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凉州大变
景芫给他穿好衣裳，刚要系上玉带时，楼骁又抱住她，低下头来轻吻她
刚从一场云雨里挣脱出来，他居然又想要了，这精力简直让她害怕
“夫君…我实在累了”景芫哭唧唧道
楼骁沉舒一口，放开了她
“下个月，我就要出征了”他沉声道
“啊？夫君要去哪？”
“信阳”
“多久？”
“或许一年…”
“姩姩要去吗？”
“你想去？”楼骁邪魅一笑，作势玩弄她的下巴
景芫脸一红，低头不敢看他
“你留下吧，替我送送母亲”楼骁道
“是”
景芫心中暗喜，若真和他去了，若是他夜夜…自己怕是会猝死在信阳
盛夏一过，青州又开始冷了起来，仅仅是秋季却如腊月一般，飘起了雪
楼骁带着姜越符临率领一百万虎狼军，迁至离信阳不到五十里的青州内境，以捉拿“相国间谍”为由，白日五万军师在城中巡逻，骗过信阳瞭望台上的站岗兵，夜里剩下是军士分批次潜入华县地宫
好在庄田一年前就暗中在华县秘密打造了地宫，不然这寒冬腊月的天气，真不是人能活的，百万军士竟然在半个月里全部转至华县
按照计划，刘骜已然提前出发去往凉州，入凉州地界之后，果然如他所想并无人接应
刘骜入住皇驿，等待那个来刺杀自己所谓的“信阳刺客”
二更天后，刘骜便觉不对，死侍九灵没有按照计划前来刺杀
直到天翻鱼肚白，他也没来
这时驿站里刘骜的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身型高挑精壮的红衣男子走了进来，刘骜识得他腰间挂的玉璜
“北凉王…”刘骜有些不可置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广陵王在等谁？”何绞道
他本就看不起刘骜，全程都是鼻孔瞪他
见刘骜面露难色，何绞让人将一个麻袋重重的摔在刘骜面前
何绞手下将麻袋揭开，浑身是血的九灵露了出来
刘骜脸色斑白，瞬间明白了
“拿下广陵王！”几个黑云铁骑涌了上来绑住刘骜，带回燕城
消息走漏了
楼骁也是同样
白庭钧开始警戒，奈何华县内仅有五万游走精锐，不足以构成谋逆，凉州借调的黑云铁骑时刻警惕驻扎在信阳城内如瓮中捉鳖
此刻楼骁还不知晓刘骜被捕，直到了午时凉州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出，庄田察觉事出有变
派人去凉州打探
探子回来后，才知何绞以谋反抓拿了刘骜，眼下都已经张贴大梁公文，要当众绞杀刘骜
“殿下，有内奸”庄田惶恐不安
楼骁心中异常复杂，那日会议中都是和自己出生入死之徒，绝对不可能背叛
“刘骜何时处刑？”楼骁沉说道
“三日后”庄田道
“传书给楼望，让他带景家军去春城”
“殿下！这是要公然救出广陵王？”
眼下确实别无他法，崔皓以然知晓他们的目的，庄田也无他法，刘骜一死那整个青州往后就会被崔皓揉碎
……
景芫和往常一样，除了和谢绾清去街上逛就是在楼骁修的小观里修习道法
平常用来点点香都是景芫自制的，她修习从不用外面买来的香，这会从雍都带来的都用的差不多了
她心血来潮想这做些香料，突然每每景芫去拜见华阳时，总能闻到唐瑶身上若隐若现时香味，她嗅觉天生比较灵敏，即便华阳总是焚浓檀香，那味道闻着有说不出的安神效果，或许是安神香
她拉着海棠去唐瑶住的院子里拜访，想询问身上的异香是在哪里配的或是有什么方子
“唐娘子在吗？”海棠轻叩唐瑶的房门
重复几句后，发现屋内无人回应，景芫察觉不对，里面竟然有一丝烧焦的味道
“海棠你没有没有闻到焦味？”景芫道
“王妃这么说，好像是有”
景芫推门而入
屋内并不见唐瑶，只有一铁盆里焚烧着一团衣物，海棠走进一看
“王妃这衣服上这么有血？”海棠朝景芫喊道
景芫越发觉得奇怪，急忙拿起壶里的水扑了上去，见火没灭，她变踢翻了铁盆，倒扣在地没一会火果然灭了
海棠上去捡起血衣，抖了抖，里面尽掉出几封信件
景芫拆开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刘骜入凉州，楼骁攻信阳，丞相务必警惕———蝶）
她又拆开另一封
竟然是崔皓意图让唐瑶回雍都时半路劫华阳，威胁楼骁交出兵权的回信！
景芫下的感觉拉起海棠就跑回了东院
她得救华阳，绝对不能让崔皓的计划得逞，眼下景芫更担心华县的楼骁
景芫还是决定先给楼骁写封信，万一他不知晓崔皓准备对他下手
当天晚上唐瑶回房时便发现，有人进她屋子了
唐瑶面露不悦之色，好不容易她在崔皓面前立了一个大功，这会可不能出幺蛾子
她的目光落到月下洒扫的老妇身上，唐瑶慢慢靠近，单手深锁住那老妇的喉
“白天可有人来过？”她语气阴沉
老妇挣脱不开，越挣扎唐瑶掐的越紧，老妇脸色铁青，唐瑶就仿佛罗刹般死死的盯着她
“王妃！…王妃来过！”
唐瑶瞳孔瞬间一震，直接将那老妇的脖子折断
这是她唯一能够靠近何绞的机会，唐瑶并不是真正的唐瑶，也不是什么官宦家的小女娘，她是江湖杀手蝶
他无比痴迷何绞，原是在一次刺杀任务中失了手，将死之极何绞阴差阳错救了她，崔皓向她许诺给她一个官宦世家的身份留在何绞身边，前提是任由他差遣
景芫拿着写好的信准备去姜府交给姜越的二弟，代为转交她才放心
“王妃！你看窗外！”
景芫看去，一抹幽蓝的身影朝她房间走来
是唐瑶！
景芫此刻已是吓的不敢出声，连忙捂住海棠的嘴，制止她出去喊人，又关上了窗
随着脚步渐渐逼近，景芫以然出了一身冷汗
“王妃可在？”唐瑶假装淡定平心道
“是唐娘子吗？我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在来罢”景芫强作正定
“今日王妃可来我屋了，只是我外出采买了，招待不周，丝丝来赔个理”
景芫咽了一口
“不打紧，我原也没进去的”景芫强作淡定
唐瑶一听，难道不是她？那是谁？她后悔没问清那老妇，多疑的她还是不走，她倒要看看景芫会不会去通风报信
“王妃这么办啊？唐娘子！不是那个江湖杀手，她就堵在门外！她不会进来吧？”海棠轻声说道
景芫也急的说不出话来，即便自从上次被山贼俘虏，也算是经历了些风浪
可如今门外那位，是职业杀手，不比山贼有那么多顾虑，分分钟可以要来自己的小命
她攥紧手中信件，萌生一念
景芫安抚海棠道
“东院后门有个狗洞！我们一会从浴房后窗出去，钻狗洞出去！海棠你拿着我的玉牌去西街找姜宜将军，让她带军来救华阳公主！我亲自去华县”
景芫说罢也不管海棠呆愣的状态，一下吹灭了屋内蜡烛
扬声道
“唐娘子回吧，我要就寝了”
唐瑶站于门外迟迟不走，想着既然你不出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也出不去
若换做是旁人，她早杀了，景芫好歹也是青州的女君，无故杀她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这个身份也会不保
主仆两人从狗洞钻出去后，景芫就往小观里溜去，楼骁在那安置了了个小马厩，景芫老喜欢呆在那里索性楼骁每每从军营回府，都先去小观，随后和景芫走回东院
好在景芫从小就随景太爷学骑马，青阳城距离华县数百里，日夜兼程也能在第二日夜里到华县
海棠这边也顺利到了姜宜府上，他接过女君玉牌后，连忙带兵围堵住了青阳城
后又暗中潜入华阳的西院，海棠一番解释后，此刻华阳还未睡，听此消息后惊的手中的瓷盏落地而碎
“王妃呢？仲衡岂不是被他们围剿了！”华阳脸色铁晴
“王妃已经去华县了…”姜宜吞咽道
华阳气的差点没撅过去，突然又想起唐瑶
“唐瑶抓住了吗？”华阳问他
“回殿下…没有…”姜宜回
唐瑶当时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她听见了许多脚步声向自己走来，即便姜宜以然放轻了脚步、奈何她敏锐的洞察力，还是被她发现了端倪，唐瑶一脚踹开房门
开门那一瞬间，她才发现中计了
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个娇娇女平日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有主见，还能暗算自己一道，看来还真是小看景芫了
随姜宜等人朝自己涌来时，唐瑶以然飞檐而去，区区一个姜宜根本奈何不了自己，也是人多势众，才不敌
唐瑶拿出一直带着的人皮面具，悄无声息的混出了青阳城
……
景芫一夜未合眼，本就体弱，眼下骑马都能睡着了
好容易到了华县，也是第一次来华县压根不知楼家的暗道在哪，下了马一路走一路问
总算看见几个巡游的兵卒，偷偷将她带到了楼骁面前
不分昼夜的奔波下，景芫发丝凌乱，稚嫩的脸上多了几道黑乎乎的痕迹两个眼圈显的十分可怜
楼骁看见如此狼狈的景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即惊喜又心疼
也不管庄田姜越等人在场，冲上去就搂住她
“你怎么来了？”他柔声道
“广陵王很可能被抓了，崔皓知道夫君要攻打信阳，还有唐娘子，她是内奸！她是个杀手！还想半路抓母亲，眼下姜宜将军应该已经抓获她了”
景芫仓皇的说道，顺着拿出袖子里那几封崔皓和唐瑶的往来书信，她急的哽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楼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摩挲着那段柳腰，似安抚她
虽早在昨天夜里庄田就想到了崔皓已经知晓，且准备动手
劫华阳威胁自己也是崔皓必然会做的一环，他早就传书给姜宜不要打草惊蛇，到时华阳会雍城的路上在捕获唐瑶
没想到居然半路被景芫发现了，楼骁估摸着这会唐瑶也以然跑了
可楼骁如今实在对她怪不起来，她原就不知道他的计划，自己也从来不会和景芫讨论这些的
今日无法就是她关心自己安慰，证明景芫确实有心于自己，想到这里楼骁突然会心一笑
这一幕被姜越看见楼，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假装咳嗽了两声
“咳咳…那个仲衡啊，不如让王妃去歇会，一路风尘也累人”
楼骁这才有些尴尬，不舍的放开了景芫
景芫发现他们似乎并没有为这个消息所震惊，转念一想估计他们早就知道了，自己还着急忙慌的赶来，着实有些尴尬，抽出楼骁的手紧攥着的手就转身离开
等景芫离去后，楼骁又转脸严肃，这前后三百六十度大变脸，在还未成婚的姜越看来甚是可气
“没想成王妃竟发现了崔皓的轨迹，如今是打草惊蛇了”姜越说道
“明日广陵王处斩，先救他为要紧！”符临急说
“不先抓那女杀手？我们攻打信阳不救坐实了？”姜越回怼
唐瑶的身份百密一疏，蝶在江湖上行凶杀人无数，浑身散发戾气可她偏偏就顶替唐侍郎之女，名门闺秀生来书香孕育，怎会是蝶一朝一夕可以模仿的？
发现内奸后，楼骁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崔皓送来的唐瑶，千里鹰书让楼望去唐侍郎家查
果然如他所想，唐家长女曾有外出游玩，子时才归，自那以后生边伺候的熟人都离奇失踪
唐家二老受了崔皓的威逼自然也不敢胡乱说出去，即便是亲生女儿已经被害
按照庄田的原计划
今日原本华阳回雍城，白涟自然是他们的人，会配合半路埋伏的姜宜抓住唐瑶，她一死，崔皓就没有关键证据证明刘骜联合青州欲攻占信阳
崔皓等不到唐瑶，自然不能坐实，刘绞也没有权利斩杀大梁皇子
没想到意外出现的景芫打破了这个计划
庄田斥骂一句
“小儿住口！如此城府如何随殿下打下这大梁天下？”
符临姜越才停下了争论
“眼下不是没有胜算！”庄田道
“先生请说！”楼骁有些意外
“姜小将军可愿涉险？夜潜北凉救广陵王殿下？”庄田看向姜越道
姜越一听，立马起身道
“自然，当初陪殿下半夜三更还入土匪窝呢”
楼骁一听自然晓得他在说自己半夜拉着姜越去救夫人，朝他投去一个警告的眼色
“你当北凉牢房是山贼窝吗？想死吗？”楼骁怒道
他实在不愿姜越以身涉险
“殿下勿急，我自有注意让小将军安全混入”
“说”
“今日是重阳，凉州进官盐的日子，都是青州去往凉州的官贩，自然轻松可入北凉王城，小将军不如符临将军在外头露了脸的，乔装成盐商可顺利进入，届时将广陵王装盐桶里可带出”
“可行，可行！殿下，仲衡！你让我试试！”姜越急切催促楼骁
姜越比楼骁年纪还小两岁，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情分自然是不用说的，如今他要辅佐自己，楼骁又答应了他大哥姜宜会护他周全，这会让他铤而走险
庄田看出楼骁的纠结婉言安慰道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小将军若顺利带回广陵王殿下，我等也无后顾之忧，何绞的黑云铁骑在厉害也不能应对三批军马”
“先生想攻凉州？”楼骁不解
“崔皓知我等要攻信阳，定然派大量黑云铁骑驻守信阳，那我们偏偏就不攻信阳，姜小将军夜闯北凉城定然引起慌乱，届时白涟亲兵百万青州将士还有春城二十万景家军，围攻凉州……”
楼骁心中暗暗赞叹，庄田果然是庄田，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处境都想的出绝妙之计
楼骁回到营帐时，景芫已经收拾好自己了，地下暗道缺水，她只能简单洗了个头擦了擦身子，只是那衣裙以然是没法穿了
眼下没有干净衣物可换，她只能翻出楼骁的里衣套在身上
两人身型相差巨大，景芫套着他里衣，拖了一地，两只袖子也只能卷起来才能伸的出手
楼骁看这他憨态可掬的模样，不经笑出了一声
景芫捡起拖在地上的衣服，跑过去钻在他的怀中
“我今天是不是坏了夫君大事？”景芫轻声道
楼骁松开放在她后肩上的宽大手，像捧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稚嫩的脸，使之与他两俩对视
“你能坏我什么事？”楼骁安慰道
楼骁不想让她自责
说罢他低下头吻了上去
伸手又想往他衣裙里探去
景芫被他调弄的非常不自在，强烈的占有欲带给她那种熟悉的窒息敢又上来了
“……夫君…别”她推开楼骁
景芫最烦他老是突然间，在自己没有任何防备下向自己索取
“还有两个时辰，我就要攻打凉州了”他沉说道
景芫一愣，怎么突然改攻打凉州了，不会是因为自己坏了他们的计划吧
“那姩姩去给夫君收拾衣物”她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转身又被他搂住
“有什么好收拾的，明天让姜宜来接你回去”
景芫不语
“还有两个时辰，我只想要你”他声音有些沙哑
楼骁有些日子都没见到景芫了，此刻她的出现无疑是惊喜万分，即便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坏了他的大事
换做是旁人楼骁早就军法处置了，可偏偏景芫是因为担心自己才如此，想到她也如自己爱她般同样爱着自己，楼骁心中暗喜非常
景芫也不想躲他了，也别说只有楼骁日思夜想，景芫也不习惯没有他陪自己入睡都日子
青州北地寒凉楼骁每天都会搂着自己睡，时间久了景芫也就习了，他不在景芫反倒没有安全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景芫越来越依赖楼骁了，刚刚见一面他又要走了，心中霎时空落
“那姩姩…伺候夫君…”景芫柔声道
楼骁诧异，这是景芫第一次在房事方面主动
景芫获得了主动权，她也终于在房事上面体验到了所为云雨之情
只是后面楼骁确实受不了她慢调子
景芫倒舒服的眯上了眼，咿咿喃喃沉醉与其中
楼骁忍的都要炸了
他一个坐起翻身，将景芫压倒在身下
景芫飘飘然之感断然全无，那种熟悉刺痛感又蔓延上来
“疼…夫君你慢些”景芫央求道
楼骁这会哪里听的进去，两人相处时间本来就不多
迅速结束了这场欢爱
景芫累的昏睡过去
等他醒来时楼骁早就已经迁兵凉州了
楼骁到还用心，第二日姜宜来接他回去时，把海棠也带了过来，替自己拿了衣物钗环
……
唐瑶快马逃离了青州
到雍城第一件事就是找崔皓
崔皓此刻并不知晓楼骁转攻凉州这个消息，只是气愤唐瑶没有将华阳带来，自己还露出了马脚，坏了自己的计划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他倒也不担心因为信阳埋伏的黑云铁骑和白庭钧手下的兵足以让楼骁等人命丧信阳，青州早晚是他的囊肿之物
他突然想起这件情报是唐瑶带来的
唐瑶痴心何绞，留她在北凉王身边，日后也不会当自己眼线，不过她好歹潜伏在青州有点作用，不然这次楼骁攻打信阳他根本全然不知
现在唐瑶身份被发现，她以然没有任何价值，留着她也只不过是个祸害，心想着杀之而后快
刚想杀她唐瑶就来了
崔皓早就知道她逃跑，没想到竟不是先去找何绞
“属下无能！没能将华阳公主带来”唐瑶双膝噗的一下跪地
崔皓冷眼看了看唐瑶，抽出腰间那把佩剑超她走去
唐瑶深知眼前之人权势滔天，不是她这种草芥可以反抗，她明白难逃一死，可她却还想活着，她还没有到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身边，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大人！你别杀我！蝶还能为大人办事的！别杀我！”
唐瑶抬起头仰望崔皓，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见惯了生死面对崔皓她还是害怕，她以前从在世上并无牵挂，现如今何绞成了她的羁绊，她发誓一定要站在他身侧，没做到前不能就这么死了
崔皓提起手中长剑架在唐瑶脖颈处
“说说看？你还能这么帮我？”
唐瑶吓出一身冷汗，她咽了口，她知晓崔皓的野心不止青州，何绞虽诚服于他，但此人疑心生重，断然不会全全相信
“只要大人不杀蝶，蝶也愿意呆在凉州当大人的眼线”
“怎么说都是你占了便宜啊？你不是心悦北凉王吗？还能给我送情报吗？”
崔皓手中之剑又嵌入她皮肤一寸
“请大人相信蝶！给蝶一个效忠的机会！”
崔皓冷笑一声，松开了剑
从袖口里掏出一瓶子玩意扔在唐瑶面前
“喝了它”崔皓道
唐瑶不敢不从，急忙喝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