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师徒都有保留
“唉，一直没有进展，真是让人难过呀！”
顾君屹看出来了，封队就是想从他这里搞到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无奈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只能顺着封队的话，接几句捧哏似的废话。
“这张照片，你能不能再看看，或者留给你都行……”
封队再一次掏出那张之前已经在私人医院让顾君屹看过的照片。
递了两秒，顾君屹是真的不想接过来。
又觉得让封队一直这么举着不合适，无奈之下，双手接过。
原本不想再看，可封队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顾君屹不情愿的往照片上瞧。
这个见过。
这个和自己打过。
这个……这个！这个角落的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多少次，梦里那个站在浓雾里的人，穿着这个连帽外套！
明显的不合身，松松垮垮……
多亏了自己昨晚多梦了一会儿，如果不是听见她的声音，还不知道竟然是个女孩子！
早该想到的，衣服明显不合身为什么就是联想不到呢！
封队察觉到他脸上神情的变化，心里又惊又喜。
差点儿就把心声喊出来了：我就说我不可能看错人！
“顾先生，我先替那些女大学生谢谢您……”
顾君屹抬眼，脸上尽是平静，他已经做好被嘲笑的准备，“封队，您相信鬼神之说吗？”
封队：？
老子期待了半天你就跟我扯这个？
原本想说的话被他咽下，封队换了套说辞，“……谢谢您的努力参与。”
顾君屹将照片递回去，“您不信，我没办法，但这应该是我唯一的线索了。”
“我们有规定，不是我不信……您说。”
“我做梦，梦见过这个衣服。可奇怪的是，我与歹徒搏斗当天，并没有人穿过。所以，梦里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件衣服。”
封队脸上的表情复杂，这件事与他四十多年的认知产生了巨大差异！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对，微怔了几秒，直到他瞪着的双眼有些干涩，这才眨眨眼润滑一下。
涩意让他回神。
“那为什么上次拿出照片的时候，您不说呢？会不会是记错了，先看见照片，才做了梦呢？”
“不会！”顾君屹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天我还没意识到，而且这些天我连续做梦，都有这个衣服。”
顾君屹抬手指了指远处，“去太阳底下，我给你讲讲我的梦。”
“为什么？”
“噩梦要在太阳底下说，不然不吉利。”
封队推着他前进，原本就不解的情绪更甚，“这又是谁告诉你的？有时候也不能太迷信，不能人云亦云……”
顾君屹心中涌出恶趣味，抬起头盯着封队的脸，“哦，艾总说的。”
what？
封队话锋一转，忙着给自己找补。
他还不想落个在背后讨论别人女朋友的坏名声。
“……那艾总肯定有艾总的道理，听她的准没错了！”
顾君屹一双充满雾气的眸子有些颤抖，那是忍住不笑的冲动。
看着自己的恶趣味得逞，眼下的卧蚕都憋的更明显了些。
大致说了梦里的情景，他刻意回避了所有害怕的情绪。
自己的脆弱，只展现给艾清一个人就行了。
特别是对于同性，保持点儿男子汉气概还是很有必要的。
果不其然，封队在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剃光胡茬的下巴。
“这么说，她在向你求救？”
这个角度是顾君屹从没预想到的，看来回避掉所有恐惧情绪，是真的能看出点端倪。
顾君屹装了个深沉，“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您说的很有道理。”
他巴不得现在就回去继续做梦。
问问到底怎么个事儿！
如果说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封队，听到这句话已经全然知晓。
他啥都不知道。
也是在装模作样，这点和艾清一样……
一共来艾清的住处两次，两次都无功而返。
只不过这次还充当了解梦的周公。
回到警局。
一眼就看到徒弟，小周忙碌的身影格外显眼。
叫住他。
“你这是又给谁送资料去？叫你去找顾君屹了解情况，了解了吗？”
“师傅……”小周放下手中的东西慌忙往他这边小跑。
“我明天去。”
看着小周无辜的眼神，封队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昨天那两个小时干什么去了！”
“昨天也去了，不过他不在私人医院……”
“哎呦……”封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你可真是……”
“封队，对一个已经定性的案子，你这么上心！”一向跟他比来比去的同事在一旁说风凉话。
“是不是最近手里没活了啊？要不跟上面申请一下，到我组里来？”
这个江桨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早就看出来封队和小周只是维持表面功夫，所有人都装作看不见，只有他非要找茬。
见封队没有理他的意思，又转头冲着他徒弟，“小周，你师父不来，要不你来？”
“江队，师傅给我交代的任务我都完成不了，到您组里，还不是添乱吗？”
小周微微欠身，客气着回绝。
看着师傅脸色不好，又急忙补充道，“我现在去了解情况。”
“不用了，咱们还有的是事情要忙，你先过来……”
不想让江桨看自己和徒弟的笑话，封队招呼着小周往外走。
自己已经去找过了，徒弟再跑一趟，不过就是帮人再解一次梦罢了。
如果小周昨天能把人找到，问个清楚，他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不过能亲自听顾君屹说出做梦的事。
比起从徒弟的口中得知，更让他愿意相信一些。
谁会拿梦里的事儿，当真事儿呢？
起码过去的四十多年里，他是不会的。
“师傅师傅，我一会儿就去……”
“不用了……”封队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顾君屹告诉自己的梦。
滑稽之谈，不说也罢。
自己都持有怀疑的态度，怎么让徒弟相信呢？
“电话不是留给他了么，有事他会联系我们的。先忙后面的案子，这个放一放，别老让人家抓我们的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