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可真是个大聪明
“死亡率很高？”
这个问题青紫兄停顿想了一下才回答：“对在最初出现的那些事件中得到有用物品的人来说不算高，他们有一些自保能力，但其余大部分人都死了，后来加入的新人凭着一股冲劲掺和进来是必死无疑，而最近出现的事件连老手都折了不少。”
“所以你问我有什么东西留下。”
“是啊，一般出现强大怪物后留下的东西都有很大用处，45号的事情拖了这么久，你说那女人脸的怪物能弱到哪去？
那些东西就算自己不用转手卖掉也能拿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所以兄弟你没拿到东西我才觉得你亏了。”
两人走出楼道单元门，青紫兄带着李乐走的方向和白天他去的学校附近是一个方向。
在另一边角落里一直盯着李乐两人的卫小蕾将正在通话的耳机向里面按了按，确保不会弄掉：“这个人真的不对，队长……我虽然送他到这里，但这里不是他住的地方……嗯……他现在和另外一个男人又出门了，我打算跟他们一段，我会对自己行动负责的！”
结束通话的卫小蕾拍拍临时换上的衣服，迈开脚步远远坠在李乐两人的后面。
在路上李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青紫兄的询问，最后到的地方是一家招牌印着复印、打印、照相还有各种业务的小店。
青紫兄敲开已经关上的店门，出现在眼前满脸疲惫的中年店主看到他撇撇嘴：“你来干什么？”
“这不是给你介绍生意来了吗？这么不乐意的样子呢？”
青紫兄拖着店主就向里面走，还不忘回头叫上李乐：“你来做个证件，钱明天转你，哎兄弟关上门进来说话！”
李乐两人进了打印店后关上门，卫小蕾就隐藏在小店对面两栋楼房黑暗的中间继续盯着，路灯清冷的光照在街道上，这时间经过这条街道的行人与车辆也没有几个。
卫小蕾一开始没有发觉哪里不对，渐渐的她眼前的画面好似定格一样，她睁眼闭眼完全没有变化，最关键的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周围的声音一点也没有了，卫小蕾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一步的卫小蕾发现眼前的画面仍然没有变化，令呼吸越发急促的她更紧张的是没听到自己脚落下的声音。
心跳剧烈到脑袋发胀的卫小蕾屏住呼吸一点点转头向自己的脚看去，瞪大眼睛的她瞳孔中出现的是攀附在腿上的蠕动着的血红触须，翘起的顶端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笔直插进了她的小腿中！
身体被怪异探入的可怕疼痛比不上现在卫小蕾灵魂遭受的痛楚，好似正在被人活生生地撕裂然后一口口啃食掉，即使变成碎末也还在承受着消融的剧痛，同时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夺走了卫小蕾的理智，让她在恐惧中陷入疯狂。
一辆车匀速开过这条街道，车灯扫过的卫小蕾停留的阴暗角落，那里什么都没有。
“你这儿是不是还有手机？也拿一个出来。”
青紫兄跟拍完照的店长要求道，店长看向李乐：“要什么样的？”
“拿个便宜的就行，他没什么特别功能要用到的，关键是方便我和他联系。”
没让李乐开口，青紫兄就先把答案甩了出来，店长在角落的塑料箱子里翻找一阵后拿出个黑色手机和充电器递过来：“这个，能正常使用，会自动拦截乱七八糟的电话和信息，在被监听时侧面灯会亮。”
“好，就这个吧！”青紫兄示意李乐接下来：“兄弟这个算我送你的，你先用着吧。”
“谢谢。”
李乐点头道谢，随后跟着青紫兄重新回到他家的李乐被安排在左侧的客房里，跟青紫兄借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洗了个澡的他正坐在床边。
灵活手指间摆弄的是从旁边抽屉里翻到的螺丝刀，停下手指动作的李乐握住螺丝刀就向大腿刺入，但螺丝刀还没有接触到皮肤手心就是一空。
张开手掌明亮灯光下能看到细小的黑灰正逐渐消失，李乐揉了揉用力过猛的手臂肌肉：“要对我造成伤害就会消失吗？对那种怪物需要接触才能造成伤害？还有我对怪物遗留物质的食欲……”
“对普通人拍打是正常效果，即使想伤害对方也是正常人体的力量，不知道普通人想对我动手时会发生什么……”
“能确认有一个的统治机关存在推动钱币的制造发行，还有科学技术都由探索院统一……”
李乐摩擦着下巴沉思了会，躺到床上拿过手机开始搜查信息。
第二天六点醒来的李乐按按太阳穴，虽然睡眠质量还是不错的，但他总有种好像有什么东西接近过，想要做什么却没能成功的即视感。
算是正常作息起床的李乐洗漱后下楼吃了早饭，顺便带回青紫兄的那份放在茶几上，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继续阅读昨天查到的探索院发表的论文，有些很有意思的研究他比较感兴趣。
李乐刚刚看了十多分钟就有人来敲门，向外看发现是昨天在45号见过的警卫局一队的男人，现在他正一脸焦急地站在外面，身后还有个身材高大叼着香烟的中年男人，一双眼睛犀利非常。
粟修敏也就是李乐昨晚见过的男人，看到打开门的李乐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找到这个人了！
“我们昨天见过的，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是有问题来问我？”
注视着粟修敏的李乐发现他这时候的表情有些不太对：“是有问题问你，但不是关于45号的问题……昨天送你回来的卫小蕾警卫官失踪了，这是我们警卫局一队队长朴半烟，他要问你一些话。”
粟修敏侧身为李乐介绍自己身后的男人，朴半烟将嘴上并没有点燃的香烟拿下来放进裤兜里，伸出手来：“你好，我是朴半烟。”
“李乐，我到外面来和你们说吧，这里不是我家一直开着门不好。”
“嗯，麻烦你了。”
李乐关上门和两人站在无人的楼道间，朴半烟先开口问道：“卫小蕾送你到这里的时候是几点能确定吗？”
“应该是晚上八点四十之前，我进门和朋友聊了两句的时间是八点四十五。”
“你们之后又出去了？”
李乐对上朴半烟的视线：“她监视我？”
粟修敏见状在一旁连忙打岔：“这都是她的不对，可现在先找到卫小蕾比较重要，之后我们会批评她的。”
“嗯，她说你和45号的事情有关系，要求跟踪监视你，之后不久我们就联系不上她，可以确定卫小蕾失踪前还在跟踪你。”
朴半烟面色沉着地回复李乐的问题，粟修敏见状不再开口，李乐勾起嘴角：“你们现在是问我这个被跟踪的人，跟踪我的人在哪？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再说我们昨晚出去的路线你们完全可以调取监控查询，她失踪跟我并没有关系。”
朴半烟拿出手机点了两下后递到李乐眼前，出现的监控画面是李乐打了卫小蕾一巴掌说话后离去的场景。
“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她动手，但可以确定你们发生了冲突，随后她在跟踪你的过程中失踪，怎么看你都有很大嫌疑，帮我们找到卫小蕾才是最好的选择。”
声音平稳陈述下来的朴半烟表情没有丝毫变动地注视着李乐，李乐不为所动地说道：“我并没有嫌疑，你们查了监控就知道在她跟踪我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和她接触过。
至于我对她动手那是因为她先对我恶言相向，作为一个脾气不是那么好的人，我当然不会忍耐，像她那样口无遮拦的样子真的很欠打，不过只是一个耳光你们也不能说是我对她的袭击吧。”
朴半烟视线笔直地刺向李乐，但李乐没有丝毫被影响到的样子让他心里叹息，随后低头又点点手机，给李乐看了新一段监控：“这卫小蕾失踪前最后拍到的。”
监控画面里先是李乐和青紫兄两人出现在对面路过然后走进打印店，然后是卫小蕾经过，她沿着摄像头这侧向前走消失在画面里，最后是李乐两人再次出现原路返回。
“我们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她。”
李乐看完抬起眼说道，朴半烟点点头：“卫小蕾应该就是这段时间不见的，不然你们出来她还会跟上去。”
“所以我帮不到你们。”
听到李乐这话朴半烟停顿片刻问道：“修敏报告我45号的黑雾是在你进去那里后消散的？”
“没错。”
朴半烟鹰一般的眼神刺向李乐：“我不知道你在45号里面做了什么，作为不去探究你秘密的交换条件希望你帮忙找到卫小蕾，我怀疑她是因为那样特殊的存在才会失踪。”
“呵呵，”李乐笑出声来：“不，我不会帮你们找她，她总是要为自己的行动负责，至于我的秘密，随便你去探究。”
丝毫不让的李乐显然态度强硬至极，朴半烟拿出香烟叼进嘴里点燃，深吸一口气后吐出灰白的烟气，转身拍了下呆站一旁的粟修敏：“我们走。”
“队长我们就这么回去吗？现在根本没有找到小蕾的线索。”
走到楼下的粟修敏不甘地开口，朴半烟轻哼一声：“在附近找找有没有人昨晚拍到卫小蕾吧，现在局里缺了这么多人，只能我跟你先分开排查一下了，幸好现在45号已经能够进入，那边可以交给三队的人处理调查。”
“嗯，本来还以为这个人能帮上我们，没想到他根本不想出手相助。”
“大概是卫小蕾监视跟踪的行为，还有我用比较强硬的方式跟他打交道造成的。”
朴半烟吸了一口烟安抚自己刺痛的神经：“这个人只是身上有许多疑点，但确实不是他，我们不在这浪费时间了。”
“好，队长。”
朴半烟边走边回头看去，轻声自语：“我会找到你的秘密，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