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您现在阅读的是《霓虹夜》13、13
13
一吻结束, 等他退开些距离,虞笙微抬眼皮,眼里流转着明显的笑意, “你确定那天晚上, 我们这么早就开始接吻了吗?”
菲恩说了声抱歉,表情里倒看不出丝毫的歉意,“刚才想起了你难过的样子,我有点难过,想要吻你的心情没能克制住。czyefang”
难过在这种情境下, 可以翻译成另一种表达:心疼。
从来没有人向自己传达出心疼的情绪,虞笙不由一阵恍惚,回神后抓偏重点,带着三分玩笑态度地问道:“那天晚上我哭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能让你这么心疼?”
她很少哭, 成立情感鉴定工作室以来, 倒是看过不少委托人当她的面哭得撕心裂肺, 那模样不管谁见了, 都会觉得和好看沾不上边, 也到不了为对方感到心疼的地步, 最多是几分动容。
菲恩沉默了会, 像在回忆,被光线浸润着的面部轮廓柔和了些, “你盯着一个方向,目光是失焦的,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事, 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在流泪, 你的眼睛被光照得很亮,像林间清晨的阳光照在溪流上。”
虞笙厚脸皮惯了,得到他毫不吝啬的夸赞后,颇为理解地点了点头,“这样看来,你没有忍住吻我的心情确实情有可原。”
说完才想起要回给他一句赞美,“菲恩,如果你有中文水平测试的话,你的成绩一定名列前茅。”
菲恩笑着说:“事实上,我参加的这种考试并不少。”
弗罗伊登伯格家族在语言学习方面要求极为严苛,每位家族成员都必须掌握两到三门外语,课堂上学不到的语种,会另外安排家庭教师上门辅导。
每周举行一到两次的随堂检验,虽然难度比不上国内的语文考试,但形式和考点类型大体上没有差别。
“每次考到第一,我的老师总会给我我想要的奖励。”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藏在一双迷人的宝石一般的眼睛里。
话外音呼之欲出,虞笙顺着他的意思问道:“那这一刻,你想要什么呢?”
菲恩指了指自己的嘴唇,“one re ti”
他清润的声音连同他的视线一并盖下来,“但是这次,虞笙,我想要你的主动。”
刚才那杯酒灌不醉他,只够让他到面颊微微热的程度,他的大脑还是清明的,蓝绿色瞳孔中也依旧保留着七分清醒。
虞笙也是。
她再度凑近,用沾上酒水的唇堵住另一张有轻微翕动的唇。
他们的姿势称得上大胆,她坐在高脚凳上,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右腿搭在左腿膝盖上,偶尔晃动一下,脚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小腿,她微微扬起的脸上也有橙黄的光束照拂着,压下几分她肆意展露出的攻击性。
而他则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个高腿长的,在轻吻时会配合地弯下腰,一手撑在后面的吧台上,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
这个吻是虞笙主动开始的,也是她主动叫的停,但在彻底结束前,她还旁若无人地在菲恩喉结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一下,像被猫爪挠了下。
觑见他稍显恍惚的反应后,她又在上面轻轻留下一吻。
抢在菲恩又一次的“one re ti”前,她轻灵地跳下高脚凳,“喝完酒后呢?我们是不是就转移阵地了?”
菲恩敛神后点头,“喝完这杯酒不久,你离开座位去接了个电话。”
“电话?”虞笙毫无印象,正要掏出手机查看那晚的通话记录,手被人牵住,菲恩带着她穿过熙攘的人群,穿过厚重的白雾,走到僻静的过道,那是通往酒吧后门唯一的路。
“那天晚上,你就是在这样的过道接的电话。”
“你这么清楚,该不会后来眼睛也一直没离开过我,看见我离开,也跟着离开了?”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白,菲恩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看上去像是被戳穿后无地自容般的赧然。
“我不是想打探你的隐私,只是——”
“只是?”
“我想知道这通电话会不会把你叫走。”
菲恩眼神变得固执专注起来,“更多自愿在叩抠君羊武二四旧零八一久尔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会很难过,因为除了那杯酒外,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虞笙愣了下,这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回答。
过道的灯在他们一高一低的对视里忽然暗了下来,由近及远,一盏盏地跳灭,等到全场陷入黑暗,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呐喊,紧接着离他们最远的舞台中央悬下一盏吊灯,主持人跳上台,宣布新一轮的拼酒大赛正式开始。
两个人谁也没动,仿佛他们之间也在进行着一场比赛,彼此僵持消耗着,谁先有行动谁就输了。
这场比赛最终平分秋色,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像商量好的那样,默契十足地找到对方的唇。
黑暗里容易滋生出别的东西,也容易助长人的气焰和兴致,肾上腺素飙升后的吻和之前的完全不同,嘴唇相贴的霎那间,仿佛有电流蹿进他们的体内,愈演愈烈,到最后变成噼里啪啦的火星在胸腔里炸开,燃起的火焰烧掉了他们近一半的理智。
另一半也岌岌可危,恰好这时,楼道恢复光亮,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顿,从沉醉中清醒过来,额头抵着额头,局促地喘了会气。
虞笙松开环住他后颈的手,重新进入正题,“我接电话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那你听到我说了什么吗?”
菲恩保持着弓腰的姿势,“当时很吵,我没听清。”
虞笙哦了声,“挂断电话后我就发现了你,然后我们就像刚才那样,开始接吻了?”
菲恩摇头说不是。
那天晚上的虞笙,在挂断电话后并没有立刻注意到他,她的注意力先被一个前来搭讪的人夺走了。
是个亚裔面孔。
见虞笙冷着脸没有搭理自己,这人开起黄腔,用的普通话,嗓门很大,几乎盖过中场休息时舒缓气氛的爵士乐。
虞笙心不在焉地听了几句,大意是说她穿得如此暴露,一看就是来当捞女的。
这些话菲恩也听到了,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将身子横在两人中间。
他的个子很高,压了那男人整整一个头,当时的他应该是笑着的——他生气时的笑容很可怕,用莱夫的话形容,是阴测测,像在憋着什么能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坏主意。
估计这笑容实在让人犯怵,也可能是男人注意到了他腕上的百达翡丽,悻悻然离开了。
菲恩收敛思绪说:“可能是为了感谢我帮你赶走了他,你奖励了我一个吻。”
男人走后,她便不由分说地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捧住他脸颊,将自己的唇压了上去。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您现在阅读的是《霓虹夜》13、13
吻只持续了不到两秒,抽身退出的下一秒,她看他的眼神异常的清澈明亮,以至于到今天菲恩还认为那个吻里其实不含任何欲|念,有的只是她的报恩心理。
听他说到这,虞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从十岁开始学跆拳道了,那种中看不中用的弱鸡我能一拳打趴,所以就算你不来,我一个人也能处理好。”
空气里响起一声“嗯”,语调拖得很长,也很寡淡。
虞笙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已经忘记了当时为什么要吻你,但能确定的是,这个吻里不会含有任何感激成分,吻你只是因为那时候我想吻你了。”
这段话说得还是有些绕,她无法保证他是否能听懂,耐心十足地又补充了句:“可能是觉得你替我出头的样子太帅了,也可能是你的眼睛太让人着迷了,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你的魅力也一直在发散。”
菲恩依旧低着头,不言不语。
刘海垂落,盖下的阴影完美地藏住他外放的所有情绪。
虞笙没见过这种在好哄和极难伺候间反复横跳的人,有些烦躁了,用所剩无几的耐心挤出一个笑容,“菲恩,你要相信我,你有那资本——足够让人怦然心动的资本。”
菲恩这才抬起头,没有刘海遮挡的半边眉毛有明显的挑起,雀跃的模样仿佛刚才表露出的失落和沮丧全是虞笙的错觉。
显然,她被他骗了,他的目的就是等着她这句话,以便让他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所以,那天晚上,你也对我心动了?”
虞笙嘴角的笑容有了长达两秒的僵滞,随后被她掩盖过去,用肯定的语气回了句:“当然。”
她当然是心动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那荒唐又顺理成章的一夜。
不过,也仅仅只是心动-
离开酒吧,是凌晨三点,天还是漆黑一片,稀薄的风萦绕鼻尖,带来淡淡的黑啤香。
虞笙问:“之后我们就去了你在柏林的落脚点?这么直接?谁提出的?”
菲恩偏过头看她,她的脸上有酒精熏出的红晕,碎发被她别在耳后,露出微红的耳廓,不像害羞,更像是被风吹的。
对于她的问题,菲恩用了个成语回答:“是心照不宣的我们共同默许的。”
菲恩提前叫好了车,司机来得巧,这个话题刚结束,一辆奔驰停在他们三米外。
上车后,两个人维持了将近十分钟的沉默,虞笙没忍住先开口:“那天晚上我们也是一路沉默着回了grunewald?”
“不,我们有过短暂的交流。”
见他没有深入聊下去的打算,虞笙也就没有多问,又安静了半分钟,她突然抬起臀,右手手掌贴住他的左脸,将他整个脑袋朝自己的方向带,伸出舌尖,飞快舔过他已经干燥的唇。
前后座中间有隔板挡着,两侧的窗户也都关着,私密性极高,不怕被人看到,当然就算被人发现了,影响不了她此刻想将主动权牢牢把握住的心情。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菲恩很配合,不争不抢地偏了偏脸,然后又展露出一副心甘情愿将对自己的生杀大权交付于她的姿态。
长时间保持这个半腾空的姿势对体能要求过高,不一会,虞笙四肢开始酸痛,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菲恩终于出手,扶住她的腰,拢她入怀。
她的臀就那样贴合着他的大腿,滚烫的肌肤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传递给对方,连同肌肉起伏的纹理一并清晰地感知到。
他的手也没有立刻离开她的腰,甚至从虚扶改成来回的摩挲,而这误打误撞地触碰到了虞笙的笑穴。
发出一道暧昧声响的同时,她不受控制地扭动了下身体。
菲恩在这时动了动嘴唇,几不可查地“嘘”了声。
刚才的一来一回其实就是男女间再普通不过的快餐式调情,却因这声的出现,让虞笙升起了一种背德的快感。
她笑弯了眼睛,头枕上他的肩,一直到车停下,才睁开眼。
时隔三小时,两个人重新回到酒店房间,也重新回到耳鬓厮磨的状态。
亲昵了会,菲恩没头没尾地打开了一个新话题:“你在德国留学的这几年,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吗?”
虞笙注意力不自觉被带跑,她认真想了想,还真有不少,“刚来德国那会,我去超市买生活用品,没有零钱,直接拿出了500欧的纸币,结果把收银员看傻眼了,直接叫来了主管。”
菲恩接过她的话匣子,“500欧纸币在这边确实不常见,更何况还只是用来买生活用品。”
虞笙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尴尬地挠了挠鼻尖,“还有次,我一时兴起,在宿舍楼下打了会太极,被路过的清洁工大叔看到,非要跟我下跪拜师,让我教他一些地道的中国功夫。”
菲恩轻笑不已,半分钟后又问:“我好像还没有问过你为什么要来德国留学?或者说为什么选择柏林?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
他瘦长的食指放在唇边,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保持沉默。”
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秘密,虞笙停顿两秒后说:“出国留学是早早就决定好的,选择心理学是因为一个人,我想治好她的病……至于为什么选择德国,如果我说是抽签定下的,你信吗?”
菲恩点头,巧妙地将问题丢回去,“你没有理由在这个问题上骗我,不是吗?”
虞笙也很巧妙不接茬,而是顺着另一个问题往下说:“会来柏林,不是命运选择,而是我的主观意识决定的。”
“你喜欢柏林?”
算不上喜欢,虞笙说:“我对它充满好奇。”
在决定去德国留学后,她在网上检索了很多德国不同城市的讯息,其中大多数人对于柏林的总结让她对这座城市提起了浓厚的兴趣。
poor but sexy
rontic but gloo(阴郁的)
也是最不像德国的城市。
到柏林后,虞笙有了更为明晰的认识,它的开放和包容度远远超过她的想象,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识过在一座城市的中心广场同时出现有人高雅地拉着小提琴,几十米开外有人蹲在地上解决生理需求的冲击性画面。
在柏林的学习生活也远比她想象中的艰难辛苦,适应这边的语言、习俗是一回事,落后的体制、僵化衰败的系统简直要把她逼疯,学业紧张到更是让她狂掉头发,当然最致命的是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在她二十一岁生日一过,她的父亲虞宏彬断了她的生活费。
从奢入俭难,成年前开始的富裕生活早就让她忘记了开流节源的重要性,没多久,存款就见了底。
好在那时她已经缴纳清第一年的保证金,得到了打工赚取生活费的权利。
然而这也只是杯水车薪,每到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您现在阅读的是《霓虹夜》13、13
午夜,她都会被一种巨大的恐慌吞没,可她也清楚,一味的抱怨和绝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而她的钱包依旧会呈现出干瘪的模样,她的三餐依旧是室友从打工的地方带回来的剩余吐司边。
在没有人能拯救她的那段时光里,她将一句偶然在网上刷到的话背得滚瓜烂熟。
sich selbst zuflucht gewhren
——自己成为自己的避难所。
靠着这句话,她多坚持了几个月。
转折发生在她来到柏林的第二年夏末。
打工回宿舍的路上,她和一起兼职的小伙伴被几名看上去二十岁不到的青年堵住去路。
她第一时间预感到危机,准备掉头走,后背被一块石头重重砸了几下,紧随而来的是各种大力的推搡,一面说着最龌龊下流的dirty talk。
现代社会压抑的生活环境,像紧箍咒一般,逼迫每个人都变成了畏畏缩缩的“齐天大圣”,只敢在自己的天地里为非作歹,而这也很容易演化成区域性数不尽的暴力、冲突与歧视。
虞笙从未设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可当她真正经历过、等到那把镰刀擦过脖颈处最细腻的皮肤时,她才意识到伤害离她向来是咫尺之隔。
周围没有其他路人经过,她们身单力薄,称得上手无缚鸡之力,少数几次反击得到更为粗暴的对待。
没一会,虞笙的脸就肿了一大块,四肢到处可见青紫伤痕,摔得严重的膝盖破掉了皮,全是血,小拇指指骨也骨折了。
同行的伙伴循着空档报了警,才免于更严重的迫害。
虞宏彬知道这事后,第一时间飞去了柏林。
也多亏了这遭,虞笙才得以知晓虞宏彬不是断了她的生活费,在她去柏林前,他就将她托付给一个在柏林生活的“朋友”,钱也持续性地打到这人的账户上。
但这人没有他认为的靠谱,半年后,开始偷偷扣下虞宏彬打来的巨款,还拿着这笔钱去拉斯维加斯赌场输了个精光。
碍于虞宏彬事业繁忙,父女俩平时的沟通少之又少,才会让这误会持续了近一年。
在那之后,她和虞宏彬的交流变多了,差不多每周都会进行几次视频通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当他们有说有笑时,她心里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别扭感,心脏那处空空荡荡,不是丰厚的物质能够填满的。
偶尔她也会被梦魇惊醒,梦见她再次遭到了袭击,梦里她伤得更重,两年后,她才成功将这挥之不去的阴影驱散。
这些她没有和孟棠、苏又澄说过,现在自然也不会对菲恩说。
没必要。
菲恩盯住她晦暗的表情看了会,没忍住问了第三个问题:“你说过你只在德国待了三年就办了退学手续回国,为什么?”
虞笙不是很想回答这问题:“你确定你要一直和我聊这种话题?它听上去或许没那么有意思。”
至少这一刻不适合聊。
菲恩:“如果不转移注意力,我怕我会克制不住。”
虞笙脑袋里蹦出两个问号。
敢情他拖拖拉拉的、东扯西扯一通,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还有,该抱的抱了、该亲的也亲了,谁要他克制、在这时候刹车了?
这么想着,虞笙突然感觉到男人的胯有了微妙的扭动幅度。
“虞笙,我不太舒服。”他用气音说,“跟你接吻的后遗症有点厉害。”
虞笙一时语塞,提醒道:“我们已经进了酒店的房间,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公众场合,你还需要避讳忍耐什么?”
菲恩一字一顿的:“你还没有告诉我可以往下做。”
虞笙从来没有想过他在意的点会是这个,“今天晚上我们接吻了很多次,现在又一起回了酒店,就跟那天晚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难道不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的吗?”
她都开始怀疑他究竟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如果是装的,那就有点没意思了。
“可我想听到你的亲口回答。”他在这点上固执得可怕。
就像那天晚上,在发生关系前,他也再三向她确认她是否下定了决心。
她当时的态度挺不耐烦,用濡湿的手掌反复试探他忍耐力的底线,一面冷冰冰地甩出一句:“enough gab(别啰嗦)”
今晚的虞笙脾气没那么糟糕,但也好不到哪去,她深吸一口气,强行改变自己冷冽的语气:“我答应了,那请问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菲恩见好就收,闭上嘴,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找到柔软的耳垂,手指轻轻捏了下,然后用他温热的气息去撩拨,最后再用唇轻轻一点,彻底盖下属于他的印记。
仪式感十足。
虞笙心头的不悦就这样一扫而空,心跳不断加速,直到他的手抚上她大腿。
菲恩只摁了一下,就收回,“我是不是太大力了?”
“嗯?”她听得有些懵。
他指着她大腿上的红印说:“这里都红了。”
虞笙听得哭笑不得,低头掐了自己一下
铱驊
,白皙的皮肤上很快泛起红色印记,“你看,我刚才没怎么用力,它也红了。”
变相地告诉他,不是他的错,他没必要对此感到抱歉。
菲恩专注地看了会,学着她的动作又做了一遍,第三道印子出现了——
原来不是他用的力气太大,而是她的皮肤太薄太嫩,他掐一下就红。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