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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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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蘅醒来时发觉已不在土地庙了,而她又趴在李玠背上。

    这昨夜伤口疼行动不便,夜里又看不清是一回事,如今天色大亮看着李玠背着自己又是一回事。

    阮蘅顿时觉得脸上有些灼热,“那个……献王殿下,我……我自己下来走吧。”

    献王殿下……果然醒了又是那个巴不得与他撇清关系的女人。

    李玠冷嗤,没有说话,也并未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阮蘅低头看了眼自己肿的与拳头般的脚踝,没有再说话。

    好吧……她就勉为其难先让他背着吧,否则她这腿就别想要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放眼望去,皆是树林丛生,她瞧着都一个样,也不知李玠是如何辨别方位的。

    “寻找下山的路。”

    阮蘅有些挫败,也不知这一寻得何时了,“其实可以往回走的,我们昨夜并未走多远,折回去费不了多少时日,虽说太子的人在寻我们俩踪迹,可是——”

    “不只有太子的人。”

    阮蘅一顿,没有接上话。

    “阮蘅,想杀我的人远比你知道的要多。”

    阮蘅听明白了,昨夜想杀他的也不只有太子。

    阮蘅没吭声,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即便前世之时她都已嫁入献王府了,那些人还从未想过放过他,她都想不明白李玠究竟得罪了谁,为何接二连三的都要来杀他?

    “可我们可以赌一把,若万一先遇见的人是青云呢?那我们不就不就得救了。”那就不必再这荒郊野岭兜兜转转多耽搁时日了。

    他身上的伤还需处理呢,也不知伤得深不深。

    李玠背着她稳健地向前走去,就在阮蘅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了他淡淡一声:

    “我不想赌。”

    赢了,只不过是让身上的伤早日得到救治,可输了,却是将她也拉向了深渊。

    ……

    先发觉不对劲的是谢渥丹,她一早便去了阮蘅的院子寻人,却见阮蘅与银春都不在,床榻也是一片冰凉,连铺子都未整理。

    很显然,昨夜阮蘅根本就未回这儿休憩。

    她又去逸陵院与阮家的屋子寻人,却也不见,这才隐隐觉得事情有异。

    “都没瞧见吗?”人在巫山别院失踪了,并非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之事,谢渥丹也只敢与阮家一行人商讨。

    “你们昨夜谁见过阮蘅,她可有回院子?”谢渥丹气恼,只觉得是自己昨日有过失,并未亲自将阮蘅送回去,这才出了这事。

    “昨夜——”谢元睿正要说什么,却见院子外突然出现一道身影,他立马收了声,“见过太子殿下。”

    一行人见此躬身,“太子殿下。”

    “这是怎么了?今日这么早那么多人聚集于此,可是在商讨什么?”李嗣往阮家人中瞥了眼,意料之中,阮蘅不在。

    “回太子殿下。”阮庚行一礼,“只是今日要回程,便与众兄弟姐妹及谢家二位商讨回府之事罢了。”

    李嗣颔首应了应,也不知有意无意提起,“哦?怎么不见阮二姑娘?”

    听得提起阮蘅,谢渥丹急切而道:“回太子殿下,阮蘅她——”

    可她话至此,手心被身后之人重重一捏,谢渥丹往后看去,却见阮蓁朝她示意不要多说。

    阮蓁走上前福身,“太子殿下,妹妹贪睡,应当还睡着呢,等启程之时我们再将她唤醒。”

    “哦?”李嗣似笑非笑地看着阮蓁,“方才本宫可是从逸陵院来的,阮二姑娘可不在院子里。”

    阮蓁毫无局促之意,“昨夜惊雷将她吓着了,她匆匆跑来与民女睡一屋。”阮蓁向一旁挪了步子,将闭合的大门显露于李嗣面前,“她如今还睡着呢,太子殿下可是要见她,民女去将她唤醒。”

    “是吗?”李嗣似是松了口气,“不必喊她,本宫还以为她人不见了,这地处偏僻,若是走散了还真不好寻人,既然她人在此,那本宫也就放心了。”

    李嗣又看了阮蓁一眼,眼中是不可多得的赞赏,“你就是初回京的阮家大姑娘阮蓁吧。”

    “是。”

    “阮蓁,其叶蓁蓁,名字倒是不错。”

    “太子殿下谬赞了。”

    李嗣收回目光,信步闲去,“本宫还有要事,先走一步,到时诸位下山时本宫恕不远送了。”

    “恭送太子殿下。”

    李嗣只瞥了一眼,背影便已消失在院中。

    他瞥了眼守在院外的侍卫,不可尽信,“人确认已解决了?”

    “殿下,昨夜是属下亲眼所见阮二姑娘滚落下山坡的,突逢大雨,坡土坍塌,就算没摔死也早已被活埋至死了。”

    李嗣长舒了一口气,满是惬意,“那李玠呢?”

    “属下离去时见百余黑衣人围杀献王,自昨夜至此,献王殿下都未回来过。”

    听得这话,李嗣轻笑一声,“百余黑衣人?看来有人比本宫还想让他死啊。”

    李嗣笑了,唇角满是得意与阴狠,“走吧,多派几个人去山下寻一寻尸体,皇叔好歹是个王爷,怎能曝尸荒野呢,我这个做侄儿的定要替他留个全尸的。”

    “是,太子殿下。”

    “阮蓁,你方才拉着我做什么,若是阮蘅当真不见了,有太子殿下相助——”

    “渥丹。”谢元睿攥着谢渥丹的手,示意她冷静,“如今状况不明,阮蘅失踪之事不便有太多人知晓,方才阮姑娘做得对。”

    “可是如今我们根本不知晓她在何处啊,如何寻人。”

    谢元睿目光一沉,“昨夜我见过她,她回逸陵院了,定是之后出的事。”

    “逸陵院?”谢渥丹一怔,“不可能!她不可能回逸陵院的!昨日是阮蘅告诉我逸陵院有异样,住不得,我才回来寻大哥你的,阮蘅明知夜里有危险,她不会再留在那儿的。”

    谢渥丹这话让事情愈渐明了,却又将他们推入另一个深渊。

    阮蘅并非是自己走失,而是另有隐情。

    “那还不快差人救我阿姐。”昨日早晨还好好的,阮岑哪成想一夜之间就出了这档子事儿,他拉着阮庚便往外走,“快,二哥,我们回府速速将此事告诉父亲。”

    阮岑这话将众人理智都拉了回来,“快,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人先回去禀告府中,一行人去别院各处与后山寻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府里的人也来得及赶来救她。”

    阮松站在最后一言不发,眸中闪过一抹得逞后的笑意。

    想找阮蘅,怕是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了,就算真的找到了,她也只是被朱鸿宝玩剩下的,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有何用,到时候她们二房没了阮蘅,还能拿什么与他们争。

    然而,兵荒马乱之际,并未有人留意到阮盈也不见了踪影。

    谢渥丹拉着谢元睿在后山寻人,她有预感阮蘅来过这儿。

    “哥,这是阮蘅的,这是阮蘅的!”谢渥丹在后山见到石缝中隐藏着的耳坠,最后一抹希冀全然崩溃。

    这耳坠是她与阮蘅去铺子定做的,样式都是阮蘅亲手画的,这世上不会再寻到第二人有这耳坠。

    谢元睿趁着谢渥丹不备,将地上一抹血迹踩在脚下不敢让她瞧见,他搂着谢渥丹怕她栽倒在地上,“放心,大哥不会让她出事的。”

    他向后看了眼深不见底的山坡,眉头紧蹙。

    ……

    阮氏兄妹带着谢渥丹几人快马加鞭赶回来时,聂氏正与老夫人在佛堂诵经。

    老夫人攥着佛珠念念有词,突然指尖一紧,在拨动佛珠时,佛线猛然崩断,数十颗佛珠散落,一声声砸在老夫人心口。

    她睁开眼看着满地狼藉,气有些喘不上来,聂氏赶忙扶着她,“母亲,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摆了摆手,拾起地上一颗佛珠,“虽然不想,可总觉得是要发生什么事,昨夜也是,梦魇缠身我猛然惊醒,一宿未眠。”

    聂氏安抚着她,“母亲,不会有事的,定是昨夜没睡好,到时将大夫请来替你好好调理身子。”

    老夫人被聂氏搀扶起,她拉着聂氏的手,愈渐混沌的双目满是担忧,“今日他们该回来了吧,昨夜那么大的雨,这下山之路怕是不便,你快去命人将温水备上,让孩子们回来后好好沐个浴。”

    “是。”聂氏正要去吩咐,却见院外的婢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老夫人,夫人,姑娘公子们回来了,如今正在前厅。”

    老夫人这提着的心又放了回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可那婢子喘了一口气继而道:“可三公子有些急切,似是有些事。”

    这婢子话音刚落,就见阮岑毫不顾忌礼数冲了进来,“祖母,母亲,救救二姐吧,她昨夜在巫山失踪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老夫人回不过神,撑不住身子就要倒下去,聂氏赶忙扶着。

    聂氏也急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将此事告知你父亲!他人在你大伯府上呢。”

    阮岑夺门而出。

    “快,快……”老夫人喘着粗气,“快扶着我去前厅。”

    哪曾想,那佛珠断裂真就应验了。

    老夫人出现之时,阮家众小辈才找着了主心骨,“祖母。”

    “人何时不见的,在何处不见的,又是见了什么人才不见的,一一说来!”

    几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一所以然来,这最关键的三点他们谁也不知。

    见几人闷声不语,老夫人便心中有数,她气得将茶盏砸在地上,“阮庚,离府时你是如何与我说的,好好的去,如今却是少了人回来!”

    阮庚跪了下来,“祖母,是我不好,没有照看好妹妹。”

    “先寻人要紧,到时再责罚你。”

    老夫人狠狠扫了一眼,落在二房身上时满是气,“阮盈呢,她为何也不在!出了这档子事儿,她还要来添乱吗?”

    老夫人这话让众人着实一惊,是啊,阮盈也不在,方才他们发觉阮蘅失踪后惶恐不安,哪里还顾得上阮盈,如今一回想才发觉还在巫山别院时就已经没了阮盈的踪迹。

    阮松没有接话,只觉得心口被沉重之物压着,闷着一口气。

    阮盈应当还在巫山别院,兴许是因贪玩与别家姑娘在一处,他这么想着,也是如此说服自己的。

    阮远征兄弟赶来时就见几个孩子跪在地上,谢家的三姑娘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阮远征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母亲别责罚

    孩子们了,孩儿已派人前往巫山了。”阮远和示意阮庚起身,“阿庚,阿岑,你们俩随我再去一趟巫山,远征,你在家等我消息。”

    “劳烦大哥了。”阮远征头一回觉得自己身为一文官而倍感无力,就连去救自己女儿也只得倚靠自己大哥。

    “阮岑,阮岑!”谢渥丹突然想起什么,一把上前攥住阮岑的手,“我大哥还在巫山,你去时告诉他,昨夜阿蘅并未宿在逸陵院,我想起来了,阿蘅与我提过,阮盈将她的院子换了,昨夜是阮盈宿在逸陵院的,你让我大哥去阮盈那屋里瞧瞧,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谢渥丹这时才回想起这件事阮蘅都未与旁人提及过,阮盈也没张扬,只有她知晓。

    “好,好,我会与谢大哥说的。”阮岑急匆匆跟着阮庚跑了出去。

    前厅中,唯有一人面色惨白得不像话,正是跪在最旁的阮松。

    谢渥丹方才说了什么他已记不得了,只一句话在他脑中回荡:

    “阿蘅与我提过,阮盈将她的院子换了,昨夜是阮盈宿在逸陵院的。”

    “昨夜是阮盈宿在逸陵院的。”

    ……

    彻骨的寒冷让阮松脑中嗡嗡作响。

    昨夜在逸陵院的不是阮蘅,是阮盈?

    不可能,不可能!

    那分明就是阮蘅的院子啊,被他掳走的也一定是阮蘅,怎可能是阮盈。

    可昨夜在将人装入麻袋时嗅到的若有若无的香气让阮松最后的念想崩断。

    他这才明白为何那时觉得这香气颇有些熟悉,因为那不是阮蘅,是阮盈!

    他竟然亲手将自己的亲妹妹送给了朱鸿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灌溉营养液+2:,,,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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