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酒是没得喝，房间里没酒，至于做那什么，他也有点想了。
之前不明不白的，的确不太愿意做，如果是单纯的炮/友，也许还没那么介意，但掺杂了剧本这一事，又有感情，心里就有一层膜包着，总想着将那一块不能染指的干净之地留给爱情。
现在爱情来了，他自然是愿意的。
程凉勾着凌子珩的脖子一下下啄他的嘴唇，这样的方式没那么旖旎，但哄小孩儿还不错。凌子珩不见不耐烦，反而追着他的唇想要继续。
程凉亲够了，把手掌隔着两人嘴唇之间，心情愉悦说：“那我去洗澡？”
凌子珩看着他许久，点点头，“我手机呢，得买东西。”
程凉觉得流程挺熟，挑眉问：“套？”
“恩。”凌子珩掏遍身上所有口袋终于在大衣内侧找到了手机。
“……”程凉屈起膝盖抵着某人的大腿内侧，威胁他说，“你到底醉没醉？”
“醉，但是我可以。”凌子珩一边说一边操作手机，程凉失笑看他不算特别熟练地找到某家外送下了单，然后听他说，“一起洗澡？”
这真是一只爱干净的色/狼。
程凉爽是爽，但总感觉这迷迷糊糊的。上一次是因为程凉喝醉了，这一次大抵是互通心意之后热潮太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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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子珩先醒过来，他也没管现在几点，看向几乎睡到床沿的程凉立刻伸手揽过来，满足地抱在怀里。
严格来说他昨晚的行为是酒后冲动上头，不算醉。
程凉因为他的动作而醒过来，眼皮像是有黏胶，用了好大劲儿也只睁开一条缝，然后他又闭上了眼，伸腿踹过去，“你不是人。”
凌子珩把他抱紧几分，“恩，我是禽兽。”
论禽兽的自觉，程凉无话可说。
程凉缓了缓神：“看看时间，订机票了，你不是还着急回去？”
“不急。”凌子珩的手绕到程凉腰后轻柔，“后面的事我安排好了的。”
“总觉得你是蓄谋已久。”
“是啊。”
“……”
凌子珩这是常人的思维逻辑？
两人一直赖床到中午，程凉饿得受不了才起了床。
吃着周暮森打包回来的饭菜，程凉开始秋后算账，“昨天吃饭的时候我不好插话，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凌子珩能猜到他想问什么，索性直接交代，“是我干的。”
“……凌子珩，我有理有据怀疑你在怼我。”程凉不开心了，筷子一放，瞪着眼看他，“好好说话，我问你答，态度认真点。”
“遵命。”凌子珩给他碗里夹了菜。
程凉冷哼一声，把菜吃了。
经过长达一小时的问话，程凉算是清楚了这件事的头尾。
梦秦影业的关总在圈子里玩得开不算什么秘密，她是不婚主义，在这个圈子里你情我愿倒也算不得什么。之前李淳安去搭这条线就是蓄意为之，要想截断李淳安的路很简单，送人给关总就是了。
这件事凌子珩做得不明显，正好那天晚上有就会，凌子珩托朋友安排了一下，一切发生得很自然，只是担心会影响到剧组，加上对冯訾的尊重就在事后给冯訾打了电话简单说了这事。
程凉点点头，“你们娱乐圈的人难道不应该嘴严吗？你这么小心翼翼做这事儿，冯导一股脑给说了，昨晚冯导和杨老师在包厢里聊这八卦聊得肆无忌惮的，不知道那包厢安不安全。”
“你从哪儿听说嘴严的？这圈子里最漏风了，要真不想人知道就自己去做然后谁也不说，只要是托人干的，不管怎么都会漏出去，只是漏不到粉丝圈里罢了。”凌子珩不以为意，“粉丝们吃瓜，圈子里的人也得吃瓜。”
“行吧。”程凉理解，在片场这些天也时常会听见一下乱七八糟的，不说那些场务道具，就是各个明星的助理都会参与到八卦的讨论里，确实漏风。
程凉将空碗装进垃圾袋打包好，脑子里蓦地灵光一闪，“所以你是故意漏的？”
凌子珩没料到他会想到这层，愣了愣才点头，“算是吧。”
整件事程凉不知道的一点是以关靳的地位和喜好，可不会喜欢那些可以随意拿捏的十八线小演员，像李淳安都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好些年了，虽然演技不咋地，但怎么也是个偶像派，曾经霸屏的偶像剧男主。
那晚凌子珩也是和人聊了很久，双方才达成了一致，让那个咖位比他还高的一线去接触关靳。有了关靳的资源，这位一线明星将会发展得更好。
这样的资源倾斜，凌子珩自然要放些消息出去。
“那你给冯导说的做这件事的理由…是什么意思…”程凉想到冯訾说凌子珩是为了不让他担心，脸一下就红了。
凌子珩欣赏了一会儿程凉的小害羞才慢慢说：“是喜欢你的意思。”
凌子珩眼里极尽温柔。
这种事放之前他不爱管，也不会管。他在这个圈子里扎得不深，那些闲言碎语对他影响不大，但这次涉及到程凉，想到程凉生气的样子恨不得把李淳安丢进海里喂鲨鱼。
程凉憋不住笑还硬要一本正经，“我知道了，喜欢也不用一直说，行了行了，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
凌子珩一把将刚站起身的程凉拉进怀里抱着，被程凉猛地打了手背，“咱们还没名没分呢，别动手动脚。”
“抱一会儿。”凌子珩把脸埋进程凉的肩窝，“回去之后有工作忙吗？”
程凉坐在凌子珩腿上，“暂时没有，不过应该回去就有了。之前定了一本文年底开，回去得准备一下了。”
“什么文？”
“网文，赚点快钱。”程凉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我一般年底准备一本文，写到三四月，写长点就到七月，八月出去旅游，九月差不多开始准备干点儿别的，接一些散活儿，充实自己。”
凌子珩不吝啬地夸道：“你好厉害。”
“恩，所以啊，你看上我是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程凉骄傲地扬起下巴，完了回头看着凌子珩的脸，“行了，回你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
听着程凉数他的一年，凌子珩也跟着想自己的一年，一年到头好像没过太明白。他恋恋不舍地放开程凉，起身往外走。
程凉身上有股干净的味道，他很喜欢，从第一次的那个晚上就喜欢上了。
回到家，程凉这种不善奔波的人瞬间就感到了疲惫，得到凌子珩一个拜拜吻之后就飞奔上床补觉了。
而凌子珩换了一箱子衣服又阖上行李箱去了机场。
上飞机前他给程凉发了条消息：醒了记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