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帅哥又怎么样
经过简单地止血，梁易和曲子述一齐坐在床头
梁易可不想承认只是因为他看了一眼曲子述luo、露出来的脖子便让他血气上涌，只说自己吃了东西可能上火了。隔天让王飞翔给他开点降火的药。
曲子述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忙前忙后帮他止血、然后换掉了带血的床单。
梁易沉默了片刻，耳朵烧了起来，火辣辣的红色怎么也降不下去。换好床单，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背对着曲子述，默默地闭上眼睛。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梁易开始数数，乞求安然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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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的事还在继续，由于是内推的人，李隽直接把高管的微信推给了曲子述，让她直接和要人的上司直接对话，双方合不合适，自己来裁决。
高管加了曲子述的微信，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之后又推了另一个人的微信给曲子述，说这个人是他首先的组长，也负责帮他招聘助理，找他就可以。
这么忙？难怪要助理。曲子述自然不敢怠慢，加了这位主管的微信。
微信头像是主管本人的自拍照，西装革履，仪表不凡。
长得好看的人天然地会给人好印象，不仅是头像，这个组长的朋友圈也是很阳光积极。曲子述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聊了几天，敲定好时间，这位组长便给了曲子述一个地址，让她去那里面试。
曲子述穿上一套驼色的西装，化了个淡妆去面试。
地址是一个酒店大楼，楼下三层是酒店的大厅和餐厅，旁边是个大型商场。由于地处黄金商圈地段，再加上第一次和人事部部长李隽见面也是在这样的场合，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到了这里，她见到了微信那端的真人。
这位青年才俊的名字叫李墨言，真人比他的照片长得更加高大帅气。曲子述这个天天和帅哥男朋友同吃同住的人都不由得被他的外貌所震住。
都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人，难免眼神会变得黯淡无光，可是眼前的这个李墨言神采奕奕，笑容满面，一点都没有社会人的疲态。
他伸手上前打招呼：“曲小姐是吧，你好。”
曲子述和他握手，说：“李先生，你好，我是来面试的。”
李墨言摆摆手：“我知道，很抱歉今天急匆匆叫你来这里。公司的事实在太多了，忙不过来。我们今天这里刚好有个峰会，明天呢我又要出差半个月。如果今天再不约你过来啊，就要等大半个月了。”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曲子述礼貌回答。
“那太不好意思了。”李墨言往西装里掏了一下，拿出一张卡递了过来，“这样吧，您可以先去上面歇着等我，顺便准备一下。我这还要开会呢，还要和各位领导打个招呼。”
以为是名片，曲子述顺手接下来。然而拿在手里她才发现，这是一张房卡。
“没事，我可以在这边等。”曲子述把卡推了过去，想着在酒店的大厅里找个位置坐着等等就行。
李墨言把他的房卡往曲子述的手里一塞：“你去里面等吧。我开会要迟到了。”他的大长腿一迈，很快就走开了。
曲子述目瞪口呆，一个人站在大厅不知所措。
大厅的保安跑了过来，他鞠躬问：“请问需要带路吗？”
“我……”
“十六楼，这边请。”保安看到房卡上的数字，主动给曲子述开路。
曲子述转动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瓜，掏出手机把这个公司又查了一遍。没有错，上市公司，每年的营业额相当可观。里面有代表员工的介绍页，李墨言虽然只是个组长，但也在介绍页上面。
这么大的公司，应该也没啥问题。上次曲子述来见李隽，她还喝了点酒，都是李隽帮她叫的车，车钱也是他付的。没有什么公司高层的架子，人也很和善。
曲子述不再多想，去了十六楼等人。为了避嫌，她特意把门大开着，自己把包里准备的简历和问答本拿出来，再复盘一下。
看了好一会儿，曲子述甚至有点饿了。她为了坐车，午饭都没吃就过来了。早知道吃了饭再来。
咚的一声响起，曲子述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李墨言走了进来，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的这一刻，曲子述立即站了起来，她才觉得氛围有点不对劲。
“该面试了么？也许我们可以去酒店大厅，或者咖啡馆也行？”曲子述把东西收进包里。她动作很麻利，很怕慢了一秒，就有什么事要发生。
等她转个身，发现一只手搭在一旁的电视桌上，在后面圈住了她。
虽然他的手并没有摸到曲子述，但见到这个动作她还不明白人家的企图，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曲子述脸色一沉，说道：“我要走了。”
李墨言的另一只手也搭了过来，对她笑了起来。这笑容竟然带上几分青年的清爽，然而他一开口，这股迷人的帅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他说：“你不想留下来待会吗？”
曲子述：？
她像是被什么噎住了，如鲠在喉：“小兄弟，你真的一表人才，长得很帅。但是，我有男朋友了。”
李墨言伸手摸住了曲子述的后背：“我不介意。”
曲子述气极反笑：“我对你没意思。放手。”
李墨言放开手，姿势潇洒地后退两步，然后往那个床上顺势一躺。
若单纯是评价他的这个动作，不得不说还有点洒脱不羁的味道。
然而他一开口，一种看不见的油腻味喷涌而出。他双手撑在床上，面带微笑地对曲子述说道不管是哪个小明星也好，还是某个知名公司的经理也好，都没有拒绝他。
好像和他睡一觉，是天上掉馅饼般的好事。
“所以呢？”其他女生没有拒绝他，就代表曲子述不会拒绝他么？曲子述盯着李墨言的眼睛，眼眸说不清地冰冷。
曲子述迈开步子，没曾想李墨言大长腿一迈，拦在她的面前。曲子述把手机拿了出来准备叫人，然而还没解锁，李墨言把她的手机夺了过去。
他凑近了，一张口似乎还刷过牙，口气满是薄荷味：“都是成年人了，曲小姐。大家在这个社会上混，压力那么大对不对？”
曲子述有点震惊于这个人脸皮的厚度，觉得自己帅就为所欲为的嘴脸，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曲小姐，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勇的，一个保姆真的让人印象很深刻。我想你应该也想换个体面的工作对吧？常年屈居别人屋檐之下，能有什么前途对吧？你知道我们公司吧？如果我帮你推一下，你的工作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么？不仅是我们公司的高层主管，我还认识一个女老板……”
看来保姆的经历在这位上市公司的青年才俊眼里是个不入流的工作。
李墨言还在进行他的劝说，七分贬低，三分戏谑，试图通过调侃曲子述的职业经历来对她施压。
话语不堪入耳，曲子述右手猛地一拳，挂在墙上的电视机被她砸烂了一个角，然后歪七扭八地挂在那里晃荡。
巨大的声响打断了李墨言的优越性言论。
“李先生，如果你现在给我手机，让我走，我还能确保你这张脸蛋是完好的。”曲子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她的手往李墨言的脸上拍了几下，不是耳光胜似耳光，“如果你不给，你的脸就会像这个电视机一样，再也回不去了。”
李墨言啪啪被曲子述打了脸，他脸上又气又是难以置信。在他思考怎么应对时，曲子述已经把自己的手机抢了回来，单手一推，迈过李墨言，离开了酒店。
来时步伐慢悠悠，走时胆子悬嗓眼。
曲子述跑了好久，确定自己走进商圈繁华地段，淹没在人群中这才作罢。虽说她被曲子宏家暴之后，痛下决心练了很久的拳击。但她不敢保证真的可以轻易地打倒一个成年男子。而且看李墨言的身材，不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豆芽菜。
比起面试成不成这件事，曲子述更加疑惑的是，为什么李墨言这么好的工作，这么帅的外貌，还要逼女生和他发生关系呢？
最关键的是，他还真的有得手的？
曲子述不由得一顿火气蹭蹭就往头上冒。
她打了个车回家，这个年头，出来面试一个工作都有失身的风险了，可还了得？
回到家，梁易在二楼的工作室看书。他听到楼下的动静，端着水杯下楼。
一下楼便看到曲子述在沙发上打滚。
“怎么了？”梁易把曲子述翻过来，看她脸被气得通红。
“这家公司的hr很气人？”梁易伸手抚摸曲子述的后背，给她顺气。
这个工作是大学校友牵的线，本来进展得很顺利，出现这样的事，曲子述本来不想让梁易知道。但是这种事她也不想瞒着了。她拿起梁易的水杯，将就喝了一大口，等气息稳定下来，这才说起她这天的遭遇。
曲子述很冷静地讲述她的遭遇，梁易在一旁坐着听。眼看他拳头越握越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僵硬。
讲完曲子述分析道：“这个李墨言说我只是个保姆什么的，我想他应该只从他的高管那里听说一点我的消息，以为我是个好打发的人吧。”
曲子述越说越生气，她起身站起来，往身上一比划：“我这打扮，西装西裤，还能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么？这人自恋过头了吧？”
梁易气得脸色铁青。但他强忍想出门把李墨言揍成猪头的冲动，给了曲子述一个大大的拥抱。
曲子述靠在他的怀抱中，心中的暴戾总算减少了几分。她真的不敢相信，如果她稍微软弱一点，就像以前的她那样，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两人这样靠着彼此安慰。
“我去做点心吃吧？”曲子述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样比较解压。”
梁易自然不会拦她。他低头给曲子述一个吻，颇有些安慰的味道。曲子述则踮起脚摸了摸梁易的脑袋瓜。
梁易一个人上了二楼，拨通了律师江佳的电话。
江佳本是个大忙人，正开着会呢。一看手机上存的名字，立即叫停会议，出门接电话：“枯叶蝶老师，你好你好。”
梁易没有扭捏，直接把曲子述的事情简单地说了。
江佳是梁易的顾问律师，两人相交多年，俨然像朋友一般。
江佳还是个实习律师的时候就认识梁易了。那时她负责修改和确认梁易的版权合同，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江佳已经独立出来，自己开了事务所。她听完梁易的简述，微微叹了口气：“很抱歉，梁老师，这种情况……恐怕我们不能把李墨言怎么样。从法律上来说，他可能有道德瑕疵，但是……不算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