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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请见重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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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观音拱手做恭敬姿态:“小兄弟,我不喊了就是,还劳烦你去通报一下张大人,说我有重要的破案线索要提供。”

    “张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嘛?不见,给我老实待着!”

    狱卒训斥完他就想走,牛观音叫住他:“诶,小哥,你等等,你想不想知道你以后会拥有多少财富和坐到什么官位?”

    小哥顿住脚步回头瞪了一眼他。

    牛观音却朝他招了招手,“诶,小哥,快回来,我看你印堂发亮,有升官的迹象!”

    小哥果然将信将疑靠近了他,牛观音快步靠近牢门,凑近了低声说道:“小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号,我是城东有名的陆上仙,我卜算了好多人的命运,最后都一一应验了,小哥我看你骨骼清奇,将来有成大才之象,你想不想知道你以后会成什么样子?”

    那狱卒有些不相信,却对他的说辞有些好奇,“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牛观音知道对方已上钩,神神秘秘的说道:“据我观察你周身之气,你祖上逢荫,若日后你能每次都能抓住机会,便能逢遇贵人,低可至七品高可至正三品。”

    “噢?我真能当上官儿?可是我祖上并无封荫,我也没读过几天书,只是因为手上有点功夫才当了这小小的狱卒,你说的这怎么可能!”

    “小哥,这你就错了,我说的是逢荫,而不是封荫,这个东西是你自己创造的,你不要给自己的人生设限,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就看你肯不肯抓住机会咯!”

    “什么机会?怎么抓住?”

    “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机会,只要你做了就会立马看到成效!”牛观音的话让他眼里放光。

    “你说!”

    “我能帮助你们张大人很快破掉富商谢蔽海的案子,只要你带我去见他,这个案子破了,自然有你一份功劳,到时候张大人提拔你不在话下!”

    “原来你的目的还是这个!”狱卒小哥感觉上当了。

    “这当然不只是我的目的了,小哥,你相信我,我能跟你保证,只要你这次帮了我,你最少能够升一级,如若我说谎了,你大可以把全部的罪责都推在我身上,并且日后还可以去城东临江昌家巷去找我算账,如果成功了,你也升官了,反正你都不会吃亏,你说呢?”

    牛观音一番陈其利弊,舌灿莲花彻底让狱卒小哥动心了。

    “那好吧,我答应你,这就带你去见张大人。”

    在路上牛观音趁着机会问:“诶,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傅岩”

    “你之前说你有些功夫?”

    “是啊,家父以前偶然间救下一位很厉害的剑道修士,那位修士感念父亲恩情,曾经教过我几个月的功夫,我家境贫寒,无读书之资本,以前当苦工做活,后来是这里的一位大人见我手上有些功夫,就招我来这里当差了。”

    傅岩长得人高马大的,看起来也诚恳。

    “傅岩,我知你不甘于现状,日后要为自己的目标和所长主动创造机会。”

    “这位公子,我一看你就是读书之人,不像里面的那一帮其他的莽汉,我记住你的忠告了,日后若真如你所说,我定好好感谢你。”

    牛观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牛观音再次见到张大人的时候,他正在屋子内忙得不可开交,傅岩上前禀报:“张大人,这位公子说有要事向你禀报。”

    “行,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张大人连头都没有抬便应声道。

    傅岩走后,张大人依旧在忙自己的事情,牛观音想了很久还是清了清嗓子开口说:“大人,我昨夜回去之后想了很久才发现,我昨日所讲,有一个十分说不通的地方,今日特地来向你解释。”

    张大人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是牛观音的时候表情有些错愕:“怎么是你?这个陈阳,是怎么看管人的!”

    “大人,这件事不怪他们,是我威胁他们一定要带我来见你的的,不过我今天确实有不得不见你的理由。”

    “你回去吧,你要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了。”

    牛观音心中腹诽,这个张大人变脸可真快,不过他一向好脾气,也不会发作,依旧十拿九稳的样子说道:“大人,我知道你现在破这个案子的难点是什么,只要攻克了这个难点,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案发这两日想必寻阳城都传遍了吧,这个谢蔽海作为整个家族的掌舵人和骄傲,他死了,他的家人没那么好打发吧?”

    “你,你怎么知道?”

    “大人,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你刚刚手眼不停的,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来,我想定是有人来了这衙门让你们快点给个交代吧?这个时候你添我一个帮手又何妨呢?更何况你昨夜不是也见识过了嘛,我还是有些见识的。”

    张大人想了想好像的确可以暂时利用这人,便答应了,“那你说说吧,这个案子的难点是什么?你这么积极地帮我们,目的又是什么?”

    “目的当然很简单了,我这不是被抓进来了嘛?毕竟我可过不了被囚禁的日子,一点自由都没有,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早日摆脱嫌疑啊,而且如果在我的帮助下你们破了案,那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那你们不得记我一点好啊,以后我有什么事了也可以来找你帮忙嘛,嘿嘿;至于这个案子的难点嘛就在于如何快速精准地从现有的证据中挖掘出凶手作案时遗留下来的证据。”

    “这个还需要你说嘛,这不是侦破每个案件的关键所在嘛。”

    “大人,您可能又误解了我意思,我想说的重点并不是在于证据,因为证据有时候也会说谎,我的重点呢,就在于挖掘,根据证据挖掘者背后的动作,情感和心理状态,这样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也就能顺利地带出凶手和他的作案动机了!”

    “你是跟我这儿编故事呢?噢,这三个人死了,你看到他们身上的伤口就能挖掘到他们的什么动作,情感?”很明显张大人是个很直白的人,受不了牛观音的弯弯绕绕。

    “当然了,大人,就比如一个伤口,大家看到的可能就是能让血放出来的一个口子而已,可实际上,伤口的位置,切面,深浅,方向,流血多少都能够推测出死者生前的状态,是他杀还是自杀,刀捅进身体的时候这人有没有挣扎”

    “行行,够了,你就说吧,那三个死者你又想到了什么?你不是说有非见我不可的理由吗?我倒听听看。”

    “是,大人,昨夜我回去之后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觉得我昨晚所说的有一个讲不通的地方。”牛观音坐到了他办案的矮桌上,见他并没有排斥,反而竖起耳朵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话语上便放心大胆地讲了起来。

    “对于那位有利刃重伤的刀口女子,或许那个刀口并不是她的致命伤。”

    “怎么说?”

    “因为我在那位大眼睛女子尸体捞起来的当晚,便看到这一位身着“红裙”,但实际上红色罗裙并非红裙,在她现在的尸体上大人你也有看到,她的衣衫实际上是灰白色,而大面积的红实际上是衣服染血的缘故。

    加上那晚我看到的景象实际上是彩船上的红灯照射的效果,我之所以第一晚见那女子时认为他穿的红色,是因为我太过紧张害怕的缘故,加上江中起雾,距离相隔遥远,所以我的大脑就留下了那一整片红的印象,这第二夜那女子将船靠近了我一些,所以在匆匆一瞥之下,我的目光刚好落在了他的衣衫上,所以才看清了那片血渍,我当时认为那是一大片,但是现在想想也不过是伤口位置晕染了一片多一些而已,而裙身和裙摆位置所溅的血应该并不多,这也正说明这女子在中利刃的时候她并非站立或者仰躺的姿势,而是坐卧或弓着身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中刀的女子其实是在她死前的前两日就中刀了,但是她却活了下来,你见了她两次,那这两次她可与你说了什么?”张大人一下便抓住了重点。

    牛观音想起那女子的嘱托,便摇摇头,

    “怎么会,我当时都吓傻了,一直以为那是只女鬼,即便是她说了什么我也都记不清楚了。”好在第二日昌河那小子吓傻了过去,不然他那大嘴巴子指不定又到处乱说,看来得好好叮嘱一下那小子。

    “牛观音,你说了这么多,可是找到了破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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