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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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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马车行至城门,与守城侍卫接洽后浩浩荡荡出了城。

    朱鸿宝倚靠在马车上,嘬着酒极为惬意,“人带来了没?”

    “带来了带来了,就在身后那辆马车上。”那小厮一脸谄媚,“公子,小的是亲眼看着阮大公子将人带出来的,不会有纰漏,只是那五千两公子要不要——”

    朱鸿宝冷笑,“呵,一个拿自己妹妹换五千两的废物而已,抵就抵了,小爷我缺银子吗?就当做是施舍给一条狗了。”

    “是是是,公子说得极是。”

    “将人给本公子带过来。”

    那小厮压着声,贼眉鼠眼道:“公子,老爷与夫人就在前头的马车呢,这怕是不妥吧。”

    “不妥?有何不妥,本公子轻一些就是了,哈哈哈哈。”朱鸿宝搓了搓手有些等不及,“罢了罢了,本公子直接去后头的马车寻小美人罢。”

    朱鸿宝轻身一跃便下了马车,等着后一马车缓缓行至而来。

    府里的人早已知晓他性子,对此见怪不怪,纷纷往两旁站了些。

    朱鸿宝一掀开帷裳便瞧见了被扎得极严实的麻袋,不满地瞪了那小厮一眼,“谁准你扎那么紧的,若是将我的小美人闷坏了,你赔得起吗?”

    “小的错了,小的知错了。”

    朱鸿宝三下五除二便将绳子解了,正要将人捞出来,却见那小厮还站在身后,朱鸿宝又是狠狠一踹,“还不给我滚出去,本公子还得恩爱给你看吗?”

    “是是是。”那小厮连滚带爬下了马车,还将帘子封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一丝光一阵风惊扰了马车中的人。

    四周暗下,朱鸿宝躁动的心猛然提起,她将麻袋褪下,手极不老实地就触上她腰肢,他轻轻一捏,如要滴出水来,朱鸿宝愈发燥热了。

    “美人,你瞧,你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朱鸿宝贴着她的脸蹭了蹭,香气四溢,他贪婪地又吸了一口,“昨日你下了我面子,如今我无论如何都是要补回来的,放心,小爷我定会好好疼你,日后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哪里比不得你在阮府快活。”

    朱鸿宝说着,手就将面前之人的腰带一解,所到之处,细腻光洁,险些就让他当场把持不住。

    朱鸿宝手中的力愈渐不知分寸。

    阮盈便是被身上异样的触感吓醒的,睁眼便对着一张硕大的面庞,她吓得惊叫一声,“啊——你是谁!滚开!滚开!”

    朱鸿宝记忆中阮蘅声音不似这般尖锐,即便被眯了心智,他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你是谁!”

    他毫不顾忌地掀开帷裳,光透了进来,落在阮盈脸上,她赶忙将衣服一扯,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朱鸿宝面色沉了下来,这张脸很显然不是阮蘅,但与阮蘅眉眼又有些像。

    “阿福!给我滚进来!人呢!人去哪儿了!”

    那小厮胆战心惊,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马车中颤颤巍巍的人儿时,他也是陡然一惊,“这,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并不是阮二姑娘啊。

    朱鸿宝一把将他抓了过来,“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人呢!我问你人呢,我要的是阮蘅!你从哪儿给我弄来个下三滥货色!”

    “公子,这……这是阮家的四姑娘。小的也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小的分明就是从逸陵院将人带出来的,阮二姑娘确是住那间屋子,可怎么就成了阮四姑娘……”

    阮盈从朱鸿宝的怒斥声中渐渐回神,低头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她心犹如滴血。

    朱鸿宝碰了她,她不干净了……

    她毁了,她这辈子都毁了!

    她怒目而视,眼中的杀意都要被溢出。朱鸿宝要的分明是阮蘅!为何在这儿的却是她!凭什么!凭什么!

    那屋子分明是阮蘅的屋子,可阮蘅却将屋子与她换了,阮蘅她就是存心的,是她早已算计好,阮蘅就是想毁了她!

    若是阮蘅就在她跟前,她定是能将阮蘅捅得千疮百孔。

    阮蘅,你该死啊,你该死!

    阮盈的喊叫声早已将朱父引来,朱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而另一处,走得太久,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李玠背着她,经过之处落下一个个深陷的脚印。

    阮蘅趴在她背上一直未说话,耳旁是雨后初歇的宁静,沉寂之下让她忘了喧嚣,忘了阴谋,忘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便是有那么一瞬间,阮蘅竟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

    这不是李玠第一回背她,前世才是,那时她凤冠霞帔,他背着她走了整整一条街,入了献王府。

    回想过去,恍如隔日,于心中筑起的城墙也在这一刹那轰然崩塌。

    阮蘅倾了倾身,看着他棱骨分明的侧颜,情不自禁道:“献王殿下,你信因果轮回,信前世今生吗?”

    阮蘅只是平日娇纵惯了,大大咧咧的没个姑娘家的姿态,如今温声细语说话,只让人觉得声色清越,如黄莺低鸣,缱绻至极。

    李玠拖着她的手微顿,不可见地收了收,“为何会有前世今生?”

    李玠这话反叫阮蘅哑然,她本以为李玠会说信或不信。

    为何会有前世今生?

    阮蘅

    想了想才道:“兴许是有人前世过得并不顺昌,她因一个错误满盘皆输,追悔莫及之际,老天爷怜悯她,这才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阮蘅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李玠,想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动容,可令她失望了,什么也没有,李玠神色依然。

    李玠眼中划过一抹落寞,过了许久才道:“不会。”

    阮蘅没接话,等着他说下去。

    “我从不信这些,这辈子我从未做过后悔之事,往后也不会,并不需要上苍怜悯。”

    从未做过后悔之事……

    阮蘅的心仿若被一只手狠狠抓着,将她的心血滴滴拧出。

    她重生了,不再是往日的那个她,她只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可以改变这一世的结局。

    可她忘了,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人心。

    李玠依旧是那个李玠,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他不知为了这一切筹谋了多少年,怎可能放弃,又怎可能后悔。

    终是她奢望了。这也是最后一次她留有希冀,往后她不会再有念想了。

    不见阮蘅有回应,李玠破天荒回问她,“你信?”

    阮蘅笑了,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好在李玠背对着她,他根本瞧不见。

    生怕李玠听出她的哭腔,阮蘅压了压嗓,“不信……因果轮回皆是佛缘,我不信佛。”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她分明心里已没有他了,为何还会疼得发颤。佛祖可也会说假话。

    二人沉默了许久,都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听得阮蘅道:“献王殿下……待回京后,我们就当做谁也没见过谁吧。”

    互不往来,才能得一世平安。

    李玠轻笑一声,透露不出是什么情绪,“是怕被本王牵连?”

    饶是细心无常的阮蘅都未察觉到,他终究是又称作了“本王”。

    “回去后本王会命青云多派几个人暗中保——”

    “不是。”阮蘅摇了摇头,笑得有些淡然,“回去后我还要嫁人呢,若是让人知晓我与献王殿下孤男寡女相处一夜,全京城怕是都没有会来娶我了。”

    李玠停下步伐,周遭阴沉下来,就在阮蘅以为他又会将她丢下时,便见李玠继而又往前走去。

    风里夹杂着他幽幽一声,“知道了。”

    风过无痕。

    二人一路无言,直至看见远处一座茅屋,阮蘅也并未有兴奋之意。

    茅屋破败,有些年头了,能瞧出有人生活的痕迹,李玠将她放在石椅上,绕至屋后采了些果子摆在阮蘅面前,“饿了就吃点。”

    阮蘅接过,一口咬了下去,解了一夜的饥渴。

    抬眼时却见李玠往外走去。

    阮蘅脑中嗡响,迫不及待喊住他,“献王殿下这是要走吗?”

    “嗯。”李玠头也不回便往茅屋外走去。

    阮蘅望着他都背影没有再说一个字,可直觉告诉她,这一回,他不会再回来了。

    的确如此,待阮蘅吃完了所有果子,待天色又轮过一回黄昏,那人都没有再回来。

    倒是符合他脾性,口中不说,可做得比谁都决绝。

    阮蘅坐在屋前,望着陌生的花木,将自己放空。

    正是天色留有最后一抹光亮时,院子栅栏“吱呀”响了一声。

    阮蘅猛然抬起头来,“你——”后面的话扼在喉咙里再也没说出来。

    “阿姐!阿姐!”一道熟悉的身影奔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阮蘅一愣,收起的也不知是未见到他的失落,还是见到阮岑时的惊喜,她揉了揉他的脑袋,“哭什么,我不是好端端在这儿吗?”

    阮岑抬起脑袋,将阮蘅仔仔细细瞧了眼,见她手臂与脚踝都缠着便知伤着了,赶忙松开她,“你不见了,大伙急坏了,是伯父与谢大哥派了人马下山搜寻的,这整整寻了你大半日才在这儿小地寻着人。”

    阮蘅向着站在屋外的谢元睿望去,他目光灼灼,如失而复得,阮蘅仓惶避开,“谢大哥,多谢了。”

    “人没事便好。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下山。”谢元睿吩咐着身后侍卫,“去禀告阮大人,说是阮蘅找到了。”

    “是。”

    阮岑扶着阮蘅起身,在她面前半蹲下,“阿姐,我背你。”

    阮蘅看着阮岑这瘦弱的身姿,忍俊不禁,若是以前她定是要揶揄他两句,这么小的身板能背起她来?

    可这一回她笑着爬上他的背,“好,那就有劳你了。”

    也不知何时,在她疏忽间,她的弟弟长大了,他的后背也能撑起她。

    “沉吗?”

    “不沉。”阮岑咬着牙,往前走了两步,生怕阮蘅为难,装作不在意道:“日后阿姐出嫁了还得由我背着出府呢,我得先寻着机会练一练。”

    阮蘅笑意渐渐淡了,只是随口应了声,“好。”

    离开院子时,阮蘅心中压着一口气,她似是感应到什么,转过头往身后望去。

    悄然无声,什么也没有。

    “瞧什么呢?”谢元睿走了过来,扶着她身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没什么

    。”阮蘅收回目光,眼底的光黯淡了下去,“我们走吧。”

    “阿姐,就只你一人吗?”

    “嗯。”

    “那你从山坡滚落后又是如何到了这儿的?”

    阮蘅早已想好了措辞,“我走了一段路,被路过的山民救了。”

    “那山民呢?”

    “他家中还有孩子夫人,不便带着我回去。”

    “阿姐,待你伤好了,我们再来好好谢谢他。”

    阮蘅一怔,随之一笑,“不必,我谢过他了。”

    ……

    待浩浩荡荡一群人离去后,才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一身影。

    他攥着手中的果子咬了一口,眉头一拧。

    这果子……有些酸。

    作者有话要说:阮蘅:果子分明是甜的啊……

    李玠:我觉得酸,不成吗?

    阮蘅:……

    众人:成成成,你说(就)的(是)都(酸)对(了)

    (注:佛曰出自《妙色王求法偈》):,,,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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