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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左玉的回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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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女如今孤身一人,父母和兄长几年前都亡故了,就葬在武合村,县令大人尽管去查。zhaikangpei民女背后若是有人,何至于孤身去县衙冒险?”

    王书融却只是看着她,不说信与不信。

    左玉心中冷笑,这些当官的个个疑心病都重的很。如今看来是不想得罪知府的儿子了,便想给她先安个罪名吗?

    罢了罢了,看在今日是救不出人,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左玉闭了闭眼,灰心之下反倒是再没有一丝慌乱了。

    她看向王书融,神色铮铮:“王县令也不用费尽心思给民女找什么幕后主使了,我行得正坐得直,此事无愧于心。只是……”

    她声音慢慢低下去:“窦将和小山儿却是无辜被我拖累,还望县令大人给他们一条活路。我甘愿认罪,另外,宋玺元与宗湖并不知道骆平之事,还望县令大人看在二人皆为秀才之身的份上,网开一面。”

    王书融渐渐皱起眉头,听这小姑娘的意思,竟然是怀疑他要强加罪名,保住骆平了?

    他一阵气闷,这岂不是将他和吴行礼那等小人划归一列吗?

    “哼,左姑娘好气魄。”他紧锁眉头看向骆平,“是非曲直本官定然会查个清楚,倒不用你教本官做事。若真是清白之身,哪里需要替他人顶罪,又何来网开一面?若真是罪行昭昭,你今日求情表演,也不过是白日做梦。”

    这次左玉倒是凝眉思索起来,这王县令到底是何意?是人多要装装清廉的样子?

    没等她想清楚,就被送回了小院,和曾映一起被看管起来。而当天夜里,宋玺元果然也被送了回来。

    曾映又哭又笑,抓着宋玺元不撒手,却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左玉也是忍不住落泪,却又为他们的未来担忧。

    宋玺元只能好声好气安慰她们:“娘,小玉,你们放心。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我与宗湖虽然被抓了进去,却并未被刁难。如今县令大人说我被冤枉的可能性极大,等他查清了案子,自会将门口值守的人撤走。”

    左玉却是心不敢松,小心翼翼问道:“你们被抓进去之后,可曾见过窦将?”

    宋玺元一怔:“窦将也被抓进去了?”

    左玉沉重地点点头,这才将事情一一告知。

    宋玺元则是听得眼睛越瞪越大:“秦道师?宗荔?骆平?”

    这一个个名字和背后的故事实在是让他震撼,没曾想左玉竟然那么早就开始瞒着他默默谋划,帮他与宗湖解决了那么多的麻烦。

    左玉说完之后也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个骆平到底与你有什么仇怨?他话语中对你颇多怨毒,你们不是同窗吗?”

    宋玺元沉默良久,这才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骆知府。”

    曾映神色一变,却强压住神色。

    左玉问道:“他真是骆知府的继子?”

    宋玺元点头:“我与宗湖也是无意中撞到了,骆知府派了人来训话,对骆平说话很不客气。我们本是怕他尴尬躲在暗处,哪知道被他发现,便日日疑心我们。但凡我们与书院中其他同窗多说几句,他都要私下质问我们是不是将他身份泄露出去,偷偷笑话他。”

    左玉无语:“那他做什么要瞒着自己的身份?”

    骆平看起来那般虚荣的人,怎么可能放着官二代的身份却不用?

    “是骆知府不许,来训话的人说过一句‘敢仗着骆家的名声作威作福,便别想再要这个姓了’。”

    左玉挑眉:“那骆知府未免太严苛了些吧?”

    “他定是有苦衷的。”

    “我看未必。”

    曾映与宋玺元同时开口,左玉倒是愣了下。

    旋即曾映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脸:“你们继续说你们的。”

    左玉却是想起前几日曾映刚刚回来时,也似乎毫不犹豫地替骆知府说过话。她心中有所怀疑,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骆知府一向在百姓中有贤名?

    宋玺元只是看了看母亲,并未多说,反倒是告知左玉另一个重要消息:“我与宗湖离开大牢时,遇到了贺家九少爷。”

    左玉一懵:“贺韵之?他也被抓进去了?犯了什么事?”

    宋玺元滞了下,无奈扶额:“不是被抓进去了,是去探望我,恰好遇到我出狱。他托我给你带句话,外面的事情你暂时不用担心,安心在家歇息两天,一切都会解决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左玉的神色。

    左玉却是不太赞同的样子:“咱们家的事情,贺九少爷是怎么知道的?他一个外人,不好搅和进来吧,没的连累了他。”

    听到“咱们家”三个字时,宋玺元心下便是放松了,等听到“外人”一词时,更是没忍住弯了弯唇角:“小玉说得是,我也觉得不好麻烦贺少爷,便好心婉拒了。”

    只是贺韵之似乎压根没注意他的话,只是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便匆匆离去了。

    宋玺元想起那个瘦削高挑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而此时的贺韵之,也是烦不胜烦地看着面前的人:“尤图,我平日里敬你,但是你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尤图却是不为所动:“等这事情过了,我自会请罪,由你处置,哪怕要了我的命也无妨。但是这两天,我会日夜不寐地看着你,你别想出这个门。”

    贺韵之气得咬牙:“你既然功夫这样好,还需要给我下软筋散?”

    尤图面色不改:“做事自然是要谨慎,确保万无一失才好。”

    见贺韵之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又不由自主软下了语气:“小少爷别怪我,小姐就留了你一条血脉。若是你有个好歹,我尤图有什么颜面去见小姐?”

    贺韵之只觉得心累,想起先前自己在大牢门口托宋玺元传的那句话,闭上眼声音哽咽:“我宁愿我自己不是什么初和族的血脉,不牢你这样大费周章地保护我!”

    最后几个字尤其说得咬牙切齿,尤图听得浑身一颤,看向贺韵之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迷茫。

    当晚,王书融经过几个时辰的提审,心中对案情大概有数了。

    只是知道得越清楚,他心中却越纠结。

    按照目前的证据,即便骆平是被裴夏哄骗威胁的,却逃不开一个“帮凶”的罪名。哪怕他尽力周旋,也是活罪难逃。刺字流放是免不了的,养不教父之过,骆沽这次只怕是会被牵连。

    裴夏作为首犯,性命肯定难保。可是他一个小小县令,哪里有斩了秀才的权力?此案必须要上报府衙处理,那便是要逼着骆沽亲自给他儿子定罪。

    无论如何处置,骆沽几十年清廉周正的好名声,只怕都再难完璧无瑕了。至少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是钉死了。

    王书融暗自叹气,若曾家不曾出事,骆沽与那位青梅竹马的曾小姐成亲生子,那必会教出一位品行端方的温润君子。哪里会被族人逼着接受这从天而降的继子,给他找了多少麻烦。

    他越想越是替老友不甘和委屈,却不知他忧心的当事人此时正是兴奋不已。

    “这棉花产量竟然如此之高?那若是在周边村镇尽皆推广,岂不是既能将棉花价格平下来,又能让百姓多上许多收入?”

    骆家的幕僚也笑着点头:“骆公此话不错。”

    “这是何人所种?”

    “我去查了地契存根,那片棉花田的主人叫左玉。”

    “哦?姓左?”骆知府细细回忆了下,“朝林府的大户人家中并无此姓。”

    那幕僚眼中也流露出些趣味:“正是如此。而我调了此人的其他契书来看,竟然还发现了好几处房契。”

    骆知府却觉得这很寻常:“能拿出两百亩土地种棉花,此人应该颇为富庶,拥有几处房子也是寻常吧。”

    幕僚却是捋了捋胡须,笑道:“骆公不知,这其中最大的两处,便是如今在朝林府风生水起的传奇书肆和传奇剧院。”

    “哦?”骆知府挑起眉,“难不成这书肆和剧院也是这个左玉办起来的?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租赁的?”

    幕僚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只是这棉花也一直挂在传奇书肆和剧院中代为销售,若是骆公感兴趣,不妨去这书肆中探寻一番。”

    骆知府想了想:“也罢,那恰好明日休沐,也是乡试放榜之日,希瞳便随我一道去看看吧。”

    那幕僚急忙笑着应了。

    左玉与曾映都是一夜无眠,第二日起来,便到了乡试发榜的日子。几人收拾起心情,无论如何,昨日王县令特许了他们去看榜,这也是难得能出去的日子。

    只是他们心情都很微妙,宋玺元与宗湖若是中了举人,那县衙断案时很大可能都会偏向他们。但若是真的被攀诬了杀人的罪名,只怕是这举人的身份会被上报剥夺。

    门被打开,看守的衙役却换了一班人。

    其中一位看着有些面熟,他见到左玉与曾映便先是咧嘴一笑,似乎又顾忌到其他两位衙役,连忙收敛嘴角。

    不知是提防他们逃跑还是为何,县令竟然专门给他们备了一辆马车。左玉几人一上马车,便看到了坐在其中的宗湖与宗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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