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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求求你,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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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空荡荡的安全通道楼梯口,一屁|股坐在大门口。yywenxuan

    累死累活不说,人就这么走了?!

    招呼也不打?!

    我很错愕,坐在门口一时间悲从中来。眼泪汪汪,我拿着一根芹菜叶在地上圈圈点点。

    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

    “你在干什么!”

    “啊?”

    我惊讶地抬头,曾安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手上湿|漉|漉的。

    “还不进门去?这里到处都是灰尘!”

    曾安淳是有洁癖的人,我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隔壁的装修工人进进出出搬来搬去的,到处都是粉尘和灰。

    一时间恍然,我连忙掏钥匙开门。心里又惊又喜,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一只手抖抖索索。害得开个门都开不好!

    曾安淳一把夺过钥匙,利落地开了门。

    我正在把东西收整进冰箱,曾安淳忽然进厨房来。

    我家的厨房是全开放的,有门无门差不多,反正也就我一个住。

    他倚在岛台旁的装饰柱上,手上拿着一瓶伏特加,挑着眉毛看我,“你酗酒?”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出门忘记收拾昨天晚上喝的空酒瓶了!

    怎么办?给他看见了!

    真是要死!

    “哦!哦……昨天有个朋友来,就喝了一下……”

    我面不改色,干巴巴地舔|了舔嘴唇,解释道。

    说着背过身去,假装收拾流理台。

    他没说话,一转身。弯腰收拾我的酒瓶子……

    一、二、三、四、五!

    一共五个瓶子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把一只高脚杯拿进水池里面清洗了一下,悬挂晾干。

    我一闭眼,真特么想打自己一个耳刮子!

    都说不要撒谎,撒什么谎?!

    一个高脚杯五个酒瓶子一个朋友,鬼才相信和一个朋友喝酒?!

    敢情是朋友吹瓶还是我吹瓶?!

    真是笨死了?!

    我拍了拍脑瓜。

    “你打算做什么?”

    忽然从旁伸出一只手,他拿过我手里的鱼。

    我才意识到什么,连忙说,“哦,哦,我打算做个水煮活鱼……”

    说出来我自己都心虚得不行。

    叫我做牛排,意大利面还行。

    水煮活鱼还是算了吧……

    不然是活鱼煮我好了!

    曾安淳在旁边,盯着我。我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忽然又伸手过来,我吓了一跳差点跌在他身上。幸亏他扶稳了。

    “你让开!”他声音淡淡的却不容置喙,“我来!”

    我一愣,见他拿着菜刀连忙退了一步。身怕那一把菜刀蹭过来刮到我身上。

    邱女士以前在做菜的时候,我偷偷跑进厨房玩。那时候觉得好奇拿着菜刀甩来甩去。

    偌大的菜刀,我抓都抓不住,最后一不小心切在了我的虎口三分之一处。

    现在还有留下淡淡的疤,想想都觉得疼。

    曾安淳却拿着菜刀游刃有余,操作的样子简直完美。

    把鱼剔骨除刺,留下鱼片。加入盐和料酒,腌制片刻。炖高汤放入干辣椒、生姜片、蒜瓣以及等等我叫不上名的调料。

    整个过程娴熟得不得了。

    我靠在他靠过的柱子边看他操作,幸福感满满地溢出心底。

    我又不禁猜想,他……

    是不是给很多人做过饭?

    在我不知道这几年里,他是不是过得如鱼得水、悠游自在?

    我眨了眨眼,把心底里浮上的酸涩感撇去。一晃神的一瞬间,一盘爆炒牛肉已经出锅里。

    一盘牛肉,薄片滚淀粉加入红椒切丝加上一点芹菜叶子的点缀,颜色分明又有层次感。看着食欲倍增,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

    曾安淳还在忙活,我凑过去看。

    西红柿的鲜甜酸爽,加上金黄的蛋花,佐一点葱花。然后出锅,一盘营养丰富的番茄炒蛋出锅。

    我的屋子里从来没有这么有烟火气息过。

    自从新工作开始以后不是在公司吃员工餐就是回到家里吃冷冻食品或者冷盘速食。

    有时候喝一点酒就草草了事,毕竟我的胃不如常人大,还是很好养活的。

    我坐在桌边,静静地等大菜上桌。

    曾安淳打从做菜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专注而认真,一丝不苟。

    他是不是在法庭庭审的时候也这样?

    西装外套早已脱|下来,系上围裙的他还蛮有家庭妇男的味道。

    这样的他,要是能天天看见就好了!

    人呐,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积攒了贪念。

    总忍不住想要更多……

    我顺手拿起手机想要拍下他做厨的样子,还没拍到。他一把手伸过来扣住我的手机。

    就差一下!

    快门就按出去了!真是的,好扫兴!

    “吃饭!”

    他拿好碗筷盛好饭,桌上俨然已经俩菜一汤――

    一个番茄炒蛋,一个爆炒牛肉,一个水煮活鱼。

    姑且算活鱼是一个汤吧……

    曾安淳严格尊崇“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安安静静地吃饭。

    我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

    本来是我要请他吃饭的,结果反过来东西都是他做的,简直太不好意思了!

    “我吃饱了。”

    曾安淳抽了一张餐巾纸拭了拭嘴角。

    这就吃完了?

    我看着那比我两个脸都大的一盆的水煮活鱼,基本没怎么动。

    心里悚然,不是要我一个人吃完吧?!

    我看着曾安淳,他看也没看我。就出了厨房。

    我随意扒了两口也没有什么心思吃了,紧追他的脚步去。

    曾安淳正在套西装外套。

    我愣在那,一时慌了神,“你就要走?”

    才来的喜悦还没有盈满,他就要走了。

    突然得令我猝不及防,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看也没看我,专心打领带,“吃也吃完了,该走了。”

    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波澜。

    我的心里苦苦的,所以……

    从始自终,我的欢欢喜喜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了?

    “曾安淳……”

    我一瞬不眨地盯着他,好想把他的心剖开来看一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有没有像我一样长满了瘤子,纵使结了疮疤还会流脓?

    他抬起头来看我,“嗯?”

    晌午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投影在他身上,暖暖的橘色。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这么凄凉?一点阳光也照不到。

    “曾安淳……”

    我又叫一声。

    这一次,他没抬头看我。从茶几上拿了手机,揣进口袋,要出门去。

    我见他理也不理我,就要出门去。我不管不顾地冲上去。

    从来没有在哪一刻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有勇气。

    我抱着他的腰,死也不撒手,“曾安淳,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僵着身子,我重申着、强调着。

    因为我看不见他的脸而生出了异常大的勇气。

    “你就陪陪我,陪陪我,我……”

    一时间竟然词穷,咬着嘴唇难以启齿地难堪,“我害怕……”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用一种曾经最为不耻的方法去夺得心上之人的宠爱。

    我从来以为我不需要这么做,可这一刻,我确实做了!

    我确实害怕他回到另外一个女人身边去,对另一个女人温言软语、嘘寒问暖,耳鬓厮磨!

    我哭着和他央求,低声下气,“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我不想让曾安淳看见。就全部蹭到他的衣服上。

    他若有所觉,扒开我的手。我身怕他松开我就走,门近在眼前,他要是一转身就不见了…

    我真的……

    真的……

    就抓不到他了!

    眼见着他一点一点扒开我的手,我却无能为力。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摇着头,拼命说,“不要……”

    “不要……我不要”

    “曾安淳,我不要……”

    倏然,曾安淳的脸在我面前放大。猝不及防,他的唇碰上来…

    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扫|荡一空。

    他死死地搂着我,不松开。任凭我怎么打就是不松开。

    纠缠柔韧的如同紧紧扭绞在一起拧着的衣裳,要榨干一点一滴的水。

    丝毫不放过任何一点的剩余。

    云海漂浮中,衬衫的衣角盖在眼睑上。遮住我羞耻不堪的自尊。

    他依旧穿戴整齐,而我衣裳褴褛。

    从下往上看去,曾安淳的颌线清晰可见,线条柔美的不像男人的轮廓。

    我忍不住伸出舌,猛地捕捉到喉咙。像是眼镜蛇捕猎般的迅猛。

    一口咬住,尖尖的突起。

    他吃痛地皱紧眉头。

    这像是一场永不停歇的战火,敌方突进,我方后退;我方猛进,敌方守住。锐不可当,誓要争出一个高下。

    我的手狠狠地抠着他的脊背上的肌肤。

    曾安淳痛的蓦然睁了眼,一双眼里藏住了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个满脸泪痕斑驳的我。

    我一翻身,利用惯性,把他狠狠地掼在地上。

    好像是一种男女力气的搏斗,但我似乎天生比普通女孩的力气大些。

    至起码比那个一口一个叫“子珥”的娇滴滴的女孩的力气要大。

    我们的某一部分似乎还紧密的胶着。看他似乎不服气还想翻上来,我掐住他的喉咙,他扼住我的胳肢窝。

    这人关键时刻也不忘记揪住我的“痛处”——

    怕痒在任何的身体搏斗中简直是致命伤。

    于是我抱着他的头,他箍着我的胸,我们在地板上像圈起来的铁桶一样,“咚咚咚”。

    “铿”他的头磕在玻璃茶几的桌脚,我停下动作,察看他的伤势。

    他却不管不顾,猛地张嘴把我的呼吸与哀嚎吞进嘴里。

    小时候我们吃棉花糖一样,小孩的快乐很容易满足。

    此时此刻,曾安淳在我眼里不外乎是个孩子罢了。

    而我的知觉,在棉花糖入口的一刻已经飘入云端。

    不知道哪一刻起,我好像也希望自己被别人疼爱。好像只有疼到了骨子里才能证明我自己是真的,真实的存在着。

    我曾经以为我对于怀念的是爱情,所以我抛弃了曾安淳。可是后来发现我对于怀念不过是一种年少的依恋,不过是一份恩情。

    该还的,邱女士已经给了一百万。我不需要再给。

    现在回头想自己真傻!

    在曾安淳孤立无援的时候,我一把抛弃了他,把他推进了不见天日的深渊!

    所以他恨我怨我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云朵从山头浮向大海,棉花糖融进了水里。

    甜蜜和爱都在深入而去中嵌入温热的怀抱中。

    此时此刻,哪怕要我去死,我也愿意!

    “安……啊……淳……”

    我呢喃着,囫囵说这话,靠在曾安淳身上,如同吹了一瓶52度洪水老白干一般,呼哧呼哧喘着气。

    曾安淳反手抠住我的肩膀,质声问我,“你叫什么?”

    沙哑的嗓音撩过耳际,酥酥的,麻麻地,无疑是上好的武林合欢散。

    我揉着他腚上的嫩肉,“啪”地一打,嬉笑地看他,“不叫什……”最后一个“么”愣是被他猛烈地一击震碎。

    两股战战,他抱着我靠在茶几玻璃的边缘。冷硬的边缘硌在背上,不舒服。

    他张开两手,纤薄的掌心拢着我的背。借茶几一个支点,不让我的背直直地靠在茶几玻璃的边缘。

    我双手扣在他的脖子上。呼吸愈重,食髓知味,削骨腐心。

    汗湿了鬓角覆盖了一层又一层。长长的头发贴在面颊上冷冷干干,一条一条。

    从晌午到日暮,不知疲倦,不眠不休。精神高涨得不可思议。

    我看着曾安淳,他的嘴红肿得不像样子。却又忍不住还想亲一亲他,爱情的魔力就之于此,怎么亲都亲不够,怎么爱都爱不够。

    “不要……”

    我恍惚又看见曾安淳要把我抛弃,一颗心悬在了高处,猛然落回底端。

    整个人怔忪地猛然惊醒。

    曾安淳正撑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模样高深莫测。

    我闭了闭眼不想去看他。侧过身去,他伸过手来捞我。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在一只馒头上,吹拉弹唱揉面团似的。

    “怎么?”他凑着嘴在我耳朵边吹气,“用完了我就要把我抛弃了么?!”

    他呵的我痒痒,我拍开他的手。

    他又来,我气恼地转过头对着他,没好气地瞪他,“这样好了吧?!”

    曾安淳笑了笑,猫样的嘴弯着,凑过来吻了一下。

    “叮咚!”

    门铃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响起来。我和曾安淳都吓了一跳。

    我伸手去摸床头的闹钟,一看――

    七点过五分……

    特么的这么早,谁呀?!

    我不满着,怏怏不乐地起床。曾安淳拉着我不让我起,整只手臂扒在我哧溜溜的腚上。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着戏谑的光。一副看我能把他怎么样的样子。

    我无奈,捏着他的嘴给他来一个法式热吻。正是旖旎缱绻,外头的门铃催命似的响。

    该死的!

    烦死了!

    曾安淳的手拉着我的手,握在他的小乌龟上,他不想我走。

    我当然也不想走,但是外面的人特么要把我的门砸了,我不能不管啊!

    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套了件睡袍就出去了。

    “来了,来了……别摁了!”

    我打开门,甫一入眼,吃了好大一惊。

    门口的人看见我的样子也吃了一惊。

    “你……”

    我瞪着他

    他瞪着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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