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好闺蜜,你究竟在哪里?
斯凯勒的语音邮箱立刻跳出来。又一次，真急人！
埃弗里一边浏览着邮件，一边满怀希望，希望她一回身，就能看见她的朋友向她走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不安起来。克里斯蒂安办公室旁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很有文艺气息的时钟。这座时钟很宏伟，据说以前挂在中央车站。时钟“嘀嗒”“嘀嗒”不紧不慢地走着，但是每次“滴答”都敲击在她心上，让她坐卧不安。时间飞逝，但是斯凯勒却一直没有露面！
娜丁攥着手指。她们所有人都在展览间等待fbi的探员到来。
埃弗里想理一下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有人偷走了杰拉德的作品，并且替换了它。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究竟是谁干的？”玛乔丽摇摇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偷你的作品。它的确是幅佳作，可以值五位数的钱。但是为什么要另外一幅来掉包呢？”埃弗里百思不得其解的也是这点。她们俩的眼光都落在靠着墙的那幅照片上。不可理喻呀！
“也许那个贼希望没有人能发现。” 娜丁这样猜。
“我的作品被人偷走了，我还发现不了吗？” 杰拉德咆哮着。“想在我的展览上塞入私货。一点门都没有！想通过这套路来出名，真是太可笑了！”
“是塞巴斯蒂安。” 娜丁小声嘟囔着。
杰拉德的脸已经扭曲变形。“就是那个家伙！”
“塞巴斯蒂安是谁？” 埃弗里问。
“一个摄影师。” 杰拉德搪塞道。“游手好闲的家伙，专拣我桌上的残羹剩饭吃。”
“格里对塞巴斯蒂安很友善，这几个月允许他在拍摄时旁观。” 娜丁替格里打圆场。
友善。可笑！埃弗里差点笑出声来。在格里的字典里找不到“友善”两个字。他是个极端自私的人，自私让他洋洋自得，觉得自己是个成功者。其实很可怜！
“我给了他跟着大师学习的机会。这就是他的回报吗？”杰拉德拍着自己的胸口。“他用这幅劣质的艺术杂碎来替换我的作品，他想败坏我的名声。”
“塞巴斯蒂安姓什么？” 埃弗里问道。她咬住嘴唇，尽量不发表评论。在她看来，这幅伪作要比他的作品强多了！为了不激怒杰拉德，她还是闭口不言为妙。
格里无神的眼睛突然眯起来。“问这干嘛？”
“也许他知道斯凯勒在哪里。我整个下午都没见到她。”
“没人关系她去哪里了。”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她过得不顺心，我过了她飞黄腾达的机会，可她是怎样报答我的呢？她没有露面更好。”
埃弗里不再退缩了：“你什么意思？”
杰拉德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有意回避了这个问题。“我现在去克里斯多夫的办公室，在那里等fbi的探员。让这幅垃圾作品从我眼前消失。”他从斯凯勒的照片前走过，正眼也没有瞧上一眼。
娜丁急忙跟上她的老板：“我把照片扔了吧？”
“那你想怎样呢？”他嘟囔着。
埃弗里急忙阻止道：“你们不能扔了它！”
杰拉德逼近了她，阴森森的脸上满是皱纹，像一只斗牛犬的嘴脸。“这里是我的展览，我的地盘。我想怎样就怎样！把那东西扔到垃圾堆里！”
“这是犯罪现场的一部分。”
“不。犯罪指的是我的作品被盗窃的事情。这东西只能算垃圾。”他转身走上楼梯，去办公室了。
埃弗里等他走远了，赶紧抓住身旁经过的娜丁的手臂：“别听他的！”
娜丁咬着下嘴唇，瞄了一下克里斯多夫办公室方向。她皱着眉说：“我很作难呀。如果他拐回来，发现它还在的话……”
“你尽管放心，我来处理这事。”埃弗里让她放心。她会把它带走，确保照片完好无损，直到负责案件的探员赶来，一切都会很顺利。如果找不到照片，这才是个大麻烦呢。
娜丁把鼻梁上的眼镜向上推了一下：“为什么非要这样干呢？”
“这非常重要！ ”她留意着杰拉德的身影正在办公室的奶色玻璃上晃来晃去。“求求你了！”
“好吧，那你动作最好快些。”
埃弗里从手袋中取出一双乳胶手套---她常常随身携带着手套，这是她以前和帕克一起共事时养成的习惯---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提起来。她运气不错：在汽车后备箱中有一个箱子，有垃圾袋和塑料垫托，这些都是她刚才购物时顺便买的。这下都派上用场了。她可以用它们做个物证袋。
埃弗里再一次审视着照片，旁边的娜丁有些着急：“请你赶紧离开，别让他发现！”她指着杰拉德刚才离去时经过的门。
埃弗里原本打算先将照片放到车上，然后回来在这里等fbi探员。但是现在她越来越担心斯凯勒的安危。“我现在去找斯凯勒。把我的名片给fbi。”因为一只手提着照片，她只好用另一只手从口袋中取出名片交给娜丁：“告诉他们，照片在我这里，我会妥善保管的。”
娜丁点点头，埃弗里向大门走去。她小心翼翼地让照片和她身体保持着距离，同时暗暗祈祷照片千万不要被外面周末拥挤的人流所挤坏。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不祥的感觉，她走入温暖的夜风中。
斯凯勒，你究竟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