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蝶妃
冰凉的药水入喉，很快唐瑶的身体就有了反应
万蚁噬骨感很快上达全身，血液从喉咙里翻腾
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唐瑶痛苦的匍匐在地，浑身颤抖的厉害，她猜测这大概就是崔皓用来控制死士的血骨毒
此毒来自相国境内，传闻是一位妖道在为崔皓制作，中此毒者犹如万蚁钻入骨髓啃咬，所承受之痛苦，比死还可怕
关键是想死还死不了，发病之时，浑身软瘫，无法施力解脱
崔皓朝她冷笑一声
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抬头看自己
“怎么样？血骨毒感觉如何？你把想办法让何绞喝下去”
唐瑶不可能为了活命，去伤害何绞，宁可就这样痛死
她朝崔皓啐了一口唾沫
这举动惹怒了崔皓，他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贱人！”崔皓骂道
“想办法让何绞喝下去！不然我现在就上奏北凉谋反，灭他何氏一族！”
“不要！”唐瑶怕了，这种事情他真的做的出，楼家就是一个例子
唐瑶忍着痛死死抓住崔皓的衣角
“不要！大人！”
崔皓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那你可得好好替我呆在北凉，我相信你完全可以取得北凉王的信任，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你放心，血骨毒每半月毒发一次，你好好替我办事，我自然差人将解药分批次给你们，保证北凉王不会发现端倪”
崔皓说罢，唐瑶只能应声点头，崔皓满意的拍了拍手
那妖人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拿出一颗丸药塞进了唐瑶嘴里
“我会将你送到你日思夜想的男人身边，而且我还会让你有名份，你乖乖替我办事，好处尊荣少不了你的”崔皓道
………
崔皓很快将唐瑶送到凉州
起初何绞是拒绝的，他害怕北凉日后会和青州一样
这会无缘无故送自己个美人，监视自己
凉州归顺他，替他卖命
崔皓疑心病重，心黑手辣，虽表面与北凉和和气气，背地里谁又知道他想做什么
凉州拥有的兵权不亚于青州将门楼氏，又是世代皇族名门，任凭谁登上大梁宝座都会有一丝忌惮
何绞生母东阳郡主，华阳公主的表妹，出身名门望族，一向里眼高于顶，满雍城的豪门贵女她竟然一个都挑不出
导致何绞比他表弟楼骁年长两岁，都还未娶正室
东阳原本看上了崔皓的女儿，日求夜求，崔皓都没答应
一个月前崔雪柔嫁给储君了，如今是东宫的女主人，未来的王后
东阳一想到日后还要向崔雪柔行礼，心里就不受用
如今崔皓居然随便塞了个阿猫阿狗过来
东阳认为做妾都轮不到唐瑶
还没等何绞想好对策，东阳就跑去了唐瑶暂住的北三院
……
北三院
东阳郡主一身珠光宝气，姜黄绣鸾鸟袄裙，站立去唐瑶对面
她上下打量着，就要入睡，又被自己的老仆妇拽起来的唐瑶
唐瑶一身素白寝衣，和东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东阳朝她白了一眼
“我当什么货色，崔相火急火燎的送来，你父亲官居几品啊？”东阳嫌恶的问她
唐瑶开始就打听到东阳郡主，何绞的母亲是个愚昧蠢笨爱慕虚荣之人
当年嫁进凉州的本是华阳公主，东阳郡主原是嫁青州的
东阳郡主觉得青阳将门之家，根本比不上世代皇族的何家
于是设计和先北凉王暗中眉来眼去苟合，怀了孩子，才有了这门姻缘
唐瑶气恼，如此卑劣之人还敢来奚落自己，要不是她是何绞母亲，真想给她把舌头拔了
“家父礼部侍郎唐文惠”
“也不是什么大官吗？”东阳嘲笑道
她装腔作势，绕着唐瑶看了一圈
“难怪了，你的手糙的都起茧子了”
唐瑶一惊，缩了缩手，常年握剑以然长了许多老茧
要不是她突然造访
正常唐瑶外出都会涂上桐花油，让人不易察觉
上一个看到她手的人，已经在阴曹地府了
“丝丝在家中常帮母亲打理家务，管理田庄”唐瑶含糊应付了过去
东阳蠢笨到也没觉得有什么
“哎呦真是好笑，我听说楼家娶了个市井门户，我表姐的眼光啊，真是越来却差了”东阳讥笑道
“谁说不是呢？郡主娘娘，依老奴看不如发卖了这小蹄子”东阳生边的夏嬷道
“这还要你说！我可不是华阳，这种门户出来的我是看一眼也嫌脏”
东阳说罢，一群老妇就围了上去，摩拳擦掌的要上去揍唐瑶
她好歹是江湖排得上号的杀手，哪里容得下这群肥胖妇人对自己动手动脚
刚要拿出袖子里的银针，朝那群妇人发射，屋子里的门就被一脚踹开
唐瑶在熟悉不过的人
多少次想见到的人
他一身红衣站于面前，在唐瑶的印象中，何绞就是暗红锦衣，身板高挑挺拔，白玉冠束发，垂丝如瀑布，腰间悬一枚金麒麟挂格外璀璨晃眼
何绞长相与楼骁有三分相似，只不过他眉间还有一颗细小的朱砂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贵不可言的气息，简直就是人间太岁神
何绞面露不悦，让家兵抓住了那群妇人，捆了出去
东阳疑惑的看向何绞质问道
“做什么？伯恩！”
何绞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他这个蠢笨的生母感到不满
这些年东阳手底下的人命也不是一条，平日里打死几个仆人他到也罢了，今日她居然私自想处置崔皓送来的人，愚不可及
何绞甚至嫉妒表弟楼骁，华阳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生边又有庄田等谋氏，又听说楼骁娶了景氏，得了兵又得美人
反观自己处处讨好崔皓，这些年手下除了黑云铁骑啥也没有，到最后还是要被他疑心
“来人送母亲回去！”何绞越想越气吼道
“郡主娘娘，得罪了……”何绞身边的宋雍走上去请东阳离开
东阳冷哼一声
“什么东西！滚开！本宫自己走！”
东阳甩袖离去且朝着何绞白了一眼
“白眼狼，和你父亲一样无用！”
靠近时她还在何绞耳边故意说了这句
何绞心中酸楚，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生母，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都出去，本王要单独和唐娘子说话！”
宋雍等人赶紧挤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唐瑶和何绞两人
他靠近唐瑶，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崔相让你来做什么？”何绞冷声道
“服侍殿下”唐瑶冷静回答
“哦？”
何绞超她缩着的手看去
“我母亲没有得罪你吧？”
“没有”唐瑶道
“本王在哪里见过唐娘子吗？”
何绞还是察觉到唐瑶淡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异样
何况他似乎也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见过的…殿下还救了丝丝”唐瑶说这话有些害怕
她怕何绞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会杀了自己，崔皓把一个江湖杀手派到他身边，是谁都会除之而后快的
可唐瑶不想瞒着他，死了就死了，至少现在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
她不愿意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在他身边
“所以你到底是谁，想干嘛？”何绞说罢，手指以然向下滑去
他捏住唐瑶的脖根
唐瑶明显感觉他在用力
“我是蝶，殿下救过我的，殿下忘了吗？”
何绞心中一颤，松开手
“是你？”
“是我！崔皓派我来监视凉州，我…不愿意。”
唐瑶不敢告诉他血骨毒的事，他知道后反倒没好处，只会加速何氏灭亡，倒不如不告诉，按照崔皓所言行事
“那你来干嘛？报恩？你耍崔皓玩？”何绞有些不信她
“殿下之恩，蝶无以为报，蝶不会害殿下！请殿下相信蝶！”
“你拿什么保证？我为何要信你？”何绞不屑的说道
“若我做出有害北凉的事情，叫我五马分尸，永世不入轮回！”
唐瑶说罢，心虚起来……
她只要何绞活着，不管什么方法，她不能眼看这何绞死在崔皓手里
那夜之后
北凉王纳了位蝶妃的事，传遍了凉州
……
姜越按照计划，乔装成盐商入北凉城
庄田早已准备了仿造的商籍
滴水不漏的混了进去
按照惯例跟这盐贩进北凉王宫后厨
在商头与北凉内官结算清点之际，姜越趁机溜了出来
照着提前草拟的王宫地图摸到了牢房
在牢房外有不少卫兵，即便城内已少了一半的黑云卫，想要混入其中也难
姜越藏匿于牢房正对面的荒废行宫，姜点燃袖箭上的特效迷魂烟，往牢房里吗发射过去
果然没一会功夫外面一圈卫兵皆纷纷倒地
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要赶在盐商出城前把刘骜救出
姜越围上面罩，一个跃身从行宫落下
鬼使神差成功进入牢房内部
里面并没有外头的卫兵多，姜越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他们
很快他找到了被捆在铁架上的刘骜，何绞受崔皓指令对他动了邢
眼下刘骜被打的浑身都是血痕，以然昏迷过去
“广陵王殿下！快醒醒！”姜越焦急崔促
刘骜听见姜越熟悉的声音，也迷迷糊糊醒来了
“姜…将军？”
“别说了殿下，我这就带殿下出去”
姜越说罢
扛起刘骜就往外走
一路上多北凉家丁，和黑云卫
他扛着刘骜过于显眼，定然走不出去
于是姜越拔下地上昏迷的黑云卫盔甲
套在刘骜身上，黑云卫常年在外地上戴着铁面罩
正好就掩盖了刘骜的身份
一路确有拦截疑心之辈
姜越谎称道
“这位军官，肚子不舒服，小人扶他去如厕”
也就混了过去
好在赶上了盐商出城
偷摸的将刘骜藏在空盐桶里
一行商队就这样离开了凉州
……
还在上半夜前楼骁等入以到青州
没有足够的兵力
压根拦不住青州虎狼军入境
何绞察觉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楼骁已经带着虎狼军压入北凉城
出来正面受敌，就连边上的信阳也遭到白涟的围堵埋伏，一时半刻调去信阳的黑云铁骑压根无法火速回来
凉州背后的，楼望率领的二十万景家精锐也围了上来
青州打着广陵王的旗号，正式像崔皓宣战
何绞差点没一口气死
兵临城下，何绞非死不可
难以置信崔皓居然给他的消息是假的，什么楼骁攻打信阳！他此刻只认为就是崔皓设计陷害
他朝一旁的唐瑶撇去，她是崔皓派来的，瞬间想把一肚子怒火统统发泄在她身上
但他转念一想，是自己愚蠢，太相信崔皓了
他输的彻底，何家在凉州盘踞多年，没想到要葬送在自己手里了，心中失落到谷底，身体一沉，跌坐在地
唐瑶此刻也是摸不着头脑，这个消息就是自己传达给崔皓的，不可能有错
唯一可能的是楼骁自己换了攻克对象
她看着失心沉痛的何绞，心中只有愧疚
悔恨自己当时没处理好信件和衣物，没有多探查出些什么就离开
唐瑶挨着何绞坐下
“殿下，此事崔相也没有料到”她说道
何绞不相信，也不想理会她
“殿下，弃城吧，去信阳”
何绞眼神冰冷，看向唐瑶
“殿下相信妾吗？妾带殿下杀出去”唐瑶真挚的注视着他
如果今天何绞不愿意走，那她就配何绞死在这里，也算解脱
倘若他愿意信自己一下
哪怕丢了性命也无所畏惧
何绞沉默了一刻，城门已经招架不住楼骁的军队了
外面乱成了一片，宫人四处逃窜，尖叫声连连，火光冲天，东阳郡主此刻也被符临抓住，他正朝着何绞寝殿赶来
“殿下！”唐瑶催促道
“你为什么想帮我？”何绞看向她，眼神里满是疑惑
自己知不够是救了她一命，她难道就真的为了这个背叛崔皓？
可何绞转念一想；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再也不是高高在上尊贵的北凉王，眼前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贪图的呢
“殿下想知道吗？”唐瑶如鲠在喉
何绞无言
“妾爱殿下，不想看着殿下去死！”唐瑶说罢眼中一片晶莹
何绞皱了皱眉
猛的一拉起唐瑶的手腕，往床榻走去
“走吧”何绞格外坚定的回答她
唐瑶不解此时此刻他拉她去床榻上干嘛
不过下一秒就解释了一切
何绞的床榻之下有一条暗道可通向北凉城外
本以为投靠崔皓至死不会有这么一天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何绞本无颜面活于世
他的母亲东阳对自己抱有期待，从小对自己灌输要超越表弟楼骁的思想
他知道是东阳暗自和华阳公主较劲
不同于华阳当初婚后美满，青阳王无比爱惜华阳公主，夫妻恩爱美名传颂大梁，反观先北凉王风流成性，东阳郡主怀孕后，小妾美姬一个接一个的娶进来，东阳郡主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全凉州都知晓她于北凉王不睦
婚后生活表姐妹两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也造就了东阳对华阳的嫉妒
处处攀比
东阳没有嫁给一个好夫君，就把宝都压到了儿子身上
可何绞自己知道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根本没有能力接手发展，何家基业，楼骁比自己小确战功赫赫，驰骋疆场，声名在外，简直云泥之别
何绞背弃家族世代辅佐刘家子孙的家训
投靠崔皓，换来的那点光辉
在楼骁这种天之骄子对比下，显得暗淡无光
他凭什么什么都有，他母亲是大梁的长公主，有庄田这样的英才替他效力，还有刘骜这种主君，又听闻他的妻子美的不可方物……
凭什么他唾手可得这些！
而自己知不过有一个高贵的身份罢了，如今唯一的东西也没了
就是他那个处处比自己优秀的表弟夺走了他的一切
何绞恨不得将楼骁碎尸万段！
他萌生了报复的念头
他也要夺走楼骁的一切
带着唐瑶从地道逃亡
……
很快北凉城倾覆
楼骁占据凉州的消息也传入了雍城
原就在重病之中的永嘉帝，气的直接断了气
太子刘潔在崔皓的辅佐下，顺利登基称帝
凉州地势险阻，即便他崔皓还有信阳的黑云铁骑和白庭钧手下的精锐
楼骁占居青州和凉州还有春城拥有崔皓无法瓦解的实力
他只能眼看着楼家辅佐刘骜站了起来，甚至与自己势均力敌
前前后后崔皓派兵攻打了凉州三次，皆以失败告终，造就大梁天下分裂
广陵王乃刘氏子孙，又有大梁长公主的支持和青州这个强大的后盾
各路诸侯看不惯崔皓的也皆纷纷投入刘骜麾下
如今的天下一半是广陵王刘骜的，一半则是安乐帝刘潔的
何绞唐瑶弃城而逃至信阳
白庭钧狡诈善妒，素来看不惯何绞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崔皓面前他何绞总是压自己一头
如今他以然不是北凉王，还要寄自己篱下，断然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白庭钧要不为了黑云铁骑只听从何家后人，他一定把这两人敢出去
白庭钧坐在高台上看向满脸风尘的两人
发出大声的嘲笑
难听且刺耳
“何绞啊何绞？你也有今天！笑煞我也！”
说完白庭钧大摇大摆的走了下去
何绞嫌恶的超他瞪了一眼
“呦吼？你还敢瞪我！我打死你这只丧家犬！”
说把白庭钧一巴掌欲打下来
唐瑶岂会让伤他，迅速出手抓住了白庭钧的胳膊
咔嚓一下
白庭钧痛的哇哇直叫
“好你个贱人，敢这么对我，我要去禀告崔相杀了你们！”
“你要禀告我什么？”
门口霎时进来一位玄衣墨色斗篷遮住脸的男人
他摘下帽檐露出那张让人惧怕的脸来
“崔相国！哎呦呦，你怎么亲自来了，小人真是有失远迎！”
白庭钧哈巴狗般凑上去
被崔皓身后的卫兵给拦了下来
“你那个弟弟很好啊！老夫从前怎么没发现？”崔皓朝白庭钧道
“哎呦那个下贱坯子谁知道他打胆包天做出这等事来！…”
还没等白庭钧辩解完就被人掐住脖子，一瓶血骨毒灌了下去
白庭钧痛的嗷嗷叫唤
崔皓不想理会他，看向后面的何绞唐瑶二人
“你胆子很大嘛？敢骗我！”崔皓大怒，让人把唐瑶押了过来
拿出匕首在她胸口笔画
唐瑶吓出了一身冷汗
崔皓一定觉得是自己传递的消息有误，来找自己算帐了
“没有！蝶没有欺骗大人！是楼骁变了卦！大人不要杀蝶！”
唐瑶声音以然颤抖
“你何曾办好过一件事！蠢货！”
崔皓暴怒一下踹在了唐瑶心口出
唐瑶忍着痛匍匐在地
“我错了大人…放过我吧……”唐瑶呜咽道
“我不收废物，赶紧在我眼前消失！”崔皓道
他如今不杀她，由着她发病折磨至死，是对她最大的惩戒
何绞有些看不下去
唐瑶说过爱他，他如今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何绞走上前去搀扶起她，向崔皓道
“崔国相，求你放过她”何绞有些没有底气
放在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北凉王，有足够筹码和崔皓谈条件
如今也只能卑微的祈求
崔皓冷笑一声
“即然北凉王都替你说话，那这样北凉王不如也喝下血骨毒，老夫就放了她，这原本就是她的任务，比如殿下替她办了？”
“好我喝”何绞道
崔皓不就是想控制自己，即便没有唐瑶，他早晚也得给自己下药
唐瑶痛苦的哀求他
“殿下别，妾宁可去死……”
何绞捂住她的嘴，朝她一笑
何绞接过递上来的血骨毒喝了下去
崔皓满意一笑
“好！很好，你们无论用什么方法，给我拿下青州听懂了吗！要是让楼骁在攻下信阳，老夫保证让你们生不如死！”
说罢崔皓丢下一瓶解药离去
白庭钧首先冲了上去，捡起解药，倒出来往嘴里送去
……
楼骁处理完战后琐事从凉州回了青州
留下刘骜和符临将军在凉州
崔皓兵力受挫一时半会也不能造成威胁
也就安心回了青州
也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景芫了，楼骁甚是思念，也不知她是否同样在想着自己
二更天他到了青阳城
回东院没看见景芫，他生出一丝气恼，他早就传书说要回来，回到家景芫也不在
连盔甲也没有卸就直奔小观子
小观里灯火阑珊
景芫果真就坐在蒲团上修习道法
小门被他一把推开
景芫回过神来，见是楼骁连忙起来，小跑过去抱住他
楼骁本来就魁梧如今又穿了一身盔甲，景芫愣是双臂搂不住他
“夫君……”
她稚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楼骁的心一下就软了，拖起她的臀揽着那段柳腰轻松抱了起来
两人缠绵悱恻
楼骁疯狂的吻这她，仿佛要将景芫吃了
感受到他两个多月没刮的胡渣摩擦
景芫下巴一下就被扎红了
她一把推开，让楼骁放自己下来
楼骁意犹未尽，确还是放她下来
“姩姩为夫想死你了”
楼骁说罢又把她拦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