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皇商蔡氏
“可是”
林十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望着柳儿无奈的神情，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
叹了声气便把剩下的话就吞回了肚子里。
身为法治社会的大好青年，面对拐卖儿童，残害儿童博取同情而获利的事情！
在林十安眼里简直是要枪毙十次的程度！根本不是踩缝纫机能原谅的！
但是自己马上就要要离开这里……又怎么管得了这些事呢……
柳儿站在一旁看着少爷嘴唇紧闭，英气十足的眉毛拧成一块，五指攥拳敲在桌上。
轻轻唤了一声：“少爷…”
林十安并未回应，半晌传来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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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快开门！来搭把手！”
集市上自称猎户的男子此时推着独轮车，敲打着一间砖土砌成的房舍。
房子破旧，好似无人居住一般，一扇木门布满斑驳，屋内窗户狭小，空气中还有一股子难闻的骚味。
“叫叫叫！叫魂啊你！”
“老娘才料理完那个犟蹄子！累的老娘一身汗！”
一中年妇人在院内边说边“哐当”一声打开大门。
男子一鼓作气推着车轱辘滚过门槛。
刚把车推入院门，便力竭松手，车子失去平衡“轰的一身”倒地。
也不管上面的东西摔在地上如何，转身笑眯眯的看着妇人说道。
“哟，难不成蔡大老爷今日来了？那你是不是得了许多赏钱！”
妇人听言手插着腰气鼓鼓的说道：“赏钱！？今天这个蹄子寻死觅活，气的蔡老爷在房内追着她跑了半个时辰！”
“要不是看在她这张脸！老娘我今天就剁了她下酒！”
男子一听忙问：“那是如何？难道蔡老爷没得手？”
“哼！怎会没得手！我见蔡老爷在屋内跑的气喘吁吁，我便推门进去！抓着这蹄子强行让蔡老爷把事办了！如若不然，咱们这个买卖可就黄了！”
妇人看着男人眉头舒展，又双手抱胸，抬着头说道：“蔡老爷就好这些个雏，今日玩得不痛快，说好了再过两日便派人把她接走，这几日让我好生调教，到时候少不得一些好处。”
男子向前几步靠近妇人，手在衣摆处随意擦了一下便搭上她的肩膀。
“还是你机灵！蔡老爷可是我们的大主顾！本来这女娃娃是咱们在路上捡的！本想随便砍干净卖艺，哪知洗干净后才知，竟生的如此貌美！”
“想必蔡老爷见到她必定非常满意，不然也不会在屋内追上半个时辰！”
男子搭着妇人的肩膀，腾出一只手又在她胸前抓了一把，淫兮兮的笑道：“蔡老爷那猪一般的身子为了个女娃跑了半个时辰…啧啧啧…不知道这女娃娃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妇人被男子圈在怀里，原是一副享受之态，却听到背后男子居然惦记着那个小浪蹄子，顿时心中恼怒，一把拂开男子的手臂。
“好啊你！居然敢惦记那个小浪蹄子！看来老娘第一个要剁的人不是她而是你！”
男子慌忙换了个语气。
“哎呦喂！你别恼呀！我只是在想这些的女娃娃有什么特别的？那些老爷们都喜欢，我只是一时好奇发问而已。”
复又搂住妇人的腰身，在她耳边低语道：“这些雏哪能和你比啊…像你这样的女人才是顶好的，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那些太过于青涩。”说罢还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妇人脸一红，嗔怪中又透着些威胁的语气在男人怀里重重捶了一下说道：“你心中最好是如此做想，倘若不是，老娘趁你夜里熟睡便剁了你！”
男子哈哈大笑。
“夫人莫吓我，我可胆小的很！”
又在妇人屁股处狠狠捏了一把，随即二人紧搂于一块，回了屋子合上了门。
片刻房内便传出女人的娇叫声和男人的喘气声……
林婉儿和念夏在书斋逛了许久，选了几本书给林乾安，又为她挑了几支灰毫笔。
思来想去又拿了几本字帖。
“林小姐？当真是你？”一位身着华服，风度优雅的男子笑着行至林婉儿身前。
“我当错认了，没想到真是林小姐！”
林婉儿后退半步微微俯身和念夏行了一礼，语气淡淡。
“蔡公子。”
来者正是汴京城内四大皇商之一蔡沛富之子——蔡东满。
蔡氏一族自太元朝开朝以来便为皇家提供货物，虽然不及陆、裴、杜三家，但是其势力也不容小觑。
“林小姐素日里鲜少出门，今日蔡某何其所幸能遇到你，真是缘分所至。”
林婉儿声音不急不缓慢慢道：“蔡公子说笑了。”
“林小姐来此所为何事？是否为了半月后的秋露夜宴？”
“今日不过是为了小弟挑几本书，小女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说罢行了一礼，转身把东西拿在手中，唤过念夏朝门口掌柜走去。
蔡东满本想再聊几句，但是看着林婉儿转身离去，忙朝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心领神会一路小跑而去，给书斋掌柜的递了一锭银子。
林婉儿知其意图，让念夏出手拦下，却听身后蔡东满笑道：“今日遇到林小姐是为缘分，这点东西就当蔡某为今日见到林小姐所赠的见面礼，望林小姐不要拒绝。”
林婉儿不想过多纠缠，便规矩的行了一礼道谢后带着念夏走出书斋。
蔡东满还站在店内呆呆的望着离去的倩影。
“少爷，差不多了，人都没影了，你还看什么呢？”蔡东满身边的小厮提醒道。
“切！本少爷知道，还用你说。”
说罢，拿手在小厮脑袋上敲了一下。
“快帮本少爷找，新出的话本《风流尼姑俏王爷》，本少爷看了上册等着下册呢！”
“这书斋哪能有呀，要去也得去“红馆书屋”呀。”
小厮捂着头委屈的说道。
蔡东满提起衣摆踹了一脚小厮。
“那你还不快带路！
林十安不知不觉站在桌前已有一个时辰，双目望向天空，不知在思索什么连双脚都发酸发涨都未察觉。
柳儿推开书房进屋轻声提醒道：“少爷，小姐回来了，正往这处来。”
听到柳儿的声音，林十安回过神来往门口处走去。
“阿姐，你回来了。”
林婉儿看着林乾安见到的模样，想必早上并未被父亲训斥
“你见到我总在高兴什么呢？”
林十安笑笑一双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状：“不知怎的，见到阿姐和阿娘我便说不上来的高兴，许是阿姐和阿娘都长的好看吧。”
林婉儿听言，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下林乾安的脑袋，念夏和柳儿也在一旁捂嘴轻笑。
“你这嘴巴，愈发不懂规矩了，拿我说笑便罢了，居然还敢带上阿娘，我看你是讨打。”
“婉儿说的极是。”林母带着虔婆子刚行至院门便听到这一番话。
二人带着笑意快行几步来到屋前。
“这猴孙愈发不知规矩，咱俩这次可不能放过她，来！你抓着她的手！让我先好生教训她一下，一会在换你！”
说罢林母折上袖子和林婉儿朝林十安扑来，林十安见状一个闪身躲过。
三人在屋内追逐了一会，最后林十安还是被阿娘抱在怀里被林婉儿打了好几下屁股。
一家子玩累了，便坐下休息了一会，阿娘带着虔婆子和念夏去了小厨房，柳儿在一旁沏茶，林婉儿则拿出一大堆书和字帖放在林十安书案上头……
“不是吧！阿姐？我都来这个地方了？都成这样了？还要念书？”
“你来什么地方了？怎么样了？”林婉儿不解。
林十安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都是林府四少爷了，我有钱！有颜！有权！还需要读书吗？我直接躺平不就好了？”
林婉儿两条黛眉微微一蹙，拿着书本的手紧了紧，语气略带责备道：“你怎可如此做想？你是要成为纨绔子么！”
看着林婉儿似乎生气了，林十安忙道歉道：“不是！不是阿姐！我随口胡诌罢了，你买的书我都读！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哼，那我便日日拿问题抽查你，若答不上来，罚抄书本。”
“啊……”
这时林母几人端着菜在前厅，及时唤道：“先来吃饭啦，今日阿娘买了一条好鲜肥的鱼，炖了做汤，你俩快来尝尝。”
“来了！”林十安一溜烟跑了出去……