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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就是那里疼,疼得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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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后山为怪石嶙峋之地,悬崖峭壁间又布了奇门八卦阵,实在难行。

    但剩下的两位长老从南柯遇险那日起就想方设法要去闭关之地确认一番,倒也不算毫无准备。

    白胡子长老排第三,敦厚长老排第四。

    两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点头应允道:“其实我们也有去后山的打算,但还需准备一番,请两位殿下先行去寝院歇息片刻。”

    “好,有劳。”

    话音刚落,太子朝自己弟弟看了一眼便先走一步了。

    因每次祭天大典都由冷萧寒和冷煜尘陪同国师游行,因此圣主殿一直有他们专用的寝院。

    冷煜尘朝两位长老点头后也离开了正厅。

    “怎么了?”

    一到外边,冷煜尘拉过江澜躲在一方青铜巨鼎后方,抬起他下巴查看。

    只见江小爷鼻尖红红,眼尾红红,眼眶地滚烫沸腾着一汪泉水,贝齿紧咬着下唇不吭声。

    虽然顶着一张普通的脸,但凭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就足以让人为之心软。

    冷煜尘忙取出帕子轻拂在其眼角,声音柔和下来。

    “是想起前国师了么?还是想起了什么?”

    “你为何这么问?”江澜吸了吸鼻子,有些戒备地看过去。

    那神情实在太好懂,冷煜尘一看便知这小笨蛋不记得当年救过他的事了。

    “那你哭什么?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不知羞?”

    !!!

    这话一出,江小爷瞬间就扑上去张牙舞爪撕巴那冰碴子,低声骂道:“你才不知羞!”

    他只是想起了一段记忆,想起了一个对自己爱护有加的重要之人罢了。

    情至深处不能哭吗?

    为逝去之人流泪很可耻吗?

    张口狠狠咬了下这冰碴子的手,江小爷低下头哽咽。

    “都是你害的,你早上掐的那处,现在开始疼了,肯定坏了。”

    冷煜尘不信,弯下身子去看其眼睛:“真是这样?本宫早上不是验证过了么,好得很。”

    大澧最尊贵的三皇子亲手试验,眼见为实,明明生龙活虎。

    手感颇佳,粉粉嫩嫩的,冷煜尘可耻地回味了一番。

    江小爷玉耳染上薄红,拿眼瞪他,暗骂这人变态。

    “就是那里疼,疼得走不动了,小爷要休息,睡一整天。”

    这一看就是碰瓷加耍赖,但也有可能是真的,冷煜尘跟他商量。

    “要不,本宫给你找个人来看看?圣主殿的医使医术不比御医差。”

    “不要。”

    江澜抬脚碾他的靴子,生气了。

    “小爷的身子是谁都能看的?我不要面子的吗?”

    “”

    冷煜尘无言抿唇。

    行,反正他也不喜欢别人看自己猎物的身子。

    还是回府后再说吧,到时让吴府医那老头来看。

    毕竟,吴府医与潮澜宗师有交情,江澜常生病,必是由他来照顾的。

    江澜应该不会排斥。

    尊贵的三皇子软了语气,妥协道:“好吧,那本宫带你去寝院歇息,过后你不用去后山,等下山时再同我回去。”

    “嗯。”

    江澜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被冰碴子扶着手臂运起轻功,身如飞燕般几瞬便掠去了自己的院子。

    等一见到柔软的床榻,江小爷飞快把靴子踢了爬上去,撩过薄被盖在身上就扬手把某皇子遣退。

    冷煜尘嘴角抽搐,这哪像身体虚弱会有的状态。

    但一想这小子情绪不对,许是真想起了什么且不愿与他提及的事。

    思索片刻,还是给他时间自己相处为好。

    他坐在床沿,把手里的帕子递过去,开口交代。

    “这院子不见得安全,太子那边的人不可信。若有危险,侧旁书架后方有暗室,机关在上方龙纹的眼睛处。”

    ?

    怎么哪儿都有暗室?

    江澜攥住他的手,忍不住扭头看他:“你经常遭刺杀么?”

    闻言,冷煜尘手指微顿,运起内力至手掌,让手变得暖和一些。

    “嗯,家常便饭。”

    他眉眼十分沉静淡漠,仿佛在说一件小事。

    他接着交代:“暗室里有密道可通向其他院子,但此地阵法颇多,危机四伏,你别乱走。”

    江澜点头,放开他的手攥着帕子愣神,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眶又续起了雾气。

    “我想睡一会儿,冰碴子你到外边去吧。”

    &34;好,本宫会留些人手护着你。&34;

    冷煜尘点头,起身去了前堂,不久室内又多了道隐匿的气息。

    是北鬼来了。

    半个时辰后,冷煜岑与北鬼离开了院子。

    不过,他们留了几个信得过的圣使来守护寝院。

    江澜眨眨眼,神色一敛,立马从床榻上起身。

    他赤足踩在云纹地毯上,那玉足颜色白里透粉,像是早开的桃花瓣。

    此时院里那些圣使悄然换了一批,其中两人走入卧室。

    “二公子。”

    说话的是国师府的流云以及一位白袍圣使。

    那圣使年纪二十多岁,长相俊秀,从服饰上看身份不低。

    随着江澜的视线扫过去,那人行礼开口道:“见过二公子,属下是国师的近卫南鹄,特来听从公子吩咐。”

    江澜绕着他走了一圈,问:“我哥到底去哪了,城里发生如此多事,他不可能不知。你说,他是不是受伤了?”

    “呃,国师他”南鹄欲言又止。

    怎么说个话跟憋尿一样。

    江澜立马瞪过去,气焰嚣张,一看脾气就不好。

    大有再不说话就打人的架势。

    南鹄心一凛,他是今日才得知国师有弟弟,自己平日里拒绝人打听国师事宜拒绝惯了,且此人长得也半分不像国师,他不知如何开口。

    流云看出他的困扰,拉了拉他袖子道:“南鹄哥哥直说便是。”

    南鹄看了他一眼,这才不再卖关子。

    “国师大人确实不在圣主殿,但他去了哪并未有交代。也有可能是把事情交代给了南柯,但南柯却遇了害。”

    他神色既愤怒又哀伤,嗓音哽咽。

    “平日国师大人不会出疏漏,如今五日过去属下也未收到他半点消息,想来”

    想来,国师必定是出了状况。

    “闭嘴!”江澜打断南鹄的话,神色狠戾。

    他不想听到自己哥哥真的受了伤,江小爷十分护犊子。

    南鹄见状立马俯身认错,圣主殿不行跪拜礼,倒是比殿外的人更有风骨。

    一旁的流云上前拉过江澜:“二公子莫要生气。”

    他才十一二岁,虽稚气未脱,身高也到江澜胸口,但早前就见过江澜了因此胆子大了许多。

    他从袖口取出一卜骨递给江澜,温声道:“今早府邸莫名多了块卜骨,慕爷爷看不懂,但猜测此卦象是给您的,唯有您能看懂。”

    “我?”

    江澜疑惑地看了流云一眼,将信将疑地伸过手去。

    就在他手指接过卜骨的瞬间,脑海瞬间闪过一句话。

    【哥哥半月后便回,若有变,定会赶上弟弟的及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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