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命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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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茶没想到谢渊会出现,那一刻她的血似乎都冻住了。zhaikangpei
她慌乱地想把脸遮好,却猛然想起口罩已经被扔了。
环在腰上的手臂很有力,少年胸膛炽热的温度传来,她听见一下又一下心跳声。
不远处飞机飞过,机翼划破风的阻碍,天空留下雪白的云团。
有些冰凉的手指拨开她的长发,把她的脸抬起。
姜雪茶颤抖着睫毛抬眼,暖阳照在她的脸上,镀了层淡淡的光晕。
谢渊凝住眼神,忽然间不会说话了。
他屏住呼吸,目光细细扫过她的脸,从眼睫到鼻梁到下巴,每一处都不放过,捏住她的手指轻颤,他的心死了又死,令人窒息的快感冲上血液,无法言说的欲望决堤。
从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这般,让他希望只是一个梦,梦里他见到了一个无法染指的仙女。
她就这么静静望着他,谢渊都感觉自己心脏快要爆掉,又痛又爽想要溺死在这种感觉里。
以前别人都说她是校花,美得让人连靠近都不敢,可是他见到她时,她只是一个不漂亮还残缺的小可怜,声音很动听,成绩差但很可爱。
谢渊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耍了一次又一次。
她原来是这么漂亮的存在,比他想象得还要漂亮一万倍。
他该生气的,把她扔下一走了之,可是那双该死的腿却再也抬不起来,该死的眼睛连离开她分毫都做不到!
谢渊头脑发晕,眼神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病态着迷。
姜雪茶一狠心推开他的怀抱,看都不敢看他此刻的脸色,又慌又怕地下了楼。
谢渊完全没有制止,眼睁睁看着她逃也似得离开自己。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在。
他抬手,轻嗅了下指尖,独属于少女的味道残留。
一个吻轻轻落在上面。
在这个微风如许的秋天,谢渊不顾身边人讶异的目光,像个变态似的舔掉她的味道。
要命的甜。
姜雪茶跑了很远才停下来,一颗心怦怦直跳。
谢渊看见她了看见她了看见她了!
她害怕得想哭,谢渊那么讨厌美丽的东西,脸刚恢复时,她就从其他人的反应中看出这张脸是多么好看。
越是好看,越会招来灾祸。
重生后她想方设法撇清跟邵修他们的关系,没想到却因此惹上了一个大杀器!
这算是什么,老天给她开的玩笑吗?可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姜雪茶抹了抹脸,这才发现自己流了很多汗。
她想拿纸巾擦一下,却猛然发现书包落在报名的地方。
思绪在脑海中打架,过了一会,姜雪茶用手背擦掉汗水。
算了,不要了。
她怂,实在没勇气再去面对谢渊。
篮球赛早就结束了,一群人在场上收拾。
陈恺拎着那条毛巾往回走,碰见姜雪茶还跟她打了个招呼,“哟,回来啦,球赛都结束了。”
姜雪茶没说话,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这是咋了?我又没惹她。”陈恺嘟囔着,心想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不给他好脸色看。
过了几秒。
他猛地回头。
我操!
这他妈是姜雪茶!
那个丑到辣眼睛的艺校女生!
陈恺啪地一下扇自己的脸,痛得嘶了一口气。
没做梦啊!
这他妈居然是真的!
陈恺呆呆地看她走过去,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那张假得要死的证件照。
第一次被震撼到,原来有人真人比p图还要好看!
他被这种毫无掩饰的美貌击中内心,满脑子只剩我操。
谢渊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口罩,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夏晓琪也想走,可是谢渊堵在唯一的出口,她根本不敢过去。
打火机被按亮,蓝紫色火焰喷出,烟头被点燃,星星点点的火光亮起。
“说说看,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谢渊靠着墙壁,一双眼不见刚刚的情绪,只余深不见底的冷寒。
夏晓琪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又没打她,你凭什么要教训我!”
嗤。
谢渊冷笑一下,“教训你还需要理由?我让你跟她道歉。”
夏晓琪心里怕得不行,其他人不知道谢渊的底细,她却知道。
谢渊刚从南城转到东港市读书的时候,她就见过他,那时候谢渊头发是白色的,浑身破破烂烂,没爹没娘,谁都能欺负他。
可是几年过去了,谢渊身上怪异的白被黑取代,他成了这一片最不能惹的存在,就连之前追债的都无影无踪。
夏晓琪以为自己抓住了他的弱点,开始嘴硬起来,“我就不道歉!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说不定早就跟人上过······”
指甲狠狠划过墙面,刺啦一声。
夏晓琪被用力抓住手掌往墙上死死扣过去,尖锐的指甲断裂,痛得发出尖叫。
如果这指甲碰到一个人的脸,别说彻底毁容,恐怕连面神经都能伤到。
有老师听见动静开门,“出什么事了?”
谢渊挡住她,语气很淡,“遇到老鼠了。”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
“又有老鼠啦?我给保卫科打个电话,估计下午就能逮到。”老师退了回去,重新把门关上。
夏晓琪没了之前的嚣张,哭得稀里哗啦求他,“我道歉!我道歉!我今天就去给她道歉!”
谢渊厌恶地松开手,“别让我再看见你。”
墙角落下一个书包,上面还挂着一只灰兔子。
谢渊弯腰捡了起来,转头看向姜雪茶离开的背影。
跑那么快干什么,真怕他啊?
姜雪茶快步穿过校门,门卫朝她招招手,她回笑了一下。
门卫愣了一下,好半响才回神来,“好漂亮的女娃子哟,还会跳舞,真不得了。”
她在三中的门口等公交车,这个点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校门口人来人往,许多人都盯着她看。
这场景跟她第一次来三中一样,只不过那时候,她还坐着轮椅,脸上长满可怖的红斑。
公交车很快到了,她摸了摸身上想拿出公交卡,这才想起来卡跟书包都落在报名的地方。
“还上不上?不上我关门了?”司机约莫是个急性子,见她不动问了一句。
姜雪茶刚想摇头,腰上就环了一只手,被人半抱着推上来。
公交卡滴了两声。
车上站满了人,她被推到角落里站着,后背贴着长杆,面前是少年高大的身躯。
车子开动,所有人都晃了一下。
姜雪茶感觉到了什么,脸蹭地红了。
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不是虚虚的怀抱,而是紧紧箍着她细瘦的腰肢,趁着混乱还掐了一把。
流氓!无耻!下流!
“你放开我!”姜雪茶气得要死,一双杏眼瞪着他,眼底水波流转。
谢渊光是看到她的样子就喜欢得不行,低笑道:“哦~你亲我一下我就松手。”
姜雪茶伸手推他,可是少年个子高高的,看着很瘦,可是却一动也不动。
她的手又白又软,在他的胸膛乱抓,只把少年的衣角弄皱了些许。
谢渊一把攥住她的手,“嗳,再摸我可就硬了。”
他可是个男人,哪里经得住她这么诱惑。
姜雪茶又羞又愤,想推开他又不敢,“那你离我远一点呀。”
车窗送进来一阵微风,少女的体香扑来,在这个逼仄狭窄的空间格外勾人。
身后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手里拎着各种各样的菜,有人还买了一个榴莲,气味几乎要把车子撑爆。
谢渊笑着开口,“你想臭死我啊操。”
姜雪茶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在说自己香。
她忍无可忍,俏生生的脸蛋红得滴血,耳朵也粉嫩嫩的。干脆别过脸去不理他。
谢渊见她不说话了,这才松开手改为撑在两边,他低头看她,“姜雪茶。”/p>
桎梏的感觉终于消失,她抬眸,一双眼水光粼粼,眼尾也变成了淡粉色,活脱脱勾人的妖精。
谢渊心里酥酥麻麻的,“那么漂亮啊你,之前都是装的?”
她摇了摇头,刘海轻晃,眼睛又大又干净,黑羽般的睫毛浓密极了。
“残疾,口罩,成绩差,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嗯?”
姜雪茶不知道该说什么,残疾是真的,脸毁了是真的,成绩不好也是真的。
她之前的确没有说实话,扮演着不属于她的角色,谢渊一直以为她就长那样。
伪装被识破,姜雪茶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羞赧地开口,“没有骗你呀,你先放开我。”
公交车快到站了,语音播报着下一站地点。
谢渊挑眉,“让你给我加油,你跑哪去了呢?”
她的确没有想回去,在报名的地方磨蹭了一会,想等比赛结束再过去。
她失约在先,声音软糯糯地道歉:“对不起呀,没有去看你比赛。”
“成啊,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少年笑得很坏。
姜雪茶没想到他那么执着,她抬手,解开脖子上的红绳。
“谢渊,伸手。”
掌心被放了一个平安符。
姜雪茶弯了弯唇角,“谢渊,希望你平平安安,一世顺利。”
公交车停靠在站台,车门打开,少女走了出去。
人潮汹涌,她的背影是那么纤瘦苗条,轻盈如白羽。
少年情不自禁地望着她,一颗心在寂静无人处燃烧。
车门关闭,少女转进了街角。
谢渊突然反应过来,发了疯地跑到后门,“开门!我要下车!”
司机看了他一眼,到底没敢说什么,把车门打开了。
姜雪茶走进巷子,墙角的牵牛花盛放,粉紫色的花朵鲜艳。
这条路是她最喜欢的,小时候走了无数遍,可惜两边的住户都搬走了,巷子连同房子要被一起拆掉。
她停下脚步,仰头静静站着。
太阳西沉,暖黄色的光打在她身上,旁边就是盛开的花朵。
忽然被人推到了墙边。
她睁眼,看见少年的脸,那眼神似乎能把人融化。
谢渊喘着粗气,手劲大得吓人,声音暗哑:“你什么意思?”
姜雪茶后背抵住硬硬的墙面,一颗心又怕又慌。
他怎么了?突然这么失控?
“拿个破符打发我呢,想和我一刀两断?你是这么想的吗?”少年恼怒的声音响起。
她气得想打他,“你不喜欢就还给我。”
这符是程棠专门去求的,还找大师开过光呢,她就这么送给了他,结果却被误解。
少女站着的地方正好是牵牛绽放的位置,她与花融为一体,眼瞳流光溢彩,美得动人心魄。
这个姿势羞耻极了,姜雪茶想推开他。
大坏蛋,大反派,以后再也不想见他了!
谢渊忽然笑了,“我把这条街买下来送你可好?”
作为平安符的回报,她刚刚站在这里的模样,让他心动。
姜雪茶以为他在开玩笑。
这条街区坐落在市中心,开价可贵了,就算谢渊再有钱,那也是以后,他现在只是个学生。
她摇了摇头,声音很轻,“我想要回我的书包。”
姜雪茶拿着书包走了。
谢渊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伸手摸了摸心脏。
操,真要命。
他回到学校,陈恺迎面走过来。
“渊哥,打听到了,姜雪茶要去的那个舞蹈比赛一个月后举办,”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决赛在南城。”
南城,谢渊被驱逐的地方。
苏芷青下了死命令,这辈子不许他再踏足南城一步。
“邵悦刚刚过来问你,比赛那天要不要去?”
陈恺觉得没戏,大概率这妹子只能单相思了。
谢渊咬着烟笑了,“去啊。”
去看他的小学渣跳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