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梳理线索
牛观音沉思着，张大人突然对牛观音说道：“牛观音，现在我允许你参与进这个案子中，但是你要保证三日内帮我找到凶手。”张大人下了决心，将墙边将架子上的东西搬到桌面上放着，“这些是这个案子的所有证据，和调查到的东西，你现在可以随便看。”
牛观音虽知有这么一天，但还是难掩心中的窃喜，他走到桌子后面坐在张大人平常所坐的位置，开始翻阅调查记录，尸检记录
光是谢蔽海的生平介绍和人物关系都有好几卷。
“张大人，这些东西你都了然于心了，您的想法是什么呢？”
“在我看来凶手其实有可能就在他们三个中间。”
“大人你都得出这样的结论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依据吗？”
“其实根据你之前所说，你说在江面上看到了彩船，所以我派人特地去调查了一下，那彩船是从城北上游一路到了伏家湾附近的江心才停下的，我们正是在那一块儿找到了已经沉入江底的船，那船看起来并不大，且船身轻盈，如若在上面打斗极易翻船，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飞跃到那样宽阔的江面，并且以三种不同的杀人手法去杀死三个人。
而且我们找到了当时的目击者问过，在那船从岸边出发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在船上，所以我推测这第三个人当时就躲藏在船舱内，那个船的狭小空间，最多也只能躲藏一个身量娇小的女子，那个人极有可能是海月。”
牛观音抿了抿嘴，“好啊，张大人，你有这么重要的证据你怎么不早说？”
张大人白了他一眼才解释道：“那船是在今天早晨发现的。”
既然如此那这个谜团便就好解开了，你只需稍等我一刻钟。
牛观音快速地翻阅桌上的证据，又从旁边抽出一张空白的纸来，在上面写写画画。
张大人在一旁看着着实有些费解，牛观音的字迹潦草犹如鬼画符，他看了一会儿有些头疼，就坐在一旁休息片刻。
傅岩则在门口守着，他们说的那些他也实在听不懂，索性就管着自己的职责就行了。
毒辣的阳光从屋内慢慢跑到屋外，又下了台阶的时候，牛观音才叫醒张大人，给他解释这通篇的心得。
“张大人，根据你刚才所说，如果这凶手出在他们三个当中的话，那么我根据他们的死亡时间做出简单的推测。
首先是海月，他是最早一个被发现尸体的，也就是七月初二，根据伏家湾一带江水的深浅程度，她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六月三十到七月初二这几天之间，那么海月就不是杀死沈诗怡的凶手，至于谢蔽海，还不能确定；
而七月初二，也就是发现海月的当晚，我看到了沈诗怡，同样七月初三晚上也是，发现她的时间确实七月初四的早晨，也就是说沈诗怡的死亡时间必然是在七月初三的晚上，尸体从江中下沉到漂浮起来是要一定时间的，而据此我们也能推测出海月的死亡时间是七月初一的晚上，当然江中情况复杂，也可能有其他因素影响，但这个时间大差不差；
这个谢弊海嘛他是最难推测的一个，他的尸体虽然和沈诗怡是同一天被发现的，但是他的尸体腐烂程度与这两位是不一样的。”
“你直说吧？”
“据我观察谢弊海很可能是在死后过了很久才被扔进江里的，而能做到这些的也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沈诗怡。”
“你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但其中不确定的因素有很多，你说的这些证据并不能完全证明你刚刚所说就是事实真相，毕竟尸体的腐败也常受很多因素影响的，就像你所说这谢蔽海虽然在和沈诗怡一起被捞上来，他也有可能是最早一个死的，毕竟一个女子的力量通常还是难以和男子抗衡的，但是两个女子就不一定了；也有可能是谢蔽海将这两个女子杀死，然后再死去的，这些都说不准的。”
牛观音点点头，“张大人说得有道理，所以想要知道真相究竟如何我们还需要做一件事情去探究事情的真相究竟为何。”
这时候的牛观音在张大人看来与他刚看到的牛观音完全不是一个人，他刚被押到衙门的时候，张大人的印象就只有五官太过周正，而动作表情略带憨傻之气，让他误以为他不过就是个老老实实的一个读书人罢了，而通过这几天他发现这人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行事不拘小节，思维活跃，重点是他能从细节中推演背后的一些真相，这是令他佩服的一点，所以他现在一说想法，他的想法就会莫名地被牵着走。
张大人甚至开始猜测他的想法是不是与自己不谋而合。
“做什么？”
“当然是去江边了，案发现场在那儿，你们案探不是最应该做两件事情吗？现场的搜查和真相的推演。”
若不是调查过牛观音张大人真怀疑他是不是曾经有过破获很多案子的经验了。
“那走吧！”这次张大人毫不犹豫地同意了牛观音提出的要求。
来到伏家湾的江边，太阳刚好也快要落山了，除了两边树林里响起的鸟兽虫鸣，再也听不到嬉笑的声音了，以往这个时候这附近的人都会在这江边来吹吹江风，来赶走夏日的燥热，自从前几日从江里连续捞出三具尸体后这里再也见不到一个人了。
牛观音，张应成，傅岩三人前后往江边走去，光线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傅岩很快冲到了前面，显得有些兴奋，他家住在城中，很少能有时间来这江边，所以面对这样的清凉他是无法拒绝的，牛观音倒是习以为常了。
傅岩直接脱掉鞋子，将下身的衣物撩起来踏进水中，“大人，牛公子，这水面上有些温热，下面却是凉快的，你们也下来试试吧，比岸上舒服多了。”傅岩大喊道。
傅岩五官冷硬，周身也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牛观音也没有想到他竟是这样的性子，看傅岩一直向前走去，有些担心地提醒道：“你小心一些，这江水可是会吞人的。”
傅岩却头也不回地伸出手在头顶摆了摆，“没事儿的，这水不深，你看看才到我这儿呢！”
牛观音和张应成这次仔细看去，他走了有几米远，水才没到大腿处，不过夏天加上连日干旱，水浅也正常，只是不知道这江心有多深。
牛观音正这样想的时候，眼前的傅岩突然身子一歪，向水里倒去，这时候水清，依稀可见水里的黑色身影，两人也并不担心，可正当他想跟张大人谈论该如何去验证的时候，傅岩的身影突然不见了，牛观音预感不妙，“傅岩……”
“傅岩！”
张应成也注意到了，两人向着他消失的地方呼喊。
有那么一瞬间，鬼神之说又窜回牛观音的脑海。
“怎么办张大人，你会不会水，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