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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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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不要让你的左手知道你的右手在干什么?——罗斯福

    柳雪菲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知道这事要低调行事不能张扬。于是她蹑手蹑脚的经步行梯爬上了楼,轻轻的推门快速的跨了进来,只和在门内迎接她的严有理用眼神打了招呼。

    严有理迅速并轻轻的关上了门,并上了内锁扣,这样在楼道里用钥匙也打不开门了。虽然他知道妻子在上班期间决不会早回来,但是岳父母家是有这个房门钥匙的,“做贼心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严有理一手接过柳雪菲摘下的太阳帽,一手把事先准备好的湿毛巾递了过去,柳雪菲接过毛巾,捋了捋长发,擦了擦脸上的汗。两人虽然都没有说话,配合的却很默契。

    因为事先开了空调,室内温度适宜,很舒服。严有理又把柳雪菲引领到茶几旁,并呈上了一杯早已备好的绿茶,让其解解渴。柳雪菲很享受这种照顾。

    严有理问:“路上顺利吗?累不累?”

    “到姨妈家拐了个弯,有点耽搁,有点小累”,柳雪菲答。她的姨妈就在学校附近的火车站工作,相当于顺道走了走亲戚。这里虽然只是一个乡镇,交通却比县城还便利:一方面,京沪铁路在此设站,京台高速在此有出入口,还有104国道、蒙馆省道穿行其中;另一方面,此地距离泰城大市比县城还近还方便,从全国地图来看,可以说地处泰山脚下!

    柳雪菲喝了几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我姨给我闲聊天,说她们单位的小领导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有五个孩子在铁轨上玩耍,其中有四个孩子在正常通行的轨道上玩,第五个孩子跑到了供临时停车的轨道上去玩了。这时,一辆火车飞速驶来,这四孩子命悬一线!当然也可以搬动道闸,让火车走临时车道,那么这四个孩子就安全了,而第五个孩子就会丢掉性命。领导问:如果你是扳道工,你会做如何选择?”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严有理正在思考之时,柳雪菲接着说:“我姨给的答案是应该搬道闸来救更多的人,结果被小领导批评教育了一番,说:那四个孩子就不应该在正常行驶的铁道上玩,他们的过错不应让无辜的第五个孩子来承担,只能自己为自己的过错买单!”

    这个理由听起来还挺有道理,一切按规则判断对错是非。但问题是,主要的过错方是孩子吗?应该是车站啊,为什么孩子们能进来玩呢?为什么不对车道进行物理隔离?还有,是否安排巡逻人员了?

    出了问题总习惯于找外因而推卸责任,这是典型的“衙门做派”!严有理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后,柳雪菲表示高度认可,说,她姨听了也一定感到很宽慰!

    两人对约会的目的其实都心照不宣。于是严有理收住了这个话题,对柳雪菲含情脉脉的说:“休息过来了吧?走,我再给你放松一下”,并试探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牵了牵她的手。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严有理明白,柳雪菲有权利有资格随时退出,对她不能强求。

    柳雪菲也心知肚明,积极的回应了严有理的提议,顺势起身随他走进了卧室。卧室门一关别有洞天,床铺好似一座孤岛,他们轻车熟路的进入了两人世界。

    “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过了好一会儿,柳雪菲才慢慢的睁开了眼,就像看见了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

    她要表现的矜持一些,于是怒目圆睁挥拳相向严有理:“你比希特勒,还希特勒!”其实,有历史学家研究指出,希特勒并不“很男人”,他喜欢与女人调情,却不喜欢跟她们上床。

    什么原因呢?有两个典型说法,一个是说其受过伤,睾丸被摘除了,成了“太监”;另一个说法认为,希特勒先天的生理结构类似女人,是靠服用雄性荷尔蒙冒充男人生活,对男女的那事兴趣不大!

    柳雪菲并不知道希特勒的这些隐秘之事,只知道其战争狂人的一面,善于用坦克大炮进攻,杀人不眨眼,坏起来简直不是人,其野蛮程度和此时的严有理有一比,于是借用了一下。

    严有理当然听懂了柳雪菲表达的真正意思,是在变相夸自己!他想起本地最火的克力策啤酒的广告词:“克力策啤酒,比德国,还德国”,而柳雪菲说自己“比希特勒,还希特勒”,他很受用,感觉这种模式的话语不仅有趣有内涵,而且还很有力度。

    假如两人“嘿咻”的很尴尬,柳雪菲同样的这句“你比希特勒,还希特勒”,严有理感受到的一定是讽刺和挖苦。这就是语言学上的歧义现象,“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者接受到的是哪种意思,要看心情和故事背景。

    比如,你和一个女同事谈论如何减肥的问题,如果她很胖,而你突然来一句“你比杨贵妃,还杨贵妃”,她一定认为你在讽刺她,而不会觉得你是在夸她。而如果你和她谈论的是富态丰满之美时,她一定会乐意接受“你比杨贵妃,还杨贵妃”这句话。

    男人在生理上都有不应期,需要休养生息,而恰好这时柳雪菲发话了,于是,严有理借坡下驴,身体一转平躺在床上,并发表了感言:“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柳雪菲“呸呸”道:“没出息”,也有点傲娇和好奇的问:“你和她,难道不行吗?”她,当然是指得严有理的妻子王恩茹。

    “&39;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39;,以前我和她还勉勉强强过,以后恐怕不可能了”,严有理回道。

    “勉强过过!过什么呢?”柳雪菲也许是明知故问,却有意装作懵懂的样子,但很可爱。

    严有理说的“勉强过过”,是含蓄的表达和王恩茹的夫妻生活索然无味,偶尔进行几次,只是完成“交公粮”的任务罢了。

    但是,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柳雪菲解释太多,怕她吃醋变脸,于是选择了一种调侃反问的方式。

    严有理说:“我考考你,&39;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39;,这个&39;压&39;是什么意思呢?”

    “你真坏!”柳雪菲显然听懂了,半羞半恼的把头扑进了严有理的怀里,于是,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巫山云雨,汗水浪浪

    “风停雨歇云消散”之后,两人都有气无力的横七竖八在床上。柳雪菲先开了口,关切的问:“把你累坏了吧?”严有理一脸坏笑的回道:“肯定累,但不是累坏,是坏累!不坏不累,因坏而累,我喜欢!你可知道民间有三大累,麦收脱坯和…”严有理有意的把“和”字拖长音,看她有什么补充。

    “麦收我知道,一把镰刀,面朝黄土背朝天,在炎热的夏季抢收,确实累的很”,柳雪菲认真的回答:“不过,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收麦子一定会变得很轻松了,因为农业机械化很快就会实现!至于脱坯,我真的没有见过,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也许就是代沟?确切的说,应该是因为年龄差距而产生的阅历差异,而代沟主要是指两人在价值观念、心理状态、生活习惯等方面的差异,是由美国人类学家m米德所著的《代沟》一书首先提出的。

    严有理小时候,经常在老家见到脱坯人,就是用模子把泥制成土砖,用来建房,这是当时农村最流行的建筑材料,因为是就地取材,又可自力更生,方便又便宜。而现在农村建房的材料早已更新换代了,普遍用的是红砖,也就是实心粘土烧制砖(注:红砖制作需要大量土,出于保护耕地的需要,中国境内的所有城市于2010年底开始禁止使用粘土砖),所以柳雪菲对“脱坯”陌生很正常,除非看过年代剧,或者在书本当中找,比如《平凡的世界》。

    严有理刚要给柳雪菲解释,突然,单元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两人都紧张起来:怎么回事?是谁?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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