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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害羞小子达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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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漓近来总是陪着她,赫连初能去的范围也变大了不少。

    从最初的只能在皇宫里转转,到开始接触一些皇亲国戚。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她一直掩盖身份,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赫连初今天梳着双发髻,穿了一身鹅黄的衣裙,圆圆的脸蛋上有些粉红。眉毛弯弯,唇红齿白,眼睛大而有神。

    贺漓一身劲装,整个人都挺拔了不少。两个人坐在马车上,她一直偷偷看他,真是好宽厚的肩膀。

    她和霍忱他们说好了,今日要一起去春游,但是只有一点,他们不能告诉别人她的身份。

    见两人都答应了,赫连初才“勉为其难”答应他们出去玩。

    “贺漓,你去春游过吗?”,贺漓从小就由母亲养大,他的父亲战死沙场,后来母亲积劳成疾,等到自己发觉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了。

    “并没有”,贺漓摇头,“母亲在世时,身子常常不好,我经常在府里,极少有机会出去”,只是每次亲自去药房时才得以出去。

    赫连初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双手揪着自己的袖口,“没关系,我之前也没有去过,那这次正好看看嘛”,“是吧?贺漓”,贺漓看出她的小心思,摸摸她的脑袋。

    “是”。

    “当心我的发髻!”赫连初慌乱的扶着自己的发髻,生怕被揉乱了。禾一好不容易给自己盘的头发,出来的时候没带禾一,要是散了,那她得哭死。

    贺漓哭笑不得,“你这小滑头”,上一秒还在愧疚,下一秒就这般模样儿。

    “好了,马上就要到了,好好坐着”,“哦”,赫连初做了个鬼脸,切,什么嘛,他弄乱了自己的头发,还要教训自己。

    今天心情好,暂且不跟他计较。

    很快,马车停在了一处郊外,这里是王世家族的庄子,每年都会举行一些聚会。去年办了赏花宴,今年则是办了春游。

    当然了,各家的父母不会插手,这个庄子里全凭孩子们说了算,出了矛盾也是自己解决。

    这庄子看着很是宏伟大气,不愧是各大家族一起建造的,人力财力投入一点儿不含糊。

    刚一下车,他就听见了霍忱的声音,“你在干什么?滚一边去!”,赫连初 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了何事发这么大火气。

    霍忱在他的印象里,一向都是一个活泼热情的小男孩,从来不用权势压人,算得上是一个性情中人。

    远远的就看到霍忱站在人群里面,“滚下去!”,霍忱气的脸蛋都涨红了,使劲扒拉着身前的奴仆。

    赫连初拉着贺漓凑上去,才看见一群人压着达戎安殴打,达戎安身上脸上都挂了彩。

    “住手!”赫连初喊了一声,里面的人就像没听到一样,看了她一眼,还在纠缠。

    一把抽出腰间的软鞭,抽在了外围的仆从身上,打得这群人嗷嗷直叫,这才四散开来。

    霍忱只看了她一眼,就俯下身一把扶起达戎安,查看他的伤势,幸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你是何人?”人群里出来一个女孩,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那个被打的奴仆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把扑上去,眼泪汪汪,女孩一脚踹开他“滚一边去”,立马有人上前拂去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

    被踢开的下人也不计较,跪着爬过去。就像一条狗一样。

    赫连初眼珠一转,“我是王太傅的远房表亲”,只能先拿王太傅挡一挡了。

    “切,霍忱,你竟然跟这种人混到一起了”,女孩鄙夷的打量了一遍赫连初,什么嘛样的货色也能进来。

    “别跟她吵,她是丞相家的独女”,霍忱不怕赫连初吃亏,只是会打草惊蛇,到时候让人发现她是皇女,一定会挑拨自己和丞相的关系。

    竟然是丞相的女儿,丞相家自己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家有个女儿,叫做齐余。

    之前她也问过为什么跟着她母亲姓,结果丞相说是,她母亲家那边子嗣单薄,就随母族姓了。

    她却不知道方丞相那么忠厚的人,居然会有这么跋扈的一个女儿。

    “你是谁家的儿郎”齐余仔细看着贺漓,目光有些好奇,赫连初嗅到一丝不对劲。

    贺漓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搭理她。

    吃了个闭门羹,齐余的脸色有些维持不住,冷哼一声,转身走了,一众贵女都跟着齐余去了。

    达戎安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是隐忍不发,瞧着跟个没事人一样,霍忱扶着他向里屋去,坐下后找出来药膏,轻轻涂在被打的地方。

    “嘶”,霍忱没好气的说“刚刚你怎么不反抗,现在知道疼了”,达戎安沉默,眼睛一直盯着他上药的手。

    “都是些下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霍忱越想越气,恨不能冲出去,把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好好教训一番。

    “虽说是些下人,可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们背后是丞相的女儿,我哪里敢动手”,达戎安幽幽叹气。

    赫连初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不明白能跟霍忱在一起玩的应该都是些大家族的孩子,怎么还能被下人欺负呢?

    赫连初没有什么立场去问他,万一有难言之隐,那她岂不是戳人痛处。

    悄悄拽一下贺漓的衣袖,手背在后面示意往外走,免得达戎安脸皮子薄,有外人在宁愿忍着疼也不愿喊出来。

    从屋里出来,天色尚早,门口摆着几缸莲,这几日天色亮的格外早,冰雪消融。

    屋里时不时传来达戎安的吸气声,惹的霍忱手忙脚乱,手下也放轻了些。

    “下次看到不对就跑,打不过你还跑不过吗?”霍忱恨铁不成钢。

    达戎安虽然挨了打,但是眼睛亮亮的,也知道霍忱是真心的为他好,只是默默的点头。

    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红,料峭春风偷偷从窗户溜进来,惹得裸露的脖颈泛起一阵冷意。

    霍忱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偏偏他还不自知,往过凑。

    “你躲什么?”霍忱嗔怪道。

    “有点痒……”,达戎安看着眼前人毛茸茸的发丝,气势弱弱的。

    “那不得要轻轻的嘛,重了你疼啊”,霍忱误解了他的意思,还以为他是在说自己下手太轻,痒的慌。

    霍忱不理他,继续上药,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脸上,压下脸上的粉红。

    赫连初偷偷听着墙角,乐不可支,“嘻嘻嘻,达戎安一个男子汉,还挺害羞”,贺漓宠溺的拉她走。

    “你一个姑娘,被看见躲在这里,不知道怎么说呢”,赫连初半蹲着,瞧着着实搞笑。

    “哼,怎的了?”,赫连初站起来,就往外走,裙角还翘着,贺漓认命般的抚平裙角,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仔细些石上的青苔”,贺漓走过去抓着她的衣袖,带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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