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次询问
封队显然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男人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不过事情有转机，他当然是乐意的。
按耐着内心的猜疑，缓步走到电梯旁，“顾先生，电梯到了。”
言下之意，你怎么不进去呢？
顾君屹笑道，“我下去，您还得再等一趟，多浪费您的时间啊，警官！”
之前有过不太融洽的谈话，封队就觉得顾君屹肯定有所隐瞒。
拐卖少女的人贩子确实抓到了，但是封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行警多年的他，能明显感觉到嫌疑人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无法明说的杀气。
可没有证据，又没有证人主动站出来作证，使整件事变的无比棘手。
如果能证实嫌疑人确实有过杀人的事实，那么量刑肯定会发生变化！
拐卖刚上大学的女学生，这种行为让封队觉得无比恶心。
他也是有孩子的，虽然是个刚上小学的儿子，但一想到有那么多少女在花一样的年纪就掉入深渊……
多少个家庭因为这样的人渣支离破碎！
他不知道顾君屹这样一个协助抓犯人的人为什么不愿配合，走出了警局就跟换了人似的。
也不知道他为啥又突然客气起来，此刻对视，似乎就等着自己问话……
二人进了电梯，一直等到电梯门自动关上，封队才试探性的开口。
“这别墅装修真好，第二次来，感受真是不一样了。”
“嗯，艾总的眼光高，装修选材也好。”
封队顺着话茬也算是夸了夸顾君屹，“是啊，眼光高的人，选什么都好，选的人也好！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顾君屹听出他的意思，既然他夸自己，那就给他一个台阶，“封队，您推我出去聊聊吧。”
楼下。
刘妈正准备去叫顾君屹用早餐，就碰上封队推着人已经走进餐厅了。
艾清只一眼，就知道这两个男人准备出去，率先开口，“封队，真是巧，家常便饭，您也尝尝。”
倒不是要留下他俩，只不过是客套一下。
吃与不吃，艾清都无所谓。
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封队丝毫不拘谨，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随意。
有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
“原本不想打扰二位的用餐，可看着这满桌的珍馐，实在又张不开这张想要拒绝的嘴了！”
他将顾君屹推至已经摆好餐具但没有摆放椅子的位置，自己则拉过一张雕花木椅，坐在了顾君屹身旁不远处。
艾清坐在主位，将封队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尽收眼底，冲着门口说道，“刘妈，再布置一套餐具。”
说罢，脸冲着封队，“等下尝尝，也提提意见，要是没有合胃口的，马上让厨房再做两个小菜。”
“您客气，艾总……”封队眼神不忘朝着顾君屹看过去，有些一碗水端平的意思。
“沾了顾先生的光啊，吃上这样的美味，今天一天肯定都有干劲儿。”
这一顿饭吃的，艾清一直忍笑。
明明不需要的客套，硬是持续时间半个小时。
懒的再与两个男人演戏，她吃完早餐就独自离开餐厅。
想了想，干脆直接开车出去。
对顾君屹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好奇了……
随着艾清刻意的离开，封队也放下了手中筷子。
眼神对上顾君屹的，没有开口的意思。
顾君屹察觉到了，也没有说话，只是假意转头，四下看了看屋内的几个角落。
希望对方能看自己的动作。
“顾先生，出去转转，消消食吧？”封队果然起身，拿起一旁的湿毛巾擦了擦手，立刻来推轮椅。
“有劳封队了……”
顾君屹被男人推着，不疾不徐，直到出了院门才开始加速。
他大致看了眼，门口没有不认识的车子。
也就是说封队没有开车。
“封队不会是想推着我逛公园吧？”
“如果顾先生要求的话。”
“那倒也不必。”
今天的阳光不是太充足，总感觉头顶飘着云，顾君屹渐渐察觉到，秋风吹的他膝盖有些凉……
怪不得坐轮椅的人腿上都盖个毯子，
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这一伤，也算是明白了不少之前看不懂的事情。
心里好奇这个警察怎么还不问自己，难道队里不忙吗？
他真是来和自己闲聊的吗？
“顾先生，我知道我的到来会使你厌烦，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干这一行，就是得有敏锐的观察力。倒不是观察您啊！是犯罪嫌疑人！”
顾君屹终于露出微笑，“您继续。”
“我希望能挖出已经犯罪的人，所有的犯罪事实。你说我急功近利也好，说我为了职称也好，无所谓……”
“不敢不敢！”顾君屹笑着打断他，“到底有什么事儿，或许您提醒我一下？”
“我没有任何证据，目前只是有些抓了很多杀人凶手的经验，这经验让我感觉那个拐卖人口的头目……”
封队停下脚步，走到顾君屹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杀过人。”
“警官您可别吓我！”顾君屹装着害怕的样子，可这副模样根本骗不过封队。
“顾先生见多识广，又是从首都过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会被我吓到呢？”
眼看着装害怕不成，顾君屹索性不装了，上半身前倾，低声问道，“他杀了谁呢？”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还请顾先生仔细回忆回忆……”
顾君屹感到一阵后怕。
原来这个封队什么都不知道，只凭猜测就认定人家杀人，还来自己这里找证据？！
这是正常流程吗？
他不怕被举报吗？
不，没人举报，他怀疑的人本就已经被逮捕，现在来问自己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录音录像。
或许这就是他不开车的原因。
自己不上车，行车记录仪就不会录下二人谈话的内容。
眼下四面八方都是三三两两的行人，他俩在路边也只是像朋友之间的闲聊。
又有谁会起疑呢？！
灵光一闪，顾君屹笑道，“或许您可以问问项思霓，她被装进麻袋里之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细节。”
“问过了，她吃了被下药的食物，先倒下，后面就没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