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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个团队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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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弗里开车将帕克带到房车社区他的车旁,然后抽空回家冲了个澡,换了身裙子。她的心情感觉好多了。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她在两个街区外的港口小店买了咖啡和espresso浓咖啡拿在手里,感觉人不再像昨天那样样忧心忡忡了。

    帕克一只手帮埃弗里推开侦探办公室的玻璃门,另一只手提着装相片的盒子,还有他们从港口区买来的糕点,糕点还散发着香甜的气息。依照帕克的电话通知,格里芬、费莱 、凯特,还有坦娜都已经在这里候着了。

    坦娜也在这里?

    她过去九个月一直与凯特住在一起,开始重新适应在美国的生活。昨天晚上她和迪克兰一起接手的案子让她兴趣盎然,因此她也赶了过来。

    坦娜和迪克兰

    埃弗里敏锐地觉察到:这里发生了一些变化,帕克也和以前不同了。感恩节时,凯特告诉大家她找到了卢克还活着的证据。迪克兰对凯特的爱慕之情随之开始减退,偏偏此时坦娜又回归了。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使得迪克兰对凯特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

    但是迪克兰是否准备接受坦娜?埃弗里尚不确定。

    上周坦娜和埃弗里一起出去旅游,这是他们俩感情升温的迹象。不过迪克兰嘴很严密,帕克没探听出什么。还有,只要谈及两人关系的话题时,迪克兰总是嘴角微微抽动。他的表情暗示:这事八九不离十了。这些都没逃脱帕克的法眼,帕克又把这些八卦消息都告诉了埃弗里。

    “嘿,坦娜。对不起。”埃弗里不再分神乱想了。她和坦娜没有共事过,与她不熟。“没想到你也在。要喝咖啡吗?”

    “没关系。”坦娜摇摇头,举着她的瓷茶托。“我还是喝茶吧。”

    “办案挺有意思吧?”埃弗里问她。坦娜好奇心强,埃弗里很喜欢她这点。

    坦娜撩去散在脸上的丝丝秀发。“我只是听迪克兰讲了一些,倒是很有意思的。”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迪克兰恰好进来了。 “你和迪克兰夜里怎么打发过的?”帕克虽说在问坦娜,但是眼睛却瞄着迪克兰,明显在打趣。帕克咧嘴笑着,迪克兰还是眉头紧皱的老样子。

    “你说什么?”迪克兰不相信。

    “坦娜告诉我们昨晚你们一起干的事情。”

    迪克兰的脸有些发红。

    埃弗里笑了。迪克兰手臂轻轻地摆动,这个细微的动作更加证实了他正在接纳坦娜。

    “她是因为埃弗里才去画廊的。”他口气有些生硬。

    哈,他必须找借口了。越来越有趣了。

    “我在帮朋友做事,因此我最早接到了报警信息。不过杰拉德·沃恩喝得烂醉,提供不了有价值的信息。”一旦回到工作正题上,迪克兰说话自信有力。

    “在警察赶来之前,杰拉德最好能努力清醒过来。这是大家的看法。”埃弗里摇摇头。“他必须暂停展览。”

    “我已经和在场的每个人谈过话。”迪克兰说。“没有获取特别有价值的信息,好在有个别人很清醒。”迪克兰边说边脱下他的黑色西服外套,他里面穿着白色衬衣,从上到下紧扣着扣子。还穿着黑色裤子和皮鞋。他喜欢他的职业,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即便在周末和八月高温中他也穿着正装。

    迪克兰是集体中的完美主义者。不过埃弗里可以觉察到他躯壳下隐藏着的某些东西,一种想要释放的、与他对坦娜的感情无关的东西,外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迪克兰一直在与自己斗争,试图超越自己,但是一直未能如愿。他常常有惊人的想法。一旦他想表现自己时,他也很幽默,顿然光彩照人,让埃弗里刮目相看。他也喜欢亲近大自然。但是他太不合群了,像个苦行僧。他必须将心魔驱逐出去,这样他和坦娜的关系、其他别的关系才会有根本性的改变。迪克兰必须变得更有魅力,心态更加放松些。

    他把西装外套挂到门上银制衣钩上,顺手接过埃弗里递来的咖啡。

    “谢谢。”他撸起衣袖。“你从现场拿走了关键性证物,这件事让我心里很不爽。你心里更清楚。”

    “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他想把画扔到垃圾堆里。如果证物弄脏了那就更糟糕了。我好歹是戴着手套,把它好好包装了起来。”

    “它在哪里?”

    “这不。”帕克答道。他手里掂着照片的外框,快步走向实验室。“我先把它放到我的办公室里,去去就来。”在上午开车来的路上,帕克告诉埃弗里,他已经将原来设在内城区法医处的办公室搬迁到私人侦探所这边了。

    “你尽心尽力保护了,我必须谢谢你。”迪克兰咧嘴一笑。

    “别客气。”谈话结束后,埃弗里去分发帕克和她带来的饮料。

    “你最贴心了。”当埃弗里把热气腾腾的玛琪雅朵放她手上时,费莱答谢说。这些也是埃弗里自己的最爱:espresso配着浓浓的巧克力—完美的组合。

    格里芬要了三份量的espresso,凯特要了香草牛奶咖啡。迪克兰很特殊,他独独喜欢现磨咖啡,他钟爱黑色、普通尺寸、深色锈的咖啡豆。这点很符合他fbi探员的特性:直来直去、质朴无华。因此他也一直没有亲密的关系。他太精确了、太专注于工作了、太保守了,不能给女搭档她所需要的。埃弗里认为必须有个女人站出来,吸引他跨越这层界限。当他遇见意中人时……

    她眼光投到对面的帕克身上,他已经从工作室返回来,正在品尝托盘中的甜点。这个男人填满了她的心,让她的心像只蝴蝶样“扑棱扑楞”乱跳。她想把注意力转移到甜点上,可是做不到。真可笑,她以前绝不是沉不出气的人。

    她认真品尝着托盘上的黄油羊角包,又啜了一口浓咖啡,然后坐到帕克旁边的椅子上。整个队伍现在都积极参与到案件中,各抒己见、各尽其能。

    每个人都是专业内的能手,因此他们这个集体不可战胜、所向披靡。所有人和她并肩作战,她应该很满意了……不应该再担心什么。

    主啊,请原谅我,我是如此焦虑,如此担心!我知道,我不会因此改善我的生活,也无益于现状。我只想找到我失踪的女友,但是不知道从何着手。我不会再走歧途的。请给我以启示,帮助我找到斯凯勒。我有理由认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请帮帮我,否则就太迟了!

    但是她心里还是空荡荡,已经太迟了。

    “您真的确定,我们应该这样做吗?”斯凯勒问她,她比她小六个月。当时她们站在一块“禁止入内”牌子前。

    埃弗里当然知道她要做什么,因为她以前常常这样做。不同的是:以前的同伴是盖瑞,今晚同伴换成了斯凯勒。现在她必须鼓励她一下。“你害怕这家伙?”她问道。

    斯凯勒下巴微微颤动着,瘦长的手臂有些僵硬,小手握成拳头。“我才不怕呢。”

    “那就跟我来。”她握着从继父工具箱中找来的老虎钳,在栅栏上剪出一个口子来,大小恰好让十几岁左右的瘦小的她能钻过去。于是她领着她最好的朋友钻到了栅栏另外一边。通过这次违法的行为,她希望斯凯勒能体会一种刺激的快感。埃弗里当时认为值得这样尝试。但是现在她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感觉……痛苦之外的感觉。

    眼泪不知不觉涌上埃弗里的眼眶。好在她皈依基督教后,事情大有好转,但是斯凯勒……

    “你怎么啦?”帕克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没事。”她揉揉鼻子,耸耸肩,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最好。”他停了一下问:“av…”他悄悄拍下她的膝盖,权当安慰。这个温馨的举动让埃弗里的眼泪差点又流下来。幸好这时迪克兰走到白板前,手中握着油彩笔,他总是这样开始工作的。帕克和她的交流,总是这样,来去匆匆。

    “我们现在需要讯问的人是肯尼思·詹姆斯。”迪克兰说。“他负责富勒画廊的安保工作。但是昨天我们到场时,他却不在。据娜丁和富勒说,这人也负责艺术品的接收和上墙工作。”

    埃弗里在折叠椅上向后靠了一下,帕克的手移动了下,这样她可以靠在他膝盖上。她很感激帕克的贴心举动,心里有种被呵护的感觉,其实两人心中暖暖地。帕克同时认真听着迪克兰的案情介绍。

    主啊,谢谢您。我还没有做好倾诉的准备。我还很脆弱,不敢承认。回忆于我太痛苦了。

    “我们必须找他谈谈。” 帕克说。

    “您们俩找他谈最好。”迪克兰指着帕克和埃弗里。“埃弗里在艺术圈的关系对你们的谈话有用。”

    埃弗里点点头,尽管她不知道能起多大的作用。

    案情介绍结束时,迪克兰冲着帕克点头示意:“有需要补充的吗?”

    “稍等,还有些事情。”帕克答复。他根本想不到,他们即将面对的恶魔其实近在咫尺。“我们在斯凯勒住处采集了指纹,其中有六份已经比对出来了,至少还有一打需要继续识别。好在我们可以根据指纹开展下一步工作了。”

    他逐一念着名字,埃弗里凝神静听。这对她最好,她不用执着于回忆,可以聚精会神在眼前的案件上。

    “伦尼·威尔科尔斯,”迪克兰插嘴说,当帕克准备念下一个名字。“这不是个善茬。”

    “不。”帕克摇摇头,“我希望你去拿下他。”

    “没问题。我顺便先去马克斯那里一趟。他也许能给我一些线索和暗示,我不太确定。不过值得尝试一下。伦尼喜欢呆在他的店里,刁难可怜人。马克斯是他的打手。”

    “你怎样卷入这类案件?”格里芬问迪克兰:“艺术品失窃不应该是你的职责范围。”

    “戴维的女儿周末结婚。他周一早上才能从所罗门群岛赶回来。因此我帮他代管一阵。”

    “你真热心。”凯特夸道,又呡了一口咖啡。“带爱丽克丝一起去吗?”

    埃弗里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了眼前。她听到了凯特的问话,不禁微微一笑。凯特有心撮合迪克兰和莱西。她想创造机会让两个人在公事之外多接触,希望迪克兰鼓起劲头追求美女同事。不过,在埃弗里看来,那两人已经没戏了。迪克兰和坦娜其实更合适,不过他们两个局中人迄今却还云里雾里地看不清。

    “去他的住所吗?”在迪克兰发言时,坦娜喜欢静静地做个听众。现在需要帮手了,她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不好意思,”迪克兰根本不给她机会。他们俩太熟悉了,彼此知道对方的想法。她就是想陪着他去。“不过是个例行的走访而已。我路上接上莱西去,然后我们一起去stalling。”

    坦娜不高兴,翘着二郎腿。“我去并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想再去那里仔细检查一下。也许我能帮上忙。”

    “马克斯活动的街区是治安最乱的街区之一。耐心点,会有活给你的,也有人会陪你一起去的。”

    “那好吧。”坦娜埋怨地嘟囔着:“谁能告诉我那个街区在哪里,这样就够了。”

    迪克兰总是不自觉地想保护坦娜,大家都看得出。可惜他有时过分了,把坦娜当作孩子看待。对于组里其他人,他从没这样关心过。为什么单单关心坦娜?要知道,坦娜一直在国外工作,参与全球性的打击人口贩卖的司法行动。她完全能照顾好自己。

    埃弗里曾就此问过帕克,帕克问答说,迪克兰因为真心爱她才有如此举动。若真如此,这可不是一个示爱的好方法。坦娜不会喜欢的。她已经是一个成人了,不再是弱小无助的、没经验的小女孩了。迪克兰必须把坦娜当做成人看。不过,话说回来,至少他这样做,表明了她对坦娜的爱意。埃弗里一想到这忍不住笑了。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有顽强执着、责任心超强的个性。她特喜欢这样的画面。

    “埃弗里和我负责调查相片的事,先去找肯尼斯·詹姆士,然后去塞巴斯蒂安· 查德威克那里。”帕克布置着。

    一直笼罩在埃弗里心头的慌乱情绪已经烟消云散,她现在衷心希望,今天就能有个结果。她会一直祈祷着,希冀斯凯勒能够平安归来,希望她所有的担心只是杞人忧天。但是丝凯在违法的道路上已经轻车熟路,这个无情的事实对埃弗里打击甚大,她的心冰凉冰凉。怎样她才能经受这心碎的痛苦?她的过去和现在通过一根细细的丝线连在一起,而这根线时断时续,纠缠不休。埃弗里尽力把现在从过去割裂开来。但是,如果她的努力付诸东流怎么办?如果帕克知道了她过去的一切怎么办?他会不会把她视作路人?他一定会这样做得。她习惯于换个角度来思考。

    “你们俩已经和盖瑞·博亿德和克里斯特尔·刘易斯谈过了,对不?”格里芬问道。帕克原本注意到了她现在的分神,格里芬恰逢其时的插话帮她解了围。

    “对的。”帕克点点头。他的眼光在她和格里芬间跳来跳去。

    “好的。”格里芬搂着费莱的肩:“我刚刚度完假……费莱和我去对付康纳·戴维斯怎么样?有个美女陪着,康纳也许会多说些。”

    格里芬以前在葛底斯堡附近做巡警,去年秋天参与了marley trent案件后,他重新回到警察岗位上。因为巴尔的摩离他家乡近些,因此他放弃了去纽约市的机会。他在巴尔的摩先做了段治安警察,然后申请加入命案组。以前他参与侦破的marley trent案件和其他命案的经历为他增色不少,因此他顺利加入命案组。期间他做了两个月的调查员,干活积极卖力。他能抽出时间参与调查斯凯勒失踪案件,这让埃弗里很高兴。

    “不好意思。我本周末在学校有两个考古学的研讨会要参加。”

    “ok,没关系。”他转向凯特,“关于康纳有什么资料?”

    凯特点点头,在她笔记本电脑上搜着康纳的资料。“去年他在loyola大学学习,他的住址在roland 公园,但是他有合租房,以他的名字和一个……凯勒 ·伊森合租。合租房距离大学不远。”

    “棒极了!”他说:“那么费莱负责……”

    “我是备胎吗?你是这意思吗?”凯特冲他伸出舌头。尽管卢克失踪已经七年了,但是她牢牢地在这个集体中扎了根,已经成为他们中不可缺少的一员,这倒是件好事。

    “这可是你主动请缨的,我没逼你。”格里芬回应道:“我们需要去两个地方。”

    “没问题。”凯特高兴地点着头。“希望在其中一个能找到康纳。”

    “我不太明白。”埃弗里走来走去,若有所思,那边帕克正铺开工具准备对肖像照进行检查。利用这幅作品来倾诉他的不满,这就是动机。

    这几周来斯凯勒谈论的话题只有一个,就是她与杰拉德的合作。那么她为什么还那样干呢!?也许这是她的一时兴起,也许她躲在某个安全的地方----如同别人嘴里的斯凯勒那样,她还是本性难移。也许,很有可能,埃弗里还有时间去说服斯凯勒去皈依基督教。

    帕克眉头一皱:“不明白什么,亲爱的?”

    “就是这。”她指着照片。“为什么她甘冒这么大的风险,为别人做模特?”或者……她吓坏了,被迫这样干。她突然灵光闪现。“又或者……当时她完全没有意识。”

    他猛地抬起头:“没有意识?什么意思?”

    “你再仔细看一下。画面上她的眼神如此空虚,肤色如此怪异。乍一看很美,但是我在灯光下仔细观察时,发现皮肤有些苍白。”

    帕克的声音有些担心,“她的肤色…变化了?”

    埃弗里点点头。

    “这意味着什么?”

    她平稳一下情绪,言语中带点恐惧。“这说明,她拍照片时,已经…”

    “死了吗?”

    埃弗里紧张地用手抱住腹部,点点头。

    “因此你才这样紧张,你担心她已经死了。”他走上前抱住了她。

    他让人非常舒适----像清香木、清新的空气、咆哮的瀑布。经过一夜的相处,她依然不清楚他究竟有多爱她。但是她想被他温暖安全地拥抱着,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对此她不是视若无睹。相反地她喜欢被他抱紧,信任他。她非常担心斯凯勒,因此无法相信被他喜欢的男人拥在怀中的感觉。他无法想像,她多么爱他。她同样如此,不知道她于他多么重要。如果斯凯勒死了,埃弗里的心就碎了。这也表明,她已经拯救不了她了,太晚了!

    她不再犹豫了,她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安抚着。她现在特别担心斯凯勒,但是同时她又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拥抱着,享受着爱情的温馨,这真是不可思议。她对他的爱究竟有多深,他对她的爱有多深,她统统不知道。如果斯凯勒真的不在人世,她的心也碎了。因为她没能及时引导斯凯勒走入正途,又没能及时拯救她。

    “还是尽快找到她吧。”他一面温柔地吻着她的秀发,一面安慰着她。

    她全身不禁一震,如果一直这样被拥抱着,沉浸在这种温馨美好的感觉,她一定会泪流满面,不能自己的。因此她不情愿地向后退着, “谢谢您。我们开始工作吧。”

    “好吧。”他轻咳一声,缓解一下尴尬的局面。他直起身体,眼光仍然没离开她。

    拜托你,请不要这样。他能看出她眼中的犹豫,这点让她发狂。她真想立刻跑进健身房,冲着沙袋抡上几拳,发泄一下焦虑。这是她宣泄的好方法。五分钟就足够了,只需要五分钟,她的焦虑和担心就会烟消云散了。

    过了一会,帕克转身拿起工作手套。他戴上手套,把台灯转过来,以便更清晰地观察图片。他又观察了一阵:“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她的眼睛。”他开始说。

    “毫无生气,对不?”她接着话头。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是内心又不愿意承认……

    “准确地说,恐怕是这样的。”他的爱尔兰口音分外庄重。“你留意下她的瞳孔,已经变大了。直径约7毫米。”

    “为什么这很关键……?”她不敢问,但不得不问。她必须知道原由。

    “这很关键,因为人死后瞳孔都会放大。当然这不表明斯凯勒已经死了,还有别的原因会导致瞳孔放大。不过理论如此。”

    “围巾紧紧缠在脖子上。”埃弗里满脸紧张。“围巾倒是件不错的配饰,不过我觉得这搭配有些怪异。”

    他向后靠了一些,手臂搭在膝盖上。“它可能掩盖着死因。”

    埃弗里突然哽咽起来,嗓子里像堵住了什么,让她喘不了气,压得胸口疼痛……压力巨大,但是她必须撑住。

    帕克温柔地看着她,伸手握着她的手,一边安慰她:“对不起,埃弗里,目前这只是一种猜想。”

    她点点头。她知道,更准确地说,是直觉告诉她,这种猜想很合理。不过,除非斯凯勒的遗体被发现,有这种铁定的证据。否则的话,她会继续抗争、继续祈祷、强迫自己继续希望她的女友能平安归来。

    她将手轻轻地抽出来,放在写字台上。然后她双臂抱胸。她敏锐地读出他的眼神:“还有什么?”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注意力重新转向图片。

    “杰拉德知情吗?也许他就是罪犯,他贼喊捉贼……也许这只是个行为艺术?这也许是他故意制造的噱头。”

    她想了想。“有这种可能……不过……从怪异程度看,这幅画的震撼力远远超过了杰拉德的作品。”

    “你认为是塞巴斯蒂安所为,就是杰拉德助手所提到过的那个人?”

    “对。她说过,他是一个艺术上新星,总想一鸣惊人”

    “但是为什么通过这种极有风险的方式?你说过,杰拉德允许他在旁观摩拍摄。听起来,似乎他完全有正道可走。虽然……”他注意力重新回到照片上。“这方面你是专家。我发现,他在模特身上注入了狂热的爱。”

    “你的意思是,不管摄像师是谁,他都疯狂地爱着斯凯勒?”

    帕克把椅子推回来。“我的本意是,这不仅仅是倾慕。这是一个喜欢她的男人的作品。更准确地说,是想占有她。”

    现在他们抚摸着他的写真作品,在上面撒上试剂,似乎它是人能拆来拆去的物品。这是一幅艺术品,一幅天造之物。他们怎么能像做科学实验一样处理它呢?它属于他,他必须拿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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