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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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练场上,战马的嘶鸣此起披伏,战士布阵的踏步声整齐划一,二者交汇在一起,纵然让人热血沸腾,亦如亲临沙场。moweiwenxuan
俞蕴看着眼前的景象,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些生龙活虎的鲜活生命竟都在原主……不,她的掌控之中!
须臾间,心上像是被压了秤砣,让她满是不堪重负之感。
可怕的压力……
俞蕴拧紧了眉头,收回目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黎远鸣带着俞蕴来到校场南边的靶场,此刻在靶场之上,恰逢一队女军士在训练射箭。
她们身着黑色战甲,个个英姿飒爽,任谁看了去都别不开眼。
“她们是‘巾帼营’的?“俞蕴问道。
黎远鸣答:“正是!今年开春新进营的女军士。”
俞蕴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这队女军士中来回搜索,很快便锁定了目标。
在一众身强体壮的女军士中,吉潇月身材修长纤细,未有一推就倒的蒲柳之感,却更显轻盈健美,倒也让人一眼便能看到。
她此时也应崭露头角,出手整治了几个欺负新兵的女兵痞,在这期“巾帼营”的新兵中颇有威信。
“潇月,你又是正中红心!”
“意料之中,潇月的准头,怕是能和黎教头有一比!”
“潇月你快教教我,不然又要被黎教头叱责偷懒了!”
“没问题,等午饭后咱俩来靶场。”
“潇月,你太好了!”
……
几个女军士众星拱月般的围着吉潇月,她谦和有礼面带微笑,这般模样别说男子就连女子也会对她心生欢喜吧。
这便是标准的大女主形象,人人都会心生好感,发自内心的支持她、追随她。而不像炮灰女配,人人唾弃远离,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她们说的黎教头是黎翦吗?”俞蕴遥故作随意的问出一句。
黎远鸣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思量俞蕴问这句话的意思。
五王女殿下对他这大侄儿的想法,整个燕平城没有不知道的,更何况作为黎翦叔父的黎远鸣。
五王女坠马之前,经常泡在军营中,看似是勤于军务,实则就是在找机会接近黎翦。就为这事,景钟书那老货可没少找茬。
想起五王女在军营坠马,黎远鸣的心又悬了起来,好好的战马无缘无故发了疯,至今未找到原由,只得匆匆处理了看护战马的人员。
本以为,五王女痊愈会因此事大开杀戒,谁成想她竟未曾降罪,连一句话都不曾提过。
黎远鸣思来想去,都没琢磨明白五王女为何会这么容易将此事揭过,只能归咎于她对侄子黎翦的爱慕。
这些年,景钟书把持着燕平城的政务,也控制着五王女,让他们这些原来刘家军的旧将根本无法接近她。
本是那般温和有礼的小姑娘,却被教成狂悖无礼的模样,景钟书罪该万死!
黎远鸣敛去眼中恨意,笑呵呵道:“正是黎翦,不若叫他过来陪殿下射箭?”
“不用了!”
俞蕴的一口回绝,着实出人意料。
黎远鸣本想投其所好,狠了狠心将自家侄子卖了,没想到买主还不乐意要了。
他尴尬的来回搓手,心中揣测是不是黎翦又得罪了五王女。
感觉身边突然没了声响,俞蕴这才把注意力又转回黎远鸣身上,为自己的拒绝做出了解释,“您箭术超群,本王只想专心学习,还请您亲自教导。”
她又对着黎远鸣甜甜一笑,让他顿然乐开了花,面上堆满笑意道:“老臣必将竭尽所能。“
黎远鸣将俞蕴带到靶场的另一头,这处是为军营内高级将领设立的。因未有围挡,下级军士虽不能进入,但里面的情形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女军士们纷纷向转身张望,她们见黎远鸣亲自教导一个女子射箭,都很是好奇她的身份。正七嘴八舌猜测之时,只听有人言道:”她是五王女殿下。“
女军士们皆是一惊,齐齐转向吉潇月,惊诧道:“她真是五王女?”
这些个女军士是半月前被选拔进军营的,俞蕴在三周前坠马后,今儿是第一回出现在军营,她们不识得也属正常。
吉潇月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正在拉弓搭箭的俞蕴。同时,听到喧哗声的俞蕴也恰好抬眸望过来,两人的视线交错在一起。
“五王女在看咱们!”
不知谁低声惊呼,下一刻,女军士们如惊弓之鸟,吓得都背过身去。
吉潇月自是不像她们般惊慌,却不想引人瞩目,便也收回视线转身继续拉弓搭箭。
这边俞蕴见状,只得苦笑一下,想来她在这群女军士的心目中,也是个穷凶极恶之人。
正待她举弓要射之时,只听靶场另一头惊呼声四起:“又是一个红心!潇月,你已是十连中了!“
俞蕴执弓的手紧了紧,片刻后,依然继续将箭矢搭在弓弦上,一拉即至满弦,凝视着前方箭靶,松开手指,箭矢瞬间飞出。
随着“嗖”的一声,箭矢稳稳的射在箭靶上,只不过未中靶心。
这是俞蕴第一次射箭,但对于原主的身体来说却不是。俞蕴穿书进入到这具身体,继承的不仅有原主的记忆,还有原主以往所有的技能。
她有点失望,看来原主的弓箭术真的不是很精湛!
瞧出俞蕴的沮丧情绪,黎远鸣开口道:”殿下莫要气馁。射箭讲究的是静心,瞄准目标一发击中。“
“黎老将军,本王十日内可否出师?”
按照书中剧情,十日后便是男女主遭遇猛虎袭击的剧情,她必须在这期间将弓箭的命中率,练到百发百中才能安然救下黎翦。
黎远鸣笑了笑,道:“只要殿下勤加练习,必然能百发百中。”
听他如此说,俞蕴信心倍增,再一次拉弓搭箭,平心静气瞄准目标,她一放手,箭矢又一次极速而出。
这一回,箭矢射在了红心的边缘处。
“哎呀,差一点!”
“太可惜了!”
“……”
不知何时,宋钰山与一帮子营中将领出现在周遭,都为俞蕴刚才射出的那一箭倍感惋惜。
俞蕴冲他们礼貌地笑了笑,却没想他们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教起射箭心得来。
“殿下,这射箭讲究站姿……”
“什么站姿,主要是撒放一定要多练习!”
“你说得就不对,站姿不是基本功?“殿下的基本功没有问题。”
“……”
他们几人教着教着,竟相互争论起来,直到听到一声极度不满的呵斥。
“你们几个不去练兵,在这瞎胡闹什么!”
宋钰山几人顿感不妙,慌忙转身,这才发现被挤到一旁的黎远鸣正怒气冲冲的盯着他们。
“将军请息怒!”宋钰山带着几位将领慌忙行礼赔罪。
黎远鸣怒道:“看把你们能的?到底谁才是殿下认得师傅?”
“您是!您是!”宋钰山几人陪着笑脸,又向俞蕴施了一礼,互相推搡着逃离了靶场。
黎远鸣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而对俞蕴道:“他们这几人在战场上都是杀敌的好手,只是私下太过没规矩,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宋将军他们不是没规矩,”俞蕴心里很开心,她已经许久没被他人这般热情相待了,感慨道:“他们是真心想教本王,本王能感觉得到。”
不知为何,这话听起来竟有几分心酸,黎远鸣望着又继续搭弓射箭的俞蕴,不由陷入进沉思中。
黄昏时分,落日余晖挥洒在靶场之上,俞蕴收了弓箭递给秋实,道:“咱们去向黎老将军告个辞,再回王府。”
“是。”
俞蕴与秋实走出校练场,恰看到处理完军务,正往这边而来的黎远鸣。
“殿下,今日练的如何?”黎远鸣关切道。
俞蕴一笑道:“今日有您指点,本王也算茅塞顿开,但需多加练习。”
“那您回去早些休息,明日再来。”
“本王告辞了!”
“殿下,慢走。”
俞蕴被黎远鸣送至到主将帐前,在登上马车之时,见一人背身跪在不远处,突想起怕不是黎灏还跪着吧。
俞蕴勾唇笑笑,招手将秋实唤至身边,对她耳语几句便上了马车。
秋实并未跟从上车,而是快步走到黎灏身前,用脚踢了他两下。
“起来!”
黎灏并未站起,扭头看她,不满道:“干嘛?不是五王女让我跪着的吗?”
这小子还敢闹脾气。
秋实也不与他废话,突将一物丢给他道:“你要想跪就继续跪着,这是殿下给你的!”说完,她便转身跳上马车,拉动缰绳,车轮缓缓启动。
跪在地上愣神的黎灏,忽然听到身后马儿嘶鸣一声,这才猛的跳起身子。
待黎灏刚一躲开,秋实驾驶的马车就从身后疾驰而过,扬起满天的灰尘,眯了他的眼半晌睁不开。
“你怎么……”
黎灏刚想咒骂一句,却瞟见手中紧握的一物,不由住了嘴。
这是一瓶金疮药。
黎远鸣走了过来,瞧了瞧他手中的药瓶,意味声长道:“殿下还是心疼你的,跪了这半日一定要有所反省!”
见黎灏还是一副不明就里的迷瞪样,黎远鸣又道:“这药拿回去好好擦擦你的膝盖,莫要辜负了殿下的一片苦心。”说完,他边摇头边转身离去。
啊,她原是这个意思!
黎灏望了望远去的马车,又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唇角勾了笑又立刻敛去,四处张望见没人注意,这才将药瓶揣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