深深的恐惧。
谢渊笑得狂妄,“老子就动你了,你弄谁不好弄我的人?”
他拍着周齐光的脸,一声比一声冷,“你爹我今天就送你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