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听竹宫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莫序裴离开盛京四年后,十一月时盛京下了场很大的雪,整个皇宫被覆上了一层银霜,南桥枝即将正岁,曲烟蔓与江沐对于南桥枝得生辰宴极其重视,将整个盛京的王公贵族、大臣御史和在其他封地的王公贵族们一同邀请。
“公主!起床啦,今日要去坤宁宫与太后皇后请安啊!”
阿时轻摇着还在睡梦中的南桥枝,南桥枝侧身坐了起来,打着哈欠看着阿时说:“阿时啊!国子监好不容易放假!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阿时将南桥枝强行从床上拉起,待人在镜前站好后,阿时与春杪为她穿好衣服后又将人拉到梳妆镜前,将人按在软榻上,春杪端来洗脸盆,将毛巾用水沾湿,为南桥枝擦拭脸庞。
阿时拿起玉梳为南桥枝梳顺长发后,将头发高高盘起。
阿时拿起那支步摇,眼神询问的看向镜中的南桥枝。
南桥枝拿过那支步摇看了会,轻叹了口气,自己将步瑶戴上后,起身走出了听雪阁。
阿时与春杪跟在南桥枝的身后一同离开了听雪阁。
三人路过听竹宫时,里面传来的声响,勾起了南桥枝的好奇心,南桥枝刚想跨步走近听听,阿时伸手将人拦下,从怀中拿出面纱递了过去。
南桥枝看见递来面纱眨了眨眼,阿时无奈的走到南桥枝身后,将面纱系好后,南桥枝悄悄摸摸的走到宫门前,探出脑袋瓜往里张望,阿时和春杪一上一下的跟着南桥枝一起趴墙角。
“哟~这不是上次被美救英雄的那什么吗?竟然在宫里住的这么好啊?”
临翼一脸玩笑的看着坐在石凳上的人继续说道:“嗯…一个…一位公子,被一位女子所救,害不害臊啊~”
南桥枝眼尖的看出那人是三品侍郎家的临翼,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南桥枝。便已猜到,这人便是她前几年偶然救的少年郎,刚想上前帮忙解围,阿时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南桥枝的手,南桥枝只好作罢。
听竹宫里的对话仍在继续,南桥枝很快注意到少年拿着茶杯的手在握紧,对峙了一会儿,临翼拿起倒满水的茶杯泼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的背影开始颤抖,竟然硬生生的将茶杯捏碎,临翼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少年起身看着他,临翼反应过来人不假思索的抬起手想要打人,少年眼疾手快的将手挡了下来,看着对面的人冷声说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就不怕掉脑袋吗?”
临翼仍好笑地说:“那你有种让公主为你撑腰啊?”
“哦?公主?你是有多大的面子?让公主来见你?”
临翼与少年听见声音,纷纷转头望来。
南桥枝走进听竹宫,阿时紧随其后的进入,一脸轻蔑的看着临翼。
少年看向南桥枝的眼眸亮了亮,南桥枝看向少年脚旁的血渍,然后抬起头看向少年,话却是对着身旁人说的:“春杪,去叫太医带些绷带和药过来。”
“是!”
春杪离开后,南桥枝看向少年身旁的人继续说:“我怎么不记得今天除了王宫贵族以外,大臣家的子女不得私自出入宫内。”
临翼怎么也没想到公主会路过听竹宫, 只能下跪,恭敬道:“臣知错!望公…”
南桥枝看着他说:“住嘴,按宫规,未经允许私闯宫殿者杖责二十。”
南桥枝看向少年的目光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挑衅宫中贵客者,杖责三十。”
临翼听着南桥枝的话身形颤抖不已,南桥枝平静的看着他说:“自己去领罚吧。”
临翼磕了个头后说道:“是”
待人走后,太医也赶了过来,南桥枝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太医为少年包扎伤口。
太医退下后,南桥枝抬眼看向少年说道:“你既能入皇宫,便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你不是南召人,看上去也不像是西域人,你是邻国的贵族?”
少年看着她答非所问的说:“六年未见,再次相见,竟还是被姑娘所救,看来姑娘是我的福星啊。”
南桥枝看着他轻笑,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还不知公子名讳,可否告知小女?”
少年看着他薄唇轻起,缓缓的吐出三个字:“萧瑾川。”
萧瑾川紧接着开口:“那姑娘芳名可否告诉在下?”
南桥枝听后扭捏了一下,看着他开口:“南桥枝。”
萧瑾川看着她温柔的笑了一下后说道:“南桥枝?很好听。”
南桥枝刚想说话就被阿时打断。
“小姐!时间要来不及了!”
南桥枝听后这才想起还要请安,抱歉的看了一眼萧瑾川后紧忙离开了。
萧瑾川看着南桥枝离开的背影,直到最后一片裙角离开。
萧瑾川唇角的笑意还未淡去,贴身侍卫匆匆赶到,一来便开始抱怨:“唉呀我的殿下啊!我怎么一去办事你就会被人挑衅啊!”
“还有殿下,那名女子是谁呀?衣服还怪好看的,只不过我只看到了她的背影,不过他裙子是真好看啊!”
萧瑾川嘴角的笑意淡去,抿着嘴转身看向身旁的玄烛,似笑非笑的说:“玄烛啊,我当年应该给你起名叫碎嘴,但是如果再多嘴,你就当个哑巴吧。”
玄烛听后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点了点头。
坤宁宫内,曲烟蔓惊奇地看见孙女身上的衣服说:“哟,我们家阿砚穿这么红,莫不是要出嫁喽。”
江沐听后也是一笑,看着自家女儿说:“我听春杪说,你半路因为一些事耽搁了,我问她她也不说,所以是因为什么事?”
南桥枝低下头,小声说道:“皇祖母,母亲,阿砚…罚了一个人…大板。”
太后曲烟蔓放下茶杯看着孙女说道:“你因为什么罚了人家呀?”
南桥枝用食指互相指着,好一会儿才说:“他未经允许,私自闯入宫中,还欺辱贵客。”
江沐听后也将茶杯放下看向南桥枝,声音中多了三分严厉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闯入宫中,还欺辱贵客?”
“回母亲的话,是临家嫡次子临翼,而且这是儿臣第二次为那位公子解围。”
曲烟蔓很快的捕捉到了其中的意思,看着她说道:“第二次?阿砚为何是第二次?”
“大概是五年前,儿臣出宫去找灼灼阿姐时,偶然路过巷子,便发现他和傅家的傅青舟打翻了那位公子的饭。”
曲烟蔓和江沐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该罚,大臣的儿子敢对南召贵客不敬,我明日便去找皇儿传旨!”
“母后切不可动怒,方才阿砚已经罚完他了。”
江沐说完后看向南桥枝温声开口:“阿砚,那那位贵客是谁?”
“回母亲的话,此人便是听竹宫的那位公子。”
江沐心中了然,看着自己的女儿说:“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到时母亲给你介绍个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