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快来看这一大只
“人已经送到你们手里，接下来我们又帮不上忙就不跟去添乱了，回家休息休息，之后就等婧姐醒过来的时候再去看她吧。”
方远跳下车帮忙关上门，接到信号的老板立刻发动，沃达的声音从车窗飘出：“真的很谢谢你们！等罗婧伤好后我们再一起……”
最后几个字模糊飘散在空气中，知道沃达什么性格的方远也没太在意，就像他说的那样，以后有的是时间把这件事里的疑点问清楚，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抓紧时间救回罗婧的小命。
“李哥接下来准备去哪？让你刚来1市就跟着忙活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想吃饭还是想休息？无论是哪种我都有好店推荐哦！”
方远脸上又重回没什么疲惫的精神十足模样，李乐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两个白外衣，又扫一眼方远拎着的屈弘益，有点难以判断那家伙还有没有气，便开口问：
“你带着的那个应该是活着更有用吧，不应该抓紧时间处理吗？要怎么换成分和钱？接下来的话嗯……你住的那栋楼还有房间出租吗？”
“哦对对，那破楼当然有空房出租了，李哥你要当我的邻居吗？”
方远拍拍自己的肚子，赶忙拿出手机开始联络：“你看我光顾着逃跑，都差点忘记这件事，我这就联系探索院的接收员。”
跟老板沃达约好的这处地点属于与他家店隔三条街的地方，太过靠近综合区，算是旧城区人眼中的危险地带，即便是白天也没什么人经过。
所以就算李乐他们俩是各自带着人的绑架犯架势，也没什么人出现过来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但再向旧城区内部方远住的地方继续走的话，他们这副样子就会被人围观了。
“你要交给探索院吗？为什么不是秘星，应该是属于特异的范畴吧？”
李乐打量着离开维容科技分部的建筑后，身上覆盖着的肉质物便极快消失露出真容的屈弘益，碎裂的眼镜斜斜挂在他的脸上，除了躯体部分的扭曲外，李乐没看出他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搞定！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就行，差不多二十分钟他们就能到了。”
虽然嘴上说着屈弘益有很大研究价值很重要之类的话，实际上方远对待他的手法一直谈不上多小心细致，就像现在他就很随意的把人丢在脚边，拍了拍手抻个懒腰说：
“李哥你比较缺刚来会比较缺分，分数你就全拿了吧，至于钱的话到时候看看探索院能给多少，请兄弟我吃几顿就行！
秘星虽然是负责特异的，但在研究方面比不上探索院，就算把他交过去，手法相对粗暴的秘星也不过是会在他们的常规检查后再送去探索院。
那还不如我们直接去找探索院呢！人家财大气粗不说，还愿意将初期研究报告发给素材供应者一份，同时要是后续有重大发现就又是一大笔钱砸过来！”
想到能用屈弘益换回来什么，不由原地兴奋搓手的方远完全是一副财迷的德性，李乐奇怪他这有事没事就跟上级骗经费的家伙，居然还缺钱花吗？
“你是说这就像这家伙成为我们对探索院相应项目的投资，之后还有持续获益的可能？”
“没错！跟秘星敲定一锤子买卖有什么意思？还是探索院更适合！但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收，像个捡破烂的拿块不认识的东西，就连探索院的门朝哪开都不会知道。”
“这也属于你特有的渠道吧。”
方远作为环机关的特派员当然会得到探索院的区别对待，李乐对自己来到1市就干脆找上他的决定很满意。
看嘛，一来就卷进能导致‘丽光’直接炮轰综合区的大事里了。
“谈不上多特殊啦，其实探索院对经常出城狩猎那些异怪的队伍，也开放有类似战果收购、武器加工的店铺，平时就有很多人到那里处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狩猎异怪？”
听了方远的话，李乐想起自己在来1市路上遇袭后得到的那块紫色发光体，它和那几个装着特异物的金属盒一起塞在塑料袋丢车里了。
“没错，虽然现在还没办法彻底消灭，但通过绞杀还是能控制异怪数量范围的，也不能让它们在外面随处乱跑啊！”
方远有些感慨道：“要维持城市正常运转至少要保持周围道路的顺利通畅，秘星便联合市政把清理异怪作为一项长期任务，每天都可以领取，是新入城的人最快赚分跟钱的渠道。
绞杀异怪后有时候它们身上会掉下来一些东西，这就属于狩猎小队的额外收入，已经被探索院命名公布信息的几种还会被其他势力收购，谁都不认识的就只能卖给探索院了。”
方远这么一解释，李乐便明白那个紫色发光体不吃的话要怎么办了，还是去找在他嘴里像冤大头似的探索院。
感觉在1市的方远比起秘星反倒更信任探索院，虽然他嘴上对这两方都没什么好话，但李乐能明显感到他更戒备的是哪一方。
“对了，李哥你之前是不是要问我‘门’的事情？”
对此时所处区域比较放心，方远便主动挑起不久前李乐被罗婧出现打断的话。
即使是在综合区安全的电车内方远都没敢说，因为那里鱼龙混杂，一些事谈起就会被有的人注意到。
“没错，我想知道‘门’是什么，打开后又会有什么后果，你说过维容科技是把‘完美躯壳’转化成了‘门’，那又是什么？还有怎么会跟素生会扯上关系。”
听了李乐一股脑的问题，方远揉揉额头先拿出手机道：“让我想想从哪里跟你说起……但还是先把李哥你的住处安顿下来吧，我能拿到优惠的价格，回去时拎包即住呢！”
一边跟房东在手机里讨价还价，方远一边问：“李哥你知道‘虚界’吗？”
当初从齐秋巧等人的视频中了解过相应的信息，可李乐觉得他们那样讳莫如深、说话总在打暗语的家伙肯定没有方远知道的全面，便点头回他：
“我只知道那里是跟现实不同的，与特异能力者关联较深的地方。”
“不单单是特异能力者，很多人都认为‘虚界’应该就是一切特异的源头，而‘门’则是能够真正让‘虚界’降临于世的……”
卡壳的方远挠挠头才继续道：“怎么说呢？定位还是锚点？都不是很准确啊，要看对应的情况。”
组织了一下语言，方远先给出一个标准定论：“‘门’其实是探索院对一类特异物的统称，它们的共同点就是最终会搭建出现实与‘虚界’间永不闭合的通道，而通道另一边一般连接的是‘虚界’的特异富足区。”
方远说到这里就开始拿群岛组成的10区举例子，原本处在大陆间来往贸易频繁航道上的这个区，会变成全世界鼎鼎有名的生灵禁区，能跟大人们拿来吓唬小孩的素生会危险程度并列，就是因为有‘门’曾在那里彻底打开过。
不知道当初10区的管理者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居然会在探知到‘门’出现后没有做任何处理，还多方共同出手掩盖消息，只为了到时候能够独占觊觎已久的‘虚界’资源。
其实‘门’在拥有锚点的初期还是能够阻止的，只要以足够强的攻击破坏对应的锚点，无法打开、完成使命‘门’就会自动消失。
不久前‘丽光’对综合区进行的攻击，就属于标准能彻底干掉方圆千米所有锚点的类型。
虽然不能理解，李乐是怎么把单独一个的屈弘益作为锚点跟‘门’的连接打没的，但是方远知道失去全部锚点的‘门’是什么样子，进而能够反推他李哥到底干出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那时候的10区里手握无数人命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做出的选择是打开‘门’，最后的结果则是将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送葬，整个区变为死地。
根据初入环机关好奇心旺盛的方远调查，结合10区后续种种相关信息，能得出通道另一边连接的‘虚界’中正是某位神所在的结论。
只不过那位伟大存在似乎无法经过通道真正降临，然后不知道是因愤怒还是试图扩张通道，总之瞬间爆发的力量在毁掉通道的同时令10区无数生灵转化成了另外的形态。
遮天蔽日的雷云与倾盆而下的暴雨似乎从那一刻起就永远笼罩着10区，不明含义的嚎叫与窃窃私语状的低喃会不断召唤每一个听到的生灵前往那里。
正是如此方远才会大胆猜测通道另一边的神其实并没有故意做什么，就像有人看到杯子里插着吸管般轻轻吹了一下，祂只是发出呼唤而已，最后却毁掉一切。
方远说明时并没有对李乐隐藏他自己的种种想法，而是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活像憋太久才好不容易找到倾诉对象，甚至还光明正大的在李乐脸上寻找正确与否的答案。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这样殷切的无声询问，李乐略显尴尬地给出无情的答案，他完全是在听神话故事的态度。
方远居然还想问他，他猜的到底是不是对的？这不是扯蛋吗？李乐能知道什么？
“好吧……”
没能从大佬这里得到真相，方远吧嗒吧嗒嘴正要继续说却意犹未尽的停下来，朝着街道另一边驶来的车挥手喊道：
“这里！这里！”
“跳什么跳？早就看到你了，长这么宽都快把道堵死，我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到！”
精准把车擦着方远肚皮停下，有着一双看人自带嘲讽的死鱼眼，司机探出胳膊用力打在方远手掌上。
“喵！”
李乐盯着凑到脸前似乎张开嘴就能吞掉他整个人的布偶猫头，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抬手摸摸似乎在求抚摸的它。
不得不说能够从一张猫脸上感受到致命诱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嘿嘿，这小东西够可爱吧！我们到处转悠时就有好多姑娘追着拍照、还扯着嗓子喊呢！”
从车厢下来的戴帽青年注意到李乐的晃神，不无自豪地拍拍手边柔软的雪白长毛，挺了挺胸膛。
而后面下车的人则一脚踹开试图炫耀的戴帽青年，从手指到手腕都缠着绷带的矮个子看了看不知缘由缩在角落抱成团的两个白外衣，最后选择指向地上躺着的神智不清的屈弘益，扬起略带婴儿肥的脸冲方远颔首道：
“活下来的‘门’的锚点就是他吗？”
“没错，交给你们了。”
方远做了个手势让开地方，矮个子就开始工作，首先拿出小型仪器冲着屈弘益从头到脚扫描一遍。
而本来应该一起干活的戴帽青年，则跑到正盯着大猫下面爪子移不开眼睛的李乐旁边，托着一巴掌就能把他扇飞的巨大猫爪，语调兴奋上扬道：
“看看它这身长毛柔软细腻的质感，还有这完全等比例放大后依旧可爱粉嫩的肉垫！行驶过程中还模拟出了动物自然的敏捷轻盈跳跃动作，坐在里面却根本感觉不到不适……”
热情洋溢的戴帽青年完全是一副健身房销售看到目标客户时的样子，滔滔不绝的跟李乐介绍起来这款新式多人大型猫车，据说这次他们开出来就是为了后续向市内其他区的推广打广告。
驾驶位的死鱼眼司机已经听参与猫车设计的戴帽青年絮叨了一路，这时候条件反射性痛苦闭上眼捂住耳朵，却还是觉得嗡嗡声回荡在耳边。
听得津津有味的李乐还会不时在戴帽青年的絮叨中发问，惹来对方更加兴奋激动的回应，好像高山流水遇知音。
等到矮个子扫描结束后，又在屈弘益身体上安置些作用不同的工具，再把他装进准备好的运输箱内送回车内时，戴帽青年已经扯着李乐把他当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