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牛观音入狱
“姑姑，让他们进来吧，我跟他们去一趟说明原因，放心吧！”
“哥，你别去！”昌河进来又将门关上，“娘，这件事情我作证，我哥是不会杀人的，那天晚上，我们”
“昌河，别说了！”牛观音见势不妙赶紧打断了他继续讲下去。
“衙门的人既然是要审问自然是为了查案，我去把我知道的讲出来，他们自然就会放我回来的。”
“可是那日发现尸体的时候你们不是去过衙门了嘛？这一次又不是你发现的，怎么还要叫你去？”
“没事的，姑姑，你放心我很快会来的。”
牛观音被押解回了衙门。
比起见鬼来说，此刻牛观音的心中并没有那么的害怕。
“叫什么名字？”
“小人牛观音。”
“牛观音，我问你,你与死者有何关系？”
“回大人，小人不认识死者，更没有任何关系。”
“那此前你可与死者见过面？”
“没，没见过。”
“撒谎！”堂上人的厉声呵斥让牛观音打了一个激灵。
“小人，小人，说的是真话！”他总不能把看见鬼这件事情在这样严肃的公堂上说出来吧，这没有证据的事情谁也不会相信啊。
“啪！”一样东西被丢在了牛观音的面前，“那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我的钱袋子，怎么会在这里，里面还是鼓鼓囊囊的，好在钱包没有丢。”只不过他的钱袋子上绣着一头显目的牛，可能这就是他们判断这东西是他的原因吧。
不过这的确是他的东西也不好抵赖。
“牛观音，看着老实巴交的，倒会撒谎了，你可知道撒谎的后果！”
“大人……”
“牛观音，你弟弟学堂的同学都传遍了，前天晚上，昨天晚上你们去了江边，你敢不承认？”
这个昌河，真是个大嘴巴。
“大人，我认，我认！”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牛观音不敢再狡辩。
“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敢不敢，大人，我的确是因为要去江边找钱袋子的，但是那两个人的死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可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如实说来！”
“回大人，是这样的”牛观音把那两晚所见所闻都讲了出来，他所描绘的十分生动，让人如临其境，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你说的前几日死的那女子和今日的女子长着一张脸，我怎么没发现？”堂上的大人觉得他又是在撒谎，开始质疑起来，牛观音也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这位大人，这不是那位两次带队去收尸体的大人吗？奇怪！
“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而且我与这三位死者素昧平生，根本就没有杀害他们的动机。”
这句话倒是令那位大人警醒了起来。
审问堂陷入一片安静。
牛观音挠着头在不断地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当时他的神情高度集中，是不会看错的，要说顶多是疏漏了细节而已。
“来人，先将牛观音关入牢中，容后再审！”
让人没想到的是，一向以老实本分著称的他，竟然也有进大牢的一天。
牛观音没有反抗，他知道，这个案子一日不查清楚，他就有一日的嫌疑。
在关入大牢之前，他突然转身对着跟着的两个人中其中那个一脸严肃，看起来是最大的官儿说道：“大人，能不能请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助你快速破掉这个案子，我以前经常看破案类的书籍的，而且重要的是我知道很多细节，说不定你们带着我，能发现一些你们想不到的呢？”
那个严肃的大个子旁边一个精瘦的矮个子笑眯眯地问道：“噢，那你说说看？”
“大人，我觉得首先你们得查清楚这三个人的真实身份，过往的遭遇，有没有什么情感呀，利益纠葛之类的，只有了解了这些才好还原案发的经过……欸，大人，你听我说完呀！”
牛观音被无情地丢进了大牢里。
被推到了他就尽情的躺在地上，左右赖几圈。
直到有人掠过他头顶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一间里面住满了人，只是他们都格外地安静。
大多数都是坐在地上沉思，还有一些负手而立也做思考状。
很快牛观音也加入成为其中的一员。
他倒是无所谓，只是有些担心姑姑知道了，会不会气出病来。
傍晚他正学着其他人打坐静心来的时候，白日里那个审问他的大人来了，倒是没有将他提出去的意思，而是仅仅将他拉到牢门口问了一句：“牛观音，你之前说你见到第一个死的女子，与今日那个女子长着一张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确认你看得真切了？”
“大人，是真的，我没必要撒谎的，而且我想了一天这件事情，我有个想法不知大人愿不愿意听？”
“你说？”这位大人倒是十分恭谦的样子。
“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带我去看看那三具尸体，或许也能证实我的想法。”
“这……”
“大人，有你在，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再说我去看也能证实我之前看到的更多细节，说不定对大人破案大有帮助呢？”
“这一番话说得那位大人有些心动了。”
“那好，只是你身上的锁链我就不帮你解开了啊！”
牛观音兴冲冲地正准备踏出牢门，又被那位大人拦了回去，“诶，不行，你得先说你的猜想是什么，如果我听了觉得有道理再让你去，不然我没办法同意。”
“那好吧！”牛观音凑近了他低语一番，那位大人怔愣了一会儿，这才勉强同意带他去停尸房。
与之前心境不同的是，牛观音明明心里还是害怕的，却莫名感觉有些刺激的快感，偏偏这人又是在晚上来找他。
为了转移精神的高度紧张，牛观音主动与那位大人搭话，“大人，你姓什么呀？”
“我姓张。”
“噢，那我就叫你张大人好了，您今年贵庚呀？”他果然不太会聊天，问的问题竟是些查人户口的问题。
“二十四！”
“噢，你比我还小两岁呢？想不到大人年轻有为呢……啊！！！”
牛观音话还没说完身体就碰到了尸体上，冰冰凉凉的，那人身上盖的布也不知何时滑落在地，牛观音与一双眼睛对视上了，那眼睛直勾勾恶狠狠地盯着他，他有些熟悉的感觉。
本来他走在前面的，这一吓他马上身体就做出反应闪躲在了张大人的身后，用手揪住他的衣服，整个身子也几乎要攀在张大人身上了。
张大人提起夜灯照了照牛观音的脸，和那张死人脸白得没什么区别。
张大人左右扽了扽才把牛观音从身上扽下来，“我说牛观音，你这么胆小还敢让我带你来查验尸体？”
牛观音僵笑着，“大人，这，这不是有你在嘛！”牛观音每次想象中都把自己当成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英勇之人，可是一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都是最怂的。
“行了，刚运来的这三具尸体都在这儿了，你看吧！”
“最早运来的那女子呢？”
“就是你刚刚摸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