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难自拔
自那次景芫被山贼俘虏之后
楼骁每每操练结束后,只要无事都会赶回来陪景芫
怕他闲着乱跑,楼骁知晓她素来喜欢这些念叨这些神仙道法
竟在青阳王府边上盖了座道观,青阳百姓无一不赞叹世子和世子妃之间的感情之深
过了一月有余,果然青州下了暴雨,这雨连着下了三天
慕县南山上的匪贼也终于按捺不住,一波一波的往山下搬
这时楼骁按着计划发兵,果然山匪失去居高地段,根本不敌也尽数被绞杀
夏侯胜接了楼骁仅仅三招,便已经精疲力尽匍匐在地
“楼骁!你如此刻薄寡情之人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孤身来营救!”
见楼骁不语,夏侯胜面目更加狰狞
“早知我当日就该玷污那女的!看看你还能保持这张平静的脸来吗?”
说罢他疯狂大笑起来
“你以为我为什么可以在此盘踞这么久!你亲兄弟…”
没等他说完
嗤啦一声
长枪刺穿了夏侯胜
楼骁阴沉的朝他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楼骁自然知晓,就算自己离开青州一年之余,还有姜越符临等骁勇之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纵至此
除非青阳之主迟迟不肯剿匪
这晚庄田前来突然主动交代缘由
他一进来就跪地不起
“世子!一切与王爷无关!都是老夫的主意!”
“先生!”
楼骁瞬间明白这件事或许就他一人不知,都在欺瞒他姜越他们也知道
“既然如此,先生何故又要献计让我去剿灭?”
楼骁强忍着怒火说道
“原是王爷病入膏肓,实在是气数已尽,怕也是撑不到世子您来了,青州若是无主,恐怕…”
见楼骁不语他又道
“老夫得了一偏方,需要一种名唤长生草的一味药,可吊住王爷性命!只是那草药生长于相国王宫,数量稀少只为皇室专供,就算是世家大族也拿不到此物,更别说拿相国王室的东西救楼家人了!偏偏那山匪以打劫过路商客为生,到真被他们劫到了几株长生草,居然在南山上中活了,他知我在寻找此物,便与我达成了互利协议……”
此时门外响起了几声咳嗽声
楼训披着白狐毛袄在谢绾清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楼训扶起跪在地上的庄田
“地上凉先生起来罢”他声音极其微弱,好似风中柳絮
他松开谢绾清挽着的手走到楼骁面前
“你别怪先生是兄长的不是,你们都下去罢,我和仲衡有话说”
楼训捧着心狂咳嗽起来,甚至站不稳只能坐在了圆凳上
“夫君!”谢绾清还是放心不下楼训
“阿清你且先回罢,无妨”他极其温柔的向谢绾清道
谢绾清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书房眼下就只剩楼家兄弟二人
安静的掉根针都可以听见
“母亲这年里可安好”楼训还是先开了口
“让我娶景氏,让母亲留雍城难道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吗?!连母亲倒也成了你的棋子”
楼骁强忍怒火,面对孱弱的兄长无可发泄
-
“可仲衡你很爱景氏不是吗?崔皓如今不能把母亲如何不是吗?楼家夺了雍城二十万精兵,崔皓如今还回肆意挥霍楼家兵力吗?”
说罢楼训狂咳嗽起来
楼骁竟被他这个兄长说的哑口无言
果然当年他父亲说楼训之才不输于庄田,智绝无双,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可惜天妒英才
“那些被夏侯胜劫杀的青州百姓呢?你作何解释?”楼骁说道
楼训苦笑“仲衡杀伐决断,少年驰骋疆场,父亲祖父更是!我楼家手下亡魂都来找我一人索命罢了!!都来找我一人索命!”
他笑着咳出来一口血来,失重向地上摔去
楼骁眼前一晃,下意识的跑过去扶起气息微弱的楼训
楼训看着他,死死的拉住他的手不开放
“在没遇到阿清前,我数着死期过日子……是她给了我活下去的决心!咳咳咳!”
楼训咳的越发严重,大口的喘着气
“兄长你别说了!”
楼骁心中慌乱如麻,到底是骨肉血亲,他死死的搂着楼训,声音以然嘶哑
“我偏要说完…我不怕死不但我怕走后独留阿清一人…仲衡!阿兄求你!求你了!…她是多善良的一个人…她和谢家人不一样!!”
说罢楼训闭上了了眼,整个人安静了下去,只有一道泪痕划了下来
“兄长!!!来人!!!!”
楼骁整个人瞳孔猛的一皱缩,下一秒疯狂的嘶喊,仿佛灵魂抽离一般,恐惧蔓延全身
景芫在主远听到书房传来的嘶吼,慌张的跑了进来
……
第二日清晨
青州敲响了丧钟,青阳王楼训薨
楼骁长跪于灵堂之上,长跪不起,直到子时,仍为进半分水米
他一身缟素,神色苍白,双眼无神
楼骁心中无比悔恨,他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楼训的命
他深知自己远没有表面对楼训的敌意,只不过是恨楼训没有选择和他站在同一立场,毫无保留明目张胆的跨越血海深仇去爱护仇敌之女
楼骁从小在抱着对谢家仇恨中成长,面对兄长的“背叛”,一天天下来他性格也变得阴鸷
直到连自己的母亲也开始偏向这谢绾清,居然还警告自己,要对谢绾清尊敬些
……
直到楼骁成人礼
谢绾清向来温婉,面对丈夫兄弟的刁难和无礼也从来不放在心上,她明白楼骁幼年丧父之苦,完全理解他对自己的恨,即使这些本就不应该让她承担
那天晚上谢绾清也是做了一桌子的菜肴,祝贺楼骁成人,只是他当着众人的面掀翻了桌子
全然不顾他人脸色,扬长而去
次月楼骁遍在边关战役中砍下了谢淼的头颅
………
景芫担心他饿坏了,提着食盒去灵堂看望
果然他还是呆滞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夫君,饿否?”景芫小心回答
他并不理会
景芫看向他时,和那他双布满血丝眼睛正好对视上了
下一秒
楼骁扑来了上来,死死搂住了景芫,用力之深,她差点没一口气呛住
“夫君…”
她也不敢动,任凭楼骁这么搂着
“姩姩,你永远会站于我身侧对吧?”
虽被他突然一下感到身体不快,但也安他抚道
“自然”
见楼骁没了反应,景芫将手臂慢慢环上他的背,轻柔的抚摸
她还是忍不住想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人心都是肉长的
她眼睁睁看着谢绾清哭晕了整整四次,如今还卧床不起,她心疼楼骁但也同样心疼她谢绾清的处境,她因为楼骁甚至不敢来灵堂祭拜自己的夫君
“大哥真心爱嫂嫂的,正如夫君喜爱姩姩一样,不是吗?世家之仇不该上升儿女的……”
景芫最后那几个字说的很轻
楼骁眼眸微眨了一下,心中也是一颤
他也比景芫年长几岁,这个道理他却没有她明白
景芫望着他迷离的双目,反倒多了些许愧疚
她最初接近楼骁的目的只不过为了保住景家,现如今他或许已经陷入这段感情,可景芫不清楚是否和他投入的爱相等
景芫无言,只默然轻吻他额头,表示自己对他的安抚
“姩姩…你也觉得我刻薄?”楼骁声音沙哑低沉到了极致
“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大哥难道就不记得杀父之仇?在他心里她不仅仅是姓谢,她也是他的妻…”
楼骁不语
“倘若有一日,我站在了夫君对立面,夫君是否也会向对待大哥般对待姩姩?”
景芫之中迫切想知道他的回答,一双玉臂悄悄环上他的颈,与之对视
楼骁沉默了几秒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他回答的异常坚定
……
楼训薨世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雍城
华阳伤心欲绝,听到消息当场就昏了过去
在华阳心里虽然都是她亲生的两个儿子,确实她也更偏爱楼训些,楼训不比楼骁
楼训天资聪颖四岁便启蒙了,可惜先天弱症,华阳这个做母亲的一直愧疚,因为这都是她间接造成的
怀楼时正逢大梁边境大乱,华阳新婚也不过半年之余,不舍丈夫离去,她大着肚子跟随先青阳王,东奔西走……
丈夫早逝如今长子也死了,华阳的心也空了一半
青阳王薨世,按照理法,当朝储君必须前往青州吊唁,自然崔皓万万不肯让刘潔去
推脱说,刘骜反正在青州祭拜大月氏,由刘骜代替储君
而华阳则短暂得了他们的“恩准”前去青州见长子最后一面
此次回青州只有华阳和几个老妇外还有唐瑶,到了信阳城,由白涟一路护送至青州
……
或许是天意如此
谢绾清诊断出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还是景芫偶然间去给她送吃食时发现的
原本每日急着寻死,如今在景芫的慰藉下,又得知有了和楼训爱情的结晶,便也生出了活下去的希望
楼骁得知此事后,对谢绾清也是格外看护,或许是对楼训的愧疚又或许是对谢绾清肚子里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称他二叔的孩子
景芫每日除了去小道观里修习外,也常常回去看望谢绾清,陪她说说话,或去青阳街上买东西
今日青州放了晴,距楼训薨世以有一月有余,谢绾清也以然平复,只想着等肚子里的孩子出世
在谢绾清心中这个孩子无疑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珍宝,爱人魂已归去,肚子里那个是他唯一留下的意思念想
华阳也高兴的不行,每日几乎都会看望谢绾清,还派了温嬷亲自照料起居
楼家上下都格外重视这个为出世的孩子
景芫远嫁青州也有大半年之余,心中自是无比思念景夫人
她一大早就跑去华阳的居室问安
屋内烧着浓厚的檀香
华阳安坐于榻,手中裁剪着布料,看见景芫来了,她放下手中的剪子
“阿芫,半年未见消瘦了”她笑着向她招手示意她走进些
“母亲安否”景芫道
“安,都安,你母亲也安,她还在雍城投了一家酒楼,据说生意不错”华阳朝她一笑
景芫得知母亲境况也就放心了,半年里也收到过不少景夫人来的信件,她也了解到景二谋反被流放之后
景家所有的田庄商铺和银钱都转到了景夫人和自己名下,景夫人一个人住若大的国公府,闲暇非常,近些日子还投了酒肆赚起来小钱,如今华阳也如此说,她也就放心了
华阳看得出她神色喜悦,心中也是暗喜
……
两日后
楼骁成为了青州的新王
他一身织金蟒纹玄衣,玉带束腰,衬的他本就挺拔高大的身姿威武非常,身侧的景芫也同样一身织金蟒纹玄衣
只是她天生一张娃娃脸,杏仁般圆溜溜的眼睛,不管穿在富有成熟气质的衣服也还是会透露出一股稚气,第一次看到新王上任,百万军师朝拜的场面她也有些怯场
她紧紧的攥着楼骁宽大的手掌,尽量走快些不掉步,毕竟楼骁于自己身量相差实在太大,他跨一步景芫可能就要跨两步了
不过楼骁发现她有些紧张,故意放慢了脚步,与她一同登上日月台
景芫站于高台俯瞰整个青州大陆,心中除了胆怯又多了几分震撼
百万雄狮的呐喊震耳欲聋
朝拜礼举行了将近三个时辰
或许是日月台上的风太大,晚饭后景芫有些着发热,无精打采的卧在榻上
海棠用热水给她擦拭着身体
“王妃好些了吗?不然海棠还是去叫王爷来吧”
说罢她起身要去
“算了…”
景芫拉出海棠的手不让他去
……
眼下青州易主,大梁王都多少双眼睛盯着,崔皓能放华阳会来必然是做足了准备
庄田等人过了朝拜礼就和楼骁进了东书房,这会都快到后半夜了还没见人从里面出来
“凉州乃要塞,若不得凉州,等新帝登基,往后还不是要被崔皓掣肘”姜越道
“崔皓如今这架势,怕是要力扶刘潔称帝了,连自己女儿都嫁过去了”符临附和道
庄田见楼骁不语,接着道
“凉州若是这么容易攻破,我等早迁去了,崔皓一半的兵力都在凉州,且都是黑云铁骑,两位将军谁去会会?”
提到黑云铁骑,不得不让姜越符临两位,面露难色
即便青州有虎狼之兵,若正面交战,在凉州地界,绝对是赢不了
凉州何氏乃大梁太祖帝的后裔家学渊源,有这和楼家一样的使命“捍卫大梁”甚至可以说比如今的青州楼氏更为尊贵
家风家训这般的世家皇族,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还是果断放弃了传承世代的使命
“华阳殿下,曾去王城看过永嘉帝,崔皓送了数百位美人给王上,如今已是弥留之际,大梁易主是早晚的事了,青州不能坐以待毙,眼下崔皓不是派了个人过来吗?”庄田道
“庄先生的意思是,攻打信阳?”
楼骁听他字里行间指向白涟,信阳毗邻凉州,白涟又是家主的弟弟
“不可!仲衡兄!”一直默不作声的楼骜此时站了出来
“我知白家兄弟脾性,白庭钧手段毒辣,冲动善妒他和白涟异母同胞,白涟果敢骁勇,应而得白太君喜爱,儿时便遭白庭钧陷害毒打,仲衡若以他威胁白庭钧恐怕还要感激于你,反倒被崔皓拿了把柄,讨伐青州楼氏一族”
白涟曾和白庭钧一同白太爷入雍城王宫居住过一段时日,也如刘骜一般,被太子刘潔欺辱
刘潔和白庭钧可谓是臭味相投,欺男霸女无恶不做,白庭钧本就是厌恶白涟,又不敢当着白太爷的面欺辱他,于是他造谣白涟爱慕崔莺莺,撺掇的刘潔一把将他绑了扔进了太液湖
好在刘骜救下了他,两人都幼年丧母,且经历相同,成了知己,眼下他也断然不愿他成为人质
“白涟本该是信阳之主,若不是崔皓扶持,就凭那个草包白庭钧如何在信阳树立威信?自他上位每年的赋税和岁贡整整比别地多了五倍之余,白涟早就不满崔皓对信阳的掌控了”刘骜看向楼骁道
楼骁有些差异的看着刘骜
“是你设计让他来互送我母亲?”
“仲衡兄果然厉害”刘骜一笑
“你想让我这么做?”
“攻打信阳”刘骜说的很淡定
看见楼骁和庄田等人皆不语
他又接着道
“白涟卧薪尝胆三年,眼下一半的军士皆为他马首是瞻”
“不可,凉州定然会支援”符临道
“凉州不会”刘骜回答的很坚定
庄田恍然醒悟
“广陵王!过于冒险”庄田急忙道出
“庄先生,仲衡兄,我若没有十足把握,如何会开口,凉州何绞这等时代王族之家从来不会将我一个庶子放在眼里,我此番返雍城,路经凉州他们也定然放松警惕,倘若我在凉州地界遇刺呢?他们如何向崔皓交代?届时凉州必然关城捉刺客,何绞分身不暇,即便后得知信阳兵变那也于事无补”
“那你呢?你又如何脱身?”楼骁道
“如果那刺客便是白庭钧手下呢?仲衡兄讨伐谋逆之徒,顺应天理,崔皓何绞等人又能将我如何?”
楼骁一惊,到底是谁在利用谁?
刘骜城府生不可测,他才是真正的布局者,楼骁根本看不透他的心思
若真如刘骜所言,一一实现,到最后顺这信阳白氏查下去,崔皓的阴谋也就会公之于众
天下诸侯皆可讨伐,不同刘骜,他背后有青州的支持,那最后的赢家必然是他
“可”楼骁应允
恰恰这也是楼家想要的结局,刘骜虽心机深沉却也是明理稳重之人,或许只有他才配登上大梁宝座,才配楼家辅佐
……
以然三更天
楼骁回南院时屋子里的火光也亮着
他推门而入,屋内只有景芫躺在榻上,已经睡去
他靠近景芫,看着她的娇憨的睡颜暗生情愫,当楼骁抚摸她柔软的脸颊时,被她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姩姩!姩姩!”他慌忙推喊着
景芫本就头痛欲裂,迷迷糊糊也没有熟睡,真开眼看见楼骁回来了
“夫君…”含含糊糊的念叨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怎么这么烫?”
楼骁也不管她睡没睡了,一把从床上把她拽起来,抱在怀里
“来人!把医师叫来!”楼骁大怒
院子里几个已经休息了的老妇女侍都惊醒了,海棠也连忙又去请了张医师
正屋外这会子都挤满了人
“回王爷,王妃是风寒,先前已经服了药,如今排汗实属正常,明日方可痊愈”张医师道
“知道了,都下去”楼骁道
他说罢,屋外凑在一起的人一下子又散光
楼骁拿起海棠准备好的冰帕子,轻柔的擦拭她的额头脸颊
“姩姩生病怎么不与我说?”他话里带着些埋怨之色,更多却是怜惜
“夫君…热”景芫想要推开他的怀抱
楼骁将她平放在榻,拿起蒲扇,给她上下扇着
阵阵凉风让她无比舒爽
“…夫君…快些”她娇软声音的催促道
楼骁突然冒出昔日景芫在身下承欢的画面,一下子就点燃了他藏在心底的欲念
若不是她病了真想此刻把景芫好好“疼爱”一番
楼骁遵从她的意思快速煽动手中蒲扇
半梦半醒中的景芫尝到了甜头,越发得意,难的楼骁如此顺从
自打他将自己从慕县救了回来之后,每晚不知道怎么折腾自己,一早醒来腿都是软的
“渴了…”景芫含糊道
果然楼骁倒了水送到她口中
“腿酸…夫君…”
楼骁照搬伸手给她揉捏着大腿
“热…”
楼骁只好一手给她按摩一手扇着蒲扇
景芫在他无微不至的服侍中渐渐的也起了困意,睡着了
只是她倒安心睡去,楼骁可憋了整整两个时辰,眼下体内邪火仍未散去,无处疏解
他不得不承认景芫对自己的情绪影响太大,从前没遇到她前几遍连着打了几个月的仗,也从未横生出这种念头
现如今哪怕多看她几眼,不自觉会支起帐篷,自初尝过景芫后,更是成迷于她,恨不得夜夜于她承欢
景芫也确实美丽,窗外明月悬空,却不及她丝毫
楼骁实在忍的难受,索性扯开她的衣襟,闷声疏解起来
直到天翻鱼肚白,他才释放出了那股邪火
……
翌日景芫醒来时,热度已退,只胸前隐隐作痛,触碰还发疼,她看寝衣又多了几道白痕
她瞬间明白了,心中暗骂真是禽兽生病都不放过
她起身的动静,惊醒了楼骁
他一把又拽下了座起的景芫
沉说道“姩姩可好些了”
“夫君如此爱抚自然好了”她着话说的有些气恼
楼骁玩味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
“我可忍了一夜没睡好”
说罢又要亲上来,景芫挣扎道
“别…我出了汗难受的很我得去沐浴”
下一秒景芫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楼骁也不管景芫愿不愿意和她在池子里颠鸾倒凤了一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