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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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我给你送饭来了。yousiwenxue”春喜拍了拍门。
随后头贴了上去,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孙富贵和小姑的事,最近在方圆十里八村传的沸沸扬扬。
虽然奶奶极力跟外面人解释,但还有不少好事的,非说小姑和孙富贵有一腿。
小姑可是个大活人,咋就能上错花嫁呢。
嘿嘿。
虽然家里人没告诉她,但从他们只言片语中她早就知道了。
他们想把大伯娘嫁给孙富贵,换来的彩礼给小姑当嫁妆。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坏了小姑名声。
活该。
低头看着碗里的卤鸡腿,鸡蛋羹,菠菜粥,春喜不住咽了咽口水。
自从大房分家出去单过,家里伙食一降再降。
胖丫那臭丫头没饿死外边,听说还顿顿东坡肉红烧大肘子。
好气哦。
不过最近嘛—
见无人应答,春喜又敲了敲,“小姑,开门啊。”
“滚出去。”房内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小姑,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的慌。”春喜心内窃喜,不过还是装模作样又劝了劝。
不吃才好呢。
“我让你滚,听到没有啊。”
门“砰”的打开,伴随着吱呀的声音,飞出来的还有一只鞋。
“哦哦,小姑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春喜佯装害怕的后退两步。
端起餐盘,麻溜跑了。
“奶奶,小姑还是不吃饭,我劝了她好久,她都不肯吃。老这么下去,小姑会不会生病啊。”
回到厨房,春喜满脸担心的说道。
手上却不见刚才端走的餐盘。
众人以为她把吃食留在了徐彩霞屋里。
苗翠花眉头紧皱,烦躁道,“随她。”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很烦闷。
三两口扒完饭,回房去看闺女了。
她一走,春喜也放下手里的筷子下桌了。
大白菜哪有鸡腿好吃。
自从入冬以来,家里天天不是大白菜就是白萝卜。
喂兔子呢。
西屋,苗翠花坐在炕头上,无奈的瞪着窝在被子里的闺女。
“都说了让你消停点儿,偏不听。那几个丫头这半年邪门的紧,你招惹她们干什么”
她早看出来了。
尤其是小的那个,忒邪门。
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啥事都能提前知道。
“都怪我一个人是吧,您当初也答应了的。再说,我也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徐彩霞一把掀开被子,起身瞪她娘。
“就敢跟我横。你能耐,你去跟孙富贵对干呀。要不是老娘,说不定你现在肚子里都揣上他崽了。”
苗翠花气得破口大骂。
本来这事儿她就不同意。
大儿子死了,要是叶真真也不在了,过几年丫头片子一嫁,谁还记得她的阿平。
想到他孝顺能干的大儿子,苗翠花忍不住哭起来。
徐彩霞气得锤床,“你还是我亲娘吗?别人笑话我,你也跟着羞辱我?”想起贼眉鼠眼长相丑陋的孙富贵,尤其他那双肮脏的,在她身上来回摸过的手,她砍死他的心都有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外面把她糟践成啥样了,连她早就暗中跟姓孙的好上的谣言都出来了。
说的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时间地点都清清楚楚。
气死她了。
天底下男人就是死绝了,她也不可能看上孙富贵那个王八蛋。
外人跟着起哄罢了,她娘也跟着糟践她。
呜,真是没法活了。
徐彩霞蒙上辈子放声大哭。
母女俩的哭声,一个赛过一个。
“我说,你们娘俩又怎么了?”听到动静,徐长根叼着烟锅子晃悠悠走了进来。
“还抽,还抽,抽不死你。”苗翠花满肚子的火气正不知道往哪里发呢。
看到他进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半年家里丁点儿进项没有,全靠那点儿积蓄撑着。
花完了,大家一起喝西北风去。
“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徐长根呸一口吐在地上。
“别吐我鞋上。”
徐彩霞厌恶的扭过脸,埋汰死了。
徐长根撇嘴,冷笑道,“咋的,看不起你爹。”这闺女算是白养了,从小没把他放眼里过。
“今儿,我真就让你瞧瞧你爹我的本事。”
他这话一出,不说徐彩霞,连苗翠花都愣住。
“我呆会儿就让老二老三去鲁家问问,这门亲事他们到底还认不认。”
肯定不认啊。
原定的婚期已经临近,鲁家那边一点儿信没有。按习俗,新娘的嫁衣,酒席的名单等早该送过来了。
苗翠花目光闪动,小声嘟囔道,“白搭,老二老三估计连鲁家门都进不去。”
闺女虽没有和孙富贵产生啥实质关系,但名声确实没了。
发生这种事,搁谁家不膈应。
尤其外面的风言风语,能淹死个人。
别说鲁家那样的人家,就她都不乐意儿子娶个名声坏了个媳妇。
“他敢。石井县第三人民医院采购科科长的侄子去他家做客,敢不让进?”徐长根昂起脑袋道。
苗翠花急忙道,“你大哥可不让人,打着国权的名号在外面办事。”
徐国寿年纪轻轻就成了医院采购科科长,多少眼睛盯着呢。
在整个徐家族里,徐国权是最有前途的一个。
大伯子说了,不能给他添乱。
徐鲁两家订婚时,大伯都没参加,显然不想跟鲁家扯上关系。
苗翠花还是有几分怵大伯子的。
毕竟,家里要真有啥,还得他出面。孙富贵这事,不是他也不能这般顺利解决。
徐长根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大哥去外地看他丈母娘了。”听说他丈母娘就在这几天了。
国权也跟着去了,亲姥姥呢。
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打他旗号怎么了,他还用他东西呢。
鲁建国一家住在棉纺厂早年修建的职工家属楼。
身为副厂长,鲁家比别人家大了不少。
二单元3层最靠里面的306就是鲁家,四间房。
正值晚饭十分,鲁家人都在。
客厅里,也不知道鲁建国说了啥,他儿子鲁浩杰一把摔了手里的碗。
白白的米粒撒了一地。
“我不答应,当初我就不乐意。让我娶个乡下女人罢了,如今她名声都臭掉了,还让我娶?我鲁浩杰,不要二手货。”
看了眼地上碎裂的陶瓷碗,鲁建国怒容满面,“你摔给谁看呢?”他还没死呢,不用这么早就摔碗。
臭小子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就这火爆脾气,有几个城里姑娘受得了他。娶了,三天就得离。
“什么二手货,那就是个误会。徐家攀上了咱们急,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么个死了老婆的孬货。”
毕竟是亲生的。看着儿子委屈的嘴脸,鲁建国不得不劝了两句。
“咋这样的误会不找上别人,专门找上她呢?肯定是个不安分的。他爹,这门婚事要不就算了吧。”
反正酒店也还没订,礼服也还没买。
杜鹃小心翼翼说道。
鲁浩杰也一脸希冀的望着他爹。
徐彩霞模样是不错,可毕竟一个农民,也没有像样的工作。
娶了她,以后他还怎么跟那些狐朋狗友混。
他朋友们不笑话死他。
更何况,如今她名声这样。
县里到徐家庄坐客车来回才4个小时。
她的丑事早就传县里来了。
毕竟方圆百里,没听说过上错花嫁的。
“不行,这亲非结不可。而且,越快越好。”鲁建国见儿子和老婆都不听话,寒声道。
“你,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爸?我不会是你们路边捡来的吧?”
鲁浩杰说完跑了出去。
“哎,你可把饭吃完啊。”杜鹃心疼的望着儿子跑走的身影,回头埋怨的看着丈夫,“要不是见过徐彩霞她娘,我都怀疑你跟她娘有一腿。”
“你懂什么。”鲁建国起身,在客厅里烦躁的走来走去。
“我是不懂,我啥都不懂。我就问问你,为啥非那丫头片子不可?”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
“因为啥?我告诉你,因为她家舍得出嫁妆。”鲁建国闷闷道,“厂子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
再不把亏空补上,他这个厂长能不能继续当下去不说,甚至可能进去吃牢饭。
“有钱的又不是只有她家,就不能换一家?”杜鹃的气势也立马弱了下来。
丈夫要进去了,这个家就算完了。
“行啊,你再给我找个肯给女儿出同样数目嫁妆的人来,我立马换。”鲁建国凉凉道。
对你儿子,你是一点儿数没有啊。
石井县里,肯给闺女陪嫁大笔嫁妆的人家不在少数,但钱多又肯嫁给你儿子的?
呵呵。
“不看僧面看佛面,徐家还有一尊大佛呢。”鲁建国指了指扔在角落里的礼物。
上午徐家派人送过来的,里面有徐国权给他们家的两瓶葡萄糖浆。
这玩意儿,产自第三人民医院,别处可没有。
没想到啊,那徐国权看着清高,见到他爱答不理,内里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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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好消息。”
一大早去了县城的徐老二徐老三,早早回来了。
好消息?
苗翠花惊喜,“鲁家还愿娶你妹?”
嗯嗯,徐老三拼命点头。
“他家态度可好了,说都是误会,解开就好。他们相信我妹妹清清白白。”
“送去的礼物他们都收下了,包括我堂哥给我爹的那两瓶葡萄糖浆。”
“鲁家两口子还要留我们吃饭来着。”
“那可太好了。”多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彩霞,彩霞,快出来。”苗翠花冲着西屋喊道。
两边偏房里的曹大妞马素芬也急忙来了堂屋。
“他们说,过两天就来送礼服和名单。不过娘,鲁家也还有个要求”说到后边,徐老三有几分吞吞吐吐。
“要求什么,你快说啊,急死老娘了。”苗翠花催促。
此时,徐彩霞也从屋里冲了过来,直勾勾盯着站在堂屋中间的徐老三。
“三哥,鲁家还有什么要求?”
“让咱们再加两千嫁妆。”老三快速说完。
“啥,还要加钱,他们直接要咱家人命算了。”曹大妞愤愤不平吼道。
马素芬的脸也不好看。
苗翠花更是面如土色。
本来为了凑够鲁家要的数目,这半年来就弄出不少乱子。
钱没凑到不说,如今还要继续加。
屋子里一片死寂,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
“要不算了吧?”半晌,马素芬试探性道,“小姑年纪也不大,咱先等等。过两年重新说一户好的。”
人家嫁闺女都是赚钱,到他们这可好,赔大发了。
“不行,怎么能算了。”徐彩霞立刻驳斥。
好不容易鲁家不计较,他们怎么能因为区区两千块钱就退缩。
再说,孙家事在先,她以后还能说到什么好人家。
本来对和鲁浩杰的婚事可有可无,如今她已经骑虎难下。
必须嫁到城里,成为厂长家的儿媳妇,她丢失的脸面才能挽回。
“三嫂,你见不得我好是吧?”徐彩霞质问。
马素芬撇撇嘴,“少给我扣黑锅,我就问你,这么多钱从哪里来。”
众人脸上也都一片犹疑,鲁家的胃口也实在太大了。
“娘,你想想办法啊。为何孙富贵怵头我大伯,不把咱家放在眼里?还不都是因为咱家是土里刨食的农民?”
“要我成了城里厂长的儿媳妇,以后谁还敢再小瞧咱家?”
“二哥三哥种地多辛苦啊,一年也存不下几个钱。等我嫁过去,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公公给我俩哥哥安排个好工作。
孙富贵不过一个小小的保安队副队长,我让我哥哥们去当车间主任。”
徐彩霞保证道。
车间主任?
苗翠花眼前一亮,牙一咬,“卖地,卖牛。”
俩儿子真不是种地的料,徐家真的没有退路了。
曹大妞马素芬妯娌俩对视一眼,终究没有出来反对。
她们也想跟厂长成为一家人呢。
“就这样定了,回头”
“咚咚咚~”
这时,外面大门突然被拍响。
谁呢?
徐老三出去开门。
“你是?”他疑惑的看着门外的人。
“三哥,不认识我了?”来人笑容满面的望着徐贵安。
不认识,真不认识啊。
半年来,家里三天两头闹腾。没妹妹那事,他家名声也快臭了。
鲜少有人来家里做客。
“老三,谁啊?快请进来啊。”苗翠花在屋子里喊道。
“表姑,表姑是我啊,王大锤,我给您送年礼来了。”说着,年轻的小伙子挤开徐老三钻了进来。
大锤?名字好陌生。
“表姑,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妈,张秋霞,您妹妹,可是您一手拉扯大的。”王大锤一脸热情的说道。
哦哦,张秋霞的儿子啊,他怎么来了。
王大锤是个自来熟,也不用人招呼。进了堂屋,把手里提的两包点心放八仙桌上。
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
“我妈老在我耳边念叨,说当年要不是您,她早就饿死了。”
苗翠花也慢慢回忆起了往事。
张秋霞是她表舅家的闺女,爹妈去的早,跟着爷爷奶奶讨生活。
一个丫头片子,也不受待见。
那时,苗翠花娘家日子还过的去。
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偶尔会送几块吃食给这个小表妹。
后来彼此长大嫁人后,就很少来往了。
“大锤啊,你娘这些年可还好。”来者是客,尤其带着礼物来的。
“好着呢,这不快过年了,我娘吩咐我来看看您老人家。”王大锤亲亲热热的拉起苗翠花的说道。
无人注意到,说这话时,他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来看看财神爷。
他可是听说了,徐家的儿媳妇在县里做生意,日进斗金呢。
这可不是财神爷嘛。
可他不知道的是,“财神爷”此刻为了2000块钱,正盘算着把牛卖了,把地承包出去。
四姐妹也不知道,随着王大锤的出现,她们真正的麻烦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