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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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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耳后传来巨大的声响,玘和师尊转头看向门的方向。

    “看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出来。”小绿在门外大声叫道。

    玘想不明白,边低头思考边走去开门,打开房门看见小绿怒气冲冲站在门外。

    “怎么回事,小绿姑娘,你叫的是我们吗?”玘倚着门边,转头看向师尊,又看着小绿问。

    “说的就是你。”说完,小绿拽着玘的手就往前厅走去。

    “到底是何事?”师尊也抓住小绿的手想要制止。

    “到前厅你们就懂了。”小绿停在原地甩开师尊的手,继续往前厅走去。

    玘抬头看向师尊,满眼疑惑,也跟了上去。

    到了前厅,玘便看见谢蕴在为那日她所救下的女人在涂药。

    那女人身上满是淤青和瘢痕,嘴角还有一丝血迹,玘跑到床头,跪在地上,抬头问在一旁上药的谢蕴:“这是怎么回事?”

    “她被人打得很严重,我和小绿已为她上好膏药,只是不知是否伤及五脏六腑,如若伤及恐难保命。”谢蕴拉上被褥盖至女人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见谢蕴所答非自己所想知之,玘又转头问站在身旁的小绿。

    “当初好心提醒,说人各有命数,怕姑娘只是觉着我心狠罢。”小绿也不多说,撂下一句便往后院跑去。

    玘坐在地上回想,想必是那日她硬将食物与钱财塞给这妇人有关。

    “她是被谁打了?”玘看向谢蕴又问。

    “南岭这几年资源稀少、流寇作乱,流民百姓都为这几口饭争先恐后,估计不是为财便是为物之人。”谢蕴低眉思考,又抬眸继续说:“只是看这妇人不像是有财之人,倒像是饿了许多天的。”

    “谢医师有所不知,当日初到铺子之时,在下救下的便是这妇人与她的孩子。”玘解释说。

    “怪不得这妇人懂得来这草药铺子说要寻人帮助,没说几句话便倒下了,小绿就急匆匆到后院找你,现在又急匆匆回后院,看着像是生气了。”谢蕴说。

    “这妇人恐是被在下连累,还请谢医师全力救助,多少钱都可以。”玘看着谢蕴继续说:“那日在下偏要将财物与粮食给这妇人,小绿姑娘好意提醒,在下没有在意,想着也是好心,没想到竟会如此。”

    “姑娘初到南岭,不清楚这里的实际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莫要过度自责,也怪小绿那孩子没能明说。”谢蕴起身准备往后院走去。

    看见玘似乎还在担心,又说道:“姑娘放宽心,在下定全力救助。”说完便叮嘱小孩看前厅,自己往后院走去。

    夜色渐渐暗下,月亮也挂至树梢,玘在那妇人床头待至深夜。

    玘快要撑不住了,一直在半睡半醒之间,刚想睡着,脖子便支撑不住那头,头便落在床边上,师尊就这在旁用手护着她的头不被床边撞疼。

    这时,院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玘被惊醒,师尊赶忙把手收回,玘转头看着身后的师尊说:“你怎么还没睡?”

    师尊咳了咳,掩饰道:“我不困。”

    “刚刚好像有敲门声?”玘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玘心想定是云华,便起身跑去。刚想开门,师尊便用手抵在门上,用眼神告诉玘往后退一步,然后向门外问道:“谁啊,这么晚了。”

    玘抬头看向师尊,向后退了一下步,即使经历了上一次刺客的事,但与师尊相比,她仍显得太过莽撞。

    “我家主人派我来谢姑娘那日相助之恩。”门外是一个女声。

    师尊看向玘,好像在问确有此事?

    玘点头后,师尊才把门打开。

    “想必这位便是王己吧?”门外女子问。

    师尊疑惑地看向玘,嘴里嘀咕着什么时候又叫王己了。

    玘拉了一下师尊的衣袖,示意他闭嘴,然后笑说:“正是在下。姑娘请进。”

    “不必了,就在此处说便是。听闻那日在宫中,多亏姑娘的止血粉,我家主人才能迅速恢复。还请姑娘改日能到府上坐坐,我家主任必有重谢。”说完从袖子中拿出一封帖子和一块厚实黑丝布递给玘。

    玘接过后说:“劳烦姑娘,改日必上门叨扰。”

    门外女子作揖回礼后便转身离开。师尊将门合上回到前厅,问玘:“可是要带我们进后山之人?”

    玘摸了摸手上的布,正是那晚云华穿夜行衣时被她摘下的那块面罩,便对着师尊说:“正是。”

    说完便在前厅蜡烛旁坐下,翻看帖子。此时师尊仍在她身旁,她转头对师尊说:“赵兄还是快回房休息吧。”

    “我现在真不知道是叫你珍兄好,还是叫王兄?”师尊无动于衷,仍站在她身旁用手护住被风摇曳的烛火。

    “珍兄也好,王兄也好,都只是称呼而已,我这个人还是不变的。”玘抬头对师尊说。

    “这句话说的在理。”师尊回想起当初偏要将凄凄的名字冠于她,还是自己太过于在意前世的种种羁绊,现在他也发觉无论是什么样的皮囊、什么样的姓名,她也还是那个最初的“凄凄”,所以何必执着于肤浅的包装呢。想想觉得自己甚是可笑,竟浅浅笑出声来。

    玘听见师尊在笑,便抬头打趣道:“怎么现在赵兄也讲一个理字了吗?”

    师尊看着她,又笑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在前厅看了差不多一夜的帖子,玘时不时走去看那妇人,扶睡在那妇人床前,师尊则能够坐着睡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吵醒了玘,玘睁眼看见那妇人已经醒来,便往谢蕴房里跑。

    “谢医师,她醒了,她醒了。”玘冲入谢医师屋内,将谢医师摇醒。

    谢蕴不耐烦地转身将被子盖到脑袋,想要隔绝这吵闹之声。

    玘将他的被子掀起,大声叫道:“谢医师,快去救人,我多少钱都给你。”

    “现在天还没亮呢。”谢蕴倒头又睡,但听说到钱字,又起身问:“果真醒了?我去看看。”开门做生意,一年到晚也是为了挣个钱、挣口饭吃,何必与钱作对呢?

    谢蕴还未来得及梳洗便往前厅跑去,为那妇人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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